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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的突然出現,令韓夜和薛燕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但韓夜知道這次不能讓對方先動手了,應該先下手為強。


    於是,他抓起大劍來,用起疾影步的閃星訣,“唰”地一聲消失不見,待再次出現之時,已在神秘人的頭頂上,隻見韓夜高舉劍來,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朝神秘人頂盤劈去。


    神秘人緩緩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韓夜,居然連一點回擋的反應也沒有,任由那劍斬在他頭上。


    然而,瞠目結舌的卻隻有韓夜和薛燕,即便神秘人沒有做任何動作,韓夜手上的劍卻硬是斬不損他,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該被砍出點痕跡吧?


    毫發無傷的神秘人憤然看著韓夜,巨大的左手一把捏住韓夜的右臂,全身驟然發出一陣耀眼的紫色電光,將韓夜電得全身麻木、衣衫破損,隱隱還能聽到他骨頭發出的脆響!


    “呆瓜!”薛燕睜大了美目,緊張地看著被神秘人電得發焦的韓夜,一種無助感湧上心頭,她當時就在想,要是她也會武功,能和韓夜一起並肩作戰,就不會讓韓夜一人受此苦難了。


    “撲通”,渾身麻木、痛得無法動彈的韓夜被神秘人扔在地上,手裏的魔劍也被神秘人奪去,薛燕尚不清楚韓夜的傷勢,要逃,則棄韓夜於不顧;要打,又鐵定打不過神秘人。


    正在薛燕猶豫之時,神秘人卻抓著大劍,朝她走了過來,口裏道:“本來我隻是來拿劍的,但你們三番兩次不聽話,弄得我很不開心,兩個都要死!”


    那一刻,薛燕明眸裏帶著從未有過的絕望,或許,有些事情總是命中注定,有些人的一生總是那麽短暫吧。


    “納命來!”神秘人拳頭裹著雄風,朝著手無縛雞之力、瑟瑟發抖的薛燕打去。


    然而,無盡的黑夜裏卻總有星星之火在燃燒,一道綠影閃過,將薛燕抱在懷裏,並躲過了神秘人的致命一擊。


    這個人是誰呢?


    薛燕倚在那人溫軟的懷裏,看那麵容:靈動的美眸、纖巧的眉毛,額前青絲如垂柳,鬢間烏發似流雲,卷睫低顧,紅唇微動,俏麵生花。


    薛燕睜著水靈靈的眼眸望著懷抱她的陌生女子,心裏想道:“她好漂亮啊。”


    “妹子,沒事吧?”女子溫和而略帶俠氣地抱著薛燕,關切地問道。


    薛燕呆呆地看著女子,搖了搖頭,以示自己沒事,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移開自己的視線,或許這世上有一種感覺,它叫做惺惺相惜。


    沒錯,正是這種感覺,相信身穿碧綠色衣衫的那個女子也體會得到。


    “怎麽能這麽粗魯地對待一個姑娘家呢?”漂亮女子見懷裏的姑娘沒事,便對神秘人笑了笑,卻是一點也不懼怕那神秘人。


    “多管閑事!”神秘人憤怒地說著,一掌朝那女子打去,女子摟著薛燕的纖腰,一個側身輕鬆躲了開來,頭上流雲般的香發飄飛在薛燕的鼻前,令她頓覺心頭一陣溫暖。


    “你膽兒太小了,去照顧你的同伴吧。”綠衣女子纖眉輕輕一揚,便放開懷裏的薛燕,這時,惱怒的神秘人又攻了過來,伸出巨拳想打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不慌不忙,一個翻身輕盈地躍到空中,長發飛舞的她雙手從袖子裏各翻出四個千葉刃。要說這千葉刃,那可是十分厲害的暗器,扔出去後瞬間爆出上千片利刃,威力驚人!


