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爸媽會發瘋的。」瑪麗娜搖著頭讓開了位置。


    馬克卻大笑起來:「哦,這太有趣了,約書亞他們的反應一定會很有趣的。」


    「你就想看那個。」瑪麗娜罵了一句,「壞心眼。」


    之後她說出的話大大豐富了西裏斯的罵人詞彙庫。


    薇薇安依然拿著那塊麵巾,她在上船前喝了暈船藥,現在甚至能神情自若的看著手上的機械維修手冊。


    「i\m fi性 a hole where the rain gets in……」


    馬克身邊放著一個收音機,裏麵傳來了音樂。


    船駛向目的地,西裏斯看著薇薇安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隻覺得自己斤斤計較也顯得很可笑。


    「and stops my mind from wandering……」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西裏斯已經感覺有些暈了。


    「約書亞!」馬克爬上了這個海上平台,對著在甲板上休息的約書亞喊道,「薇薇安帶著未婚夫回來了。」


    約書亞把臉上的草帽拿開,直接操起自己的躺椅下麵的半根鋼管。


    「再說一遍?」


    「你寶貝女兒的未婚夫。」馬克撇了撇頭,「長得很帥,對吧?」


    約書亞隻是看著穿著袍子的西裏斯。


    「一個巫師?」


    「是的,先生。」西裏斯擠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很榮幸見到您。」


    約書亞隻是盯著西裏斯。


    「維姬,回去見媽媽。她可想你了。」


    「哦,這個。」薇薇安從瑪麗娜手上接過了箱子,「午飯吃什麽?」


    「今天天氣真不錯。」西裏斯感覺海上的風變大了,吹得他頭髮亂七八糟,身上的袍子也像是要帶著他吹到海裏去。


    「我不欺負你。」約書亞說,「你是我女兒的未婚夫。」


    他盯著西裏斯:「你敢在結婚前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閹了丟下海去。」


    馬克叫了一聲,看似解圍,實際卻是火上澆油。


    「講些道理,約書亞,你十幾年前比他過分多了。」


    「這是我的女兒!」約書亞回頭吼道,「我太了解這些小鬼的心思了。」


    馬克翻了個白眼,然後回了屋子裏去。


    沒一會兒,西弗勒斯就帶著一臉茫然被推了出來。


    「馬克說你帶了個未婚夫回來……」


    他沒說話,而是盯著唯一一個可能打上「未婚夫」標籤的年輕男性。


    西裏斯也變了臉色。


    「鼻涕精。」


    暴風的中心,薇薇安.墨菲開了口:「你們兩個人要是敢在這裏打架,不管你們幹什麽,我就把你們都閹了丟下船去。」


    「相信我姑娘說的話。」昆汀拿著一支點燃的香菸走出了船艙,「我可以用名譽擔保,她沒在開玩笑。」


    馬克從門口探出了頭。


    「你們快點解決問題,要是讓伊露維塔看到男孩子們還沒解決矛盾,她肯定會讓庫博把你們倆寫進下次周五的討論話題裏頭去的。」


    「你們還有半小時。」薇薇安看了看天色,「馬上要下雨了。」


    「我們用老辦法。」馬克指了指平台上的瞭望塔,和整個平台一起廢棄的瞭望塔上鏽跡斑斑,「誰能去的地方更高誰就贏。誰輸了誰下海去。」


    西弗勒斯看著西裏斯。


    「你不會……」


    西裏斯已經跑向了瞭望塔。


    他感覺這一切太瘋狂了,但是太有趣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鼻涕精?」


    「薇薇安是我的堂姐!」


    「哦,這是我聽過最嚇人的新聞。」


    「你怎麽會當上未婚夫的?小白臉?」


    「哦,起碼我臉卻是長得不錯!」


    瑪麗娜給薇薇安塞了一塊小蛋糕。


    「昨天西弗特意給你留的。」


    「他開朗了很多不是嗎?」


    薇薇安站在下方,看著上麵兩個往上爬的男孩子。


    「boys,」她嘆了口氣,「天啊。」


    昆汀抽著煙,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約書亞走到了女兒的身邊,拿走了她手上的手提箱。


    「真沉。」


    「還行。」薇薇安看著已經爬到盡頭的兩個人。


    忽然,西裏斯大笑出聲。


    「重點,重點從來不是誰能到最高的地方!」


    他跳了下去。


    西弗勒斯不知道西裏斯在發什麽瘋,但是,在約翰.列儂的歌聲裏,他也鬆開了手。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掉下了海。


    走到邊緣的薇薇安對著下麵海裏的兩個人說了一個詞。


    「stupid」


    「拉我上去吧。」


    「你是巫師,」薇薇安喊道,「用點巫師的做法。」


    西裏斯立刻就懂了。


    「這裏能用魔法對吧?」


    西弗勒斯看也不看一眼,漂浮咒上了船,清理一新弄幹淨了身上的水。


    「你的眼光……」


    「西弗,」薇薇安對先上船的堂弟說了一件過去的事情,「我六歲的時候撿到了一條狗,黑色的,非常小,很可愛。我給他起了名字,每天都帶他到床上睡覺。然後,有一天媽媽告訴我,我們住處的老鼠把sirius咬死了。」


    「那條狗叫sirius?」


    「很巧對嗎?」


    「噗。」西弗勒斯立刻平靜了下來,行吧,這是讓他瞬間釋懷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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