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李長生一行人經過了數次的叮囑和囑托,最終踏上了旅途。臨走前,李長生還留下了數張符咒以及一瓶用於解毒的丹藥,專門應對可能出現的毒蛇和毒蟲。在安彩雲的帶領下,他們步入了廣闊的遮龍山脈。


    站在客棧門前的安彩霞目送著李長生逐漸隱沒於茫茫森林之中,眼中不禁流露出懷念之色,臉上浮現出的笑容猶如春風般溫和,卻又蘊含著幾絲微妙的感傷。


    那片森林廣袤連綿,如同翻湧的翠綠波瀾,瀑布傾瀉仿佛銀河降臨世間;高處則可遠眺奇特的地貌景觀——各式形態迥異的喀斯特石林。這一地帶未曾有人涉足,呈現出原始的神秘景象,風光秀麗,極為迷人。


    盡管是個女兒身,但安彩雲卻行動敏捷,她在密布的藤蔓及凹凸不平的小道上迅速前行,手握一把彎曲的 ** ,肩背一竹簍物品,絲毫不遜男兒本色。


    正當他們前行了近半個時辰時,天色卻開始變化不定起來,逐漸變得灰暗沉寂,並且似乎很快便將落雨。


    “你們不要感到驚訝,這裏的天氣變幻莫測,尤其是在接近遮龍山這附近區域。”安彩雲仰頭,穿過枝葉間的縫隙查看了天色後,進一步加快了行走速度。


    鷓鴣哨與他的同伴沉默無言,越往深處前進就越心存疑慮—-盡管期待能找到電塵珠所在的地點,卻又難以完全避免那份內心的不安。每一次尋找的跡象都令他們相信下一座墳墓將會有所發現,但到最後總是失望而歸,因此這一次他們內心其實同樣沒有十足把握。


    這時,金算盤取出了一幅**地圖並將其與周圍山峰對比,滿麵欣喜,隨後走到李長生旁笑道:“長生弟,依我看呀,彩雲 ** 不僅容貌標致而且善於跳舞吟唱,若把她當作我們的向導一起探查蟲穀會怎樣呢?”


    麵對金算盤建議, 李長生長臉嚴肅起來:“不可,倒賣陵寢絕非簡單事項;而且我對獻王古跡的看法頗為保守複雜,她既無戰鬥經驗,跟隨前去恐怕存在危險。” 隨即拒絕道。


    在經曆了一係列艱辛跋涉之後,李長生等人才抵達遮龍山區邊界,眼前呈現一條平穩流動的河流,其水質清澈透亮,河岸邊雜草密集蔓延並懸掛水畔。


    對此,李長生溫柔地握起安彩雲的胳膊遞出了一紙護身符,輕聲道:\"妹妹辛苦了,這份是保障安全用的。”


    接過護符後,安彩雲的眼神有些複雜,但她仍安靜順服地收納好, 並表示:\"哥哥還有大叔、叔叔以及姐姐、哥哥...您們在外千萬要謹慎啊, 我跟媽都等著您們的歸來。\"


    而這時,隻見一臉憨直笑容的金算盤推起船筏入水,回頭喊道:“記得留宿在你的店哦!”


    雙方互相揮別之際,突然,安彩雲自口袋掏出一枚精致刺繡香包遞送給李長生。


    “給您的, 這個囊內填充的藥劑有避邪防蟲的功效。”她微低著頭,麵頰泛紅地解釋說。


    贈送完香囊,安彩雲向大家揮手告別,背著竹簍,手持彎刀,獨自踏上了回程。


    眾人紛紛登上竹筏,六個人擠在一條筏子上,略顯擁擠。


    溪水的深淺不定,然而竹筏行駛得異常平穩,輕鬆地駛進了山洞中。


    進入山洞後,光線漸漸變暗,他們不得不點燃火把,周身環繞著輕薄的水霧。此處顯然是一處喀斯特地貌區域,洞穴密布,有不少人為雕鑿的痕跡。


    走了約莫十幾分鍾,洞內的景色突然變化,頭上懸掛著古老的鍾乳石,光芒閃爍如水晶般奪目。


    兩岸的怪石被千萬年歲月所侵蝕,形態各異,宛如猙獰鬼怪,又似威猛野獸。“那是什麽?”


    鷓鴣哨指向岩壁上的圖畫,語氣沉重地問道。


    隻見岩壁上刻有許多圖像:牛頭馬麵、披甲的武士及將軍,還有一些關於祭祀和宴飲的場景,雖然已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認出其輪廓。


    “這是摩崖石刻,這裏應該是經過人工挖掘的,過去應該有人在這裏建築過防禦設施。”金算盤用手電筒照亮岩壁,仔細查看上麵的圖紋。


    李長生一邊輕輕劃動竹篙使竹筏緩緩前進,一邊留意四周圍的情況,發現兩側的山洞正在逐漸收窄。


    溪流水量陡增,看來外麵已經下了大雨,河水泛起黃色,迅速流入一個宛如巨獸口的洞穴。


    這處河道狹窄而幽深,直直向前延伸,像通向某個未知的深淵。“這……那是什麽?”


