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當真是心靈手巧,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看一眼您製作的那燈籠?”


    張兵都這樣說了,人家又拿了重禮來,葉疏桐也不好拒絕。


    “就在屋子裏掛著呢,我手藝不好,你一會兒別笑話我就行。”


    張兵剛進屋子,就看到了那盞燈籠,確實不精美,也就隻有一個形狀,隻是上麵的畫挺有意思。


    畫著雞,又畫著狗,還有一個小院子。


    不過那樣畫畫,他倒是沒有見過。


    “葉姑娘畫的很好,那這盞燈能不能讓我拿回去,我也學一學這繪畫技法。”


    葉疏桐沒想到張兵會討要,一盞燈籠而已,她笑道:“你喜歡就拿去吧。”


    張兵高高興興的拿著燈籠離開了。


    芳平打趣道:“拿這樣精致的燈籠來換,是咱們賺了。


    我打聽過,這樣的走馬燈,沒有二三十兩銀子可買不到。


    不如咱們再加上香丸掛起來點上蠟燭,屋子裏一定又香又好看。”


    葉疏桐從來不做掃興的人,她們兩個很快把三盞燈籠掛起來。


    屋子裏果然光影斑駁,跟在街上看花燈也差不到哪裏去。


    主仆兩個高興的很,芳平還想賦詩一首,隻是奈何沒有那樣的才氣,兩個人便開始做那些打油詩取樂。


    與葉疏桐草廬這樣歡快的氣氛相比。


    二房的氣壓可謂是低到了頂點。


    無他,謝氏貪墨呂氏銀子的事情暴露了。


    呂氏的病症就沒有好轉,周書蓉跟周書蘭又想逗呂氏開心,就想讓人去外麵買上幾盞花燈回來。


    沈長青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主動請纓。


    誰知道在一個鋪子跟前挑揀花燈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在說謝氏以次充好這件事情。


    周書蓉的嫁妝將來那可都是他的財產,現在謝氏在一邊挖牆腳,沈長青怎麽可能允許?


    他很快挑了花燈回去,見到周書蓉之後,立刻就把事情告訴了她。


    周書蓉氣的眉眼倒豎:“她可真是我的好三嬸啊,嫁妝這樣重要的東西,也想在其中弄鬼!”


    沈長青說道:“這事兒,我就不方便出麵了,你還是回去跟二舅母商量一下該怎麽辦吧。”


    周書蓉謝過沈長青,立刻找自己的親娘去了。


    這段時間以來,呂氏越來越覺得自己身體虛弱,做什麽都沒有精神不說,還總是睡不足。


    整個人無精打采,看不到一點生機。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周書蓉來了,並且把沈長青帶過來的消息,也一並告訴了呂氏。


    隻是此刻她渾身無力,隻能無能狂吼:“這個賤人,竟然敢糊弄我!”


    “母親咱們該怎麽辦?”


    周書蓉問到了點子上,要是呂氏身子康健,不用別人,她自己就能把謝氏撕了。


    隻可惜現在,她床都起不來,隻能等著別人幫她。


    “去叫你大伯母過來吧。”


    現在她也隻能找她那個妯娌。


    謝氏置辦嫁妝會貪錢,要是換成她那個大嫂恐怕貪的會更多。


    可是現在她起不來床,總要有人幫著置辦嫁妝啊。


    與其損失更多的錢,不如讓萬紅梅過來懲治三房一番。


    自己再親自派人盯著,諒她謝氏也不敢再作妖。


    現在,呂氏隻希望自己那個大嫂,她能看在自己生病的份上,多幫幫忙。


    侯夫人萬紅梅本來在自己的院子裏賞花燈吃點心,正在院子裏看丫鬟們玩鬧呢,誰知道正高興的時候,身邊的嬤嬤竟然說呂氏有請。


    侯夫人拍拍手,又擦了擦手上的點心沫子,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就去看看吧。


    我那二弟妹,身子骨也太差了,現在還起不來床。


    雖說病去如抽絲,可也沒有抽那麽慢的。


    這人的壽數由天定,說不得她就要走到頭了呢……


    哎,呸呸呸,這大過年的,我怎麽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呢。”


    話雖如此,可是侯夫人心裏頭還是高興。


    自從生了周書語之後,侯夫人不能生育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


    呂氏自從生了周書磊之後,時不時的就會在侯夫人麵前刷存在感。


    侯夫人惡心不已,對這個二弟妹沒什麽好感,麵子情罷了。


    不過現在這情況,倒是真的可以去看看熱鬧。


    很快,侯夫人就來到了二房。


    誰知道,剛進房間,侯夫人就抬手捂住了鼻子,實在是屋子裏藥味太重,讓人適應不了。


    緩了一下,侯夫人這才往裏麵走。


    而此刻,呂氏已經掙紮著下床了。


    她聲音虛弱:“大嫂,你來了。”說完還想給侯夫人行禮。


    侯夫人趕緊叫人把她扶起來:“你瞧你,怎麽這樣多禮?


    身子不好就在床上躺著,咱們妯娌之間,隨意一點就行。”


    聽到這話,呂氏這才重新躺回床上。


    隨後,呂氏便把謝氏在周書蓉嫁妝上弄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真是沒想到三弟妹會這樣做。


    還請大嫂幫我查一查,謝氏怎麽能這樣對我,對她的侄女呢?”


    呂氏之後便開始假哭,誰知道越哭越傷心,最後竟然真的哭起來。


    最後差點喘不上氣,還是周書蓉給她拍了拍後背,呂氏這才緩過來。


    侯夫人聽完事情的經過,眼珠一轉,決定借著這個機會,把三房踢出平陽侯府。


    “唉,這不是一母所生,果真是心思不往一處使。


    三弟是庶出,背地裏指不定怎麽恨咱們兩家呢,你還去找謝氏幫忙。


    我看啊,不如你把書蓉的嫁妝交給我一並辦理。


    反正我也正在給書雲辦理嫁妝,順手的事兒。”


    很顯然,呂氏並不願意,可是侯夫人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呂氏改變了主意。


    “三房這些年來,可是貪了侯府不少銀子,足足有五分之一呢。


    我手裏頭可全都有證據,也有專門的賬冊記錄。


    現在書語出嫁了,書雲也馬上要成親,我的擔子可是輕了一大半,往後有的是時間整理侯府,哪裏還用的著三房幫忙啊。


    也是時候分家了。


    二弟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侯夫人這話,呂氏驚得抬起頭,正好看到她那個好大嫂正意味深長的對著她笑呢。


    這些年來,她也沒少弄鬼,從侯府貪銀子,要是這件事情也被揭露出來……


    呂氏不敢想後果,她知道,要是自己不答應萬紅梅的要求,恐怕二房也要被拉下水,


    無奈呂氏隻能咬牙答應:“大嫂說的對,樹大分枝,都是應該的。”


    謝氏沒想到,侯夫人早就想把三房分出去了,如今這事兒,也不過就是導火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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