    但見那綠衣女子把左右手共八個千葉刃一口氣朝著神秘人頭頂上擲去,千葉刃爆開的瞬間,遮空蔽日、漫天花雨,無數支葉片利刃如下雨一般往神秘人身上打去,很難想象到被這麽密集的利刃打中會成個什麽篩子樣。


    而薛燕驚訝的卻不是這些,她正待望韓夜那邊去,又細細看了看四周,發現那些利刃看似在亂飛,但木屋那邊和自己這邊,竟然很少有利刃飛來!


    薛燕睜著驚訝的美眸望著落回地上的綠衣女子,頗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怎麽做到的,姐姐?”


    綠衣女子整了整略為淩亂的衣妝,回頭再看薛燕,欣然一笑,道:“遲些再告訴你,好嗎?”


    “恐怕沒那個機會了!”隻聽一個怒聲響起,薛燕和那女子雙雙朝神秘人看去,令人震驚的是,那些利刃在神秘人周圍都快堆成小山了,那神秘人卻未被傷到半點。隻不過,此刻這個怪客的衣物和鬥笠都被打碎了,露出他紫色豹紋的軀殼和似人非人的麵孔。


    “這個妖人!”薛燕皺著纖眉罵道。


    “如果隻是妖人那倒好辦了。”綠衣女子搖頭苦笑道:“現在看來,隻有那個死人才收拾得了他了。”


    “死人?”薛燕略為不解地問。


    “就是我家那位啦!嗬嗬。”綠衣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俏臉微微泛紅。


    然而,現在顯然不是一個聊天的好時候,隻見不遠處那怪人怒吼道:“我真的生氣了,你們,全都給我化為灰燼!”說罷,怪人大大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朝著薛燕和綠衣女子的方向噴出一道碗口粗的雷光!


    “躲開!”綠衣女子在飛出去的同時也退了薛燕一把,兩人各自分而飛開,而雷光則從她們二人之間衝了出去,它餘波的威力還略為扯爛綠衣女子的衣襟以及薛燕的袖子,而後,雷光便打入了遠方的林子深處。


    但聽轟然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整個林子都開始顫栗,林子深處赫然升起一股巨大的雷光柱直衝天際,而受其波及的所有東西統統都被轟成了粉末!


    薛燕看到那恐怖的情景,真是慶幸自己未被剛才的雷光擊中,否則便如同怪人所說,化為灰燼了!如此一想,她的額間悄悄流下一絲冷汗。


    “看你們能躲幾回!”紫豹怪人緊握巨拳,望向了綠衣女子,他覺得這個女人終歸是最礙事的,於是打算先朝她對手。


    綠衣女子豈能不懂怪人的心思,本是準備隨時跳開,但回頭一看,身後就是那木屋了,要是她一走開,雷光不就直接打中木屋了嗎?


    “糟了,雪薇和孩子們可都在裏麵啊!”綠衣女子一蹙纖眉,心急地想道:“林寅那個死人搞什麽去了?快回來啊!”


    一切是否太晚?


    怪人長大了嘴巴,朝著綠衣女子連同木屋的方向複噴出一口紫色雷光!


    冥冥之中,仿佛自有天意,雷光一往無前地向前衝著,卻停在了一個人的掌心裏,在那人掌中呈螺紋狀不停地旋轉。


    雷光是十分耀眼威武的,縱然抓在手裏,那耀眼的紫光仍把周遭染成了一片紫色的空間,也把眾人的影子拉長了出去。威猛的雄風自掌心而出,掀動了美女們的長發,更是把接住雷光的那個男子的短發吹得虎虎生威!


