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放映電影過程中,許大茂順利地滿足了大領導等人的心願,後者對他的表現相當滿意,甚至還給出了讚賞,這讓許大茂內心充滿了喜悅。


    放映結束後,原本許大茂渴望找個時間與何雨柱見上一麵,深入交談。


    然而大領導一行人還沒離開會議室,陳秘書便迫不及待地催促他迅速收拾投影設備,並離開了大領導的住所。


    麵對始終關注自己的陳秘書,雖然不情願,但許大茂隻能無奈接受,慢慢整理所有設備。


    在他離開的過程中,被陳秘書一路送到由嚴密守衛的門外,而不是大領導家門。


    看著漸漸遠去的陳秘書和警惕的警衛,許大茂滿腹委屈,隻能微笑麵對,帶著沉重的投影設備緩步離去。


    本以為可以借放映結束的機會多停留一下,畢竟他和廠長楊是乘坐同一輛車來的。


    但是如今看來,不僅無法見到何雨柱,連設備還得由他扛著沉重的步伐帶回鋼廠,這無疑是一份額外的辛勞。


    回想起乘車來這裏時已耗時半小時,光是自行搬回就得至少耗費兩三小時,想想都覺得累人。


    因此,在離開大約百米後,許大茂感到疲憊,決定將放映設備暫時放下,等待何雨柱。


    他注意到門口新添的一輛自行車,那是何雨柱的無疑。


    何雨柱的到來不僅可以讓他有傾訴的契機,更能搭順風車輕鬆歸程。


    如果何雨柱能送他回鋼廠或老房子,他就可以免於長途行走的勞頓。


    想著這些,許大茂找了張舒適的地方坐下,計劃該如何開口向何雨柱,如何拉近距離。


    而這時,忙著為大領導們端菜的何雨柱毫無察覺到許大茂並沒按原路返回,正等待著他在門外見麵。


    他騎著自行車,麵對刺骨的寒風,盡管身穿厚重衣物,但仍感受到了冷冽。


    他急欲趕回家的念頭迫使他在騎行過程中盡量保持速度。


    然而,他沒有料到這麽快,就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許大茂。


    對於許大茂所說的話語,何雨柱並沒有起疑,他知道許大茂肯定從之前和他的對話中察覺到他們不尋常的關係。


    以許大茂的精明,自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愚蠢到得罪自己。


    思量著許大茂不顧寒冷等待自己,顯然有其目的——想要借此機會接近自己,攀附上大領導的門路。


    盡管何雨柱並不認同許大茂的品質,兩人之間的爭執其實不大,所以他並未堅決拒絕交往的提議。


    實際上,看到許大茂,何雨柱的心底忽然浮現了婁曉娥的身影,他也有意想知道婁曉娥現在過得怎樣,她是否與許大茂有了孩子。


    不過,關於這些私人話題,他自然不會立即開口問。


    因此,何雨柱故意開玩笑般地說:“聽你這樣說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既已來訪,若無事,我就先行回家,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了。”


    隨即,他還假裝要騎車離開。


    果不其然,見到此景,許大茂急忙挽留他:“哎,柱子,你先別走,我都還沒吃中午飯呢,走,我們去東來順涮羊肉取暖,咱們哥倆好好聚聚。


    我聽說你現在搬到了前門街,那王府井離那兒很近,這樣我也不會耽誤你回家的計劃。”


    何雨柱對許大茂提到自己住處的事情並無驚訝,因為他明白,四合院裏許多人已經知道這個消息,而且隻需些許努力就能查到自己確切的住址。


    畢竟,在工廠待久了,知道他住哪兒的人還真不少,特別是食堂那些上百人,幾乎無人不曉。


    正因為大家對他的住所知情,何雨柱一直擔憂易中海、秦淮茹等人會因此登門拜訪,這就成了他的一大隱患。


    考慮到這層原因,何雨柱猶豫了一下,對滿懷期待的許大茂露出了困擾的表情:“吃飯嗎,我剛剛吃過,肚子並不怎麽饑餓,如果實在不行,那就下次吧。”


    然而,當何雨柱拒絕時,許大茂顯得更為著急。


    他深知何雨柱一旦離去,除非主動來找他,否則很可能又要數年才能再見到。


    他實在等不了那麽久!再說,何雨柱吃飽了正好,他帶何去涮肉時也可以少點食,省下的錢自己用。


    許大茂解釋道:“不用急,羊肉可以慢慢涮,還能吃很多。


    正好有些話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此時,何雨柱不想再和許大茂開玩笑了,點頭接受了他的邀請:“既然你如此熱情,好吧,那我們就走一趟吧。”


    說著,他就準備推著自行車動身。


    結果又一次,許大茂拉住了他。


    “哎,等一下。”


    何雨柱詫異地問:“又怎麽了?”


