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一幕,易中海的腳步瞬間凝固,有些疑惑地看著多數人立刻進了何家的正房……


    僅剩下一對年輕的夫婦牽著約三四歲的孩子,走向了何雨水所住的廂房,也是同樣使用鑰匙打開了那道緊鎖的門扉。


    目睹這樣的狀況,無論是易中海,還是賈張氏和其他居住在內院的人們都驚愣了。


    隨著何家正廳內的熱鬧聲音飄出,眾人困惑地想知道這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麽多有家眷的人怎麽會突然聚在此處,並且每人都有一把房門鑰匙?


    而且最令他們擔憂的是,傻柱兄妹怎麽不見了?他們跑到哪兒去了呢?


    這時,易中海注意到了閻埠貴走到了他身旁,滿腹疑竇地問道:“老閻,這是怎麽回事?這些人在幹什麽?為什麽要進何家?”


    對於易海的問題,閻埠貴神色沉重地看著他,壓低嗓音說:“老易,詳情我也不太清楚。


    他們突然闖入,徑直湧到前院。


    我發現動靜後立即出門攔截,詢問他們的來意。


    原來他們聲稱昨晚軍 為他們分配了這裏的三間正房和一間偏屋,急於入住,因此提早趕來了。


    我聽說不是何家的房產,為何被劃分給了他人?正想弄明白時,他們已經開始忙著搬家。


    我隻能跟著來到這裏看看。”


    閻埠貴補充說,這四合院的房屋和他們所住的公有住宅不同,每一戶都有自己的房產契據,而現在這些陌生人占據何家房屋,使他也憂慮起自己的家可能會受到波及。


    “傻柱和他妹妹,是不是一大早出門就沒回來?一旦那些人占了房子,他們回來住哪裏?”


    他心中不禁擔憂。


    得知這情況,易海的目光微微凝聚,臉龐籠罩著不安的神色。


    盡管他內心有所預感,但他看向閻埠貴,不動聲色地說:“事實上,昨晚我發現傻柱和他妹妹沒回家,我還擔心他們遇到意外呢。


    本來我想召集鄰裏去找他們,後來想想嫂子提到何大清的事,推測他們可能去找大清了,所以就沒有繼續行動。”


    聽完這番話,閻埠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什麽?你說昨晚他們都沒回來?”


    閻埠貴望著頷首默許的易中海,忽有所感,臉上神色一變繼而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嘛,我那媳婦怎麽可能會騙人,看來那天她說見到了何大清的確不假,你還不相信她。


    我想很有可能是何大清偷偷回來了,賣掉了我們的房子,又暗中帶著柱子和他們兄妹離去了。


    這何大清,老奸巨猾如故,竟瞞得我們都一無所知。”


    盡管閻埠貴心中對何大清偷偷出賣房產帶走柱子兄妹的行為有些難以接受,認為這是對他們不信任的表現,而且他還惋惜錯過了可能以低價購入房產的機會。


    不過他能理解這對柱子兄妹來說可能是幸事,他們至少多了一雙長輩庇護。


    然而,聽到何家的房子是由軍管會接管分配給新主人的消息後,易中海的想法與閻埠貴截然不同,他更傾向於相信傻柱所說的:何大清未曾回家。


    在他看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關於何大清私藏錢財的事情必然無法隱藏下去,他和傻柱遲早會被找上門來的。


    另外,關於閻李氏所見的人,易中海認為難以判斷,畢竟她之前目睹的情況不得而知。


    易中海確信,假如真是何大清幹的好事,他會因這筆隱藏的錢財曝光而受到追查,傻柱兄妹和何大清必然會對找他索賬產生行動。


    更為關鍵的是,對於何大清選擇跟寡婦離開保城而不帶走傻柱兄妹,易海深信寡婦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因為她絕不會同意讓自己的負擔重到那個地步。


    這正是易中海自信滿滿的地方。


    他對白寡婦了解頗深,起因是當初是他主動接近。


    因為白寡婦喪夫後難以撫養兩個孩子,決定委托給處境相似的親戚幫忙照顧自己,則孤身北上京城,請求居住在京城發跡且生活安穩的表哥援助。


    而她的這位表哥恰巧是婁氏鋼鐵廠的熟人,跟易中海的關係也不差。


    有一次兩人交談中提到,表妹即白寡婦為避家門不寧來找他尋求幫助。


    表哥的妻子堅持不讓他協助這個請求,反而希望他為表妹找個出路。


    找不到合適人選的表哥將這事提到了易海耳邊,並希望能通過他給表妹牽線。


    聽到表妹白寡婦貌美且易孕的消息後,易海心動,隨後便秘密接近她並迅速與其發展親密關係。


    但是,他花費半年的努力以及許多錢物,白寡婦的肚皮始終未見動靜。


    起初對白寡婦的美色頗為眷戀,他並未立刻放棄,還打算多給幾年機會,或許情況會有變化。


    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平日顯得溫馴的白寡婦竟提議要促使他與妻子離婚然後娶她,並在易海拒絕時揚言要去軍管會揭露他們之事。