    “你最好趁早滾回魔界去,別在我的地頭張牙舞爪!”將雷光盤於掌心的男子背著一位白衣黃裙的姑娘,傲然地望著怪人。


    怪人的麵色,在短發男子出現的那一刻起,變了,變得扭曲、顫栗,比薛燕等人遇上他時的表情還要難看多了,真印證了一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你、你是什麽人?”怪人緊張地問道。


    “你怎麽不回去問問你的主人怒焱呢?”短發男子把手中的螺旋雷光就那麽一抓,雷光便滅了,然後他就再沒把這怪人當回事了。


    怪人一聽,對方連他主人是誰都知道,確非等閑之輩啊!所以,怪人便呆住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茹兒,你們還好吧?”短發男子笑著朝綠衣女子走了過去。


    “你也知道回來啊!”綠衣女子當然是高興的,但她又想撒撒氣,便抬手捶了捶短發男子的胸膛,皺著纖眉嗔道:“你這混球!每次快把我嚇死了才肯出來。”


    短發男子笑著解釋道:“因為剛才路上有些事。”說著,他指了指背上背著的白衣女子,道:“這姑娘在酒店裏昏倒了,剛好我路過,聽說酒店有人打架,就跑過去看,順手就把她背回來了。”


    薛燕聽了短發男子的話,這才仔細看那女子,那白衣黃裙、那盈香長發、那繞臂素帶、那白蘭耳環,不正是雲夢嗎?於是她情不自禁喊了一聲:“雲夢!”


    “怎麽?”短發男子望了一眼薛燕,又看一下背上的雲夢,問道:“你們認識?”


    薛燕趕緊點了點頭,這時,不遠處的地上隱隱傳來一個虛弱的男聲:“雲、雲夢……”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聲源處,看到的正是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韓夜。薛燕這才想起剛剛隻顧著注意怪人和這些高手,忘了照顧韓夜,綠衣女子也是把手放到小嘴前,看上去表情十分驚訝,她道:“啊!我剛才隻顧著救姑娘,忘了找人救護這男的了。”


    短發男子聞言,便把背上的雲夢交到薛燕手裏,來到韓夜身邊,蹲下身來,握住韓夜的右手手腕,凝神朝其中注入了一股靈氣,漸漸地,韓夜身上竟發出了金色的微光!


    “這位兄弟,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會好的。”短發男子輕輕皺起他的濃眉,對韓夜小聲道:“你身上的靈氣異常渾濁,雖然充沛卻相互製約,這樣於你日後的修行不利,待我助你稍稍調整一番。”


    旁人看到的是韓夜一點點恢複的身體,卻看不到他體內各種氣息的交互、聚合,沒過多久,韓夜便感覺身體有如重生一般充滿活力,在短發男子金色微光的掩蓋下,那微露的玄元真氣漸漸化作紅彤彤的顏色,倍加溫暖,那,便是玄元真氣的第八重――“彤境”嗎?


    韓夜坐起身來,看到那個起先還耀武揚威的怪人,此刻抓著寶劍正在發怵,韓夜便把清眉一收,手一抬指著怪人道了一聲:“劍。”


    “哦?”短發男子遲疑了片刻,也看到了怪人手裏的劍,他問:“那劍是你的?”


    韓夜平靜地點了點頭。


    短發男子不由分說,一個箭步衝向怪人,怪人呆滯了許久,道短發男子衝來的時候他才想起應該拿劍走人,於是化作一道紫色閃電,妄圖遁去。


    怪人速度雖快,可短發男子速度比他更快,但見這短發男子化作一道金光,“嗖”地一聲離而去,瞬間到了怪人頭頂上方,一腳便把他連人帶劍踹下地去。


    怪人始料未及,摔滾在地,手裏的劍頃刻之間便易了主。


    短發男子站在怪人旁邊,掂了掂手裏的大劍,道:“這劍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不可!”怪人一邊爬起來一邊緊張地道:“這劍不是那小子的!”


    這時,韓夜等人也已然趕了過來。


    短發男子看了看韓夜平淡的表情,怎麽看也不像個撒謊之人,便笑問怪人道:“不是他的,難道是你的?”


    “當然不是!”綠衣女子纖眉一豎,生氣地指著怪人對短發男子道:“我親眼看到他仗著自己厲害就欺負別人,搶了人家的劍還要殺人家!”


