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的話語直截了當,他宣布:“從今日起,廠內的重點將轉向王天祥同誌。我們將老工人聚集的地方改造為軋鋼廠研究院,並任命劉海中為研究院院長,閻埠貴為副院長,陳金生為機密院長,馬大炮為檔案院長。”


    “研究院將分為三個部門。第一是培訓所,由經驗豐富的老工人帶領學生,學生數量不設上限,隻要他們有能力培養。”


    “第二是研究所,由王天祥擔任所長。他所需的資源將無條件供應,甚至可以通過外匯購買。他有權在全廠範圍內挑選人才,任何分廠、任何領導都必須服從。違者將被派去種樹十年。”


    “第三是機密院長,這個研究所的保衛將按照最高標準執行。即使是垃圾,也必須在樓內焚燒。所有進入的人員必須先脫衣洗澡,然後換上工作服。他們的進出衣物都是一次性的,洗過後留在保衛科,不允許帶出任何物品,哪怕是一張紙屑。”


    “除了電子領域的王天祥所長、化工領域的胡雪梅所長外,其他進入研究所的人員,馬院長必須對其家族三代進行調查,不能有任何汙點。如果真的是有才華的人才,可以提供單獨的研究室。”


    “研究所的建築將建在研究院旁邊,用圍牆將兩棟樓圍起來,並在牆上加裝高壓電網,實施24小時、360度的監控。同時,養十幾條警犬。”


    “建築將建為六層,每層麵積達平方米。在100米外,我們將建另一棟樓,將研究院的人員遷移過去。這兩棟樓今後將完全屬於研究所。”


    眾人聽得有些發懵,但都感覺到這件事的重要性,甚至有些過分。即使是故宮四合院,也沒有受到如此重視。


    “王天祥所長、胡雪梅所長的待遇將與我相同,包括工資、飲食、汽車和保鏢。每位所長配備四人,他們的子女也是如此。”


    這話一出,眾人震驚了。看來這次張天浩不是在開玩笑,大家的心情都活躍起來,但都清楚這裏麵的利害關係。


    就連馬大炮都覺得張天浩有些小題大做,但當一個產品、一個工廠震驚了整個京城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安排完畢後,眾人散去,各自忙碌起來。盡管大家都知道張天浩不是那種隨意安排吃喝、花錢的人,但軋鋼廠就是他說了算,而且你無法反駁,他所建設的東西並不透明。


    幾人離開後,各自處理自己的事務,都忙著解決當前的問題。一句話,張廠長安排了,全廠又忙碌起來,快過年了,兩棟高樓同時開建。


    劉海中在食堂趁中午請王天祥吃飯,詢問他們需要的幫手,並承諾隻要在大陸,不是隔離部門的人,就一定給他招過來。


    馬大炮下午直接出去,下班時提著一個箱子回來。


    張天浩的行動一出,所有人都緊盯著,看能不能從中得到好處。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比較為國為民的。有時占一點便宜,張天浩也不言語。


    王天祥和妻子回到家,因為他是被捎帶過來的,所以被安排到了四合院。剛到家,保衛科的人開著卡車過來搬家。


    王天祥想了想,直接同意了,孩子們更是高興。


    搬家後直接開到了軋鋼廠的盛世花園小區,就是那個88棟樓的小區,分到了9號樓304室。搬進去才知道是複式樓,五室二廳兩層。


    本來張天浩想建別墅,但覺得太高調了。


    東西搬進去後,保衛科的人就離開了,他們連煙酒都不拿。


    胡雪梅作為知識女性,當年也是許多運動的參與者,一路上都閉口不談,等著丈夫告訴自己。


    王天祥安頓好孩子後,就把妻子領到樓上臥室,在臥室裏把一切都告訴了妻子。


    女性總是更細心,張天浩的條件直接把王天祥咋懵了。妻子很高興,必須每天洗澡,有了自己的房間,想怎麽洗就怎麽洗,孩子們每人一個房間,私人空間也有了。


    其他的顧不上,房子一直在建。剛來的時候還去看過,那時住的都是招聘來的老工人,房子是三室二廳的。


    聽到分到九號樓,王天祥一下午都在夢遊中。


    胡雪梅直接點中要害:“他讓你研究什麽,方向是什麽,出來的成果屬於誰。”


