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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夜和薛燕為何大叫不好呢?


    因為剛才石室裏那些鳴劍堂弟子的屍體告訴他們,長天的吸魄**已經練到很高深的層次了,如今聽韓玉說那邪功煉成可以淩駕於仙人之上,怎不叫人緊張?但最令人擔憂的還遠非這些,長天此刻不在老巢,而是出了此洞,莫不是因為他即將或已然煉成蓋世邪功,便趁著功成之際大殺特殺,以獲取更多力量?


    司徒雲夢見韓夜都那麽緊張了,便挽著素紗絲帶陪著韓夜跑出石洞,蹙著柳眉,用含情脈脈卻又充滿憂傷的目光看著這郎君,柔聲道:“夜,你是說,我爹有危險嗎?”


    韓夜不知道該不該點頭,所以沒有回答,隻關懷地道:“夢,別問了,趕緊回去再說。”


    雲夢愁傷不已,閉著美眸點了點頭,又向韓夜吐露心扉道:“夜,我沒了大哥,不能……不能再沒了他了啊……”


    “我知道。”韓夜說著,更是心急,對韓玉道:“妹妹,禦劍術!”


    “好的。”韓玉說著,便與韓夜一同使出禦劍術,禦劍飛行,兄妹倆雙雙跳上劍,各載一人,哪怕鳴劍堂離此地隻有半裏路不到,他們都不敢讓司徒雲夢再擔心,不敢讓鳴劍堂多受危險。


    於是,兄妹倆很快就飛到了鳴劍堂上空,但很不幸,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此時的鳴劍堂已是屍橫遍地、慘不忍睹,從後門過去,死亡倒地的弟子就愈見增多,橫七豎八、死狀淒慘。


    “夜……”雲夢看這情況,真是不擔心都不行,隻把一雙素手緊緊抓著韓夜的臂膀,柳眉裏寫盡了憂愁,玉眸裏泛出香淚來。


    韓夜怎敢讓美人如此焦慮,便溫聲道:“夢,我在,伯父不會有事的。”韓夜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難以撫平雲夢的心。


    眾人落到北苑,兄妹倆收劍,雲夢趕緊跑去看,卻不見北苑有人,薛燕義憤填膺地道:“長天那狗賊敢在光天化日下殺鳴劍堂弟子,依著司徒老伯的性子,肯定要去迎戰的!快往議事大廳那邊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眾人說著,趕緊朝著議事大廳的地方跑去,一路上,韓夜死死抓著雲夢的素手,想辦法安慰,雖然不知道這樣還奏不奏效。


    此時的議事大廳前,屍堆成山、血流成河,到處是鳴劍堂弟子的斷肢、斷劍和人頭,鮮血將議事大廳前的台階染成赤紅,雲夢聞著這血腥之氣,幾**昏厥過去,虧得郎君體貼地攬著她的香肩,她才不至於軟倒在地。


    然而下一刻的場麵,直叫這個嬌柔妙善的女子幾**斷魂。


    眾人見一山羊胡老道正立於大廳門口,墨綠色的道袍上被鮮血染得點點紅斑,他高舉手來,把右手一個已死的鳴劍堂弟子拋到台階上,然後左手抓著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年過四旬的男子,放聲大笑。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了,哼哼哼哼。”山羊胡老道微微合起三角眼,對手裏抓起的司徒勝道:“堂主,吸了你的精魄,你門中弟子至此全滅,雖然有些慘烈,卻助老夫成就一番大事了,謝了!”


    司徒勝才知當年他二弟死在這賊道手裏的苦楚,但他手裏的紫電劍早就被打落到一旁,他隻好緊緊抓著長天鐵打似的手腕,怒道:“妖道!你害我二弟一家,害我鳴劍堂一門,你,不得好死!!!”


    司徒勝義憤地說著,卻聽一個極盡擔憂和心痛的女聲瀕臨崩潰地喊道:“爹~~~!!!”


