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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各門各派的掌門都比試起來,雲夢和韓玉最關心的是韓夜,薛燕和其他女弟子則更關心梨花,同為碧水宮出身的徐慕雨理所當然關心王德,而神武寺的了塵看了台上後,卻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台下兩桌,同時不忘關心一下碧水宮那邊坐著的小徒弟澄心。


    台上,韓夜力戰眾多高手,眾將他畢生所學發揮到了極致,一時間,黑白紅紫各色劍光縱橫,竟似夜空中的亂雨流星;藍紅紫白各種身影交錯,竟似佳節裏的狂舞燈會!


    約莫打了四五十回合,韓夜仍無一絲倦意,司徒勝、紀雲二人皆愈戰愈興奮,陳家父子所受的壓力較大、略顯疲態,而武功相對較弱的紀文龍早已氣喘籲籲,他心道:“爹和司徒勝那老東西分明是在幫韓夜,說是五個打一個,還不是和他在做普通切磋?陳家父子又靠不住,這樣下去我的計劃就全都毀了,不行!我得先下手為強!”


    這麽一想,紀文龍便抽出身來,焦急地對台下的鳴劍堂弟子怒道:“鳴劍堂眾徒聽令,速上台來擒拿魔頭,保護二位堂主,順便把我夫人也帶上來,事後論功行賞!”


    鳴劍堂弟子聽了紀文龍的話,便如同聽了堂主的話,紛紛開始行動。


    司徒勝見狀刀眉一蹙,不悅地衝台下鳴劍堂弟子喊道:“鳴劍堂的人,速速給我退下!”


    “不必聽他的!”紀文龍把手朝下一揮,道:“司徒堂主早已年邁昏聵,不便處事,現由我這個女婿代他決斷,鳴劍堂眾徒,帶我夫人上來助戰!”


    “這個可惡的家夥,太惡心啦!”薛燕在底下跺腳罵道。


    雲夢望著紀文龍,更是覺得他喪心病狂,但一想到自己被他占了身子,玉眸裏更是透出幾縷怨恨。


    這時,紀雲卻已怒不可遏,也沒再和韓夜比劍,而是衝到紀文龍麵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喝道:“你這畜生!玷汙了雲夢,又搶你伯父的位置,良心都叫狗吃了嗎!”


    紀文龍抹了抹嘴角被打出的一絲鮮血,卻也不生他父親的氣,隻是不以為然地道:“爹,你別急,這鳴劍堂本來就有一半是我們紀家的,現在我不過是將它拿回來而已,司徒勝昏庸無用,我做了堂主一定會盡心侍奉你並將鳴劍堂發揚光大的!”


    “住口!”紀雲早已滿腔怒火,八撇胡子高高翹起,他咬牙切齒地道:“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沒想到你竟如此狼心狗肺、喪心病狂,我恨不得一掌把你打死在這台上,省得鳴劍堂在你手裏毀掉!”


    司徒勝雖然也很痛恨紀文龍,卻隻是拍了拍三弟的肩,道:“先別動怒,如今他已聽不進我們的話了,既然他想自擁為堂主,看他到底要如何吧。”


    “大哥!”紀雲隻覺自己無顏麵對他的大哥,便慚愧地抓住司徒勝的袖臂,道:“對不起,我……”


    司徒勝抓著紀雲的手,歎道:“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枉我們活了數十載,孰是孰非都分不清楚,該有此劫啊!”


    “是啊,你是該有此一劫啊!”紀雲說著,突然抓起手裏的烈火劍,朝著司徒勝腹間狠狠一刺,繼而露出了險惡的笑容。


    台上台下的眾人絕對想不到,這個一向看似耿直忠誠的紀雲,竟然一劍刺穿了司徒勝的身體!原來,他剛才竟是和紀文龍在賣力地表演。


    “爹~~~!”雲夢生怕這一劍就要了司徒勝的命,她也沒管薛燕和韓玉,趕緊朝著台上跑去,然而紀文龍手下的鳴劍堂弟子卻把她攔了下來,非但不讓她過去,還想把她抓上台去。


    雲夢又驚詫又臉紅地想甩脫那些人,可她嬌柔的身子怎敵得過這些人強壯的臂膀,很快便被他們押在手上。


    這時,紀雲卻把燃火的劍拔出來,露出牙齒陰險地笑道:“當初叫你把韓夜帶回來,好說歹說你不聽,弄得現在我們這麽麻煩!”


    紀文龍見父親終於出手了,這才得意地笑道:“爹,別和這老家夥廢話了,一劍殺了他不省事得多?”


