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裏的下人,誰也不願意做周書雲的陪嫁。


    可總是有些倒黴蛋不能幸免。


    侯夫人隨意選了六個丫鬟,兩戶人家就算完了。


    至於丫鬟機靈不機靈,陪嫁的那兩戶人家厚道不厚道,是一點兒都不管。


    特別是陪嫁的那兩戶人家,將來是要管著周書雲在外麵的莊子鋪子的。


    要是這兩戶人家喜歡偷奸耍滑中飽私囊,那周書雲將來可就吃虧吃大了。


    不過侯夫人這隨手指的那兩家,還真是名聲有些不好的人家。


    膚淺,愛錢,小心思多還愛占便宜,在侯府的人緣很不好。


    不過這樣的人也有好處,那就是給足了銀子,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他們都敢!


    周書雲要跟自己的陪嫁,在婚前培養一下感情,誰也不敢說什麽。


    於是,周書雲就開始刺探那兩家人的底細。


    用錢收買下人,周書雲又不是頭一次做了,熟練得很。


    於是,在半個月後,周書雲叫來了那兩家的男女主人。


    她對著四個人說道:“現在你們是我的人,已經無法更改。


    將來咱們就是一根藤上的螞蚱,我好了,你們才能好。”


    那四個人紛紛點頭稱是。


    周書雲繼續說了自己的難處,特別是嫁妝這一塊。


    那四個人可都是府裏頭的老油子,自然知道將來他們的出路在哪裏。


    要是周書雲的嫁妝不豐厚,他們就算是想貪,也沒地方貪去。


    在這一方麵,兩方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因此,周書雲沒有費什麽力氣,就把那四個人說動了,他們當即就答應幫著周書雲傳遞消息。


    女子出入侯府不大容易,男子可就容易多了。


    很快,周書雲陪嫁的那兩個男仆就跟永寧伯搭上了線。


    葉疏桐可不知道周書雲行動這樣迅速,也不過就半個多月的功夫,事情就辦的差不多了。


    進了十月之後,天氣越發寒冷,葉疏桐難得偷懶一回,早晨就是不想起。


    芳平一如既往的勤勞,做好早飯,立刻就要去大廚房買東西去。


    “姑娘還是早點起來。


    咱們糧食不多了,我得去買一點,早飯我做好了,你先吃。”


    葉疏桐還是不想起,她睡眼朦朧的說道:“還是等你回來一起吃早飯,我一個人,有什麽趣兒?”


    芳平見狀隻好給她掖掖被角:“那我快點回來,肯定不能讓姑娘你餓著。”


    說完就飛快的跑了。


    葉疏桐感歎,這芳平是真勤快,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人家早晨都要早起,收拾院子,做早飯,順便給銀子喂食,那是一刻都不帶停歇。


    真的是猶如陀螺一般,關鍵是人家十項全能,針線刺繡做得好,悟性也高,什麽東西,葉疏桐說一遍,她就能做的像模像樣。


    葉疏桐覺得,要是芳平來到現代做家政工作,那肯定是人人搶著要,月薪最少三萬起步。


    輕歎一聲自己的好運,葉疏桐繼續睡。


    她隻覺得自己剛睡著,大門處就傳來巨大的咯吱聲。


    葉疏桐一下子驚醒,她還有點懵,這是有人闖進她的院子裏來了?


    可是銀子並沒有大喊大叫啊。


    就在葉疏桐疑惑的時候,芳平回來了。


    她滿臉興奮,跑的氣喘籲籲雙頰通紅,進來之後就對著葉疏桐說:“成了成了,二姑娘那事兒成了?”


    看葉疏桐還沒反應過來,芳平立刻又說道:“姑娘之前不是挑撥……不不不,是給二姑娘出主意讓永寧伯來幫她討嫁妝嘛?


    永寧伯今天下了早朝就過來了,現在正在前院說這事兒呢?”


    “你怎麽知道?”


    葉疏桐有些不解,這事兒還能宣揚開。


    “我不是去買糧食嘛?大廚房那邊說,這會兒正是各位主子的早飯時間,他們讓我等等。


    我看到他們確實是忙,就等了一會兒。


    誰知道去前院送早飯的丫鬟回來之後,就把她偷聽到的消息說了。


    永寧伯確實是來討嫁妝的,還說他家門第高,平陽侯府嫁一個庶女也就罷了,要是嫁妝再不豐厚,他就去告禦狀,鳴不平,說平陽侯府看不上他,不是誠意結親。”


    哎呦呦,竟然這樣精彩,葉疏桐忍不住問:“那侯爺怎麽說啊?”


    芳平搖搖頭:“那我還真不知道,那丫鬟怕被人看到,回來了,沒有聽到後續的情況。”


    “可惜可惜,不過等幾天看看就知道了。


    要是府裏頭真的要給二姑娘多備一些嫁妝,肯定馬上就會有行動。


    現在到明年的三月十八,也就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刻不容緩啊。”


    給周書雲準備嫁妝的是侯夫人,就看她願意不願意了。


    平陽侯府公中肯定不會破例,要是開了這個頭,那往後可就收不住了。


    一家子十一個孩子,將來嫁娶多著呢,一個庶女罷了,不值當破例。


    侯夫人肯定不願意多給嫁妝,二房三房就更不用說了。


    也就剩下平陽侯跟周老夫人了。


    這兩個人要是也不給,那周書雲這一把,可就真的白玩兒了。


    平陽侯心塞啊,沒想到會被親家上門討嫁妝,但是為了麵子,他也隻能反問:“你怎麽知道我沒給女兒準備豐厚的嫁妝?”


    “廢話,距離成親還有不到半年,你們要是真的想準備,早就大肆采買了!


    自打你那大姑娘成親之後,你們家可沒什麽動靜。


    我家轟轟烈烈的準備彩禮,難不成你準備隨便就打發了我家的孫媳婦不成?”


    永寧伯還沒有那麽傻,會把周書雲給供出來,反正那丫頭說得對,她的嫁妝將來就是永寧伯府的子孫的財產,絕不能讓平陽侯糊弄過去。


    再說,這事兒可是一個好把柄,說不定往後還能用來威脅周書雲幫自家做事呢。


    平陽侯被逼得沒辦法,總不能讓永寧伯瞧不上吧?


    當真是羞刀難入鞘,被人家架在那兒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絕對不會糊弄。


    永寧伯這才滿意,大吃一頓,立刻離開了平陽侯府。


    他走後,平陽侯就後悔了。


    但是這會兒,箭在弦上,也隻能去找侯夫人商量。


    誰知道多加嫁妝的話剛出口,就被侯夫人打斷:“想都別想!


    公中那些都有定數,誰也不能破例,家裏頭可還有好幾個孩子呢?


    你不為他們想一想嗎?


    不過,你要是敢給周書雲私下裏補貼,那也得多拿出一部分來給書語,她才是你的嫡長女!總不能不如一個庶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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