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所有的工廠出去建分廠,領導職位有廉政辦、保衛科、人事部、檔案部。當值的工廠領導擔保,就可以去外地建分廠,如果犯法了,推薦人承擔百分之二十五的責任,四大部門承擔百分之二十五,該罰多少,你們統計。”


    “要讓馬幹活就得給馬喂草,四大部門所有人的工資上調百分之二十,如果提前發現貪汙。受賄。金額的三倍返給你們四大部門,貪汙的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放心,你貪汙、受賄一元,隻要發現,恭喜你,我會給你放一把鐵鍁,一把鋤頭、一個水壺、一口鍋,送你到大沙漠裏種樹,一元是成活一棵,你貪多少就種多少,還得必須成活,努力貪吧,隻要不讓我發現,發現了,你種不完,我會送你們家人一起去,直到錢數正確。”


    張天浩的一番話讓下麵的聽眾和工廠的工人都鴉雀無聲,身上都感到涼氣嗖嗖。


    種樹,還是在沙漠裏種,是個人想想都是多麽的恐怖。


    四大部門感到亞曆山大。


    陳金生低著頭腦門出了冷汗也不敢擦拭。


    “養殖場除了保留一定數量產蛋雞,其他的可以建到別的地方,保證工人每天二個雞蛋,二天吃一頓肉,要吃飽,自製一些肉票,不要把家禽養那麽多,保證全廠的,其他的流向社會。”


    “市場管理處在四個洗浴中心周邊各建一個三層商場提供四九城居民生活必需品,要做到價格合理化,供應平均,不能客大欺主,不能投機倒把,不能看不起老百姓,甚至可以根據老百姓居住的條件給予一定的幫助,”


    “讓老百姓種一些改善家庭的菜品,一是改善了老百姓的土地充分應用,二是增加了老百姓的收入,三是降低了城市居民購買價格,要做到共盈利,共發展,共同掙錢的想法,不要做一錘子買賣,要做到因地製宜。”


    “水泥廠建設完成,就讓建築隊把廠裏的路給鋪上水泥,所有的工廠可以私自合作,共同開發產品,將來掙錢了一家一半。”


    “今天就到這裏,陳金生打開你自己的話筒,說一百遍我就是個豬,比豬還懶,豬都比我勤快。”


    張天浩從來都是辦事說話雷厲風行,拿起自己的茶杯就下了主席台,直接回了辦公室。


    剛坐下就聽見陳金生的100遍我就是豬。


    工廠內的眾人都豎起了耳朵,試圖揣摩張天浩話語背後的深意。


    簡而言之,張天浩擅長建立初代工廠,而未來工廠的發展重任,將落在你們領導班子的肩上。


    張天浩躺在沙發上,心中暗自思忖:長時間無人爭奪自己的位置,其中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隻是上層的談話從未泄露半分。


    敲門聲響起,他簡潔地應了聲,“進來。”


    陳金生推門而入,拉著餐車,迅速關上門,將飯菜擺放在茶幾上,並打開了四瓶茅台酒。


    張天浩沉默不語,直接開始用餐。


    酒足飯飽後,陳金生為他倒了茶。


    飲下一口茶,張天浩終於開口,語氣坦率而直接:“你是八爺精心培養的接班人,難道因為一切太過順利而變得自大了嗎?竟然敢隱瞞不報,你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還遮遮掩掩,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你連掌控局勢都不會,竟然將運輸組拱手讓人,卻隻領導著小車組和保衛科,多留意上層的動態。


    一旦聽到要成立革委會的風聲,你必須第一時間行動起來,無論我是否在廠裏或是在香港。保衛科還要招募新人,尤其是那些來自偏遠農村的年輕力量,組建一支快速反應隊。


    預計需要三千人,為他們配備武器和小車。”


    “同時,聯係西邊壩上的建築公司,建造一批住房,每間屋子要能容納二十人,先建五十間。”


    “通知老約翰,讓他把改裝車的圖紙和製造工具送過來,另外再送八百台勝家最好的縫紉機。” “至於這個汽車廠,你要與軍區合作,讓他們派遣軍代表來。”


    陳金生默默聽著,沒有插話。


    他明白今天的失誤觸犯了忌諱,雖然上位的也是自己人,但他的麵子盡失。


    他點頭表示理解浩爺的安排,隨後收拾東西離開了。 因為他深知浩爺絕不會欺騙他。


    張天浩走到桌前,打開櫃子,啟動了話筒,輕敲幾下。


    霎時間,工廠內的機器轟鳴聲、人聲鼎沸、爭吵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聆聽廣播。


    “咳咳,我是張天浩。養殖場的事情安排不當,我在此向全廠工人道歉。因此,今年的福利將有所增加,除了過年費,每位工人將獲得十斤肉、二十斤蔬菜、五十斤糧食,以及市場管理處提供的二十斤土特產。


    肉類可以根據個人意願選擇活的或是已宰殺的,超出部分的費用自行承擔。若家禽不足,優先滿足工人需求,領導們可以等待幾個月。若仍然不足,養殖場將打欠條,確保每位工人都能滿意。”


    “從今年起,我們將評選全廠最優秀的工廠、收入最高的工廠、改革最好的工廠、創新產品轉化率最高的工廠。”


    “將有二十位優秀工人、十位中層領導、五位高層領導獲得獎勵,每人五百元,並在年後與我一同前往香港旅遊半個月,費用由我承擔。每人進行不記名投票,嚴禁拉幫結派、賄賂工人,一經發現,將被派去種樹。”


    “投票將在十二月月底進行,元月一號公布結果,並公示三天。如有異議,可以實名向廉政辦舉報。舉報必須真實,不得捏造事實,不得誣陷他人,一經發現,將被派去種樹。”


    “我期望大家能公正、公平地進行評選,讓那些辛勤工作的工人得到他們應得的獎勵。我將聯合廉政辦、人事部、財務科、保衛科、宣傳科,共同確保評選的公平、公正、公開。唱票過程將全程公開,接受全場監督。”


    “每位工人可以提名三個名字。”


    “我的講話到此結束,大家繼續各自的工作吧。”


    張天浩關閉了機器,將話筒放好並鎖上,鑰匙則妥善收藏。


    如果說上午的會議關乎廠領導的命運,那麽剛才的廣播則關乎工人們的待遇和福利。


    工人們聽到廣播後,工作的熱情被議論紛紛所取代。


    車間主任見狀,宣布下午休息。


    於是,工人們聚集在一起,互相討論著該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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