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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嫡親入宗


    此次荊無命帶嫡親回宗,其餘八個活死人是萬萬不能帶在身邊的。而荊歌卻可以帶!


    荊歌不知為何,除了頭發灰白之外,看上去和普通小孩卻是沒有區別。隻要他不死化,身上血煞便能隱藏極深,不全力探查他身體,根本看不出他的實質為魔道傀儡。加上年齡的迷惑性,即使修仙者遇到他,也很難發現他的特殊。


    荊無命活了六百多年,懂得東西特別多。早年就學過易容之術,又精通藥理。要將荊歌頭發染黑那是簡單得很。至於其它地方,除了瘦得可憐,也看不出什麽毛病,也就不管了。


    荊無命又囑咐了他幾句,無外乎一些修真常識和必須注意的地方。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修真界是不允許沒有靈根的凡人踏足的。就算是修真人氏的子女,要是沒有靈根,按照規定,十歲之前也得必須送出修真界,這是自天罰降世以來修真界不可違背的規矩,對宗派修士最為約束。所以荊無命格外吩咐了一下荊歌,上了威靈峰後必須隱瞞事實,就說剛修真,隻引氣初期的修為。


    荊歌擁有神識驅物的本領,加上紫氣的蒙混過關,還有荊無命這個靠山掩護,想要裝成引氣初期修士,那是相當的容易。單單一拳將石頭打爆就可以了。


    也不知為何,荊無命竟然將他腳上的鐵鏈給解除了。可能是擔心威靈宗裏的人起疑吧!


    此刻,荊無命正用他的儲物戒指收拾東西,無論什麽,手一晃,就會從他手上消失,被收進儲物戒指。看得荊歌一愣一愣,雙眼發神。


    然後無事可做的荊歌又看到荊楚蘇從她房間裏拿出好多好多的字畫,給荊無命收了,便有些好奇,走過去悄悄問道:“那些東西還要著幹嘛?”


    “你懂什麽?那都是名著啊!對人的修養很有幫助的。我這個人不喜歡修煉,平時就靠它們打發時間,現在雖然有你陪我玩,但它們都跟了我這麽久,我怎麽舍得扔?看,這裏還有我自己作的詩呢!”荊楚蘇拿著一張字畫,在荊歌麵前揚了揚。


    “給我看看!唉,可惜我不認識字,不懂意思。”荊歌拿起來看了半天,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識字怎地?”荊楚轉了轉眼珠子,笑道:“以後我可以教你啊。”然後悄悄走到荊歌旁邊,塞給他一顆圓溜溜的東西,小聲說道:“這東西,晚上偷偷吃掉!”


    荊歌大喜,知道那是丹藥,連忙收了。


    當下無話。


    夜晚,荊歌用被子蒙住腦袋,縮成一堆,從懷裏摸出那顆丹藥,輕嗅一下,隻覺得腦袋一陣清涼,竟然睡意全消,不由一陣驚喜,不再猶豫,一口便吞了下去。


    若是普通人,除了一些特別的丹藥以外,是不能直接服食丹藥的。因為身體承受不起。


    可荊歌是活死人改造,肉身符咒遍布,吞這一顆小小丹藥,自然不在話下。


    丹藥一到肚子裏就陡然發熱。荊歌打了一個嗝,皺了皺眉,發現沒什麽其它感覺,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一直等了好幾個時辰,荊歌才忽然一骨碌爬起來,神色一陣驚喜。因為身體終於有了反應。


    他隻覺得腦袋一陣發脹,又帶著一陣陣清涼,感覺十分舒爽。


    同時,他身上似有一股氣流在四處遊蕩,所到之處,麻麻癢癢,好像按摩一樣。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才徹底消失。荊歌站起來,隻覺神清氣爽,一呼一吸之間,都能感受到一種不同以往的韻味在其中。一時間荊歌感觸非凡,對荊楚蘇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許多。


    門“吱呀”一聲打開,隨即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荊歌回頭一看,見是荊楚蘇,便笑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荊楚蘇笑道,“怎麽樣,吃了嗎?”


    “嗯,吃了。”荊歌點點頭,笑道,“感覺好極了。隻是為什麽吃下去之後,要等上半天才有效果啊?”


    荊楚蘇想了想,道:“那很可能是因為你不是修真者。修真者吃了丹藥,體內真火一過,立刻就能化開吸收。你沒有真火,隻能等一會兒了。看來以後我得給你差一點的丹藥,免得你吸收不了。”


    兩人一同坐在床上說著話兒,時間飛快。不知不覺,天就已經亮了。


    荊楚蘇忽然有些緊張地抓住荊歌胳膊,荊歌對此疑惑道:“怎麽了?”


