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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勢,不知何時變得嚴峻起來,四周的空氣仿佛已經凝結,沒有人說話,暗處的人是在找機會,薛燕是在害怕,韓夜卻是在思考對策。


    韓夜心裏清楚得很,暗處的人一旦發出毒鏢,就表示他們確定已經將目標包圍,這一鏢是半暗殺半試探,即使得不了手,至少也能探出個深淺。韓夜以前雖遇過類似現在的情況,但那幾次都是憑借優越的身法才得以脫險,這次不同,他帶著薛燕,對方人數不少、實力不俗,他倆又哪能那麽輕易衝得出去?


    一支鏢可擋,若是同時不同方向發來幾支鏢,韓夜能全擋下嗎?再者,對手要是盯上了他身邊的薛燕,隻攻擊薛燕,他又該怎麽辦?念及於此,韓夜不敢坐以待斃,於是將身上淡淡的橙黃真氣一口氣放了出來,然後回想起毒鏢飛來的方向,右手龍泉劍一挑地上的那支毒鏢,把它直朝來時的路撥了回去,毒鏢投入林中引起一陣響動,韓夜知道自己判斷對了,便喝道:“還不現身!莫非要我請你們出來!”


    毒鏢由於是挑出去的,力道不夠,自然傷不到人,但是暗處的人卻已然有些呆不住了。他們想,韓夜的武功並不弱,身上又有那麽怪異的真氣護體,何況此人現已知曉他們的位置,再潛伏在林子裏還有什麽意義?於是,暗處的人終於不得不現身,他們從密林深處跳了出來,化作七道身影齊齊落在韓夜和薛燕的周圍,待落定之時,韓夜才發現他們都穿著黑衣、蒙著黑麵,從他們健穩的呼吸和冷峻的氣勢來看,沒有一個不是高手!


    韓夜前番刻意虛張聲勢,無非是想震懾他們並逼他們現身,這樣雙方都擺在明麵上,總比防著他們的暗箭要省事得多。韓夜用目光將黑衣人都掃過一遍,冷笑道:“想不到我找了一條這麽偏僻的路,竟還有仇家追來,說吧,你們是哪路人馬?”


    黑衣人中身材最高大的那個似乎是領頭的,他開口道:“我們隻是受雇於人,雇主的名字縱死也不能說,你自稱是索命閻王之徒,這規矩難道不懂嗎?”


    “原來是一群殺手,而且這些殺手還知道我的很多事。”韓夜想到此處,卻是冷哼一聲,故作鎮定地道:“雖然你們都有些本事,但要想活命,最好還是別來惹我。”


    黑衣人眯著眼睛打量了韓夜一番,又瞟了一眼薛燕,卻是陰沉地笑道:“哼哼,閣下武功了得,我們七個當然知道,但閣下如今帶了個女人,卻又另當別論了!”


    黑衣說出這話,頓時讓韓夜心涼了半截,他最擔心的就是與他同行又不懂武功的薛燕,既然答應了人家結伴同行,自然就得照顧人家的周全。於是,韓夜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她不過是個與我同路之人,你們想殺便殺,與我何幹?”


    薛燕本來還指望韓夜救她呢,誰知這混蛋把話說得這麽絕,所以,薛燕怨怒而又驚慌地閉起美眸衝韓夜跺腳道:“你、你太沒良心啦~!”


    韓夜沒再搭理薛燕,這樣至少對方不會覺得他很在乎這個姑娘,奈何黑衣人一夥也不是愚鈍之輩,領頭的那個人偷偷向離薛燕最近的那個殺手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則帶著其他五人突然衝向韓夜,口裏喝道:“納命來!”


