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白嶽的床上,他悠悠轉醒,卻感覺全身像是被重物碾壓過一般,酸痛無比,從腰部一直蔓延到背部,甚至連手指頭都隱隱作痛。“哎呦……”白嶽忍不住呻吟出聲,這副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動一下都覺得艱難萬分。


    可是即便如此難受,今天還是得照常早起去上學啊!總不能天天請假吧?再說了,最近這段時間已經連續好幾天讓奶奶幫忙跟學校請病假了,班主任老師更是連續打了三天電話來詢問情況,要是再不去上學,恐怕真的說不過去了。


    白嶽今年剛上高一,在港城第四中學讀書。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要說有什麽特長的話,那大概就是特別能吃和特別會玩吧。至於學習成績嘛,則處於中等水平,在班級裏一點兒也不起眼。


    白嶽的家庭倒是挺幸福美滿的,隻是父母由於工作的緣故常年不在身邊,所以他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不過好在白嶽這個人天性樂觀豁達、心寬體胖,對於父母不能常伴左右這件事倒也並不是很在意。


    “嶽嶽啊,別再磨蹭啦!時間可不等人呐,馬上就要遲到了喲。快些下來吃飯呀,你那班主任老師今天早上可是要早早地進行自習點名呢。”奶奶焦急的呼喊聲從樓下傳來,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直衝向還賴在床上的白嶽。


    聽到奶奶的催促,白嶽極不情願地翻了個身,嘴裏嘟囔著:“知道了,奶奶,我這就起來。”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坐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才開始不緊不慢地穿起衣服。


    等好不容易把衣服穿戴整齊,白嶽又磨磨蹭蹭地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是完成了晨起的準備工作。然後,他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下樓去吃飯。


    來到餐桌前,白嶽無精打采地瞅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胡亂地扒拉了幾口,便覺得再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他順手抓起一旁的書包,跟奶奶打了個招呼後,就有氣無力地拉開家門,慢吞吞地朝著門外走去。


    剛踏出家門,白嶽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他拖著兩條像灌了鉛似的腿,一步一挪地向著公交車站緩慢前行。心裏暗自哀歎道:“唉,真倒黴啊!也不知道最近這兩天是怎麽回事,總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搞得我晚上休息不好,白天一點精神都沒有。”


    昨晚夜幕降臨的時候,白嶽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上床準備休息。他連平日裏最愛刷的短視頻都沒顧得上看一眼,更別提打開電腦玩會兒遊戲放鬆一下了。頭剛一沾到枕頭,白嶽便沉沉睡去,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迅速拉入了夢鄉。


    當再次睜開雙眼時,白嶽驚訝地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廣袤無垠的南瓜地裏。那些南瓜巨大無比,一個挨著一個,鋪滿了整個地麵,宛如一個個小山丘般矗立著。起初,白嶽還以為這隻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但無論是用手觸摸那粗糙的南瓜皮,還是呼吸間聞到的泥土氣息,一切的感受都如此真實,讓他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見並非虛幻。


    就這樣,白嶽在這片奇異的南瓜地中度過了第一個夜晚。等到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臉上,白嶽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然神奇地回到了熟悉的臥室裏,躺在那張舒適的大床上,周圍的一切都和睡前一模一樣,仿佛昨夜的經曆不過是黃粱一夢。


    然而,接下來的第二個夜晚,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白嶽又一次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那片南瓜地裏,這一次,他決定好好探索一番這個神秘之地。可是,南瓜地實在太大了,無論他怎麽走,似乎都走不到盡頭,而且由於四周景色太過相似,白嶽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就這樣,他在南瓜地裏足足轉悠了兩天兩夜。


    直到昨天晚上,情況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正當白嶽筋疲力盡、饑腸轆轆之時,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不知從何處闖入了這片南瓜地,並與白嶽不期而遇。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白嶽頓時驚得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