    短發男子便是誰的話都不信,也要相信自己女人的話,於是他頗為不屑地看了怪人一眼,道:“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紫豹怪人帶著一絲畏懼地看著短發男子,忙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這劍原本就不屬於他,是我們魔界的東西,魔界根據人間魔劍的樣本,集所有智慧鑄成了這把劍,主人命我將它帶到人間吸收外界的靈氣,我就把它藏在了地下。我心想隻是放三個月,那地方又隱蔽,就沒一直守在那裏,也沒放魔物鎮守,前幾天去看才發現那裏早毀於一旦了。”然後怪人憤恨地指著韓夜道:“沒想到是這小子將它據為己有了!我若不取回來,回去怎麽向主人交差?”


    韓夜聽聞了這番話,才知道了此劍的身世,不免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難怪那天我總覺得這劍有些邪門……”


    “究竟是怎麽回事?”短發男子麵有疑色地對韓夜道:“你還是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對大家說清楚吧。”


    於是,韓夜便把當日劍祭的情形如實對大家說了一遍。


    “什麽!”怪人瞪著血紅的雙目,衝韓夜喝問道:“你說魔劍已沾染了你的血了,還吸收了其他寶劍的精華了?那這麽說來,它已經開封了!”


    韓夜冷然點了點頭,道:“你沒見我用上麵的功夫了嗎?”


    “那你一定得死!”怪人怒而站起身來,道:“這把劍不能有第二個主人,見血便開封,我不殺了你,拿到劍也沒用了!”


    短發男子看怪人蠢蠢欲動,便朝他雙目一瞪,怪人頓時隻覺天旋地轉,仿佛身前有隻遮天蔽日的巨型金色老虎在朝他怒吼!豹子焉能不怕猛虎?


    怪人立馬便兩腿發軟、跪下身來。


    “即便這劍是你們鑄造的,可你也說了這劍隻認一個主人,現在它已與這男子結成劍緣,你們怎可強取豪奪?”短發男子厲聲道。


    “就是!”綠衣女子和薛燕異口同聲地道。


    “你們……”怪人見對方也憑武力壓著他,他隻好故作義憤填膺地道:“你們這完全就是恃強淩弱!”


    “嗬嗬,這是哪來的天大笑話啊?”綠衣女子不屑地諷刺著,便牽起薛燕的手,纖眉一緊,靈眸圓睜,憤憤不平地對怪人道:“我們懲戒一下你就叫恃強淩弱,你欺負人家手無寸鐵的姑娘,就不叫恃強淩弱?”綠衣女子伸出一隻手來指著怪人道:“你先前不是很凶嗎?仗著有幾分能耐就欺負人,現在我丈夫回來了,怎不見你囂張!”


    綠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抓著薛燕的手。那一句句的話真是說到薛燕的心坎裏去了,活到現在,薛燕從未覺得如今天這般暢快和溫暖,她沒少受過欺負,也因此在欺騙和偷竊中生活了那麽久,而今天,她卻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就是俠骨柔腸!


    綠衣女子的義憤、體貼和憐愛一點點也感染著薛燕,受盡了艱苦,如今終能找到那一片明光,這個嬌小纖俏的姑娘哭了,淚水裏滿是憧憬和向往,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綠衣女子,心裏暗暗下了決心,她想:“姐姐,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現在,我多希望能像你這樣做一個警惡懲奸的俠女啊!”


    漂泊了多年,路過很多地方,也遇過一些俠女,但不知為何,遇上綠衣女子,卻激起了薛燕的俠骨柔腸,仿佛是宿命,上天安排她們再次相聚,迷惘的姑娘終於找到了她心中的向往!


