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隻見江悠悠驀地嬌喝一聲道:“巫神之力,隱匿!”隨著她的話音,就隻見虛空中自己與陸渙的身影驟然間消失。


    獸魁見狀,不由攻勢慢了下來,隨即停止,畢竟要是連目標都失去了,自己在這裏依舊狂攻,卻是白費了力氣,獸魁此時靜靜的感受著方才兩人的氣息,豈料江悠悠的神通秘術甚為詭異,不僅人影消失,就連氣息也是隱去不見。


    獸魁找了許久,依舊沒有一絲收獲,不由沒有一皺,暗道:“這兩人應當是逃掉了,修為一般,跑得倒快!”說著便返身朝山下行去。


    豈料就在此時,驀地隻聽到一連聲大喝道:“山河動!”隨著話音,一個黑衣男子虛空閃現,那獸魁驀地轉身,怒道:“小子,你還沒有走!”說著就要躍起,豈料此時自己周身已然多了四條長河,將自己圍困在內。


    獸魁感受到那長河中雖然靈力激蕩,但是自忖當可以扛得住,誰知緊接著,便又聽到陸渙的一聲大喝道:“星河挫,滄海無常!”


    隻見獸魁腳下大地陡然間升起一片璀璨的星空,而頭頂上陡然間一片滔滔**當頭壓來,獸魁終於是麵色一變,暗道:“這小子倒也非是常人,竟然能接連釋放出如此多的神通!”一念至此,心中不敢大意,眼見那神通襲來,將手中巨斧高高揚起,驀地大喝道:“破宇開天!”


    隻見隨著獸魁的話音,那巨斧驟然間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華,那斧刃更是變得異常鋒利,隨即便向著下方一劈,僅僅就是一招,隻見那滄海開裂,星空破碎,長河倒卷,幾大神通瞬間破滅。


    獸魁此時望著陸渙狂笑道:“不錯,兀那小子,再來!”說著就要向著陸渙攻來,豈料就在此時,一直未有現身的江悠悠卻是瞬間出現在獸魁的麵前,手中一把長劍黑光閃閃朝著獸魁眼中刺去,正是那魔劍。


    獸魁見狀,後退躲避已然不及,唯有將雙眼緊閉,以期能夠靠著堅硬的眼皮擋住那劍。


    隻是這魔劍鋒利異常,加之江悠悠使出來的角度甚為怪異,此時竟然不偏不倚從那獸魁的眼縫中插了進去,隻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那獸魁吃痛,驀地一聲嘶吼傳來,聲音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直接轟擊到江悠悠身上,隻見江悠悠也是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隻留下那把黑光閃閃的魔劍仍然插在獸魁的眼中。


    陸渙見狀,卻是再也顧不得什麽身份,什麽處境,而是急速飛上前去,將江悠悠緊緊地抱在懷中,隻見江悠悠麵色慘白,顯然受傷極重,陸渙急忙度出去一股濃濃的靈氣。


    而這時那獸魁狂怒道:“凡人,你們竟然敢傷吾,讓你們死!”說著提著巨斧大步而來。


    陸渙此時隻是抱著江悠悠,背對獸魁並不理會,而就在這時,那獸魁陡然間一聲慘叫,隻覺腦中一片混亂,無數的生機急速的流失,旋即獸魁頭顱內傳出一聲暴喝道:“吞噬天下!”說著隻見獸魁那巨大的頭顱此時竟然陡然間急速縮小起來,仿佛血肉流失,唯有一顆骷髏,隨即,就通轟隆一聲,那頭顱驟然炸裂,紅的,綠的,白的濺射而出。


    這時就見一道身影手提著那把長劍,狂笑著落了下來,正是魔靈,魔靈將長劍插在陸渙身邊的土地上,對陸渙道:“小子,多虧老子及時從閉關中醒轉,不然你今天和這小娘皮可就要遭殃了!”


    魔靈不知為何自從上次度過無極之海後,便絕大部分時間一直躲在魔劍中,陸渙有事問其在幹什麽?魔靈隻說是閉關,卻並不多說,陸渙見狀倒也是難以察覺,這魔劍不知從幾時開始就連陸渙也是看不見其中有什麽?加之之前一直在忙著祭巫大比之事,陸渙也便沒有再去多管。


    此時陸渙依舊是那樣懷抱著江悠悠,並不說話,仿佛一切事情都不能影響到自己一般,專心致誌的給江悠悠渡去靈力與生機,好在江悠悠水木雙靈,自身神通的恢複能力甚強,加上陸渙持續的治療,此時傷勢漸漸的穩定下來。


    這時就見到江悠悠漸漸醒轉,但見自己正躺在陸渙懷中,不由麵上一紅,隨即又似是想起什麽了一般,登時掙紮起來。


    陸渙見狀忙道:“青,咳,聖女,你此時傷勢還不能亂動!”


    江悠悠聞言寒聲道:“就是在此時,你都不願意喊我一聲麽!”


