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少霆的話,趙念姝整個人如墜冰窖,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衝向母親:“媽,我錯了,我道歉,我不要進監獄,求求你!”


    趙月蘭背過身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緊握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身體微微顫抖著。


    她何嚐不想保護女兒,可事到如今,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也是對夜家、對雲笙的一個交代。


    管家已經撥通了警局的電話,趙念姝聽著那嘟嘟的撥號聲,仿佛每一聲都在宣判著她的命運。


    她看向夜少霆和雲笙,眼神裏充滿了哀求:“少霆,雲笙,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笙麵露不忍,剛要開口,夜少霆卻一把拉住她,眼神冰冷地看著趙念姝:


    “現在知道錯了?太晚了。你的一次次挑釁和傷害,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很快,警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趙念姝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警察進門後,了解了大致情況,便準備將趙念姝帶走。


    趙念姝被警察拉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瘋似的掙脫,衝向雲笙,眼神裏充滿了怨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


    警察迅速將她製住,她還在不停地掙紮和謾罵。


    趙月蘭看著女兒被帶走的背影,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張助理在旁攙扶,幾乎要暈倒在地。


    夜少霆看著這一切,微微皺眉,對趙月蘭說道:“趙董事長,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她改過自新,也希望您能保重身體。”


    趙月蘭哽咽著說:“希望少霆少爺和少夫人能原諒她這一次,我會好好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等她出來,一定讓她重新做人。”


    警車漸漸遠去,別墅又恢複了平靜。


    雲笙看著夜少霆,輕聲說:“希望她真的能改過吧,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夜少霆將雲笙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想太多,一切都過去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


    “阿霆,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把趙念姝送去警局了?”雲笙想到夜少霆這次做得那麽果決,沒有絲毫的猶豫。


    “其實你早就猜到趙念姝不會跟我們道歉,所以你就將計就計,答應趙董事長說要給趙念姝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然後,等她們母女倆來了之後,再變相地讓趙董事長親自開口把她送去警局,是不是?”


    “我的笙笙,可真聰明啊。”夜少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讚賞看著雲笙,“沒錯,我太了解趙念姝了,她的驕傲和固執不會讓她輕易低頭。


    而趙月蘭,她終究要為自己女兒的行為負責,隻有她親自做出這個決定,才能讓她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才能讓趙念姝受到應有的懲罰。”


    “每天跟你在一起,不聰明,也變得聰明了啊。”


    雲笙受了誇,嘴角彎起一抹甜甜的笑。


    “對了,阿霆,像趙念姝這樣被送去警局,大概要關多久啊?”


    夜少霆:“不出意外,應該是七天以上,十五天以下吧。當然了,我要是給警局打通電話,幹預一下的話,關她個一到兩個月是絕對沒問題的。”


    “別了,阿霆,十五天,對趙念姝那麽要強好麵子的人來說,已經夠久的了。”雲笙怕夜少霆要打電話幹預趙念姝被關押的時間,她趕忙勸說他道:


    “趙念姝畢竟是趙董事長的女兒,母女情深,這要是時間關久了,指定會影響到趙夜兩家的交情。


    我們還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這次就當是給趙念姝一個教訓好了。”


    夜少霆讚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趙念姝是趙董事長的女兒,趙月蘭能狠著心讓她在警局關十五天,恐怕已經是她的極限。


    真要關她個一兩個月,趙月蘭恐怕也不會同意的。這次的事,隻要達到教訓的目的就行了,否則兩家就真撕破臉皮了。”


    “對,其實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了。別說是十五天了,哪怕是十五分鍾對趙念姝來說,都是煎熬。”


    “嗯,希望這十五天能讓她徹底清醒。”


    夜少霆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警局的牆壁看到趙念姝此刻的狼狽,“她在裏麵吃點苦頭,以後才不會再犯糊塗。”


    此時在警局裏,趙念姝已經被關進了拘留室。


    她癱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眼神中充斥著驚恐與絕望,宛如一隻陷入絕境的困獸。


    周圍的嘈雜聲如雷鳴般在耳邊轟響,那刺鼻的氣味像惡魔的觸手,緊緊纏繞著她,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徹底碾碎。


    她怎麽也無法接受,自己竟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往昔那些奢華無比的生活畫麵,如幻燈片般在她腦海中不斷放映。


    曾經的她,就像站在世界中心的女王,被眾人簇擁,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然而如今,這些回憶卻化作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刺痛著她的心。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並無絲毫悔意。


    仇恨的火焰在她的胸腔中熊熊燃燒,而這仇恨的矛頭,直指夜少霆和雲笙。


    尤其是雲笙,在她眼中,雲笙就是那罪魁禍首,是她生命中一切不幸的根源。


    她對雲笙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如同附骨之疽,無法消散。


    她固執地認為,是雲笙的出現,如一個貪婪的竊賊,將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掠奪一空,才讓她陷入如今這萬劫不複的悲慘處境。


    趙月蘭失魂落魄地從別墅離開,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當她回到車內,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精氣神,一下子癱坐在座位上。


    此時,她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死死壓住,悶得她喘不過氣來,心髒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陣陣地抽痛起來,那疼痛如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地刺向她的靈魂深處。


    或許是剛剛在別墅裏經曆的一切過於跌宕起伏,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衝擊著她本就脆弱的身體,使得她舊病複發。


    病痛如同惡魔一般,再次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


    “董事長,您還好嗎?”張助理透過後車鏡,敏銳地察覺到趙月蘭那如同白紙般的臉色,眼中滿是緊張與擔憂,聲音都不自覺地有些顫抖。


    趙月蘭眉頭緊鎖,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滲出,她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我的心髒好痛,快……快送我去醫院!”


    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在這狹小的車內空間裏,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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