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炮看著出去的陳金生,有點了根煙,想起幾天前老領導來自家交代任務。


    主要的目的就是仔細研究張天浩。原


    因就是他的目的是什麽,為了國家送來軍事模型、送來糧食度過危機、建立車間解決國家外匯。


    雖然中間出現了差錯,但是他買的機器解決了那些科學家的困境。


    人最可怕的是沒有缺點。


    張天浩有妻子、有情人、自身有錢、不怕花錢,最重要的是年少多金。


    馬大炮深深吸了口煙,把煙掐滅去了會議室。


    等所有人在會議室聚齊,張天浩才姍姍來遲。


    張天浩看了看會議室的人,除了在職的,陳金生後麵坐著幾個年輕小夥。


    這時會議室的廣播喇叭直接連在全廠,應該是第一次全廠直播。


    因為開會沒多長時間所以大家手裏也沒有拿得出成績,所以會議室鴉雀無聲。


    而最重要的是每個人的麵前都有一個話筒。


    張天浩一落座,便直截了當地發問:“那幾個分廠的廠長招聘進行得如何了?”


    會議室裏頓時鴉雀無聲。


    陳金生清了清嗓子,打開話筒說道:“張廠長,我身後這五位是我們廠培養的精英。”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陳金生身後的五位年輕人。


    “介紹一下他們。”張天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當然。”


    陳金生轉向他們,開始一一介紹,


    “趙建軍,25歲,保衛部的普通科員。但他自工作以來,勤奮學習,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考試,成績都是出類拔萃。”


    “胡二寶,30歲,原是我們工廠小學的數學老師。他利用休息時間自學機械知識,已經獲得了三項四級工的資格。”


    “金喜歡,28歲,原是工廠的一級工。他在學校學習1年,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席建國,29歲,工廠工人出身,學校三年製學習中排名第二。”


    “楊帆,36歲,曾是津門自行車工廠的技術科科長,被劉校長特別挖角而來。”


    陳金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建議趙建軍去市場管理處,胡二寶去水泥廠,金喜歡去摩托車廠,席建國去玻璃廠,楊帆去自行車廠。”


    “這位是上級部門推薦的廉政辦主任,馬大炮主任。”陳金生的聲音通過會議室的喇叭傳遍了每個角落。


    工人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真厲害,沒想到建軍這麽出色,學習這麽好。”有人感歎。


    “是啊,我兒子的數學老師竟然這麽厲害。”另一位工人附和。


    “哎,不是,好好的老師不當,來廠裏當工人,他怎麽想的?”有人疑惑。


    “教師工資才多少,廠長工資多少,你自己算算。”有人一針見血。


    “就是,教師每天對著一群學生,不敢打不敢罵的,現在當廠長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人羨慕。


    “看來還是要到學校學習,不學將來升級都難。”有人感慨。


    “在車間不行嗎,車間也可以學。”有人提出異議。


    “笨蛋,在學校裏都是八級工教學,車間每天忙得哪有時間學。”有人反駁。


    隨著一個個名字和簡曆的爆出,有的工人認識,有的不認識,互相打聽的聲音此起彼伏。


    “別討論了,廠長要講話了。”車間主任大聲喊道。


    張天浩看著站起來的那幾位,點了點頭,巡視了一圈後,點燃了一根煙。


    打火機的打火聲音也通過話筒傳了出來。


    張天浩吸了一口煙,目光掃過眾人,卻並未言語。


    一根煙的時間,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張天浩笑了笑,“軋鋼廠從今天開始將會進入一個快車道。如果你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對不起,我不會開除你,現在也不允許開除工人,但我會在大西北成立一個養殖場,請你過去。放心,地方很大,整個蒙古草原都是廠區。”


    這話一出,全廠震驚。在這個工人當家的時代,如此直白的警告顯得格外刺耳。


    大家都不再說話,等待著廠長的下文。


    “現在的工廠外匯訂單太多,要想掙到更多的外匯就需要進入精致的製造領域,那麽就需要個人大量的知識儲備。


    沒有知識,你看不懂合同,沒有知識,你看不懂說明書,沒有知識,你們就想一輩子論大錘,別人拿一個月一二百的工資,你拿三四十的工資。”


    “你不要臉,無所謂,難道你的家人,你的後代也跟著你是這樣的苦?”


    “不要跟我說什麽,勒緊褲腰帶往死了幹,省吃儉用也能幹。”


    “空話、假話、你死了,你家也得一起死嗎?


    為什麽明明可以吃飽飯,偏偏餓肚子?


    為什麽明明可以輕輕鬆鬆的操作機器完成,偏偏不去認真學習?


    明明可以繼續往上考,偏偏自己感覺可以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以後在聽到這樣的話,恭喜你,我將會在草原購買幾百裏地讓你放牧,肉隨便吃,在包個幾百公裏的沙漠種樹,如何?”


    沒人言語,張天浩喝了口茶,點了根煙,讓大家消化一下他的話。


    整個工廠靜悄悄的,讓人在炎熱的夏天感到涼氣。


    “從今天開始所有工人都要到學校學習,努力上進。培訓學校的劉校長在全國各地請來了各種機械大拿,甚至大學教授來教。


    如果你收到十名八級工老師傅簽字說明你真的不行,不是學機械的這塊料,允許你調換崗位,如果因為你不願付出,


    那你就到沙漠去種樹、去草原養殖。


    放心,高工資,每個月100元工資,三個月放半月假,如果你們有人有幸被老工人稱讚、大學教授舉薦確實出類拔萃,那麽也恭喜你,


    我個人掏錢送你們到全世界任何一個大學留學。”


    “至於你將來回來不回來,對不起,這個我不操心,我隻是把我說過的話照辦了,對得起你,對得起國家,不浪費人才。”


    “如果你感覺你這一輩子就這樣了,那麽你也就一輩子碌碌無為,幹不成大事。”


    “原來你們擔心廠長的老工人倚老賣老、徒弟徒弟三年努力,什麽三節兩壽、什麽送禮學習。”


    “現在這些我全部給你們打掉,學校裏現在將近幾十名退休八級工、幾百名六級、七級工,全部都是手把手教你,不用你去拜師,不用你去刻意的討好,不用你阿諛奉承、隻要你舒舒服服的坐在學生桌上安靜聽老師講課。”


    “招聘回來的老師傅的工資全有廠裏解決,一個老教授或者老工人,一人一套房,每人1000元安家費。”


    “我花了這麽多錢,招了那麽多人,不是讓他們來養老的,現在的三年製學生才幾十個人,你們是豬嗎,幾萬人的工廠隻有這麽幾個人。”


    “你們是感覺自己生下來就是笨蛋、豬、還是地主家的下人,生下來就應該低人一等嗎?


    你們去酒館、茶館聽到的那些評書、相聲、看到的電影、報紙,那些個出名的曆朝曆代的英雄,哪一個不是熟讀兵書,運籌帷幄,


    哪一個不是一路吃苦耐勞走過來的,沒有一個人生下來就是一步登天,


    所以才有了推翻前朝再創新國家,貧苦人民當家。”


    “人生下來,都是一樣,隻是有的家庭條件好他家的孩子起步會高一點,


    有的家庭貧困,起步低一點,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勤能補拙。笨鳥先飛,


    隻要你付出了、隻要你努力了,那麽你就會出人頭地、你就會給你的家庭你的後代留下一筆可觀的財富,


    那麽你的兒子、孫子將來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出類拔萃,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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