    許大茂臉上帶著歉意說:“因為我還沒把放映器材收好呢。


    天氣這般寒冷,你不希望讓我獨自一人費力地搬回去吧?拜托,幫我把機器放到院子,咱們再到東來順。”


    說著,許大茂指向身旁的放映設備,何雨柱回頭瞥見設備不禁暗自咋舌。


    他沒想到許大茂連放映設備都還沒帶走,尤其沒有注意到他的自行車。


    “許大茂,你難道是想讓我陪你,連機器一起扛回去?”


    麵對何雨柱疑惑的眼神,許大茂開心地擊掌道:“沒錯!”


    隨即,目光裏充滿敬佩看著何雨柱。


    許大茂的行為惹得何雨柱憤怒至極,差一點要揮拳相向,口氣帶著幾分不屑地問:“你的車呢?”


    “這次我跟隨工廠的楊廠長一起來,來的時候搭的轎車,可你知道的,早在設備裝完我早就離開了,沒法把這些都帶上楊廠長的車一起帶回家。”


    聽完他的辯解,何雨柱冷冷地看著許大茂,想檢驗一下他的臉皮之厚,沒想到他不但不覺尷尬,反而滿麵笑容地邀請,“柱子,快來幫忙推車,我們要先把設備放到車上。”


    對許大茂的意圖,何雨柱毫不動搖,冷峻地回應:“嗬,許大茂,你還是這般狡猾,竟然想利用我當免費勞工。”


    “嘿,哪裏是白忙?我這是在招待好朋友嘛!”


    說著話,許大茂擺出了一副無辜模樣,讓何雨柱無奈地蹙起了眉,最終卻是苦笑起來。


    “哈哈,這樣的款待我何雨柱並不缺少,我不用了,告辭!”


    說完何雨柱真的決定走開,不願再理會他。


    看見何雨柱真動了離去的心思,許大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把拉住他說服求肯:“柱子兄弟,大哥,你就別走了,眼下我實在是無人可以幫忙啊,你就行行好送我一程嘛。”


    這時的何雨柱看到他的焦急模樣,甚至還要靠近擦鼻子的動作,連忙閃避並明確表明自己不走的立場。


    許大茂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不好意思地鬆開他,在衣服上匆匆抹了幾下手。


    然而,何雨柱依然留意他的目光,故作無可奈何地歎氣,繼而輕鬆地說,“你剛才說已婚了,結婚多久?”


    提到家庭,許大茂立刻笑逐顏開道:“那是兩年前的事情,我迎娶了軋鋼廠婁董的女兒婁曉娥。


    怎麽樣,我許大茂也不賴吧,豪門閨秀任我挑選。”


    何雨柱麵上含笑,實際上心裏並未真心讚賞,反而覺得悲哀可笑。


    上輩子看電視時,他還納悶為何許大茂有如此富有時卻始終是小小放映員的角色。


    直到深陷這個時代成為領導者,才明白事情的真正原因。


    許大茂善於逢迎上司,討好眾人,職位升不上去的原因在於娶了資本家的女兒,使得哪怕上司多麽看好他,也不敢因為這種關係冒險提升他。


    因為他們都明白資本家的日子不穩定,可能有一天會讓他們的位置陷入困境,一旦提拔許大茂可能會成為他們的拖累。


    例如劇中的場景——許大茂離婚並且勇於斬斷親情之後,很快獲得李懷德重用。


    除了工作需要的因素,主要是許大茂自身問題解決,提拔他就不會有婚姻引發的問題。


    在原劇情設想中,如果許大茂及其雙親不貪婪於婁氏家族的財富,而是許大茂一開始就選擇了身份清白的女人,憑借他伶牙俐齒的能力,也許會步步高升,仕途或許會更遠超劇中的發展,結局也會好得多。


    現代社會的大多數人難以想象,當年富人的生活其實有多麽困頓,大部分都過得很小心翼翼。


    婁曉娥,這位大 嫁給許大茂,實則是想通過聯姻保障自身的安全,以防婁家真正的災難降臨。


    遺憾的是,婁家人未能料到許大茂並非可靠的依靠,如果沒有原來的主角柱子的遲鈍,他們可能早就失去生命了。


    但這種情況也不算特殊,很多時候人們為了自保,不惜背叛親人或離異。


    像許大茂這樣的主動揭發妻子者並不罕見,有些人甚至舉報自己的親人才會為了保護自己。


    實際上,按許大茂的身份而言,即便他不主動舉報婁家或與其離婚,在那樣的背景下,他也難以逃過厄運。


    資本大家族如同獵物,許多人盯準,像李懷德這樣的就必然密切關注,即使沒有許大茂,如劉海中那種隻為權力不顧一切的人也會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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