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桐這話說的很明白,侯夫人見她堅持,也就沒說旁的話,立刻叫人請府醫去了。


    “你倒是謹慎。”


    葉疏桐笑道:“侯夫人這話說的對,我要是不謹慎,有可能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夫人穩坐高位,自然不能體會我的感受。”


    周書語看了葉疏桐一眼,沒說什麽,她挺喜歡小盒子裏的那些香丸香珠,確實別致。


    沒一會兒,府醫就來了。


    他醫術不錯,侯夫人還是十分信任他的。


    府醫在葉疏桐的要求下,每一種都檢查了三遍,反複確定沒有一點問題,葉疏桐才罷休。


    “既然如此,那我也該告辭了,勞累了這樣久,我都瘦了,人也憔悴不少。


    大夫,要不您給我開點補藥吧。”


    葉疏桐這話,讓侯夫人的臉都要黑了,這不是擺明了說,因為給她製香累到了嗎。


    “行了,別賣乖了。


    我這裏正好有些燕窩,你拿回去吃吧。”


    葉疏桐見好就收,拿著侯夫人給的燕窩立刻回了草廬。


    芳平見葉疏桐拿了東西回來,很高興,看到是燕窩倒是驚訝:“這可是好東西,不過我沒有做過,怕是會糟蹋了。”


    “這東西貴著呢,咱們不吃,等下一次宋延璟過來讓他幫咱們換成銀子。”


    聽到葉疏桐這樣說,芳平立刻高興起來:“對對對,還是姑娘有主意,換成銀子最好。”


    為此,主仆倆樂嗬了好幾天。


    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八。


    昨天侯夫人那邊就派了人來,讓葉疏桐好好的待在草廬,千萬別出去添亂。


    好吧,又被人嫌棄了,不過葉疏桐沒說什麽,隻答應了一聲,就安靜的待在草廬中。


    芳平倒是忍不住心裏癢癢,她去前麵看了一下,回來後就告訴葉疏桐:“我算是知道,為什麽大姑娘要嫁給那個張琪了。”


    “為什麽?”


    “那人長得挺俊的,看著一派斯文樣,笑起來可溫柔了。


    要不是之前宋公子告訴咱們他的真麵目,說不定我還真會以為他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長得好,學問好,家世又清貴,確實是一個好的結親人選。


    隻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張琪就是個黑心怪,往後周書語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


    這樣善於偽裝的人,周書語可不一定能玩兒的過。


    “對了,葉姨娘那邊有什麽消息傳出來嘛?”


    “沒有,聽說前些日子一直做噩夢,找府醫看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效,最近才好一些。


    姑娘,葉姨娘到底怎麽了?”


    葉疏桐有些輕描淡寫的說道:“許是沒有照顧我,還愛找茬,父親又去找她了吧。”


    她現在實力稍弱,葉婉兒那邊又時刻有丫鬟守著,弄死巧珍所實行的那一套,在她那裏並不合適。


    這段時間,葉疏桐一直在想怎麽對付葉婉兒。


    簡單的一死了之,那是便宜了她。


    而且葉重民跟夏氏的死因,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想在侯府逼她開口,有點難。


    不過她有耐心,不著急,多折磨葉婉兒一段時間,正好替葉家人贖罪。


    上一次,她用異火點燃醉夢,效果要比之前在枕頭裏放香丸要好。


    等過幾天,她就找機會再去看看她那個‘好姑姑’。


    這一次下聘,平陽侯府十分重視,宴會什麽的,十分豪華。


    隻是張家那邊似乎差一點,聘禮上並沒有多出彩,隻是尋常。


    與侯夫人的預期差了一些,她臉上的笑,有些勉強。


    不過張家到底是讀書人家,很會活躍現場氣氛,沒多久,侯夫人臉上的勉強就淡了很多。


    張家到底是清流人家,許是財產不豐,聘禮才這樣尋常,不過隻要重視他們家書語就行。


    周書語之所以願意嫁到張家,就是看上了他的顏值。


    現如今馬上就要如願以償,她心裏開始忐忑,不舍,又迷茫,可隱隱的還有一絲期待跟憧憬。


    總之,心裏頭五味雜陳,十分不好受。


    晚上的時候,侯夫人來到自家女兒的院子,母女倆準備說一些悄悄話。


    周書語想到今日有不少丫鬟偷偷看張琪,她就心裏頭不舒服。


    那些丫鬟長相尋常,倒是不足為慮,不過葉疏桐那個人,她不得不防。


    萬一要是張琪被美色所迷,心裏頭惦記葉疏桐怎麽辦?


    還是直接釜底抽薪吧。


    “母親,葉疏桐的長相實在是出色,我有些擔心。


    不如等我成親的時候,讓她去寺廟清修,等我回完門,你再把她接回來?”


    聽到自己的女兒這樣說,侯夫人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樣一回事兒。


    男人嘛,都一個樣,看見美色就走不動路,那些文人更愛紅袖添香。


    要是因為一個葉疏桐影響了自己女兒跟女婿的感情,那就不值當了。


    “行,這不是什麽大事,等過了九月初十,我就叫她過去,在香雲寺清修半個月再回來。”


    聽到侯夫人這樣說,周書語舒心的笑了。


    不過看到女兒滿臉憧憬,侯夫人不得不給她潑一盆冷水:“書語,你也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張琪身上。


    你看看我跟你父親,當初剛成婚的時候不也是好的蜜裏調油?後來因為我的身子不能生育,你父親不是照樣又生下來三個孩子嗎?


    我們倆成親還是先帝的意思呢,都擋不住男人偷吃。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將來張琪是要做官的,少不了會納妾。


    到那時,我給你準備的藥就可以用上了。”


    周書語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周書雲能生下來是老夫人的意思,周書宗周書朗能生下來是母親的意思。


    大房裏有兩個男丁已經夠了,後麵即使父親又納了好幾個通房,也不見她們有孕。


    這裏麵就有那藥的作用。


    “母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這點手段我還是有的。


    再說了不是有幾個陪嫁的美貌丫鬟嘛,等我……”


    周書語還不好意思說懷孕呢:“就把她們給了張琪,就是個解悶兒的工具罷了,到時候張琪還能念我的好。”


    侯夫人欣慰地點點頭:“我兒想得明白就好。”


    葉疏桐還不知道,就因為侯夫人一句話,她就要去香雲寺清修。


    這會兒,她正跟芳平商量中秋做什麽月餅。


    也正好借著過節的機會,再去葉婉兒那裏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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