“你是什麽人!”櫻田看著走進來的王曉陽極為鎮定道,俯身在地的季連成卻是翻著雙眼,直接裝死過去了,王曉陽沒有說話,大踏步的朝櫻田走了過去,一股肅殺的氣息隨著他的腳步彌漫而開,櫻田眼色一變,雙手在桌麵上重重一拍,一聲沉悶的聲響過後,整個桌麵旋轉過來,露出一個嬰孩大小的陽麵浮雕,浮雕整體成一種詭異的墨綠色,就好似一個扭曲的人體蜷曲而成,王曉陽心神一顫,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陰冷氣息從浮雕上透了出來,這種陰冷不含一絲生命痕跡,帶有很重的金屬機械味道。


    “哼,不論你是誰,讓你瞧瞧最強大的青銅忍者的厲害吧!”櫻田森然一笑,雙手毅然抄起狠狠朝那浮雕紮了下去,隻聽噗的一聲,櫻田的雙手徑直從浮雕之上穿了過去,吱吱,兩聲尖銳的金屬摩擦音爆出,那團墨綠色的浮雕飛快流動開來,接著膨脹而起;轉眼之間就變大了數倍,形成一個倒臥的人形,哢嚓哢嚓,一陣生硬的金屬展開聲響從人形浮雕內傳出,那浮雕頓時活了過來,當它展開身形從桌麵上跳下來之後,王曉陽還是不相信自己的雙眼。


    眼前這個東西真的是一個人,隻不過看起來很怪異,他全身都被一層斑駁的銅綠包裹了起來;手腳關節的地方都異常粗大,就好像加了什麽轉軸一般,他麵部僵硬,雙眼散發出幽幽的綠芒,他迷茫的打量了四周一眼,接著便被櫻田用一聲尖銳的哨聲給喚醒了,櫻田嘴中含著一個純銅的口哨,隨著一個個高顫的音節飆升,這怪人身形一抖,雙眼綠光大盛;雙足一頓猛然朝王曉陽撲了過來,其迅捷的程度甚至在空中形成一道淩厲的風嘯。


    這就是忍者之花組織弄出來的青銅級的忍者,王曉陽心念剛一動對方的攻擊便到了,他隨手一檔,和對方的手掌擊在一起,頓時一股莫大的力量直透手臂,從他手肘穿透了出去,哢,隻聽一聲脆響,他的右手關節竟然給震脫了,王曉陽雙眼閃過一道驚疑之色,身子急速一轉想要和對方脫離開,不想這怪人反應極為靈敏,仿若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手腳之間的配合精確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無論王曉陽動向哪方,他都能準確的攔截在前方,就好似一名先發製人的高手,能夠很清楚的預知對方的一舉一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真笨呀,你是修真者,用真元和符籙呀,你和人家比體術幹什麽?”王曉陽元神的悸動,驚醒了修煉的鄭雪影,她感知到了那怪人的強悍體質不由得嬌嗔出聲,那語氣神情活像一名賢惠的小妻子一般,有時候她真是搞不懂,王曉陽明明修煉的是符籙法門,可每次戰鬥總是喜歡用拳腳,不知他腦子裏是怎麽想的。


    作為半路修道的王曉陽,靠拳腳在街頭生活了數年,這一習慣即便修道也難以改變過來,他喜歡肉碰肉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那怪人攻擊過來,他便情不自禁的和對方卯上了,此時被鄭雪影一提醒,才恍然過來,他接連催出兩道金色的真元將那怪人震開,然後反手一擰將脫臼了的手骨接上,氣勢如虹的迎向那怪人。


    王曉陽全身蓄滿真元,身體強度更甚那怪人,一連三道直拳攻擊,將那人打的不斷後退,接著王曉陽側身一踢,將那怪人踢的倒飛而起,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周才跌落在地,十分不湊巧的剛好壓在裝死的季連成身上,隻聽那小白臉發出一聲震天的慘叫便被攔腰砸成兩截,鮮紅零碎的血肉灑了一地,櫻田大驚失色,口中的哨音越吹越急促,最後連成一線,由於肺活量過大,他整張臉頰漲的通紅無比。


    嘿嘿!我就看看你這所謂的青銅級忍者是什麽東西,王曉陽任憑那狂暴的怪人拳頭橫擊到了麵前,然後閃電般伸手掐住對方的手腕,暗蓄的真元狂吐而出,一層耀眼的金光如同流水一般覆蓋對方的整個體表,接著便聽那怪人發出一聲難聽的嘶喊,全身在原地旋轉好幾圈,形成一個詭異的螺旋形,他想要用螺旋生出的反勁從王曉陽手掌中掙脫開來,卻不想王曉陽的雙手仿若和他纏在一起,不管他怎麽折騰也鬆不開,接著王曉陽的神識如同利刃一般穿入他金屬般的皮膚,侵入那怪人的體內。


    王曉陽的神識很快便在他的體內流轉了一周,發現這人和一般的人完全不同,除了心髒還能看到一絲人類的影子,他體內其他的部分全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類金屬的組織,四肢隻有一根毛線粗的經絡和心髒相連,最奇怪的是對方的腦部,整個全都實體化了,除了腦後殼有一處花生米大小的液態組織好心髒相連之外,其他的全都融入到那種類似金屬的組織裏去了。


