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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夜說完話,不等眾人答話,毫不猶豫地拉著薛燕快步出了殿門,徒留驚愕不已的眾人在殿上。


    “哥哥……”韓玉望著韓夜離去的背影,想起昔日同遊共樂、相依相伴的哥哥,不禁潸然淚下。


    韓夜突然的離開令眾人無不倍感意外,清業愣了許久,又看韓玉,發現師妹那清秀的麵容上滿是淚花,明明看到相見的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或許這世上的痛苦也莫過於此吧?


    隻是清業始終不甘,他又沉默了良久,忽而將拳頭緊握,憤懣地對韓玉道:“師妹,不要哭,你既認定他是你哥哥,師兄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揪回來認你!”


    韓玉見清業要動身衝出殿去,連忙婉眉一皺,搖頭道:“師兄不可為難我哥哥,他或許也有苦衷。”


    “嗐!事到如今還管這麽多幹什麽!”清業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跑著一邊對師妹道:“師妹,等我,我一定把他帶回來!”說罷,他衝出殿外,背上紅光劍出鞘,踏劍而去。


    律德長老守真見清業衝了出去,凜然的目光帶著幾許擔憂,他對長風道:“掌門師兄,清業素來行事衝動,讓他獨去,恐生是非。”


    “嗯。”長風凝重地點了點頭,對淚流滿麵的韓玉道:“徒兒,八年未見,片刻分離,既然你哥哥想走,何不去山門送他一程呢?”說著,他又靠近韓玉,溫和地小聲對她道:“你知道清業那孩子的性格,你若不跟去,怕是要有場惡鬥了。”


    韓玉一聽,睜大了清眸,頓時也就顧不上悲傷了,忙向長風行禮道:“多謝師父提醒。”說罷,她便也快步走出殿外,碧雲劍出鞘,禦劍追了過去。


    “唉……”雲元在一旁歎道:“也不知清玉師侄能否遂願。”


    “一切隨緣吧。”長風摸著白須,意味深長地望著遠去的韓玉。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守正這時才開口道:“師兄,近日蜀山境內妖邪徒增,我還是先行告退、早作整頓為妙。”


    長風望著守正,見他一直微微低著頭,似有什麽心事,不免淡然一笑,道:“師弟,你且去吧。”


    “是。”守正說完,便也離開了太極殿,隻剩長風、元雲、元頤、守真四人留在殿中。


    卻說韓夜拉著薛燕的手快步出了大殿,快到山門前時,薛燕終於忍不住了,她使勁甩開了韓夜的手,纖眉一蹙,指著韓夜怒道:“姓韓的!你到底什麽意思?以前就老對我念叨你妹妹有多好,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了麵,你卻要下山走人,真不懂你想些什麽!”


    沉默了片刻,韓夜愁眉不展,歎了口氣道:“我有難言之隱啊。”


    “我管你有什麽難言之隱!”薛燕憤憤不平地道:“人家一口一個哥哥地叫你,還那麽深情,你倒真夠鐵石心腸的,連應都不應一聲!你是她哥哥,再有什麽難言之隱也可當麵說清啊!何必……!”


    “正因為我是她哥哥,才不能叫她背負太多!”韓夜說話的聲音突然增大了不少,差點嚇到了薛燕,隻見這個清秀的男子鎖著眉頭,過了一會兒,他才傷感地閉上眼來,聲音緩和地問道:“燕兒,你有過兄弟姐妹嗎?”


    “啊?”薛燕一愣,聳眉道:“我生下來就沒親人,哪會有什麽兄弟姐妹?”


    韓夜這才淡然道:“我和你這次上山,一是找到凶手的線索,二是看我妹妹還過得好不好,現在知道凶手的身份了,又看到妹妹過得這麽好了,我便不想擾亂她的生活。”韓夜說著,歎了口氣,又道:“沒錯,見到妹妹我怎會不高興?可我是哥哥,不能把血海深仇背負給她,也不能把她帶到險惡的江湖去受苦,這八年來我之所以沒來這裏,就是希望她能像正常人一樣過上好日子,而仇恨和痛苦,隻能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背負。”


    “呆瓜……”薛燕隱隱在韓夜身上感覺到他那份兄長的關愛,頓時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多好的妹妹啊,卻要把她帶到外麵的血雨腥風裏去,讓她飽受仇恨的痛苦,這是一個哥哥該做的嗎?”韓夜說著,冷哼一聲,卻是有些欣慰地道:“今天我見殿上那麽多人關心她,她又生得那麽亭亭玉立了,我便知不能認她,起碼,得讓我報了仇、平息了江湖恩怨之後再說吧?”


