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團兒奶奶笑道:「知足了,知足了,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能有這樣一次機會,也是奇遇了。」


    青團兒媽看著時辰不早了,便起身給閨女還有付守仁做飯,她和婆婆都不餓,早上就不吃了。


    青團兒摸摸肚子也很撐,於是道:「娘,我也不餓,不想吃了。」


    青團兒媽笑道:「我天天幹飯第一名的閨女竟然會不餓?你說說你,是不是趁我和你奶奶不在家的時候,把咱家米袋子給吃空了?」


    青團兒把從鬼市帶回來的食盒推到媽媽麵前,青團兒媽一看,好傢夥,食盒分兩層,上麵一層是工藝精湛的點心,下麵一層是肉酥餅。


    青團兒奶奶捏起一塊玉兔形狀的糕點,問道:「哎呦,做的可真精緻,你這是從哪得來的?」


    青團兒嗬嗬笑道:「朋友送的。我看娘也不用做飯了,讓付老頭吃肉酥餅就成。」


    青團兒媽知道閨女會時不時地帶回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也不甚在意。


    「成,那我去煮點稀粥,要不然光吃餅怪幹的。」


    付守仁比平時來得要晚一些,他昨天在山上待了整日,又幹了農活,早上一起來,渾身上下每個骨節都酸疼的厲害。


    唉,不服老不行呀。


    他扶著老腰坐到青團兒家的炕上,青團兒媽給他端來木桌和小米粥。


    付守仁揉揉眼睛:「哎呦,是我眼花了嗎?一日不見,咋覺得老嫂子和青團兒她媽精神了不少。」


    青團兒奶奶但笑不語,青團兒則是往他嘴裏塞了一塊肉酥餅:「快吃吧,別說有好東西沒想著你。」


    付守仁嚼了兩口,砸吧嘴道:「真香。」


    說罷,他就一個接一個地吃起來,吃到最後,手也不扶腰了,改扶肚子了。


    因為付守仁還要去武裝部上班,所以早上也沒在青團兒家多待,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騎車去了縣裏。


    路上,他感覺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騎起車子來都感覺輕盈了不少。


    他自嘲道:「難道剛剛渾身疼是因為肚子餓?哈哈,好日子過久了,到也嬌慣了不成?」


    付守仁走後,青團兒照常扛起背簍去山上打柴,結果越想越不得勁兒,她掉頭回到屋內,用剪刀剪了一個紙片人,寫上符咒之後紙片人立了起來,她又跟窗外樹上的喜鵲招招手,喜鵲順著窗戶跳進了屋內,青團兒摸了摸它的腦袋,給餵了它一塊糕點。


    喜鵲歪歪腦袋,接受了人類的投餵。


    青團兒道:「一切就拜託你啦。」


    喜鵲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頗懂人性地點點頭。


    青團兒將窗口大開,喜鵲掉頭做好起飛的準備,紙片人在桌麵助跑蹬地一跳,穩穩地站到它的背上。


    喜鵲扇扇翅膀,馱著紙片人向許建設所在的臨縣飛去。


    青團兒趴在窗沿上看著漸行漸遠的喜鵲,愣了會兒神。


    青團兒媽突然砰地一聲打開門,嚇得青團兒差點載出窗外,她皺皺眉埋怨道:「娘,你嚇到我了。」


    青團兒媽狐疑道:「你是不是做了啥虧心事兒了,要不然咋會這麽容易被嚇到?」


    青團兒辯解道:「才沒有,我這麽乖。」


    青團兒媽:「我等會兒去縣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青團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她娘去縣公安局競爭上崗的日子,就是那個食堂臨時工的職位。


    青團兒高興地吼道:「嗷嗚,要~」


    臨縣那邊,許建設帶著張剛又去搜查了一遍案發現場,這次兩人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終於在牆角處發現了一小塊未燒完的紙片,許建設用鑷子夾起它,並將其對準陽光,想看看上麵有沒有什麽線索 。


    可惜紙片太小,沒能提供任何線索。


    張剛湊過來道:「這種紙可常見了,我家那邊清明就燒這種。」


    「這是燒紙?」,許建設又想起了青團兒說的那個詞--借命。


    臨縣一戶平房內,一個昏睡的孩童突然睜開了雙眼,陪在他身邊的女人高興道:「醒了,醒了,跟婆母說的一樣,小寶他醒了。」


    她話音剛落,一個獨眼瘸腿的老婦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少見多怪,老嫗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女人討好道:「婆母自然厲害。」


    緊接著,女人的丈夫也跑了進來,看見醒來的兒子,他頓時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剛醒來的孩童還有些呆滯,老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卻未有任何反應。


    女人有些擔心道:「小寶他沒什麽事兒吧。」


    老婦不以為意道:「能有什麽事兒,不過是躺久了有些失神罷了,一會兒就會好。」


    女人不信有疑,因為婆母之前說小寶七日後能醒,如今依言應驗了。


    老婦憐惜地摸摸孩童稚嫩的臉蛋後,不肯再多待,起身就要離開。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孩童父親先老婦一步出去開門,來的是正是許建設和張剛二人。


    許建設歉意的說道:「何同誌,不好意思,我們又來打擾了。」


    原來,何誌水不僅是受害人趙二順的工友也是他的街坊鄰居,兩人都在縣裏的肉聯廠上班,並且同屬一個車間,住的也都在同一片平房區。


    何誌水不留痕跡地向後挪了一步,遮掩住了屋內的情景:「這沒什麽,配合公安同誌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可是,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趙二順有什麽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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