    此時,那頭野豬正微微眯起它那對小小的眼睛,低著頭專心致誌地尋找食物。而一旁的白嶽,則完全陷入了手足無措的狀態,呆呆地望著眼前這頭體型巨大、獠牙鋒利的野豬。


    隻見野豬用它那粗壯且尖銳的獠牙輕輕拱了拱擺在麵前的大南瓜,似乎在試探這個陌生物體是否可口。看到這一幕,白嶽不由自主地向後默默退出了好幾步,心裏暗暗盤算著如何能夠悄無聲息地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一邊嘴裏還小聲嘟囔著:“哎呀媽呀,我這運氣也太差了吧!怎麽連做夢都能夢到這麽個凶猛的大家夥呢?真是惹不起呀!惹不起!大哥您慢慢享用美食哈,小弟我可就先不奉陪啦!”說完,白嶽繼續躡手躡腳地往後退去。


    然而,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就在白嶽暗自慶幸自己即將成功脫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塊隱藏在草叢中的石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原本安靜覓食的野豬瞬間警覺起來,猛地抬起頭,一雙凶狠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正在悄悄後退的白嶽。


    這下可好,野豬顯然被激怒了,它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嘴邊的南瓜,如同一輛失控的重型卡車一般,以驚人的速度朝著白嶽猛衝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白嶽見勢不妙,一個激靈縱身高高躍起,在空中迅速轉身,緊接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敏捷地閃到了一旁。


    落地後的白嶽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撒開雙腿拚命朝著與野豬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此刻的他,真恨不得爹媽能再多給自己生出兩條腿來,好讓自己跑得更快一些。就這樣,整個夜晚,野豬在後麵窮追不舍,而白嶽則在前邊玩命奔跑。若不是途中那些巨大的南瓜充當了天然的遮擋物和障礙物,為白嶽爭取到了些許喘息的機會,恐怕他早就被這頭暴怒的野豬給活生生地拱死了。就這樣折騰一晚上,直到早上醒來。


    就在這時,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並停在了站點前。白嶽抬頭看了一眼車號,確認無誤後便快步登上了車。他輕車熟路地從口袋裏掏出公交卡,在刷卡機上輕輕一刷,伴隨著“滴”的一聲清脆響聲,完成了支付動作。緊接著,他掃視了一下車廂內部,目光迅速鎖定了一個靠窗的空位。於是,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過去,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那個座位上。


    剛要閉上眼睛再小憩一會兒,就在屁股即將與座椅親密接觸的瞬間,白嶽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此刻正值早高峰時段,按常理來說,公交車應該被擠得水泄不通才對,可眼下這車上竟然如此空曠,不僅有不少空座,甚至連過道都顯得有些寬敞。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過,白嶽也沒有多想,畢竟盡快趕到學校才是重中之重。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了時間,導致早自習點名遲到,那嚴厲的班主任肯定又會狠狠地批評自己一頓。想到這裏,白嶽趕忙調整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同時盼望著公交車能快點兒到達目的地。


    就這樣,白嶽隻覺得腦袋昏沉無比,意識漸漸模糊,不知不覺間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顛簸將他從沉睡中猛地驚醒。他茫然地睜開雙眼,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下意識地扭頭看向窗外,想要查看公交車此時行駛到了哪裏。


    然而,就在他看清車外景象的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公交車正緩緩駛向一座高高的橋梁!他的心跳陡然加速,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急忙又向車內前方望去,隻見前排坐著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姨,她身旁堆滿了大包小包,其中還有一個顯眼的紅色塑料袋放在座位底下。


    白嶽的大腦一片混亂,完全轉不過來彎:“這到底是要去哪兒?”他拚命回憶著自己平日裏上學所乘坐的公交車線路,那可是短短二十分鍾的路程,一共隻有五站,而且絕對不會經過任何橋梁,更別提這種規模宏大的跨海大橋了!難道……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坐錯車了?不應該啊!


    正當白嶽滿心狐疑、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他驚愕地轉過頭,隻見一對男女如瘋了一般朝這邊狂奔而來。那個女子徑直衝向司機,而男子則直奔自己前麵座位的那位大姨而去。還沒等白嶽回過神來,眼前就已經亂作一團,一場激烈的打鬥瞬間爆發。


    白嶽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就在這時,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位大姨不知何時手中竟多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毫不猶豫地朝著撲上來的男人狠狠刺去。刹那間,鮮血四濺,猶如一朵盛開的血色花朵,直直地噴射而出,濺得白嶽滿臉都是溫熱的血水。


    還在目瞪口呆的白嶽,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轟的一聲,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四分五裂,之後就陷入無邊黑暗,徹底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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