    薛燕忽而變得很是理解,她微展纖眉,道:“或許你覺得這是對她最好的方式吧,但我覺得她未必就會接受。”薛燕說著,又歎道:“唉,算了,反正你都做了決定了,我們下山去吧。”


    韓夜沒想到薛燕這次竟如此理解他,不禁心生感激,便帶著薛燕繼續往山門處走。


    到了山門處,韓夜二人正要從山門走出去時,忽聽身後傳來一聲:“雲舒、玉塵,攔住這二人!”


    韓夜和薛燕轉頭一看,隻見清業駕著寶劍從後飛來,落到他二人身前,英眉一豎,怒道:“韓夜,你為何不認我師妹!”


    “哼。”韓夜冷聲道:“我認與不認,與你何幹?”


    “可恥!”清業怒不可遏,上前雙手揪住韓夜的衣襟,憤懣地道:“你知道師妹等你等得有多苦嗎!你又知道師妹看著你離開心裏有多難過嗎!你非但不顧及她的感受,還說出這麽冷血的話,真是可恥!”


    韓夜任由清業抓著他的衣領,隻是冷然道:“隨你怎麽說,反正我要下山去了。”


    “休想!”清業又氣又急地恨然道:“你一定要把你帶回師妹身邊去,哪怕動用武力也在所不惜!”


    “是嗎?”韓夜清眉一緊、冷然問道。


    情勢似已劍拔弩張,連薛燕也明顯感到不對勁,隻見清業雙手鬆開韓夜的衣領,在胸前做起劍訣,背後的紅色寶劍不停地抖動,仿佛下一刻便要飛出鞘來,而韓夜知道清業要強留,自然也是右手摸向了背上的大劍,隻等對方發來攻勢。


    戰鬥,眼見就要爆發了。


    這時,卻聽遠方傳來一個焦急而又清婉的女聲:“師兄!不要傷我哥哥!”


    “師妹?”清業聽得出那是誰的聲音,連忙回頭一看,但見韓玉駕著碧雲劍自後方而來,她輕盈地落到兩個男子之間,收回寶劍,用那雙明亮清澈的美眸望向自己的哥哥,婉眉裏夾雜著絲絲哀愁,她輕聲喚了一句:“哥哥。”


    韓夜隻是看了妹妹,卻見她眼眶濕紅、白嫩的麵頰上似有淚痕,不禁合上眼來,深吸了一口氣,刻意冷聲道:“你又來幹什麽?”


    “哥哥……”韓玉從腰間取下一個裝有道符的絲囊,雙手捧著,伸向韓夜,道:“既然你要走,小玉斷然不會勉強於你,隻是路上太過凶險,你替小玉背負了太多,這個青囊裏的護身符是太師叔畫的,帶上它興許對你會有幫助。”


    韓夜知道他不能接,便抬起手來,想故作粗魯地一把打掉妹妹手裏的絲囊,但又怕這樣太傷害妹妹,便放下手來,對韓玉冷聲道:“你的東西,我不要,別再糾纏了。”說著,他便轉過身去。


    “哥哥。”韓玉的清眸裏泛著淚光,她柔和地道:“就算你不肯認我,我也會永遠把你當做我最好的哥哥。”


    “廢、廢話連篇!”韓夜強忍內心的苦,冷哼了一聲,拉著薛燕便往山門外走,清業見狀要去攔,卻被韓玉拽住了袖袍,韓玉皺著柔眉,用微微顫動的聲音黯然道:“師兄,不要攔他了,讓他去吧。”


    “嗐!”清業頓了一下足,表情頗為無奈。


    眾人即將就此別離,忽然之間,卻聽天上傳來一聲:“蜀山之徒皆無能,唯我長天笑乾坤!哈哈哈哈!”