    王曉陽心神突然一動,分出一絲神識順著那簡單的經絡來到腦後的液體之中,嗡,一幅幅三維畫麵立刻顯了出來,王曉陽大略過了一遍就了然如胸,這怪人並不是青銅級的忍者高手,而是澆灌失敗的殘次品:銅人,經過忍者之花組織的改造便成了眼前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青銅澆灌儀式一般有三種結果,最好的情況便是成功撐過澆灌儀式成為青銅級忍者,其次便是這種殘次品了,殘次品形成有很大的偶然性,就是在澆灌儀式就要完成,突然受到外界的幹擾從而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融入心髒的青銅液發生反噬,進而溶解入全身的骨肉之中,變成銅人,最差的便是澆灌儀式完成失敗,成為廢品,最後這種情況占了絕大多數。


    銅人是沒有任何意識的,想要驅使銅人必須要在他的腦部活動神經裏植入一絲魂魄之力,王曉陽的神識剛掃描到這段信息,那團液體便劇烈的翻騰起來,接著王曉陽感覺到手中的力道一輕,他回神一看,發現怪人完全停止了動作,仿若斷了電的機器人一般,接著便見一絲黑線從那圓圓的腦殼溢了出來,朝外竄去,王曉陽雙眼一冷,散出一道神識,朝那黑線席卷而去,他的神識剛和那黑線接觸,他的元神便亮了一下,接著一絲熱力直接在他分出的神識裏爆開,瞬間便將那絲黑線給焚了個精光,櫻田那家夥看到銅人一動不動,嘴中的銅哨子可勁兒的吹,腮幫子都鼓成氣球了。


    “好了,不要再製造噪音了,你過來,我有話問你!”王曉陽輕輕瞄了櫻田一眼,口中不耐煩的吩咐道,那家夥一聽趕緊將嘴中的銅哨子吐掉,連滾帶爬的來到王曉陽跟前,一下跪倒在地,哭泣道:“大人,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你饒了我吧!原諒我的不敬,如若不棄的話,請收下櫻田為你最謙卑的仆人吧!”


    “不要廢話了,潘多多那個女人在哪裏!”王曉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黑瘦中年大叔的話,不是他突然間發了善心不想殺這人,隻是現在這人留著有用,徐日楊和刑照他們重組社團後,要是將觸角延伸到島國,這家夥就是一個很好用的線人,銅人雖然沒有青銅級的忍者這麽厲害,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這個貪生怕死的大叔隻怕在忍者之花中有一定的地位。


    “他們一起去了國際機場!”櫻田顫巍巍的說道,王曉陽神色一愣;潘多多這個女人搞什麽名堂,將忍者之花的人騙到機場去幹嘛?難不成想要偷著乘坐飛機溜了麽,櫻田這家夥雖然怕死,但是察言觀色很有一套,他見王曉陽神色不對,馬上開口解釋起來,通過他的敘說,王曉陽對潘多多的心思才逐漸有些明白。


    忍者之花組織將潘多多綁架了之後,那丫頭一開始就表現的很合作,不僅將集源路的一個倉庫全都貢獻了出來,還朝忍者之花組織透露了一個神秘的藏寶圖,那圖據說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大東亞作戰區的黃金儲備倉庫,因為二戰美國在日本投了兩顆原子彈,他們投降的太快,倉庫裏的黃金大部分來不及轉移,便秘密藏在了香港這裏,隻是經曆過半個多世紀的變化,香港這裏早已經物是人非,想要找到地圖上的準確地點何等困難,經曆過幾天的努力破解,忍者之花的人終於弄清楚了具體地點,原來的黃金儲備倉庫就在國際機場附近,所以忍者之花的人便喜滋滋的和潘多多一起去了哪裏。


    由於潘多多極為合作,忍者之花的人並沒有為難她,甚至她大部分要求都盡量滿足,潘多多的處境並沒有王曉陽想象中那麽糟糕,看來這女人鬼點子還真多,那所謂的藏寶圖不是假的,就是已經被潘多多師徒兩人給掏光了的廢地,作為空空門一脈,尋寶找物可是他們的強項,也虧得潘多多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知道潘多多暫時沒有危險之後,王曉陽便開始打量定住的銅人了,銅人這東西就好像一個真人版的機器人,如果重新加上一個控製芯片便可以運用自如了。


    “鄭雪影,你去控製一下這個銅人怎麽樣!”王曉陽突發奇想,如果鄭雪影的元神去控製這個銅人,會不會控製的了她的金劍。


    “切,我才不去碰這麽肮髒的東西呢?”鄭雪影已經從王曉陽這裏知道了銅人形成的經過,自然是不感興趣,其實最主要是她喜歡待在王曉陽腦海中的那種幸福的感覺,就好像她一人和王曉陽長相廝守一般,那種強烈的滿足感讓她開心極了。雖然偶爾也從王曉陽腦子裏看到許多齷齪的畫麵,但是她並不真的惱火,男人麽,好色點是比較正常的。


    “呃!”王曉陽沒想到鄭雪影拒絕的這樣幹脆,他搖搖頭便祭出一絲神識,嚐試著進入銅人後腦勺內的液體之源;看能不能控製銅人,不想努力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動靜,最後不慎從丹田中透出一絲陽炎來將銅人的心髒給烤裂了,隨著心髒的裂開,這銅人也散成了一堆青銅碎塊,王曉陽不覺暗自可惜了幾下,當他領著櫻田從寫字樓下來,一出大門便看到空淨和尚赤著上身在那群豔麗的島國妹子中間拍來打去,忙的不亦樂乎,他的臉上和胸膛全都是嬌豔的唇印,徐日楊,刑照和那些小弟們一個個氣悶的呆坐在一邊,看著大和尚一人表演。


    隨著大和尚一下下拍打下去,那些嬌麗們口中發出一聲聲蕩人心魄的呻吟,聽的王曉陽眉頭大皺;該死的,讓空淨那笨蛋放開胸懷去麵對,這廝該不會脫了褲子去麵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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