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往往在不經意間被重新定義。


    就拿三大爺來說,他精明了一輩子,卻始終沒能為自己規劃出一條明晰的人生道路。某個深夜,他沉浸在書海中,直至晨光熹微,七點的鍾聲敲響,他才將書鎖進櫃子,帶著滿腹的感慨,沉沉睡去。


    “吃飯,睡覺,看書,再睡覺。” 這成了他生活的新節奏。


    直到某日,他驚覺自己已三天未踏足工作崗位。


    匆忙趕往學校,卻被告知因請假而扣了工資。


    三大爺索性辭了職,他清楚,即使再幹五年,也攢不下500元。


    反觀二大爺,每月穩穩的100元收入,更不用說那些請客吃飯的額外收入了,光是二大爺帶回來的飯盒,就比何雨柱的多得多。


    三大爺的生活逐漸步入了二大爺的軌跡,看書、抄書,成了他的日常。


    閻解成,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本該在軋鋼廠新車間大展拳腳,卻被父親一句“等等再說”給耽擱了。


    他反複詢問父親關於張天浩的安排,卻總是得到同樣的答複。


    終於,閻解成按捺不住,直接到張天浩的玩具廠應聘,這一決定,讓他後悔了一生。


    二大爺的日子則是另一番景象,他的痛苦似乎也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而加劇。


    每天三餐都有人為他準備,飯局的預約排到了一個月後。二大爺的肚子因此大了一圈,張天浩甚至調侃他,若不減肥,三高就會找上門來,那可就是用錢換命了。


    二大爺雖然半懂不懂,但還是聯合老工人貼出告示,並通過18區辦事處的協助,才遏製了這場招聘熱潮。


    張天浩的家中,婁曉娥已不再與他同床共枕,兩人的關係似乎隻停留在白天的親昵。婁曉娥不時暗示張天浩再找個伴,但張天浩並未放在心上,心想新社會怎能再娶二房。


    玩具廠的建設如火如荼,機械從港島運來,原材料也在儲備之中。全國工業部門在大領導的調配下,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資金來源於張天浩。全國上下一盤棋,張天浩所需的物資一路綠燈,所有人都在觀望,張天浩是否能再創輝煌。


    一本書的成本隻需6.9元人民幣,利潤卻能對半分,質量與消耗都被上層人物計算得清清楚楚。一本書出廠價10元,兩本書的利潤就足夠一家人一個月的口糧。


    盡管所有人都看不懂這背後的邏輯,但金錢的誘惑卻是實實在在的。楊廠長這段時間意氣風發,無論是外出還是與上層領導交流,都顯得底氣十足,官腔十足。


    大領導定下的規矩是,不能一直薅一隻羊的羊毛,要給它時間生長。一個月內,一個現代化的車間拔地而起,張天浩拿出一本5s管理計劃,交給了二大爺。


    二大爺看著書,感到有些頭暈。如果沒有這本書,他可能還在車間裏當一名普通工人,每月領著微薄的工資。現在的新車間完全被老工人掌控,盡管他們隻是三四級工人,但在教學上卻付出了真心。


    第一批招進來的300人,以及第二批原軋鋼廠的員工,都從一級考核到了二級,有的甚至成為了三級四級工人。隻是現在,所有人都盯著錢,沒有人關注工人的起點。


    楊廠長在與張天浩長談後,決定不再過問新車間的事務。張天浩在2000萬資金到位後,被升任為副廠長。


    三大爺被任命為培訓學校的校長,車間主任級別。機械廠的廠長是李大狗,印刷車間由馬富貴負責,而玩具廠則任命張大龍為副廠長,張天浩兼任廠長。張天浩還從第一批的300人中挑選了十幾人,讓他們擔任車間主任。


    連續建造了十個車間,每個車間2000平方米,5000人分配下去,綽綽有餘。


    新機器運來後,開始進行調配和安裝。新的辦公樓三層和四層被認定為研究車間,裏麵配備了各種車床和鑄造車間的機器,這是為了防備張天浩拿出圖紙。這裏聚集了一些沒有上進心的老工人,經過二大爺的不懈努力,招來了不少其他工廠的高手,他們都是因兒子結婚或受傷才離開原有工廠的。


    在這兩層,留下了幾十位老人,每天在那裏喝茶聊天。


    張天浩從家裏出來,提著箱子,路上的人看到他,都像保護耗子一樣跟著他,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箱子裏的東西將來會變成錢。等張天浩還沒到廠裏,他提箱子進廠的消息已經在四九城傳遍了。


    張天浩來到新辦公樓,發現陳金山領著幾十號人把辦公樓圍得水泄不通,光是電梯和樓梯就各自安排了10個人把守。張天浩看了一下,乘電梯上樓,到了八層會議室。裏麵原本吵吵鬧鬧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耗子打開大箱子,裏麵露出了一些圖紙。


    張天浩將圖紙遞給這些老人,讓他們純手工打造,然後又讓二大爺把變形金剛的第三本給他,但讓他印好後先存放在倉庫不發貨。現在的書第一冊賣得少了,但進賬還是有的。因為財政部專門派了一個小組,稅務也專門派了一個小組進入軋鋼廠,統計原材料消耗和人工成本。金錢動人心,大筆的金錢更動人心。


    張天浩也放下了心態,每天不是在廠裏轉轉,就是在家和妻子聊天,或者去老三那裏淘寶。偶爾還會去山裏打獵,保衛科的陳金生直接派了50人跟著,其實是去見見大師兄。


    孫旭海,男,70歲,是師傅的大弟子,現任掌門,太極八卦形意門,又稱三拳門。而張天浩是師傅的最小弟子,但在這門中,張天浩的功夫最深,下手更狠。一些直接要人命的殺招隻有張天浩會,因為他是親傳弟子。如果大師兄是掌門的話,那是可以教徒弟的,而張天浩卻是給師門掃除一些障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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