    “天亮了,我們就要走了!”荊楚蘇語氣竟然有些顫抖。


    不處於同一個立場,實在難以體會她的感受。


    天亮後,眾人都離開梅穀,來到了外麵。


    荊無命上前一步,對著那塊青苔石壁連打了數道法訣。一時間雲霧滾滾,幾下就籠罩了整個峽穀。


    荊無命做完這一切,視線環顧,對荊小蛇說道:“到威靈宗後,小心收斂你的氣息。雖然修仙者對妖物不是特別敵對,但你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荊小蛇看上去雖小,卻是個幾百年的怪物,所謂人老成精,妖怪也不遜色多少,她可不是傻子,自然恭敬異常,連連稱是。


    蘇筱月雖然有孕在身,可好歹也是元嬰期修士。帶著荊楚蘇禦劍飛行自然沒問題。荊楚蘇回頭回頭望著梅穀的花草樹木,眼裏盡是不舍。


    “寒梅幽穀照無眠,離花散謝三月天。


    今須別斷童塵事,靈峰座下苦修前。”


    即興念一首小詩,荊楚蘇愣了半晌,才跟在蘇筱月後麵,心裏暗歎:“也不知道今後會是個什麽樣子?”


    荊歌見狀,正想問她怎麽了,就被荊無命一把抓住肩膀,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咻”的一聲,被帶到了高空之中。


    深處雲端之上的荊歌連忙往下望去,隻見層層白雲飄浮下方,地上的大樹變成了小點,自己就踩在一把寬不足三寸的透明色長劍上麵,不由嚇得急忙抓緊荊無命衣服,心裏驚叫:“好高啊!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荊楚潔看著荊小蛇不動,便笑道:“小蛇,我載你吧!”


    荊小蛇嗅了嗅,嘿嘿笑道:“還是我載你吧!香姑娘。你飛得太慢了!”說著,張嘴一噴,便是一把荊無命賜予的飛劍出現在腳上。


    “什麽香姑娘?”荊楚潔好奇道。


    “嘻嘻,當然是你身上香啦!我是木屬性的妖精,怎麽聞不出來你純木體質身的特別味道?要是以前,嘿嘿,早吃了你了!現在嘛,看在主人的麵子,放過你了。”


    荊楚潔一聽,剛踏上她的劍,就是腳跟一歪,差點掉了下去。


    數個時辰後,一路疾馳的荊無命等人便停在高聳入雲的威靈峰腳下。


    荊無命手上一點,一把傳訊飛劍往前一閃,隱沒不見。


    約麽盞茶工夫後,荊無命眼睛一眯,往前看似隨便一抓,那把飛劍便突然出現,又回到了手中。然後他大手一揮,大家一起往山頂飛去。


    到達山頂後,幾人靠近一座宮殿前麵,落在一片青石板的寬闊廣場上。荊歌抬頭一看,就見一道高達百米的厚重院牆環繞著這座宏偉的宮殿。看不到絲毫縫隙的院牆上,每隔二十米左右就掛著一個紅色的大燈籠,隱隱有寶石的光華透過燈籠上的絲綢迸發出來,在陽光下交相輝映,散發出誘人的五彩光芒。


    緊閉的山門,足足有幾十米高,門上掛著一塊巨大的橫匾,上麵書了三個金色大字:“威靈宗”。


    大門的旁邊,盤坐於地一個麵色蠟黃的枯瘦老人巍巍顫顫地扶著牆站起來,遙遙對著荊無命緩緩點頭。


    “威靈宗果然氣派!”荊楚潔四處打量了一番,得出這個結論。


    至於荊歌,早傻了。從小見過最好的也就是鎮上員外房子,他哪裏知道,房子可以這樣修,暗自咋舌:“這得要多少人建多少年啊!”


    忽然,一隻極其龐大的火紅巨鳥尖喝一聲,從宮殿裏麵飛了出來,升向高空。陽光下,巨鳥身上的金黃羽毛光華明亮,上麵竟燃燒著熾熱的焰火!它張開那長好幾米的尖銳巨嘴,噴了一口紅雲般的火光,在空氣中劈裏啪啦的一陣燃燒,形象煞是美觀。


    荊小蛇一見這鳥飛出來就驚叫得跳了起來,連忙蜷到離她最近的荊楚潔懷裏,瑟瑟抖個不停。終於,火燒的巨鳥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就飛下山去了。荊小蛇這才拍了拍胸脯,長長噓了口氣,跳到荊無命麵前,大叫道:“主人——師父,我還是另尋一住處吧!這裏有火棘鳥,我怕!”