    易中海驚懼不已,明 管會如果知道他們的醜事,自己難逃法網。


    此時,易海認清了白寡婦的真實麵紗——隻因他財物才肯接近,並打算依靠他在旁資助她養育孩子們。


    白寡婦與他之間不會有血脈相連之念,純粹是一場金錢與權力交織的情感交易。


    以易中海的性格絕不會輕易答應這類事情。


    若非因涉及他與白寡婦的秘密,那白寡婦的表兄深知,易中海為了解決麻煩甚至敢於直接了結白寡婦,他又怎會容忍白寡婦的恐嚇?即使在昔日的社會裏,解決類似問題易如反掌。


    可清醒明白現今情況不同的易中海,確實沒有膽量直接解決白寡婦的問題。


    最終,為了讓麻煩的白寡婦不再糾纏,易中海想到了何大清,經過一番商討,給了白寡婦金錢換取她的默許,設計讓何大清接近她。


    結果在易的策劃下,何大清成功和白寡婦有了交集。


    雖然白寡婦對外形不太滿意,但在自身無法左右易中海後,她認為何大清的烹飪技能或許能提供足夠的生活來源。


    最重要的是,相對於易,她覺得何大清好駕馭,隻幾次床笫之歡後,何大清便對她癡纏不已,最初她要求何一同遠離家鄉保城時,何雖然有所遲疑,在多次對話後最終默認答應。


    離開保城前,白寡婦又額外撈了易的一筆,才帶著心滿意足的何大清遠走。


    當初白離開,易也有要求她不再返回京師,並最好阻止何大清重回家鄉,以防他對子女念念不忘,白再來纏身。


    事實上,此後易中海並未料到傻柱能找到白的表兄妻子,從而知道她在北京的住處。


    對於傻柱帶著何雨水去找何大清,他無法阻擋,擔憂兩人可能會把何找回。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白夫人如此強悍,拒絕讓傻柱兄妹進門,並未料到何大清這位身為親生父親的會狠得斷絕與子女的往來。


    易由此動了貪婪之念,認為有白寡婦存在,何大清幾乎不可能再返回。


    白比何年輕得多,易推算白活著期間,何不會再來奪他的資源。


    明白白夫人必定私下寄錢,易能確保安全秘密地收錢,每月僅有的十萬元也是一筆穩定的收益,足以補償之前對白的賠償,並有盈餘。


    因為這樣的算盤,易確定何可能悄悄探望傻柱兄妹,卻絕不可能暗中售房並遷他們來保城。


    盡管心中困惑何家突然的消失以及房子的變故,但隻要之前斂財的事情不曝光,他就安心很多,對於傻柱兄妹遭遇的未知事態,易其實並不太過關切。


    出於無奈,現在的易中海僅僅萌生了一點點逐漸培育傻柱成為一個備用養老人選的想法,他的大部分關注與精力仍然聚焦在賈東旭身上,因此他並沒有過多地重視傻柱。


    意識到這點後,沒有任何顧慮的易中海立即朝趕來的閻埠貴和劉海中宣布:“算了,不要再無謂的猜測了,既然人都聚齊了,我們不妨到傻柱家中,好好跟這些人溝通,到時事情自然明朗。”


    易中海話音一落,已經大致明白了情況的劉海中立即附和:“沒錯,院裏的事情我們幾個理應擔責,一定要問個究竟。”


    閻埠貴看到二人如此行動,便表示同意:“好吧,一起去問問清楚。”


    隨著易中海三人帶頭,其餘人紛紛停下議論紛紛的腳步,跟在三人後麵,瞬間,正屋被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很多人好奇地探頭往裏麵望。


    走在前麵的三人——易中海,熟悉何家的易中海,以及心思細膩的閻埠貴,在邁進何家的那一刻起便有所察覺。


    兩人對視,眼神裏滿是驚訝疑惑。


    他們立刻注意到,盡管十多個人忙裏忙外地進傻柱家,但何家卻變得異常空蕩,少了好多物件。


    兩人心知肚明,這些丟失的東西並非那些人在收拾,這說明在他們未到場前,已有別的人悄悄做了手腳。


    考慮到能夠隱瞞全體人員而不為人知,除了傻柱,他們實在想不出其他人能做到。


    隻有劉海中隻顧在陌生人麵前顯示自己的院子角色,並沒注意到任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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