    六人各自抽出劍刃匕首,運氣靈活的身法,攻向韓夜,而韓夜心底一驚,手上龍泉劍卻是迎了上去。衝在最前麵的兩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行動尤為敏捷,一人手持一把塗毒的匕首刺向韓夜,韓夜不慌不忙地往後一退,避其鋒芒,而後一劍斬向左邊那黑衣人,黑衣人一閃,躲至旁邊,韓夜隨即再起一劍攻向右邊那人,右邊卻是早作準備,用匕首擋下了韓夜的龍泉寶劍,與此同時,左邊剛躲開攻擊的人竟突然繞至韓夜的後方攻來,正當這人以為韓夜疏於防範時,卻見他的身影“唰”地一聲消失不見,兩個黑衣人始料未及,差點迎麵撞在一起。


    甩開兩個黑衣人,韓夜便馬上向著薛燕靠近,豈料那領頭的黑衣人也非等閑之輩,他已然趕了上來,揮起劍來將韓夜隔了回去。韓夜被逼與這黑衣人纏鬥,這時,其他的黑衣人已然全數追上,將韓夜圍了起來。


    這韓夜真可謂武功卓絕,縱然被六人圍攻,卻一點都不慌亂,他想既然不過不去,不如背水一戰,於是手中龍泉劍越戰越勇,“叮叮當當”,武器碰撞的聲音異常急促,久而久之,韓夜憑著真氣的維持而呼吸平穩、麵色不改,但六名黑衣人卻漸漸吃力,各人手中的兵器也被那鋒利的龍泉劍打出許多缺口。


    領頭的黑衣人見已落了下風,便決心使出他的第二套計劃,於是他一邊打著一邊沉聲道:“小子,別裝了,我知道你很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


    韓夜早清楚黑衣人的用意,七個黑衣人,六個過來打他,一個留在薛燕身邊,不就是想在關鍵時刻逼他就範嗎?但是這個時候手軟,首先自己的命不保,薛燕說不定也要遭殃。因為韓夜沒有回答黑衣人的話,而是用心迎戰,但身體一直試圖向薛燕靠近,眼光也不時瞟向那邊。


    領頭黑衣人沒想到韓夜竟如此冷靜,便刻意大聲對薛燕身邊的那個黑衣人道:“動手!”這麽一喊,那個黑衣人便馬上將大刀架在了薛燕白皙的脖子上,黑衣人知道下一刻怎麽做,先用刀在這個姑娘的脖子上割上一刀,給她放血但不馬上殺死她,這樣韓夜就會心急火燎地趕來救護,韓夜一急一亂,破綻百出,此戰的勝算就大得多了。


    當局勢到了這麽關鍵的時刻,雙方都很緊張,他們卻都不知薛燕這姑娘心中所想。當時,薛燕隻是略為觀察了一陣韓夜,便知他心意,望了一眼仍在奮戰的他,薛燕心想:“算你還有點良心,好吧,我也替你減輕點壓力吧。”於是,她眼眸一轉,不等黑衣人的刀砍過來,自己便把身子一軟,往地上一倒,沒了動靜。


    黑衣人這下納悶了,他想:“我刀子還沒碰到她呢,她怎麽就倒下了?”於是,黑衣人疑惑地看了一眼薛燕,不知如何處理,忙轉頭問正在和韓夜激戰的頭領,道:“老大,她不知何故倒下了。”


    頭領抵擋著韓夜那頻繁的攻擊,隻是陰沉一想,便心中駭道:“不好。”他一看那黑衣人腳旁,此時哪裏還有薛燕的影子?


    “白癡!”頭領罵道:“快去追她!”


    薛燕的身法也不差,前番倒地不起,隻等黑衣人猶豫便脫身,一旦脫了身,黑衣人摸不著她的動向,要抓她也就難了。


    韓夜見此情況,不禁心中笑了,道:“好個機靈的姑娘啊。”


    是啊,薛燕這麽一弄,局勢就很明朗了,以韓夜的身法和武藝,少了拖累,還不是想戰便戰、想退便退?這些殺手的計劃已被薛燕攪亂,還限製得住他韓夜嗎?