    荊無命道:“沒事的,它早不吃東西了。不會吃你的。”


    荊小蛇死活不肯,荊無命想了想,道:“這樣吧,進去後你和荊楚潔住一起,宗內有嚴令,火棘鳥是不允許幹擾人類弟子的,有荊楚潔擋著,縱然她修為還淺,也沒關係。你隻要一直跟著她,保你無事。”


    荊小蛇欣然點頭,荊楚潔卻臉色一白,顫聲道:“師父,我看還是不要了吧!我,我害怕她。”


    荊無命現在可是很看重這個徒弟的,見她不願意,就道:“那小蛇就跟荊歌住吧!”


    “啊?”荊楚蘇叫了一聲:“爹,不行!”


    “為什麽?”


    “娘不是說,男女有別,不能住一起嗎?”


    蘇小月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傻丫頭,他們都還是小孩子呢!懂什麽?再說,小蛇又不是人!”


    荊歌倒的沒資格發言的,荊小蛇本來有些害怕荊歌,在知道活死人底細之後就不怕了,聽了荊無命的安排,荊小蛇堂堂妖怪哪裏在乎這些?忙點頭道:“好好好,就這麽說定了!師妹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他的,嘎嘎!”


    “好了!”荊無命阻止了還要反對的荊楚蘇,道:“我們進去吧!我帶你們去人事堂堂主那裏安排一下住處,進去後不準喧嘩。”


    說完,荊無命單獨走到那門前的老人麵前,微微稽首,道:“王師叔,我回來了。”


    這個王師叔看上去老得不成樣子,臉上的皺紋擠在一堆,張開嘴笑了笑,聲音卻大得嚇人:“無命你回來了!看樣子是遷家進宗吧!”


    荊無命對他恭敬地點了點頭,回頭命眾人過來,對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威靈宗的太上長老,守護我們威靈宗的老前輩,也是我的師叔。”


    “師祖好!”


    這個王姓老人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了眾人一番,目光在荊小蛇身上停了幾下,又看了一眼大肚子的蘇筱月,最後把眼神落在荊歌身上,語氣緩慢:“他們的氣息我都記下了,這位是你妻子吧!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恭喜你了。”話是指著蘇筱月說的,眼神卻一直落在荊歌身上。


    荊歌感覺他的眼神似乎把自己穿透了,不禁頭皮有些發麻,退到荊無命後麵,習慣性的低下頭。


    荊無命不經意地擋住了老人的視線,輕咳了一聲,道:“那我們進去了。”


    老人閉上眼睛重新坐在地上,不再說話。


    荊無命使了個眼色,從老人後麵大門旁邊的牆壁上一撞,直接穿牆而入。其他人也紛紛效仿。荊歌落在了最後,他看了看牆壁,有些猶豫,於是用手摸了摸,手就好似沒入了水幕之中。


    “真神奇!”荊歌暗想。


    “進去吧,小娃!”後麵傳出老人老大的嗓門。


    荊歌嚇了一跳,連忙撞上牆鑽了過去。一鑽過去,他就下意識回頭摸了一下牆,卻被彈了回來,原來牆又變成了實物。


    “快點啊,八怪!”荊楚蘇在前麵叫道。荊歌連忙跟了上去。


    荊歌邊走邊四處打量,一個數百平方的巨大院子赫然呈現在他眼前。


    一汪圓形的寬闊湖泊靜靜躺在院子中間。湖泊裏,上千隻白色水鳥浮在水麵,見到人來,撲騰幾下翅膀,激起千重波浪,一疊一疊的,隨後又落在湖麵上,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荊歌他們。


    院子裏,阡陌交通,一道道裝潢富麗的長廊彎彎曲曲通往前方。長廊的牆壁上刻畫著許多精美的壁畫,色彩鮮明,栩栩如生。


    整個院子裏一個其他人都沒有,顯得十分寂靜。


    荊歌的腳步在平滑的青石地麵留下一排排淺淺的痕跡,隨著走遠,又漸漸消失不見。荊歌左看看又看看,發現院子裏栽種的大量樹木青草裏,一些蛇啊兔子等小動物隱藏在裏麵,卻不互相攻擊,隻是盯著自己看,也不害怕逃跑,不由覺得十分奇怪。