    韓夜還隻以為是紀文龍和長天在暗中操縱,卻萬萬想不到這紀雲竟然也是幕後黑手!他怎麽能聯想到一向性格耿直的三叔竟是這等奸詐之人?


    司徒勝更是吃驚不已,睜大了眼睛,捂著腹間被火灼傷、被劍刺破的傷口,疼得半跪下來,向紀雲怒道:“你!老三,你這是為什麽!你忘了我們三兄弟當初結義時的誓約了嗎!”


    “什麽誓約?”紀雲摸著八撇胡子陰冷地道:“我當初跟著你和韓風,原以為三人結義會有什麽作為,卻想不到你們這群廢物,打下鳴劍堂後再也不思進取,我堂堂七尺男兒,為何要屈尊於你們之下?”說著,他也沒把長天的事講明,隻道:“韓風那家夥倒是細心,竟然查出我和外人私通的事,我怕他把這事泄露出去,所以就讓人把他一家滅口,誰想中間發生這麽多變故,讓我頭疼不已!”


    司徒勝大愕,他的刀眉緊鎖著,眼裏卻盛含憤怒,便踉蹌著站起身來,恨恨地衝紀雲搖頭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啊!原來殺害二弟的凶手是你,怪不得你屢次阻攔我查這件事,還說什麽是妖孽所為。”說著,司徒勝挺著紫電劍直指紀雲,喝道:“原來就是你這個妖孽!潛伏在我身邊這麽多年,為的就是給自己謀個正位!”


    “何止是正位?哈哈哈!”紀雲高聲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右手拿劍,左手舉臂道:“我要奪了整個鳴劍堂,引八卦門一起清除門內異己!隻有這樣才能把我鳴劍堂發揚光大!”說著,他又對司徒勝道:“我本來是不打算這個時候就暴露的,但是你太礙事了,再讓你鬧下去韓風的兒子都快成武林盟主了,到時我的計劃就全都毀了!”


    “可恥!”司徒勝怒喝一聲,手裏的紫電劍便朝紀雲揮去,但身子一動,引得腹間傷口一陣劇痛,他便遲了些身步,紀雲抓準這次機會,躲開司徒勝的攻擊,並把手裏烈火劍狠狠朝著司徒勝一劃,割傷了他的右臂。


    “當啷”一聲,司徒勝捂著右臂,紫電劍也掉到了地上。


    “大哥,到陰間去見你二弟去吧!”紀雲陰笑一聲,便挺劍直刺司徒勝的胸膛。


    “不要~~~!”雲夢在鳴劍堂弟子的手裏拚命掙紮,情急之下便放出一股風力彈開了他們,朝著台上跑去,但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到自己的爹。


    正當此時,一道深藍色的身影劃過紀雲和司徒勝之間,猛然發力,揮劍擋開了紀雲的烈火劍,然後他才扶起司徒勝的身子,放出玄元真氣給他療傷。


    “伯父,沒事吧。”韓夜左手按在司徒勝的腹間,右手兀自握著魔劍。


    “韓夜……”司徒勝見到韓夜竟然不計前嫌過來救他,頓覺羞愧不已,老淚縱橫。


    這時,紀雲才握著有些生疼的手腕,握緊了手裏的烈火劍,這時,原本纏鬥韓夜的陳家父子和紀文龍都趕了過來,四個人望著韓夜。


    陳耀海小聲對紀雲道:“紀堂主,現在要稍稍改些條件了,錢可以不要,但韓夜這個人你一定要交給我們。”


    紀雲緊緊盯著韓夜,把頭偏向陳耀海,不悅地道:“陳耀海,你別倚老賣老,要知道,現在這個議事大廳裏全是我的人,你才帶了幾十個門人,還敢和我提條件?”


    所謂“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陳耀海心裏罵道:“你這奸詐無恥的小人!事先還商量說送我們二十萬兩白銀和門中寶器,現在仗著人多就耀武揚威了,哼,等老夫回了八卦門再有你好看!”想是這麽想,他卻帶著陳青河故作恭敬地道:“好吧,先不談這些事,把韓夜這小子製服再說!”


    於是,這兩對卑鄙無恥的父子便紛紛點頭,齊齊朝著韓夜攻去。


    這時司徒勝尚未止血,韓夜為救他的性命,隻能左手繼續按在他腹間,右手握緊魔劍,單手抵抗四人的攻擊。然而這次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了,一則韓夜不能用疾影步躲眾多高手的刁鑽攻擊,二則他也沒隻能用出一隻手對敵,三則他要照顧司徒勝的安危,因而被四人聯手打得節節敗退!