    “我不要再被人欺負,也不要再做累贅,我要用我的力量保護弱小、保護大家!”薛燕流著淚想著,緊閉著美眸,抓著綠衣女子的手又緊了些,綠衣女子似乎隱隱明白薛燕的內心,隻對她溫和地笑了笑。


    “你可以走了。”短發男子見怪人已理屈詞窮,便道:“回去跟怒焱說,劍已經有了主人,要取可以找它的主人,但再要強取豪奪就來找我,這樣你也算有個交代了吧?”


    紫豹怪人本來還想說什麽,但他一想,打又打不過人家,爭也爭不過人家,還能有什麽辦法?於是,他便化作一道紫電,灰溜溜地閃到空中不見了。


    眾人眼見怪人離去,皆鬆了口氣,韓夜拱手對短發男子道:“多謝你們夫妻的大恩大德!來日必報,隻是不忍多加打擾,就此別過了!”


    “說的是什麽話?”短發男子笑道:“你的同伴還在昏迷之中,正需要地方休息,而且我雖治好了你身上的傷,但要完全康複還需要一段時日。”


    “是啊!”綠衣女子兀自牽著薛燕的手,展眉笑道:“你們就在這裏住下吧,雖然會有點擠,但我們也是好久沒招待過客人了,我想,雪薇和孩子們也很希望看到你們來呢。”說罷,綠衣女子故作不高興地看著韓夜,道:“你小子該不是嫌棄我們屋舍簡陋吧?”


    韓夜連忙道:“斷然不是。”


    “那就住下來嘛!呆瓜!”薛燕都忍不住勸韓夜了,任誰都看得出這姑娘多希望在此住下。


    這時,再多的拒絕也會變成一種不敬,韓夜知道他沒法退卻了,便點了點頭,淡然笑道:“那就有勞各位照顧幾日了。”


    “哪裏哪裏~!”綠衣女子捂嘴笑道:“客氣話就不用說了。”


    綠衣女子正說得高興,卻聽短發男子喊了她一聲:“茹兒。”


    “幹嘛?”綠衣女子不解地問。


    短發男子指了指她的衣襟處,木然道:“你的衣服破了,裏麵都看得見。”


    “啊?”綠衣女子聞言一看,原來先前為躲開怪人攻擊,衣襟被扯破,從裏麵隱約能看到那粉紅色抹胸、雪白的肌膚和玲瓏有致的優美身形。


    綠衣女子俏臉“唰”地一下紅了,她趕緊用一隻手護在胸前,另一隻手象征性地捶了幾下短發男子,嬌嗔道:“要死啊你!誰讓你講這些的,你這個混球!”


    “是、是,我錯了。”短發男子老老實實地說。


    “知道錯就好。”綠衣女子道:“等下再家規伺候你,哼。”


    薛燕在一旁聽倆夫妻聊天,不禁笑開了花,韓夜雖沒那麽大反應,但免不了露些愉悅在臉上,四人帶著昏迷中的雲夢一同進入木屋中……


    不久之後,魔界嗔地的玄火殿裏。


    在一個充滿著滾滾熔岩的池子裏,某個赤發男子正在沐浴,看那衝天的發型、橙紅的額印和不怒而威的深邃眼眸,不正是怒焱嗎?


    由於是在熔岩池中沐浴,怒焱未著衣物,把結實的古銅色俊美身體展露在火浪之中,他坐於烈火裏,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不夠,還不夠熱!這些沒用的熔岩,根本無法助我變得更強了!這樣我何時才能打敗重樓、得到安寧?”


    怒焱越說越氣,碰巧這時,一道紫色閃電轟然一聲打在熔岩裏,把熔岩濺得四處亂射,有一些還濺到了怒焱那雄壯的胸膛上。


    “哪個混賬!”怒焱刀眉一豎,右手朝不遠處的寶座上一伸,吸過來一套衣物,衣物像是有生命一樣,很自覺地穿在了怒焱的身上,怒焱穿好衣服便飛出熔岩之池,往寶座上就那麽一坐。


    “是我,主、主人。”紫色閃電裏這時才爬出一個人,此人全身布滿了紫色豹紋,火光下映著他猙獰的、半人半獸的麵孔,他正是搶韓夜寶劍的那個怪人。


    怪人卑躬屈膝地爬出熔岩池,爬到怒焱麵前,戰戰兢兢地道:“主人,小的我……”


    怒焱本來正煩著,眼見這個蠢貨跑過來煩他,越看越不順眼,便狠狠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到一邊,怒道:“滾開!本座沒告訴你嗎?沐浴的時候不要來打擾!”