    韓夜本來還想和這夥殺手多練練,但一想到薛燕跑遠了兩人可能就此失散,便隻好閃動身法,疾速從六個黑衣人的包圍中穿了出來,六個黑衣人反應雖不慢,但身法卻不及韓夜,漸漸被韓夜甩得越來越遠,最後懊惱地朝其打出幾支亂鏢,便隻得眼睜睜看著韓夜脫離他們的視線。


    再說薛燕,她在密林裏繞了幾繞,便繞開了追她的那個黑衣人,然後她不斷地向著密林深處跑,跑的時候卻有些擔心,心中牽掛道:“呆瓜,你不會這都解決不掉吧?”


    突然,薛燕感到身後有一陣風刮了起來,她心中一凜,回過頭來看,卻見後麵竟有一個黑影朝她撲了過來!


    “天啊!這樣都追上來啦!”薛燕驚慌失措地加快步子,想甩開那黑影,但是黑影卻是伸出手來,把手搭到她的俏肩上,冷淡地道:“別怕,是我。”


    薛燕一聽,這聲音熟悉啊,他便仔細回頭去看,才知那黑影正是韓夜。看到韓夜沒事,薛燕心中有些喜不自禁,但她又不想讓韓夜覺得自己很關心似的,於是便故作一臉不悅地道:“你還沒死啊?”


    韓夜淡淡地道:“是啊,托你洪福,沒死。”


    薛燕淺淺一笑,露出兩個梨渦,她卻又收起笑容,裝作滿不在乎地忽然朝韓夜扔出一個小瓶子,提醒道:“喏,這東西拿著用吧。”


    韓夜看了一眼那瓶子,疑惑地問:“這是什麽?解藥?”


    “是我剛才那個傻子身上偷來的。”薛燕纖眉一展,笑道:“我看他們鏢上和武器上都有毒,心想他們應該有解藥。”


    薛燕如此一說,韓夜才知這姑娘想得周到:她是怕自己不小心中毒,才特意偷來解藥啊!


    韓夜沒受傷,自然也不需要解藥,但薛燕對他的好,他卻銘記於心,便向其道了一聲:“多謝。”


    “謝什麽?我是怕你被毒死了,沒錢替你買棺材,哼。”薛燕把纖眉一挑,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而後又佯怒道:“倒是你這個混蛋,剛一結伴你就想本姑娘死呢!”


    韓夜平淡地解釋道:“你既然肯與我同行,我當保護你周全,先前那番話也是為了保護你,還望見諒。”


    “還保護我?哼。”薛燕明知韓夜講的是真的,卻偏要怨道:“反正跟著你呀,我總要倒黴,今天被殺手圍,明天被野狗追!”


    韓夜聽到薛燕的話,淡然一笑,道:“我可是事先言明過了,我是索命閻王之徒,仇家多不勝數,是你非要和我闖蕩江湖,要是害怕,現在散夥還來得及。”


    “才不散夥呢!”薛燕將雙手環於胸前,把頭一揚,目光偏向一邊,她道:“不就是倒點黴嗎?本姑娘不怕!”


    韓夜清眉一皺,便問道:“那你還抱怨什麽?”


    薛燕聞言,把水靈靈的明眸向韓夜輕輕一瞪,怨道:“你欺負我,我抱怨一下都不成嗎?”


    韓夜苦笑一聲,道:“我何時又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啦~!”薛燕閉著美眸怒道:“流氓為難我你袖手旁觀,殺手迫害我你見死不救~!”


    韓夜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得罪了這個姑娘,頓時無話可說,隻得冷聲道:“好吧,我錯了。”


    “嘿嘿。”薛燕其實也不是故意要取鬧,如今見他妥協,不免笑了,她是覺得,和韓夜這樣的男子在一起很可靠,便安心地跟著他繼續前行。


    二人在密林中趕路,時辰已至黃昏,可他們仍看不到這林子的盡頭,難道今晚隻能在這無邊的密林中過夜嗎?


    “呆瓜~!”薛燕有氣無力地把頭微微垂著,道:“你不是說今天就能走出這片林子嗎?我快渴死了,肚子也餓~!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呀~!”