    突然,眾人驚奇地發現頭頂上橫架著一條巨大的鐵鏈,鐵鏈上掛著許多石質雕像。


    他們緩緩前進,在視線範圍內清晰可見這些雕像穿著秦漢時期的服飾,外覆一層淡綠黴跡,五官已經難以辨別。


    更為可怕的是,那些大小不等,老幼皆有的石人全都頭腳倒置懸掛,完全不同於尋常秦漢墓葬中的陪葬兵馬俑或表演雕像。


    有些鐵鏈已空無一物,不知是因為年代久遠,已墜入水中還是被洪水卷走了。“撲通!”


    在一個岌岌可危的石雕落下入水後不久,傳來了落水聲。“讓我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金算盤膽大心細,拿起金剛傘捅了幾下方石雕,立刻出現裂痕,並露出內藏著腐爛了的蟲體和蟲卵。


    “我總覺得這不像石俑,倒像是之前在外邊見到的那種。”金算盤呆愣了一下,看看自己傘頭沾染的殘骸,心中半信半疑。“是不是人類故意這麽做的?”


    紅姑臉上浮現出一絲懼意,謹慎地問道。


    “我想確實很有可能......毫無疑問,這一切隻能是由活人所作。看看那些石像,在吸滿水之後裂痕就消失不見了,根本不可能是用陶泥可以造出這種效果。”


    李長生指著水中的雕塑們,語氣堅定地說。


    “哎呀,竟然是將活人變成這樣,這怎麽可能做到,實在太殘酷了。”


    鷓鴣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抬頭望向頭頂懸掛的石俑,滿麵疑雲地問道:


    “我曾聽說過,那獻王乃古滇國的大巫師,擅長駕馭毒蟲,有種極其恐怖的咒術:利用蟲卵製成藥劑使人服用後,這些蟲子便會在其體內寄生繁衍,將人的血肉和內髒當作食物。因短時間內急速脫水, ** 變得幹癟,猶如樹皮一般硬邦邦的,宛如石頭外殼。”


    “這些應該是修建獻王陵的工人或奴隸,被施了此法以確保陵寢的密位永遠不會外泄,最終變成這些石像傀儡。”提到此處,李長生不禁吸了一口涼氣,抬頭注視那些懸吊的石俑,頭皮一陣陣發麻。


    “真是凶殘暴虐的統治者,這般狠辣無情的手法,難怪古滇國不能延續。”老洋人看著天花板上垂下的石俑,也忍無可忍地憤憤說道。


    “金老師傅、長生兄,我總覺得這情形有點怪異,咱們應盡早脫離這裏。”鷓鴣哨心中突兀感到一陣莫名不安,急忙催促李長生不要再去仔細檢查這些石俑。


    “據那**地圖記載,獻王墓周邊確有若幹陪葬坑,卻無詳細定位。我想這裏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埋藏了匠人的陪葬區域。”金算盤眉頭緊鎖,心裏同樣感到不寧。


    湍急的水流越發加快,他們的竹筏很快從狹窄河段衝擊而出,眼前展開一片開闊的山腔。上方仍密布著鏈條連接石俑,隨著水風擺蕩不定,引得人毛骨俱豎。


    猛然一“嘭”聲響,仿佛竹筏碰上了隱於水下的巨石,驟然停滯不前。


    伴隨而來的是石洞頂上傳來連串入水之聲:“撲通”、“撲通”...


    一時間洞頂掛墜之石俑逐一落入河水中,環顧望去,隻見水麵上到處是沉墜其中的塑像。


    吸收過河水滋潤後,那些原本幹癟的麵孔逐漸變得圓潤豐滿,仿佛能夠看見他們生命最後一刻的惶怖之狀。


    這時的李長生和鷓鴣哨合力用木棍撐推兩旁的岩石壁岸,最終竹筏重獲行進之力,直往更為寬闊之處疾駛而去。這裏已被洶湧河水占據,宛若一個小型洞湖世界。


    隨後,“嚓嚓”之音頓響,


    數不勝數白皙微細的小蟲自水中浮出,形態似甲蟲,刹那覆蓋整個河流表層。


    鷓鴣哨神情嚴峻,側首望向李長生道,“那是什麽蟲?好像是從 ** 裏孵出來的,有些蟲還在動。”


    “這東西名為水蛭蜂,在雲南地區人人畏懼的怪物種類之一,偏好生活在淺水域,在漂遊物件之上繁衍...咱們需快點兒離開,否則他們會爬到我們的竹筏之上。”


    李長生剛一說話完畢,眾多水蛭蜂群便紛紛湧向竹筏,響起嚓嚓聲浪試圖攀爬上行。


    “多麽令人憎惡的生物啊,他們是怎樣從雕像裏冒出來的?長生哥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處理這事呢?”紅姑娘臉色難看,拿起手中的洛陽鐵鍬準備抵擋這些看似無害實則危險的小小生靈們。


    \"快離開這兒!把這些水蛭蜂拍回去,別讓它黏附住我們,蟻多咬死象啊,雖然它咬並不疼,可我感覺這事絕非小事...\"


    “嘭!”


    李長生也抓起一把洛陽鏟,對著攀爬而上的水蛭蜂一頓猛打。“金大哥,快看看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在李長生的催促下,金算盤拿出了指南針。“南邊在那兒,從那個方向出去就能進入蛇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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