    “什麽?”守山門的雲舒、玉塵溫聲一驚,忙向天上看去,但見十丈之上有一黑衣人自空而下,蒙著麵紗,氣勢威嚴無比。


    “好狂妄的口氣!”清業祭出背上的紅劍,寶劍在空中發出微微紅光,他踏上劍去,怒指黑衣人道:“長天!你個老賊!蜀山到處找你,你竟敢自己送上門來,待我來會一會你!”


    韓玉初聽黑衣人說話,本來還有些激動,但後來細細回想聲音與身形,卻又覺得不對勁,便拉了一下清業師兄的衣袖。


    “師妹莫急,我一定替你爹娘報仇,殺了這個老賊!”清業以為師妹那是見了仇人心急,不等她說完便“嗖”地一聲乘劍迎戰黑衣人去了。


    韓夜雖然知道長天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卻覺得很怪異,長天這麽狡猾的人,沒事跑到蜀山上來做什麽?難道是為了追殺他和妹妹?可能嗎?


    韓夜在滿腹疑問之下,便和薛燕一起回頭去看,隻見那清業已飛向空中的黑衣人,身上驟然放出橙色的玄元真氣,手上更是聚起一股劍氣,指頭一揮,朝黑衣人打了過去。


    黑衣人根本沒把那種規模的劍氣放在眼裏,黑袖一揮,周身便浮現出七把氣劍的模樣,當清業的劍氣打到黑衣人身前時,黑衣人護體的其中一把氣劍上閃過一個“壁”字,而後清業的劍氣便如冰片落潭一般輕鬆被化解在外,隻掀起一陣微風。


    “這也算劍氣嗎?”黑衣人冷冷地看著清業,道:“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劍氣!”


    言畢,黑衣人身旁一把氣劍上閃過一個“牛”字,而後黑人右手朝清業一指,一道裹著雄風的霸道劍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清業。


    清業本想要躲那劍氣,但似乎已然來不及,他隻好將紅光寶劍從腳下抽出,橫於身前抵擋。那黑衣人的劍氣顯然不是清業這等小輩擋得住的,迅猛劍氣一下轟在寶劍上,其蠻橫力道硬生生將清業打得往後飛去,跌在地上。


    清業終究不是服輸的人,他勉力從地上爬起來,奈何黑衣人劍氣十分了得,那殘餘內力還在他的體內衝撞著,他隻好氣運丹田用玄元真氣抵消這股力量,因而暫時也就做不了什麽大動作了。


    “學藝不精,還敢口出狂言,活該!”黑衣人負手冷然道。


    “你!”清業英眉一皺,一邊調息真氣一邊憤恨地道:“想不到你這老賊也會真武七劍訣1!”


    “哼。”黑衣人道:“我乃蜀山棄徒又常於江湖混跡,會幾門蜀山道法和武林絕學有何奇怪?”


    雲舒、玉塵二人見清業吃了大虧,便是明知黑衣人厲害也要硬著頭皮上了,他二人祭出寶劍,以氣禦劍,雙雙把劍朝黑衣人飛攻而去,那兩把劍在空中劃出一黃一藍兩道劍影。


    以氣禦劍因為不需要加載人的重量,因而比起禦劍飛行還是容易上手些。但見雲舒、玉塵二人的寶劍在空中與黑衣人纏鬥,黑衣人護身氣劍的其中一把閃過一個“虛”字,那二柄寶劍攻來的寶劍便如同亂了陣腳,無論如何也斬不到黑衣人的身上,反而無緣無故地常常撞到一起。


    “就這點本事?”黑衣人冷聲說著,氣劍上“危”字一閃,他的身法突然變得詭異,隻見他輕鬆繞過兩把寶劍的追擊,“唰”地一聲便閃到了雲舒、玉塵二人跟前,雙手就要朝他們抓去。