    罵完以後,怒焱似乎心裏稍稍舒坦了,他又鐵著臉問道:“叫你辦的事呢?”


    怪人一聽,跪著挪到怒焱腳邊,吞吞吐吐地道:“魔劍……魔劍它……”


    “魔劍怎麽了?”怒焱怒而一拍寶座的扶手,喝道:“給我有屁快放!”


    怪人著實嚇得不輕,渾身瑟瑟發抖,他趕緊拜倒在怒焱身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遍。


    “蠢材!”怒焱火冒三丈,手指怪人喝道:“臨行前本座就交代你要低調行事,不要滋擾人間,你這隻蠢豹子,全當耳邊風!”說著,怒焱又麵帶凶煞地問怪人道:“你知道你惹了誰嗎?”


    怪人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惹了天帝之子――泰逢!”怒焱說著,連熔岩池裏的熔岩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映著猙獰的烈火,怒焱道:“魔劍丟了,你已經罪該萬死,而今還打著本座的名號到處惹事,毀壞本座名譽,本作豈能饒你!”


    怪人一聽,驚懼之感驟然生起,他不住地跪拜,向怒焱哀求道:“主人!主人啊!小的隻是一時糊塗啊!求您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哼!”怒焱可不是什麽善主,他把血紅的雙目朝怪人一瞪,放出兩道紅芒,可憐的怪人便化作了一堆灰燼。


    怒焱站起身來,鄙夷地看了看地上那堆灰燼,道:“不聽本座的話就是這個下場!”


    說罷,怒焱轉身欲走,地上突然升起一道紅光法陣,法陣裏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身披朱雀袍,周身覆著赤色軟甲,一頭火紅的頭發隨著熱風飄揚,沒錯,他便是鬥地之尊――重樓。


    “哼,做你的奴仆真不容易。”重樓諷道:“奔雷雖然笨了點,但好歹也盡心盡力幫你做了不少事,僅憑一時之氣就把他殺了,果然是個厲害的主人。”


    “我給他個速死算是對得起他了。”怒焱不屑地道:“這樣的廢物還要我用魔族刻印供給他魔力,簡直是浪費!”怒焱說罷,又怒而衝重樓道:“重樓,你也沒資格說我的不是!我一時怒起,頂多殺個奴仆;你一時興起,十萬條人命你不放過!”


    “哼,我是不懂你的事,但我的事也不勞他人置喙。”重樓冷冷地道:“是時候商量一下比武的事了吧?”


    “還能比嗎?”怒焱故作無奈地道:“你都知道了,魔劍現在隻認韓夜做主人,即便我拿回那劍,也不過是廢鐵一把罷了。”怒焱見重樓尚有疑慮,便繼續道:“現在泰逢知道這件事了,我們若要強取,則必惹怒於他,而他身後就是天帝,天帝若是震怒,要滅我魔界,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抵擋得住嗎?我是魔尊裏最不冷靜的,連我都明白的事,重樓,我想你不會不明白吧?”


    重樓知道,盡管怒焱實在推脫比武之事,但所說之話卻句句有理,於是重樓不悅地道:“哼,罷了,以後不找你比武了。”


    重樓此話一出,怒焱也不由地暗自鬆了口氣,他望著重樓離去的背影,心道:“總算擺脫這個瘋子了,不過,倒還要謝謝那個小子。”


    重樓一邊在紅光法陣下離開,一邊嘴角一彎,心道:“韓夜……哼,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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