    走到院子一半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起霧了,蒙蒙曨曨的飄散在周圍。


    湖水裏,許多遊魚在裏麵嬉戲,偶爾一條還跳出水麵,朝天空噴了一口水箭散開,淋在白鳥的身上,散在水裏蕩漾開來。


    經過院子以後,就看到一座比院牆高了近一倍的小型山峰,山峰頂端被削平了一截,上建著雄偉正殿,大門緊閉。底下開了個巨大山洞。荊無命帶著大家,就順著山洞鑽了進去。


    裏麵的石壁上,每隔幾米就鑲了顆放光的珍珠,照亮了整個地麵。幾人往前走了約百步,轉了幾個彎,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地下廣場坐落在山腹裏麵。廣場中間,幾道噴泉從地底噴出來,環繞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石雕。


    走近一看,石雕是一個男子站在飛劍上的模樣,穿著長袍,紮著道髻,長發短須,臉龐如刀削斧鑿,一雙凝視前方的眼睛深如黑洞,又亮若星辰。踩在腳上的石雕飛劍邊緣,嵌著一排排乳白色的寶石,發出淡淡的白光,遠遠望去,就覺得那把石頭飛劍仿佛真的一般,正往前疾速行駛。飛劍下麵的長形石墩前麵,刻了幾個大字。


    荊歌不認識字,向荊楚蘇使個詢問的眼神,荊楚蘇在他耳邊輕聲道:“上麵刻的是‘祖師爺,夏凡塵’。”


    “下凡塵?這名字夠威風的。”荊歌暗道。


    荊無命帶著他們在石雕麵前站立後,首先跪下去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眾人連忙效仿,就連蘇筱月也挺著肚子,勉強磕了三個,這才被荊無命扶了起來。


    荊歌對於磕頭早習慣了,對這套動作可謂是熟練異常。


    荊無命也不說話,就這樣等待了一會兒。


    一個穿著金黃色長衫的女修士在眾人等待中從旁邊幾十個山洞中的一個裏麵忽然走出來,對著荊無命微鞠了個躬,客氣道:“荊長老。”


    荊無命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道:“鐵師妹,麻煩你了。”


    “荊長老不必客氣。收到荊長老的傳訊符,我已經準備好了房間。這些人就是荊長老你的嫡親吧!不知哪些願住洞府,哪些願住房間?”


    願意居住洞府的,一般都是喜歡閉關的苦修者,通常不願別人打擾,住洞府裏尋個清淨。


    不過苦修者一般都不願意住在宗內,住在宗內的一般都不願意住洞府。荊無命的這位鐵師妹也隻是禮貌的詢問一番罷了。


    果然,除了荊小蛇開始略有微詞,所有人都選擇了住房間。荊小蛇最後也隻有放棄了。


    姓鐵的女修士就帶眾人穿過山洞,來到建造精良的後殿。一路上毫不停歇,一直穿過許多房間,經過一個內院的大門,停了下來。


    鐵女修士指了指幾間房間,介紹道:“這裏就是除宗主長老外的宗內修士居住的地方,除荊長老夫妻,其餘等人就請進這幾間房間休息吧!”


    荊無命淡淡道:“我就不麻煩了,也住這裏好了。我女兒從小沒離過我們,我也不好違規帶她過去,就勞煩鐵師妹再騰一間房子好了。”


    “這——”鐵姓修士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道:“好,那就請荊長老住這間吧!”她指了指那連著的幾間房間的旁邊一間,心道:“荊長老還好,一點長老架子都沒有。”


    見眾人都要進屋,鐵姓修士又說了句話就告辭了。她說:“等會執法堂的人員會送宗規和入住宗內的注意事項的條文過來,請新入宗的弟子們注意查收。”


    “爹,執法堂主不是你嗎?怎麽送條文的成了別人?”荊楚蘇等鐵姓修士走了才問道。


    “師妹,堂主是管事的,平時跑腿的自然是執法堂的成員啦!這些小事,難道還要堂主來做?那不就沒時間修煉了?”荊楚潔笑道。


    荊楚蘇不解道:“那堂主做什麽?”


    荊楚潔一愣,看著荊無命,見他示意可以說,就輕聲道:“宗內有人違反了宗規,就由執法堂主審判懲罰。”


    “怎麽懲罰?”


    “輕則廢除修為,重則直接處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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