    韓玉知道黑衣人厲害,一早便從素腰上的青囊裏翻出六張風符,左右手各持三張,交叉置於胸前並快速念咒,然後將這六張符往空中一拋,六符很聽話地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很小的符圈,符圈之中風力凝聚,漸漸形成了一股細小的龍卷風,待落回韓玉手上時,韓玉便抓著符圈中的龍卷風其中一端,另一端如鞭子般朝黑衣人一甩,龍卷風遇風便長,一下甩到了黑衣人的手上,像真正的鞭子一樣纏住了他的手。這招便是《天師符法》裏一招,喚作“風鞭”,是利用六張風符壓縮風力,製造出一條盛含風靈力的長鞭,用以限製對手。


    “不管你是誰,不許對師侄們下手!”韓玉柔眉一皺,風鞭末端符圈緩緩轉動著,帶起一陣清風,把持鞭那姑娘的道袍和絲帶吹得翩然起舞,甚是好看。


    “嗯?”黑衣人看著被風鞭纏住的右手,又望向韓玉,突然笑道:“也罷,我不對他們下手,便對你下手吧!”說罷,黑人朝向韓玉,右臂用力往回一拉,看似是要把韓玉拉到身邊去。


    韓玉清眸裏一陣驚悸,立馬站穩身姿,抵擋那黑衣人的拉力。


    “小姑娘。”黑衣人嚴肅地道:“符法學得不錯,可惜你師父還沒教你怎麽破敵,受死吧!”說著,黑衣人大喝一聲,護身氣劍上“牛”字一閃,右手回拉,左手作劍,朝著韓玉打出了一道蠻橫劍氣。


    這種情況怎叫韓夜心中不緊張?就算現在不能相認,但妹妹的命可比什麽都重要啊,於是,韓夜撥出背上的劍來,也不管來不來得及解救,上了陣再說。


    韓玉雖沒多少實戰經驗,好歹不至於坐以待斃,但見她左手做訣豎於胸前念了一段咒,然後右手風鞭一甩,鞭上六張風符圍著中心疾速轉動並發出微光。


    “呼”地一聲長嘯,風鞭由近及遠驟然放大,變成了一股粗大的龍卷風,直朝黑衣人吞襲而去,那劍氣在這強風裏逐漸減弱乃至消散,而黑衣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用“壁”字訣化出氣壁勉力擋住了龍卷風的衝擊,卻也被風力逼退了數丈。風鞭的力量被釋放完了,六張風符也失去靈力,邊做六張符紙飄落在地。


    “打得好!”黑衣人朗聲笑道:“不過你沒有機會再用符咒了。”說音未落,黑衣人已化作一道黑影撲向韓玉,由於時間太過短促,韓玉確實來不及用符咒,清業、雲舒、玉塵又趕不過來,能替韓玉解危的還有誰呢?


    當然隻有韓夜。


    但見韓夜身影一閃,來到韓玉身前,手裏魔劍一揮攻向黑衣人,黑衣人反應也算快,劍氣護在身前,擋開了韓夜的劍擊,自己則往後飛去,落回地上。


    韓玉見哥哥過來幫忙,心裏豈會不高興?她展顏道:“哥哥,你終於肯認小玉了嗎?”


    韓夜也不看身後,隻是冷聲道:“蜀山於我有恩,你是蜀山弟子,我不能見死不救。”


    不遠處的薛燕聽韓夜找了這麽個合理的借口,不免一笑,雙手背到身後,晃著身子望天道:“唉~有些人啊,又想救人又要編什麽理由,真為難啊~!”


    韓夜秀眉一皺,道:“燕兒住口。”


    “好好~!”薛燕用一種懶散的語氣麵帶不屑地道:“本姑娘才懶得管你這破事呢~!”


    黑衣人似乎很有耐心,讓他們說了半天話,隻是上下打量韓夜,然後才道:“這位少年,我隻殺蜀山鼠輩,此事與你無關,再要插手別怪我手下無情,你走吧。”


    “走?”韓夜冷笑道:“我為何要走?”


    “對!”薛燕一手按在腰上,一手指著黑衣人,豎起纖眉道:“我們現在才不會走呢!走了倒讓你這家夥猖狂更甚了!”


    黑衣人一愣,繼而放聲大笑,道:“就憑你倆也敢與我為敵?莫要後悔!”


