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人是想在星環上的領導層來臨海市的時候暴動,意圖不軌,那這件事就是他們警方目前工作的首要中心工作了。


    “不行,絕不能出任何岔子,軍火這件事必須立刻摸排清楚。”


    楊局長明白其中厲害,他對張瑞繼續說道:“才能販賣的事情可以先緩幾天,等星環的領導平安離開之後再說,你先把軍火這件事調查清楚,至少得給我一個目標。”


    張瑞歎了口氣,“領導,依我來看才能販賣這件事可比軍火運來臨海市的要急得多,重要得多,況且這兩件事又不衝突,偷運軍火我也得等消息,幹著急也沒用。”


    楊局長聽後認真地想了想,“也是,十幾年前上頭撤銷地下警局真是讓他們對下麵的情況越來越陌生了,如果在下麵有警力,那也不會讓咱們現在這麽被動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那下麵已經形成了不同於我們地麵的另外一套秩序,再說了,上麵的人哪兒會管下麵人的死活,對他們來說對那個地方投放資源就是浪費。”


    張瑞抱怨了一句。


    “嗐,我們又何嚐不是下麵呢?”


    楊局長擺了擺手,“算了,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咱們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這皇糧可不是那麽好吃的,火龍果這個人我會幫你調查清楚,有消息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張瑞離開了警局到了車上,他將才能被剝奪的那些孩子的住址標注在了地圖上。


    這些人居住的地方跟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以一居室為主的中低檔小區。


    離他最近的有四個地方,十分鍾左右的車程就能到,他將這四個家庭的資料調取了出來。


    “都是普通家庭,工廠職工,小公司文員,一個化工廠的配料員還有一個政府職員。”


    張瑞看了看之後立刻讓智駕係統規劃好了路線,今天他就要把這四家人走一遍。


    先來到了那工人家庭,按了門鈴在門禁係統出示了自己的警徽,開門的婦女把張瑞請了進來。


    “警探長,是不是我老公或者女兒出了什麽事?”


    那婦女顯得緊張局促,張瑞擺了擺手笑著說:“你誤會了,不是因為他們出了事犯了法我才找上門的,今天來其實是想問一些情況,還希望你理解配合。”


    “配合,我一定配合,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我問一些情況馬上就走。”


    張瑞讓對方坐下,隨後拿出了拇指大小的執法記錄儀放到了桌上,“今天我們的談話會詳細記錄下來,這是流程,希望你理解。”


    “理解,警探長你想問什麽?”


    “我想問問有關你女兒陳芳芳才能流失的事情。”張瑞的話讓對方當即繃直了身子,“您請問。”


    “根據我的調查結果,你並不是在女兒進入東國第一小學報名進行才能檢測的時候才知道才能流失的,對吧?”


    “對,沒錯,我們是在芳芳四歲的時候去做了才能檢測鑒定,才知道女兒才能流失了,當時覺得可能才能鑒定的儀器出現了問題,後來又換了幾家才能鑒定機構,結果都是一樣。”


    婦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們芳芳的‘音樂’‘創作’兩項才能都是a級,以後原本是要成為一位偉大的音樂家前往星環過上優雅的生活。


    所以在她進入東國第一人才培育學校之前,我們兩口子都是咬著牙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攢了三年的錢給她買的鋼琴、小提琴這些東西,但才能流失之後,這些昂貴的樂器就成了擺設。


    她現在進入了畜牧學院,每天回來都帶著一身泥,芳芳不止一次的哭著跟我說,她不喜歡養動物,髒兮兮臭烘烘的,可我們有什麽辦法,誰讓才能流失之後她最好的出路就是這條呢……”


    婦人說到這兒眼淚也掉了下來。


    張瑞也是為人父母的,對方所說的這些話,讓他腦子裏立刻有了自己六歲兒子放學回家時時的滿臉疲憊的畫麵,所以他太理解對方的心情了。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隨後繼續問:“你女兒在三歲多的時候曾經住過一次院,你還記得麽?”


    “知道,當時帶女兒去‘歡樂世界’遊樂園玩,之後突然就發了高燒,然後我們就帶她去第一人民醫院治療了,可能就是因為那場高燒的緣故吧……”


    婦人的話讓張瑞想起,自己兒子生病發燒之前,也是去了臨海市的海洋樂園。


    既然是有才能販賣,那大概率這些擁有頂尖才能的普通家庭的孩子隨時都會被人盯上。


    或許這些人會找個時機悄悄地對孩子下手,讓這些孩子出現病狀必須要前往醫院治療。


    然後到了醫院之後,對方就會串通醫院的人進行才能竊取並且輸送到買家身上。


    這是張瑞結果目前的線索進行的推斷。


    那現在除了醫院之外,本市的各種遊樂園或者類似的會吸引小孩子前去的地方就值得留意了。


    張瑞又簡單詢問了一定其他的情況,然後他將執法記錄儀裝好起身握住了婦人的手:“感謝你的配合,今天就到這裏,如果以後有需要我還會再來。”


    “警探長,是不是我女兒才能流失的事情有什麽蹊蹺?”


    看到婦人盯著自己的眼裏失望之中閃爍著一些希望,張瑞雖然不忍心再次讓對方的希望落空,但這件事牽扯既深又廣,必須要做到絕對保密,於是他笑著搖頭,“隻是例行調查,我們也想知道才能為什麽會突然流失。”


    婦人眼裏最後一絲光熄滅了。


    張瑞心裏也感到無奈和愧疚,不過他很快就把這兩種情緒轉變為了動力,隻要能全力把案子破了,揪出幕後黑手還這些人一個公道,那就是最好的交代了。


    接下來張瑞又去了其他三家,所問的問題也基本雷同,而且這三家人的孩子與陳芳芳的遭遇一樣,都是在前往了遊樂園或者興趣班這種孩子多聚集的地方之後生病住院,緊接著檢測才能之後就發現才能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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