    雲夢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正欲上台幫她的爹和心上人,這時,更多的鳴劍堂弟子卻圍了上來。


    “夜,爹,你們不能有事啊!”雲夢蹙著柳眉,甩開素袖又要發出仙風擋開不斷圍上來的眾人,正當此時,空中卻忽而飛來八支梅花鏢,正中那幾名弟子的手腳,使他們無法再作行動。


    “雲夢,快去幫呆瓜和你爹的忙!這裏有本女俠應付!”薛燕輕盈地落到雲夢身邊,推了一把她的柔背。


    雲夢很是感激薛燕,趕緊上了台去,眼見韓夜被四人逼得汗如雨下,趕緊紅袖一抬,伸出如蘭妙手,用手上的流玉戒化出一道洛神流壁,擋在了韓夜和司徒勝之前。


    洛神流壁雖對付奔雷那樣的魔人不奏效,但對付陳耀海、紀雲這樣的武林高手卻尤為有用,四個奸人被水壁擋在了外麵,無論用什麽方式都衝不開那道盛含仙力的水牆。


    “夜,爹,你們沒事吧?”雲夢趕到韓夜身邊,睜著柔波的玉眸望著那兩個男人,心裏卻是紛亂一片。


    “女兒,我沒事。”司徒勝忽然之間就覺得好像女兒和女婿都在身邊了一樣,他忍著疼痛向司徒雲夢伸出手來,撫摸著女兒盈香的柔發,慈愛地笑了笑。


    韓夜見四人正要繞過洛神流壁攻來,便把司徒勝交給雲夢,對雲夢溫聲道:“照顧好你爹。”


    “嗯。”雲夢點了點頭,接過來扶著司徒勝,忽而又皺著月眉問道:“那你呢?”


    韓夜毅然決然地立在司徒勝父女麵前,右手兀自握著魔劍,迎著對麵的四個敵人,凜然道:“伯父在你手上,我便再無顧慮,看我如何以一敵四,報了這段仇怨!”


    雲夢睜大了柔情似水的玉眸望著韓夜,卻隻覺心安、溫暖,便撤去洛神流壁,扶著司徒勝到一邊去,讓韓夜展現他清秀而英凜的雄姿。


    “來吧!”韓夜望著迎麵而來的陳耀海、陳青河、紀雲、紀文龍,再度開出七柄懸浮劍氣,長發飛舞、藍衣翩然的他,卻無一點畏懼!


    這時,台下已然亂成了一鍋粥,鳴劍堂的弟子聽從命令向著四麵八方圍來,八卦門的弟子也紛紛站起身,他們大多數是朝著台上而去,似乎想用人海戰術對付韓夜和司徒父女。


    薛燕早料他們有此行動,事先就和碧水宮的姐妹們商量好了,此時她們已然都趕到了台前。


    與此同時,大力門那桌的徐慕雨也站起身來,道:“大力門弟子聽我號令,全力支援韓夜,把鳴劍堂和八卦門那幫烏合之眾擋在台下!”大力門素來敬畏掌門夫人,此刻王德不在,自然是掌門夫人為大,所以大力門眾徒便全部趕了過去,與碧水宮弟子呈掎角之勢,對抗上前而來的敵人。


    然而,碧水宮和大力門合起來也不過七八十人,要對付氣勢洶洶的兩百鳴劍堂弟子已有難度,何況對方還帶著陳耀海的五十多名八卦門弟子。神武寺的了塵看了看場上形勢,也不再猶豫,怒而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道:“神武寺眾僧何在?”


    “師叔,我們全在這裏!”神武寺武僧一聽了塵的話,便霍地一齊站起身來,五六桌人,手裏已紛紛拿好了降魔杵、長棍和伏魔杖,就等了塵發話。


    “眾僧聽令!力保韓施主,與碧水宮、大力門協同抗敵!”了塵頗為豪氣地喊了這麽幾句,神武寺僧人便動起身來,由了塵領著從旁插入,穿到碧水宮和大力門兩隊人的中間,三隊人合成一處,與鳴劍堂、八卦門的弟子交起戰來!


    雖說這次來參加婚宴的各門各派都沒帶多少人,但他們卻都是武功卓絕的高手,鳴劍堂和八卦門的人雖然數量占優,但一時半會也衝不破他們的陣勢,雙方很快便進入膠著狀態。


    當然,台下也有一部分沒有卷入紛爭的人,比如巨鯤幫和雪鷹派的眾徒,又比如帶著澄心坐在一旁的韓玉,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武人異士,他們都隻是在觀望著周圍紛亂的局勢,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他們卻都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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