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當激烈的刺痛傳入腦中,王曉陽的元神猛地一顫,陽符經仿若受到了什麽刺激;陡然浮現了出來。一團團金光震蕩而起,形成一個個金色的字符淩空盤旋,層層疊疊的字符很快便旋出一層朦朦光暈,如同一個金色陀螺一般。當金色字符旋轉的速度到達一個神奇的頻率時,緊貼在王曉陽小腹上的的玉枕忽然動了一下;好似和旋轉的字符產生了某種共鳴,突然散發出一蓬柔和的白光。王曉陽心神一動,一連串玄奧的手決湧上心間,他下意識的用雙手一一做出。


    叮!叮!四個金色字符透掌而出,一一打在玉枕四角金屬麵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鳴響,好像真的用釘錘敲上去一般。“極陽光膽!”王曉陽低頭一看,不知不覺將四個篆體銘文念出聲來。嗡!隨著王曉陽聲音散開,玉枕四角四個銘文同時亮了一下,一層莫名的力量從王曉陽的元神祭出,接著元神輕輕一收縮,所有的神識凝聚而出,形成一道頭發絲粗的神識細線衝天而起,瞬息之間便穿透大氣層來到萬裏之外的太空。


    王曉陽丹田一亮,光點自發旋轉起來。一點點陽炎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飛快的朝王曉陽的神識聚集了過來,轉眼間便凝結成一根白亮的光線順著神識細線直衝而下,竄入王曉陽的元神之中。光線在元神中跌蕩了幾圈便由經脈流入玉枕之內。王曉陽丹田中的光點越轉越快,淩空而下的光線也由開始的斷斷續續變得連貫起來,最終形成一條直貫天地的白色直線。如果放大一百倍,就成了一個照向天際的探照燈了。


    蓬!過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王曉陽的元神幾乎要被連綿不絕的陽炎給燙散了,玉枕才從王曉陽的丹田上脫離開。隨著神識從天際收回,一行字突然從王曉陽心底冒了出來:極陽光膽,陽炎存儲之物,陽炎符咒師的專屬法器。接著又是幾大段信息流淌而出,王曉陽一一消化了才知道浮在眼前的這個玉枕的來曆和用法。


    陽炎是世間最暴烈的能量之一,不僅極難吸收,而且掌握起來也是非常危險的。一不小心便是爆體而亡的下場。極陽光膽的作用便是緩和陽炎的吸收過程。原理和充電電池差不多,先將陽炎存儲在極陽光膽之內,等到需要用的時候再慢慢放出來。這樣修煉就變得安全穩妥的多。當然,極陽光膽也能發出攻擊,配合適當的手決和咒語就可以將光膽內的陽炎祭出來使用。攻擊方式隨著使用者心神變化,威力極大。


    極陽光膽出自何人之手,怎麽會在西川博物館根本就不是王曉陽要考慮的問題,他現在完全被一種巨大的喜悅給淹沒了,就好似隨便叫一個坐台小姐,卻發現人家是第一次出台的雛兒;這種情緒上的極度衝擊幾乎讓王曉陽大叫出聲,他終於有自己的法器了。王曉陽心中一熱,左手虛張,連做了幾個手決,接著輕輕拍在極陽光膽上。隻見一道亮白的陽炎被王曉陽輕鬆的汲取出來,隨著這道陽炎在他掌心散開。火符暴漲而亮,一層豔豔的紅芒如同衝擊波般集散而開。


    劈裏啪啦!一層炙熱之力憑空出現,將整個博物館內映的如同融化的鋼水一般;紅亮無比。大廳內所以文物的玻璃外罩幾乎在這一刻全數炸裂開來;瓷器,木器無一不被突如其來的熱力給烤蹦了;青銅器更慘,幾乎是眼見著的速度融化成了銅水兒。片刻之間,偌大的西川博物館全數被毀。所有的一切都融化成一層冒著刺鼻臭味的液體。要不是王曉陽發覺不妙,祭出一道真元將其他人護住,他們隻怕也會被活活烤死了。


    滋滋!白色的火苗這個時候才驟然出現,眨眼間便將整個博物館吞沒了。看著自己一生的心血就這麽沒了,站在真元護層內的江川雙眼一翻,直接昏迷了過去。江若若臉色煞白,她可比爺爺要想的長遠;這次隻怕不僅僅是博物館被毀這麽簡單了。那個青銅玉枕放在館裏這麽些年,她從來不知道有這麽多的變數;他們家恐怕要被牽連到一場大災難中去。江若若心神不定的考慮著對策。鄭雪影則是又驚又喜,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玉枕竟然是一個了不得的法器,而且王曉陽不費吹灰之力便完全掌握了。如此一來,盜取玉晶便多了幾分勝算。她心中也隱隱有些發酸,她和潘多多是一般的心思;這麽好的法器怎麽會被王曉陽這樣的家夥得到,要論人品她可是比王曉陽好上百倍。


    轟!就在此時,一股龐大的能量赫然從困住潘多多那個地方爆開;密集的能量團如同蘑菇雲一般膨脹而起,震蕩出的氣浪一下就將博物館內的火勢滅掉了一層。接著一張白玉般的符籙騰空而出,在半空之中盤旋了一圈。一層壓抑的氣息隨著白色符籙蕩漾而開,將大廳中的火焰逼退開去。滋滋!當白色符籙化作一道青煙隨空散去後,一層湛藍的雷電之力憑空湧現揮灑而開。雷電所過,俱是一片焦黑。就連王曉陽用陽炎激發出的白色火苗也被威力奇大的雷力給劈散了大半。