    “女、女兒……?”司徒勝在長天手裏望著那白衣黃裙、梨花帶雨的美人,卻不知說什麽好了。


    韓夜終於得見仇人,強壓心頭的怒火,一邊攬著雲夢的肩、照顧她,一邊對長天沉聲道:“快把伯父放了,老賊!今日我們便算一算總賬。”說罷,韓夜便將全身的火紅色真氣放了出來,左手摟著雲夢的柳腰,右手抓著魔劍,清眸放出仇恨的光芒。


    “哦?我布了那麽多的機關陷阱,竟沒把你們弄死?”長天險惡地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韓夜小兒,我便知你會來報複,隻是想不到你武藝竟已進展到如此程度,老夫若不修煉吸魄**,對付你還真有點難度。”


    韓夜怒不可遏,開出真武七劍訣,七柄懸浮氣劍於周身旋轉,他朝著長天打出一招斬龍訣,而長天卻是右手墨袍一甩,化出黑氣,竟將這股雄渾劍氣輕鬆抵消了!


    “雖然還差一個人才能到達巔峰,但對付你這種程度的斬龍訣還是綽綽有餘的……韓夜小兒,你和你爹一樣心思縝密,卻又和他一般不知深淺,因而才鬥不過我!”長天說著,便朝韓夜打出一招黑氣波,黑氣怒嘯一聲,直撲韓夜而去,韓夜心下一驚,忙化出劍氣壁抵擋,雖說劍氣壁擋掉了一部分,但胸口也稍稍中了些黑氣的毒瘴,受了些內傷。


    “夜!”雲夢趕忙去扶韓夜,卻見他捂著胸口、額上冒汗,趕忙要給他療傷,韓夜搖頭,輕輕推開雲夢的素袖,低聲道:“我一個人鬥不過他,想辦法救你爹。”


    雲夢何嚐不想救,她聽韓夜如此說,便兀自用右手扶著韓夜,左手上流玉戒發出幽藍之光,緊接著,身外化出九條水龍環繞四周,她把素蘭之指朝著長天一指,九條水龍紛紛甩動尾巴、長吟著打向一個目標。


    長天不慌不忙,左手繼續抓著早已無力反抗的司徒勝,右手朝那九條水龍一伸,黑氣亂竄、撲向水龍,水龍們便爆在長天身外一丈處,隻濺起陣陣水花。


    “你這女兒的仙術又有些長進了,值得表揚。”長天陰沉地向司徒勝笑道:“可惜還遠非老夫的對手,哼哼。”


    韓玉眼見仇人如此猖狂,想起她死去的爹娘,便也怒火中燒,她皺著柔眉,從囊中摸出六張風符,默念經文,六符旋轉,喚出了風鞭,但見她握著風鞭的末端,朝著長天一甩過去,細小的龍卷風便捆住了他的身體。


    “嗯?”長天微微睜大了三角眼,繼而陰冷地笑道:“蜀山這些沒用的道法,我本就識得,如今更是奈何不得我!哼哼哼!”說著,長天低喝一聲,全身陡然發出一陣膨脹的黑氣,一下就把韓玉的風鞭震碎。


    韓玉驚訝地睜大了清眸,手裏的六張風符已然失靈、飄落在地。


    “正好!韓家兄妹、司徒一家全部在此,順道殺個一幹二淨,免去後顧之憂!”長天說著,便長大了嘴巴,用極其恐怖的彌勒之聲大笑道:“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那笑聲尖銳無比,仿佛要鑽破眾人的耳膜,令聽者隻覺頭疼不止、胸口血氣翻湧不停!


    “不、要、聽!”韓玉捂著耳朵,緊鎖婉眉對眾人大聲道:“是索命彌勒咒!”


    司徒雲夢用素手捂著耳朵,緊緊閉著玉眸,薛燕更是蹲下身去,一雙纖手死死按在耳上。


    韓夜當然也是捂著耳朵的,他在江湖上也曾聽過索命彌勒咒的厲害,據說,修煉這招的人必是殺生足夠多的凶徒,這些凶徒吸收了眾多陰靈,一旦發出尖銳的笑聲,稍一不慎者就會被這怪音震得七竅流血而死!


    韓夜很想反戈一擊,但如今他和三女都被這恐怖的怪音控製著,手隻要離了耳朵,那怪音恐怕登時就會鑽破耳膜、致人死命,誰還能衝過去阻止長天呢?