    韓夜冷峻的清眸裏露出一絲歉意,他道:“按常理確實一天就能出去,可是中途遇上那幾個殺手,耽誤了時間,路也繞得遠了。”


    “那可怎麽辦哪?”薛燕把眉頭一湊,漸漸放慢了腳步,她喪氣地道:“天就快黑了,沒有食物和水,我們怎麽在這鬼地方過夜啊?”


    韓夜不知說什麽好,於是隻能保持緘默,但他心裏明白,薛燕又渴又餓,以她的體質是不可能撐太久的。


    二人正為食物與水而發愁呢,這時,前方的樹林卻忽而顯得稀鬆許多,二人的視線穿過叢林,尚能隱隱看到一片無樹的地麵。起初,薛燕還高興地以為他們要走出這片林子了,但當他們走近過去,才發現那隻是密林中一片較為廣闊的空地,這空地方圓數十丈,其上無一絲草木,在周圍群樹的圍繞下,卻又多了幾分詭異。


    直覺告訴韓夜,那片地不能過去,於是他對薛燕道:“我們還是繞道走吧。”


    薛燕也覺得那空地相當怪異,還時有煞風從它上方刮來,令人不寒而栗,所以她即便十分疲憊,仍同意繞道。


    不過,二人想繞道,天公卻不作美,原本黃昏的天際晚霞陣陣,可轉眼過後,雲朵卻如著了魔一般開始在天上聚攏、翻湧,映著夕陽的殘光,卻似波濤血海!


    不僅僅是天空,就是這整片密林裏,竟忽而刮起一股強烈的腥風,腥風以那空地為中心向外吹去,好像是某隻巨獸張開它的大嘴所吹出的腥氣,令人聞著身體不適、昏昏欲吐。


    韓夜見此情狀,心知不妙,便把秀眉一收,想道:“這空地煞氣如此之重,其上必有妖魔鬼怪,不行,要速速離開此地!”


    韓夜正準備叫著薛燕走呢,誰知空地卻在這個時候“發難”了,但見那空地中心“卡啦啦”地裂開一道數丈長的大裂縫,然後,空地周圍數十丈內的所有生靈,包括樹木、昆蟲,皆被一股莫名的強大吸力拉向那個裂縫深淵裏,那裂縫仿佛不吞噬一切就決不罷休一般,實在邪門得厲害!


    眼看來不及了,韓夜當即想:“先保住這姑娘的命再說。”於是韓夜片刻也不猶豫,右手一運掌力,按在身邊薛燕的俏肩上,以十成內勁一把將其推離了危險,一邊還蹙著秀眉朝她道:“跑!”


    薛燕剛被推飛,強大的吸力便到了韓夜跟前時,韓夜才知道這股力量有多麽恐怖,就好比即將被大象吸進鼻子裏的飛蟲一樣,韓夜完全使不出一絲力量來擺脫這股力量,他下意識地抓著一棵樹,但那樹卻已連根被拔起,韓夜心中一寒,便無力掙紮地和這樹一起往裂縫裏飛去。


    看著韓夜隨那些樹葉殘枝即將被卷入黑洞洞的裂縫,薛燕真是不急也不行了,她本是害怕喪命,但一想起韓夜為救她自己卻被吸進去,心裏卻隱隱升起一陣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韓夜!韓夜!”隨著韓夜的掌力,薛燕飛了十數丈方才落下地來,可她竟然沒有想過逃走,不由自主地又跟過去想救韓夜。


    可惜,韓夜已然被吸進裂縫,薛燕這一去非但沒能把他拉回來,反而被裂縫裏的吸力一同扯了進去。


    似乎是吸飽食足了,沒多少功夫,裂縫便又慢慢合上,風流雲散,天空中的血雲漸漸消失無蹤,密林仍是密林,空地仍是空地,除了憑空消失了一男一女,一切仿佛都未曾發生。


    當裂縫吸入的物體都落進某個地洞之中時,諸般事物皆歸於平靜,冥冥中,韓夜睜開了雙眼,眼前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