    當劈哩啪啦的雷電劈過來時,真元護層內所有人都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王曉陽雖然有些吃驚那雷符的威力,但心中早有了打算。他右手飛快的做了幾個手決,手指一引,從極陽光膽中牽出一絲陽炎附在右手掌心,發動了真雷符。真雷符一亮,一層莫名的吸力便將湧過來的雷電全數吸收了過來。當滿廳的雷電全部被王曉陽吸收完畢的時候,他右手掌心中已經多了一顆乒乓大小的電力球。


    不知是陽炎的緣故還是這次的雷電之力太過暴躁;王曉陽覺得掌心的電力球跳動的厲害,有著脫離自己掌控的趨勢。他可是知道這小小電力球的威力,要真是淩空放開,隻怕整個博物館內的人沒有一個能活的。情急之下,王曉陽手掌連動,硬生生將電力球給拍入極陽光膽之內。


    雷電之力一進入光膽,便攪的白亮的陽炎翻騰不休;好似水珠滴入沸油之內,震的極陽光膽嗡嗡作響。就在在王曉陽擔心極陽光膽會不會就這樣被炸了的時候,震動的極陽光膽才緩緩平靜下來。王曉陽終於鬆了一口氣,生怕自己唯一一個法寶還沒用一次便壞了。當他將極陽光膽拿在手中卻發現裏麵的陽炎有了一絲不同,亮白之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藍色電芒。難道雷電之力真的也存進去了?就在王曉陽心中湧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困住潘多多那個地方再次起了變化。好似打開一個隱蔽的門牆,潘多多的身形慢慢顯露了出來,接著一道耀眼白光噴薄而出,如同聚光燈一般直射天際;雖然隻維持了幾息時間,卻是照亮了整個西川全境。


    北方雷宵宗一處幽靜的小院子內,一名閉目沉思的白衣中年人驀然睜開雙眼,一道森然電芒一閃而出,瞬間便將將他麵前的一顆參天古樹電成了一堆焦炭。他冷然站起,冷厲的看了西川方向一眼;接著隨手一擺,散出一道小巧的黃色符籙。符籙一晃便化作一隻四翼雷鳥震空而去。而另外一處石壁之內,盤坐著一名青衣中年人;在白光淩空之際,他半凝固的麵色突然變了一下,接著他撚動手決,凝神感應了一下,然後臉色大變。隻見他身形一動,盤坐的身子一分為二,一個仍盤坐麵壁;另外一個則是閃身而起,徑直鑽入石壁之內。幾圈石紋蕩開後便不見了蹤跡。


    “啊!總算出來了!”潘多多彈身站起,扭動了幾下胳膊連聲感歎。可一看麵目全非的博物館大廳,她又不覺有些後怕。剛才那雷電發威的時候,她可是清晰的感應到那絕大的威力,好似身臨其境一般。當時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沒想到誤打誤撞的一個禁製之內,竟然隱藏有一道如此犀利的雷符。之前要是觸發了她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話也說回來,才多久不見,王曉陽這家夥怎麽實力飆升的這麽快。這麽厲害的雷符他都能抗過去!真是太意外了。


    “鬼叫什麽?還不因為你。現在把人家博物館全都毀了,我看你怎麽陪!”王曉陽將極陽光膽放入老烏龜送給他的儲物血貝之後,就將所有人的禁製全放開了來。現在大廳沒有火,也沒有電。除了光禿禿一片之外便隻剩下這些驚魂未定的人們了。那些保安管理人員身體一獲得自由,立刻拔腿就跑!剛才的一切實在太恐怖了,就好似做了一個噩夢。江若若不禁有些遲疑了,她也想走,可博物館裏的一切全都燒了,她實在有些不甘心。此時一聽王曉陽如此說便站住了。


    “王曉陽,你沒有搞錯吧!這博物館可是你放火燒的,怎麽賴到我頭上來了。你也太黑了吧!”潘多多作為空空門正牌傳人,性子小氣到了極點。從來隻有她占人家的便宜,哪能讓自己當冤大頭。一聽王曉陽的話,潘多多立刻蹦的老高,連剛才被熱汗悶濕的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挽著袖子跳到王曉陽跟前來據理力爭道。


    “切,你不讓我來救你,我會來這裏麽?”王曉陽朝潘多多翻了一個白眼,以空空門曆代的積累,隨便淘點私貨便可以抵得上幾個西川博物館了吧。潘多多這女人真是狡猾透頂,當初將空空門的傳承傳給自己的時候,故意沒有將空空門的藏物地點說出來。此時讓她放放血,也不算過分。


    “哼,我是你師傅;徒弟救師傅天經地義!這難道也要分的清清楚楚的麽?”潘多多這話一出,不僅江若若感到好奇,就是鄭雪影也覺得十分詫異。王曉陽不是雷宵宗的麽?張懷是他的師兄,他們的師傅應該是那個人才對呀,王曉陽怎麽又冒出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師傅。


    “嘿嘿!說起這來。潘多多,你好像還忘記了一件事了。我從你手上接過了傳承玉佩,也就是說我現在是空空門的掌宗,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話才對呀!”王曉陽意味深長的看了潘多多一眼,冷笑出聲。潘多多這女人腿還真是好看,修長瑩白;並立在一處連一點縫隙都沒有。這樣的美腿盤在自己的腰間真不知是何等妙味。此時潘多多衣裙俱是汗津津的緊貼在肌膚之上,將她玲瓏誘人的身子勾勒的若隱若現,使人生出無盡的遐想來。說話間,王曉陽不由得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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