    “就算你們現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又能怎麽樣?哇哈哈哈~!”長天險惡地笑著,望著那個已然被他的怪音震得七竅湧出鮮血的司徒勝,道:“堂主,感謝你多年來對我玉泉的知遇之恩,嘿嘿,作為回禮,剛才吸光了你的內力,這下該是精魄了,給我吧!哇哈哈哈!”


    韓夜聞言一驚,便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朝著司徒勝衝了過去;司徒雲夢比他身法慢多了,還在後麵拚盡全力地跑著,卻不慎蓮足一軟、摔倒在地上;薛燕的靈氣最為薄弱,隻能死死捂著耳朵,隨時便有喪命的危險;韓玉則皺著柔眉,嘴巴輕輕一張一合,似乎在念什麽咒文。


    “死吧!哇哈哈哈~!”長天發著恐怖的彌勒佛笑音,掐住司徒勝的脖子,一口氣就從他鼻子、眼睛、耳朵裏吸出六道精魄,正要把他口裏的精魄也吸出來,這時,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閃!”


    原來,韓玉在念的乃是《天師符法》裏“三辰閃”的咒語,她抓準機會,從青絲囊裏迅速掏出三張道符,往天上一拋,道符驟然發出比陽光還強許多的光,刺得長天被迫舉袖遮擋那光。


    三辰閃的光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待長天放下墨袖來時,眼前的四人都不見了蹤影,長天心下一驚,卻見手底的司徒勝也不翼而飛,他心道:“哼,倒有一套,知道用這種招數逃命,雖然隻吸了司徒勝的六魄,卻也夠了。”


    說罷,長天握緊雙拳,大喝一聲,全身飛出成千上萬的黑氣波,每道黑氣代表一個人的精魄,那些陰寒的煞氣如同黑色的漩渦,將長天包裹在其中,使這個妖道的麵孔變得更為猙獰!他麵朝西方,張開雙手,墨綠色染血的道袍翻飛,他怒道:“蜀山!我長天在鳴劍堂蟄居十餘年,其隱忍不遜於勾踐、仲達!現終有所成,我也再不用擔驚受怕、畏畏縮縮了!天可憐見,如今正是報仇之時,我要讓你們後悔當初把我趕出山門!哼哼哼哼!”


    長天因為憎恨而提升了功力,終將所有的黑氣全部收進體內,他望了望發青的雙手,陰冷地笑道:“哼哼哼,這樣,長風那家夥也不是我的對手了,待我休養數日,便啟程去蜀山,要他們領教我的厲害!”說著,他把手朝著議事大廳的頂上一伸,將那把巨大的太阿劍吸了下來,拿在手上,道:“嘿嘿,就是這把太阿劍……當初我來鳴劍堂,正是看上這把劍和門內眾多愚蠢的武徒,如今鳴劍堂全滅,所有人的功力為我所用,這劍自然以後就歸我了,哼哼!”


    說罷,長天便收回劍來,用黑氣將其橫於身旁,然後,他回憶起在蜀山的往昔,想起那兩個師弟還有師父太初,便對著有些昏暗無光的天空憤恨地道:“太初真人,到底是你精明,知道我終有一天要危害人間,走前還要震碎我的經脈,害我直到現在方能重見天日……如今,你已死了,你最得意的弟子長空也輪回轉世去了,你們又能奈我何?”


    長天陰冷地笑著,似又想起了什麽,他睜大了三角眼,猛然驚道:“不對,剛才對戰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很像長空……長空……竟是他!長空輪回轉世竟是韓夜!”長天驚訝地想著,終於明白了一切,他心道:“難怪張括會把他擄走,原來是要再結師徒緣、化昔日恩怨!難怪他資質那麽高、學得那麽快,原來他上世本就根骨奇佳!難怪蜀山一心要栽培他,原來長空今生就是韓夜!太熟悉了,太熟悉了!要不是這次正式交手,我還發現不了!”


    長天越想越怕,心道:“從前我三人同在太初門下,他雖為三師弟,卻總比我和長風高出一籌,如今他這轉世怕也不遜於他……我又失算了,若是早殺了他就好了!”