    清業見黑衣人現在把注意力全放在韓夜等人身上,便對不遠處的雲舒、玉塵二人使了個眼色,雲舒、玉塵明白師叔的意思,趕緊偷偷往蜀山內部跑去。


    黑衣人忙著要和韓夜動手,卻是沒注意那兩個守門弟子離開,隻見他黑影一動,搶在韓夜前麵出手,從黑袖裏翻出一把匕首,直攻韓夜而來。


    韓夜亦是早有準備,手裏大劍一揮,撞上對方的兵器,“叮叮叮”響過三聲,在清業等人看來,麵前也隻是閃過兩個身影,空中也不過迸出三次火花,然後短短一瞬間便交了數次手,已不可謂之不快了。


    “真快!”韓夜落回韓玉身前,望著對手,清眉一蹙,心道:“而且他竟能接住我的重劍揮擊。”


    黑衣人則暗地摸了摸手腕,心道:“好小子,使的什麽怪力,把我手都快震麻了,看來得用真功夫了。”


    韓夜看到黑衣人似乎在拚力道上吃了些虧,心知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便用起閃星訣,身影一閃,快速衝到黑衣人麵前,舉劍朝其當頭一劈。


    “唰”地一聲,那劍看似斬到了人,其實隻如同斬到一團水中月影,韓夜見此情狀不禁心中一駭,他真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還會疾影步的幻月訣,然而他長時間與林寅切磋,好歹摸出些門道,便側身一式橫斬,擋開了黑衣人的突襲。


    這時,薛燕也沒再袖手旁觀,而是朝著黑衣人擲出一些暗器,就算打不中黑衣人,好歹能幫韓夜減輕點壓力。


    韓玉也明白光憑她哥哥二人恐怕很難勝過黑衣人,所以在韓夜和黑衣人對打時,她已從囊中摸出五張雷符,右手持符立於胸前,口中再念咒文,然後往空中一拋,豎起玉指朝著黑衣人所在之處一點,頓時空中烏雲密布、雷光四起,五道真雷自空中落下,齊齊轟向黑衣人。


    “轟隆”一聲,爆炸之聲震天動地,落雷之處塵煙四起,韓玉和清業皆以為黑衣人定然難逃五雷轟頂之災,待塵埃散去,卻見地上隻有幾個尚還冒著濃煙的坑,黑衣人則早已不見了蹤影。


    一想到敵人躲過雷擊而又不見蹤影,韓玉心中便莫名升起一陣寒意。


    韓玉的擔心不是多餘,那招五雷轟頂非但沒擊中黑衣人,反而令他將注意力轉回自己身上,借著雷擊的塵土,黑衣人繞過韓夜的視線,握起手中匕首飛速朝著韓玉刺來!


    “不好!”清業心中一驚,薛燕更是趕忙打出數根飛針想阻止黑衣人,但黑衣人信手一揮便用劍氣壁擋去了飛針,然後一往無前地朝韓玉衝去,手裏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到韓玉身上了。


    就在韓玉以為在劫難逃時,卻忽而感覺身邊一陣清風刮來,一道深藍色的身影擋在了她麵前。


    “滴滴滴”,鮮紅的液體滴在了地麵上,那男子一手握著魔劍,另一手卻緊緊抓著敵人的利刃,那利刃,卻已沒入他的胸膛,殷紅的鮮血浸滿衣襟,男子望了一眼身後驚慌的妹妹,如雲般的長發飛舞,清秀淡然的麵上卻帶著一絲莫名的溫和,他道:“長風道長,沒教你躲避防身嗎?”


    那一刻,韓玉才終於在這個男子身上看到了八年前哥哥的身影,這一切終於不再遙遠、不再冰涼,然而當她明白時,清眸裏已映滿了哥哥的鮮血。一想到哥哥恐有性命之憂,韓玉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情感,緊鎖清眉、無比急切地對保護她的男子大喊了一聲:“哥哥!!!”


    注釋:


    1“真武七劍訣”——真武,原為玄武,因北方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組成龜形,其下有騰蛇星,故龜蛇合體,位於北方,屬水,其色玄,故稱玄武。後漸漸脫離道教護法四聖獸之列,被人們傳頌為靈龜為盾、玄蛇為劍的真武大帝,禦劍除魔之神。本文中的真武七劍訣集天下劍法之大乘,後麵幾章會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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