    三個問題把王天祥問懵了,他弱弱地說:“明天簽合同,要不你去問問。”


    胡雪梅看了一眼自家老公,拿起睡衣去衛生間洗澡。她早就聽說樓房,在魔都沒住過,換了幾個廠都是看看,沒想到換個心情還真的是換了好廠。


    工廠每天都在開工,別說吸煙的空,就是撒尿都要跑著去,因為大家都要掙錢,甚至加班費。雖然還是以前的數,但大家還是非常努力加班。


    這裏沒有所謂的“996”、“221”、“985”,隻有早上八點來晚上十點回家,天天如此。


    工人卻沒有意見,因為能吃飽肚子,能拿回家錢,孩子能吃飽飯。


    所以說,大家對張天浩是又恨又愛。恨他是因為他讓工人忙不完的工作,愛他是因為自從他當上廠長後,工資漲了不少。國家考試級別一份工資,廠裏考試一份工資,隻要用心幹、努力幹,平均每個月都能存下20元。


    20元對於張天浩來說那是毛毛雨,但對於普通工人來說,那就是救命錢。


    張天浩因為這幾天留在家裏,秦淮如陪著,沒有到陳雪如那裏。


    下班後,他慢悠悠地走到陳雪如家,敲門。裏麵傳來悅耳的聲音,“來了。”


    打開門看到是張天浩,陳雪如直接就抱了上去,掛在他身上。張天浩任由她使性子,進去關了大門,就這樣抱著進了臥室,餐桌上擺滿了大魚大肉。


    張天浩就這樣坐下,二人你喂我,我喂你。陳雪如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洗完澡做完運動,躺在床上,二人相擁著。張天浩在閉目養神,想著下一個工廠要做什麽。


    陳雪如心裏卻想著如何幫徐慧珍,那樣的話徐慧珍就在自己麵前低了頭,但她如果說了,那不就是有點拿自己換東西嗎。


    一發愁,陳雪如就反複不安,來回翻身,剛剛翻過去還沒1分鍾,又翻過去,在懷裏扭來扭去。


    張天浩也感覺到了不對,拍了幾下翹起的臀部,“幹什麽呢,扭來扭去,有事說,天塌下來有我呢。”


    陳雪如聽到這句話非常感動,親了他一口,就把徐慧珍要糧食的事說了一下。


    這讓張天浩非常無語。本身運回的糧食也是要分到農戶手裏,誰知道有些人造謠,說什麽糧食不幹淨。


    所以除了分給國家的,其他的全部拉到了軋鋼廠,因為這些糧食,軋鋼廠連續一年都是白麵饃饃。


    到最後剩餘的做成了飼料喂了豬。


    不少人在打這批糧食的主意,因為軋鋼廠除了這批糧食,還有國家分的,還有就是養殖場。


    現在的軋鋼廠每天的雞蛋吃不完、肉吃不完、糧食吃不完。


    在高層可是掛上號的,但他們也沒辦法,這些是軋鋼廠自己奮鬥掙來的。


    張天浩摟緊了一下陳雪如,“等你的服裝廠開始後,就從軋鋼廠買糧食,多給你幾千斤就可以了。主要現在的海運糧食隻夠人吃的,不夠養殖場。”


    “啊,你們那養殖場的雞鴨鵝吃糧食?”陳雪如總是這樣,一激動就坐起露出上半身吹指可彈的皮膚。


    拉過來摟在懷裏,“你激動什麽,很正常。前幾天養殖場廠長過來給我說的,按照國家標配的糧食,城市戶口分的口糧也就保個溫飽,重體裏的就不行。”


    “等過了年再說,說給你就給你,至於你給誰我不管,但是不要想著糧食掙錢,按照市場價就可以,隻要錢不要票。”


    “知道了。”陳雪如去除了煩愁,就開始作妖,一隻手不自主地在張天浩的身上滑來滑去。張天浩看著陳雪如,就喜歡這樣的,屢戰屢敗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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