    長天對於這個三師弟,心裏還是有些畏懼的,然而,片刻之後,他又回歸陰冷,險惡地道:“不,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就去追上他們,然後把他們全殺了,什麽長空轉世、太初轉世,一個不留,到時還有誰能阻止老夫?”


    念及於此,長天笑了,陰險地笑了,他雙拳一握,化作一團黑氣,離開了已成一片死地的鳴劍堂……


    卻說韓玉用三辰閃助眾人逃離了長天的魔爪,韓夜背著奄奄一息的司徒勝、帶著司徒雲夢一同禦劍飛行,韓玉則帶著薛燕跟在其後。


    薛燕握緊粉拳,皺著纖眉道:“想不到那老烏龜這麽厲害,我那青鸞鬥傘又不知道怎麽用,打他不過啊。”


    韓玉凝重地望著天雲之端,點頭道:“姐姐說得是,怕是我們修行不夠。”


    “不是修行不夠。”韓夜皺著清眉對眾人道:“是我們始終小覷他了。”


    三人對這次的失敗交流著,司徒雲夢卻沒在乎這些,她用白蘭般的素手發著水香之氣,想給韓夜背上瀕死的司徒勝療傷,卻又遇上了和焚天一樣的情況,因為司徒勝的體內如今隻剩三魂一魄,哪是普通仙術能救得活的?


    “爹~!”司徒雲夢嚐試了很多次,都不能讓司徒勝恢複神采,她隻好把頭貼在父親慈厚的背上,柔聲地泣道:“女兒……女兒無能……女兒實在沒辦法~~!”


    少了六魄之人,耳朵裏蜂鳴不斷,眼睛朦朧模糊,呼吸也是隻出不進,用不了多久便會魂飛魄散。麵容慘白的司徒勝想起毀於一旦的鳴劍堂、想起他枉死的二弟和其他弟子,不禁老淚縱橫,歎道:“我司徒勝這一生,好似青天裏橫船渡江,隻見得外表風平浪靜,卻看不到江中暗流洶湧,如今終要船毀人亡。”說著,司徒勝痛哭不止,道:“二弟走了,鳴劍堂毀了,我報不了仇,如今卻要去見閻王,唉……”


    “還有辦法的,還有的……”雲夢向前麵那個值得依靠的男子愁問道:“夜,要不,帶我爹去醫仙那裏吧?”


    韓夜不知道該不該點頭,但是,他明白醫仙也是救不活司徒勝的,就算他把司徒勝帶去那裏,醫仙拿什麽補全司徒勝的其餘六魄?不過,韓夜很是擔心雲夢,生怕她一下子受不了會崩潰,便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關於醫術,薛燕是最清楚不過的,醫術當然補不回人的魂魄,因此,薛燕也很是擔心雲夢的情緒。


    司徒勝虛弱無力地道:“傻孩子,你聽過哪個大夫能解救無魄之人?麵對現實吧,爹要死了……”


    司徒雲夢自是不敢麵對現實,但她爹卻非要戳破,她更是受不了,用手把她爹連同韓夜環著,緊閉著玉眸,淚花飛灑,她使勁地搖頭道:“不……不~!爹,求您別丟下女兒了~!女兒、女兒已經走了個大哥……如今你再走,叫女兒怎麽辦~!怎麽辦啊~!”


    “不要總是看不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司徒勝麵容慈祥地說著,又歎道:“隻可惜,爹看不到你和侄兒成親,也抱不到外孫,就要這般去了……”


    命運總是這般捉弄人,認大哥,大哥要死,見父親,父親將亡,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得上父兄喪命之痛?雲夢泣不成聲,緊緊靠在司徒勝的背上,心裏一陣痛楚。


    司徒勝想了想,反正自己要死了,身名什麽的倒也不重要了,他便歎道:“罷了罷了,你想和誰結交,去結吧~!想做誰的主人和頭領,去做吧~!爹就你這一個女兒,就是擔心你太善良,容易被人騙……”


    韓夜帶著些傷感地對司徒勝道:“伯父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難過受傷。”


    “我就是對你放心,才讓你帶著她出去啊。”司徒勝歎道:“其實,你們早出去是對的……這鳴劍堂有什麽好的?外有惡賊、內有奸人,還不如去大千世界裏遊曆一番來得精彩……如今這鳴劍堂毀於一旦,你們就去外麵好好過日子吧,別念著這裏了,若是墳墓還在,回來掃掃墓、拜拜墳就行了……”