    陸渙聞言,但見江悠悠麵色蒼白,眼中含淚,心中甚為不忍,便道:“青青!”


    江悠悠聽到這一聲,不由身子一顫,旋即一軟,撲在陸渙懷裏痛哭起來,隻覺這些時日來的相思,委屈都是隨著這哭聲爆發出來,聲音越來越淒慘。


    陸渙見狀,也是心中大慟,緊緊地抱住江悠悠,豈料此時就聽到江悠悠聲音陡然間一滯,似乎停歇了一般,陸渙低下頭看去,卻是江悠悠因為重傷在身,此時又傷心痛苦,竟然是牽動傷勢背過氣去,陸渙急忙雙唇壓在江悠悠口上,緩緩傳過去空氣和生機,片刻後江悠悠方才慢慢的平靜下來,唇上還留著陸渙的溫度,不由心中羞澀大起,將臻首埋在陸渙懷中,低聲道:“巫王從小到大一直叫我悠兒,青青隻是過去,不提了吧!”


    陸渙聞言,不由手掌輕拍江悠悠後背,低語道:“悠兒!”


    二人正在親密,豈料就在這時,魔靈的聲音又傳來道:“喂,我說小子,你重色輕友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老子與你說話半天,你理都未理,卻一直在和這小娘皮親熱,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麽!”


    陸渙聞言正要說話,豈料就在此時,隻見那魔劍驀地發出一陣劍鳴,緊接著,就看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魔劍中飄出,化為一個靈動可人的少女。


    隻見那少女兩條小辮子一甩一甩,眼睛大大的,嘴角總是有著一絲甜甜的笑意,不過此時看來,那笑意卻是那樣詭異。


    隻見少女先是對著陸渙微一行禮道:“主人!”也不再去管陸渙臉上的驚訝,徑自走到魔靈身邊,魔靈身材高大,少女隻到他肩部,此時少女看著魔靈道:“老規矩,你明白的!”


    魔靈頓時麵露難色,囁喏道:“靈兒,在這小子麵前,你就饒了老子,啊!不不不,你就饒了小的吧!”


    靈兒嬌喝道:“廢話少說,快點!”


    魔靈麵上頓時升起無限委屈,彎腰勾頭,靠近靈兒,靈兒見狀,也是不客氣,一把捏住魔靈的耳朵道:“你倒是說說,女人怎麽就如衣服了,還有,在我麵前表現的對主人恭敬有禮,怎的一出來就這樣肆意妄為,嚴重可還有我,可還有主人!”


    魔靈急忙道:“靈兒息怒,靈兒息怒,女人如衣服,那可是過冬的衣服,朋友如手足,也不過是蜈蚣的手足,至於對這小子,不,是對主人,我們以前便一直這樣互稱,他也習慣了,是不是啊主人!”說著還忙不迭的朝陸渙使著眼色。


    陸渙見狀,不由頗為好笑,心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這魔靈霸王慣了,豈料竟然會對這樣的一個少女言聽計從!”


    此時聽聞魔靈問話,陸渙不由促狹心大起,對於魔靈的眼色視而不見,悠悠道:“習慣麽,不見得吧!”


    魔靈聽罷不由麵色一變,急聲道:“小子,你怎麽能這樣落井下石,啊!”


    魔靈又是一聲慘叫,卻原來是靈兒將魔靈的耳朵捏的更緊,靈兒道:“看看,主人都這樣說了,你還有什麽話說,原來我一直給你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一般!”


    許久之後,陸渙見到魔靈受的苦夠多了,便道:“靈兒姑娘,你便饒了暗滅兄吧!這樣的懲罰卻也是夠了!”


    靈兒聞言,笑道:“主人,你叫我靈兒就好!”隨即又對著魔靈道:“去,還不多謝主人開恩!”


    魔靈嘀咕道:“害老子吃夠了苦,現在又要老子去謝恩!”


    靈兒怒道:“你說什麽?”


    魔靈急忙道:“啊!我是說謝主人大恩!”


    陸渙此時問道:“靈兒,你怎麽會在魔劍之中,照此說來,暗滅兄之前不出來,應該不全是閉關吧!”


    靈兒麵色微微一紅,當下便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卻原來魔劍逐漸的因為魔靈強大起來,原本還有一隻劍靈在其中沉睡,而正當陸渙他們在無極之海上時,便蘇醒了,而後遇見魔靈恰好閉關結束,兩人便在一起說話。


    久而久之,卻是產生了情愫,魔靈因為嬌娃在內,自然樂不思蜀,除了每次幫助陸渙對敵,便是再也沒有出來過。


    陸渙聽罷,不由頗為促狹的看著魔靈笑道:“暗滅兄,卻原來是你那個什麽衣服,什麽手足的,偏偏要來說我!”陸渙這話說的甚是好笑,就連尚在重傷中的江悠悠也是失笑出聲。


    豈料就在這時,隻聽到一聲大喝道:“是你們,殺了獸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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