    這是一個幽夢?還是一個無底的深淵?韓夜也不能分辨,隻是正躺在尖銳樹枝和散碎白骨上,這些東西將他的身體紮得生疼,讓他覺得這一切並非虛幻。


    先前落下來時力道很大,韓夜的身體也不免被尖枝骨刺給劃破刺傷,傷口還在湧著鮮血,韓夜隻好運起玄元真氣修補傷口,當淡淡的橙黃之氣在韓夜身上散開時,那微微的幽光也打破了黑暗的寂冷,倒似孤夜裏燃起的一團烈火。


    借著身上真氣散發的光華,韓夜才稍稍看清了近處的環境,腳下是堆積成山的枯枝殘葉和各式各樣的骸骨,似乎有不少生靈喪生在這片黑暗的境域裏。在這未知而又神秘的黑暗中,韓夜心中生出了一絲涼意,他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四周,卻在那白骨枯枝中找到了一個人,那人正是薛燕。


    韓夜靠近過去,在橙黃的真氣光輝下看清了薛燕的全貌,此時的她似乎早已失去知覺,側身躺在枯枝骨堆裏,水藍色的衣衫已頗顯襤褸,幾縷淩亂的發絲散在她那漂亮而又憔悴的俏臉上,看上去她因剛才的侵襲而受了不少的苦。


    韓夜望著薛燕,才知她渾身上下都是傷,雖說受的都是皮外傷,可是一看到那纖纖玉臂、白皙嫩膚上被利物劃出殷紅的傷口,流出鮮紅的血,韓夜難免會覺得心疼和憐憫。他蹲下身來,想起他二人也許永遠都看不到外麵的光芒,終於感觸而略帶悲憫地輕聲道:“姑娘,你不該來,或許,你原本就不該與我結伴。”


    韓夜不會也不忍心置薛燕於不顧,他用右手抓住薛燕柔綿的纖腕,微微蹙起秀眉來,才知這姑娘生命無礙,於是他鬆了口氣,細心地把她扶起身來,將雙手按在她的柔背上,發出橙黃的真氣為她療傷。漸漸地,薛燕身上的大小傷口皆已痊愈,而韓夜身上的橙黃真氣卻也變得暗淡,畢竟把真氣輸給別人治傷是很耗費氣力的。


    在韓夜想來,薛燕是跟著自己來的,自己自然有責任要照顧她,如今她受了傷,隻有將她治好,自己心裏才稍稍過意得去。


    薛燕感受到真氣從她背上傳來的溫暖,俏臉也漸漸泛起些許紅來,隻是她依舊意識模糊,隻是緊鎖著纖眉,緊閉著雙眸,蒼白的小口裏柔聲喚道:“水……師父,我想喝水……”


    那時候,韓夜忘了自己手上戴著的流玉戒指可以造水,他在這片黑暗的環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的酒。韓夜想起了從前和索命閻王的那段師徒之情,再幻想著薛燕和她師父的那段感情,便憐憫地蹙起了秀眉,左手攬住薛燕小巧的肩,將她抱在懷裏,右手打開燭龍酒袋的蓋子,將那醉仙飲灌進了薛燕的口中。


    醉仙飲果然無愧“仙釀”二字,薛燕喝了這酒非但不渴了,俏臉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她在韓夜溫厚的肩膀裏挪了挪俏然的身姿,終於恬美地微微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


    韓夜總算能放心了,他把薛燕放到利物比較少的地方躺好,脫下深藍色的外衣,將其披在薛燕身上,希望以此能好好保護住她那嬌小的身軀。


    此時隻著一件淺藍色短衫的韓夜,倒也隱隱展露出他健朗的身軀,隻見這個男子在站起身來,用冷峻的清眸仰望頭頂那無窮無盡的黑暗,想起他命途多舛的人生,握緊拳頭,心中逐漸堅定了一個信念:“我已不再是一個人了,也不能老是呆在這孤寂的黑暗裏,我必須出去,帶著這個姑娘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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