    韓玉目光黯然地道:“大伯父……”


    薛燕亦是有些哀傷地道:“這老伯現在竟這麽豁達了。”


    “韓家的人果然最是忠烈啊……這麽多年,韓風一直守著我這個大哥,也願你們能一直守著我這女兒,她很柔弱,需要很多人來照顧她、保護她。”說著,司徒勝又帶些憤恨地對韓夜道:“記著,一定要殺了那老賊,為我、為你爹娘、為鳴劍堂眾多弟子報仇!”


    韓夜凝重地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道:“終有一天,會的。”


    下一刻,司徒勝仿佛聽到了陰間鎮魂的歌聲傳來,眼睛看不見一點東西,呼吸也停了下來,他對身後那個一心想孝順他的司徒雲夢道:“女兒啊……這輩子能做你的爹,真是上天的恩賜,爹謝謝你……別了,孩子。”


    司徒勝走得很輕鬆,鳴劍堂忘了,昔日的三兄弟死光了,如今女兒也有著落,他還有什麽好遺憾的?於是,他在韓夜的背上安然地睡去。


    “爹……爹……爹~!”司徒雲夢抓著司徒勝的衣背,卻怎麽也喚不醒、搖不醒,她回想起往昔在北苑裏的那段日子,淚河決了堤。


    ……


    鳴劍堂北苑的**涼亭裏。


    一個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安靜地坐在石凳上,撫著桌上的琴,對身後紫色錦袍的絡腮胡男子問道:“爹爹,這是什麽啊?”


    絡腮胡男子慈愛地道:“這是琴啊,你想學嗎?乖女兒。”


    女孩用晶瑩如玉般的美眸望著她的爹,問道:“是不是學了琴,韓夜哥就會回來啊?”


    絡腮胡男子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撫了撫小女孩的秀發,笑問道:“就這麽想那個小子嗎?”


    白衣小女孩羞澀地點了點頭,用手抓著裙子,抬首對她爹道:“嗯,他說了,長大以後要娶我的,我等他。”


    “嗬嗬。”絡腮胡男子和藹地笑了,道:“那你可不能光學這琴啊,琴棋書畫都要學,還要多讀詩書、多聽話,將來做一個賢惠的妻子,行嗎?”


    小雲夢想了想,很肯定地朝她爹點了點頭,道:“嗯!”


    “好。”司徒勝笑了,對小雲夢道:“乖女兒,帶上琴吧,爹帶你進屋學。”


    “謝謝爹爹~!”小雲夢高興地右手抱起那七弦琴,左手讓她爹牽著,父女倆高興地往屋裏走。


    “乖女兒啊,你這麽喜歡他,不讓爹把他帶回來嗎?”


    “不了,他好像不想現在回來,女兒還是等吧,爹爹也請不要勉強他。”


    “好、好,嗬嗬,等那小子什麽時候想回來了,爹再看著你們成婚生子,好吧?”


    “爹爹~!”


    “嗬嗬嗬。”


    父女走著走著,一高一矮的身影消失在**之際。


    ……


    回首過往,那麽慈愛、那麽悠長,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如今一朝散去,卻不知是夢是真。


    “不可以……不可以棄女兒而去啊~!女兒還想和夜一起,侍奉您終老啊~!爹~~~!”司徒雲夢嬌喊著,已然失聲,身子如迎風的弱柳般顫著,前方的韓夜竟能從她的體香裏聞到那股哀傷和絕望。


    “我們還是先降下去吧。”韓夜對韓玉說著,韓玉也明白他的意思,如今長天應該追不上來,這時候應該優先安撫前後喪兄喪父的雲夢。


    “小夢夢……”薛燕望著那幾近癡呆、恍惚搖晃的司徒雲夢,抓緊了韓玉水綠色的道袍。


    正當眾人為雲夢的情緒擔心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你們這群黃口小兒,以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嗎?哼哼哼!”


    眾人回頭一看,卻見一團雄厚的黑氣竟疾速朝著眾人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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