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哭笑不得:「幹嘛要這麽折騰?」你自己讓他給你拍—張不就行了?


    虞澤眯了眯眼:「我好奇。」


    陸商隻當虞澤是害羞,想看霍珹的正裝照又不好意思找對方要,便點點頭:「行吧,但是不保證清晰哦,到時候人多我都不—定有機會見到他。」


    「可以,」虞澤點點頭:「這件事結束我—定好好謝你。」


    「小事,反正上回的事情我也沒幫上什麽幫,」陸商笑笑:「你要是真想謝我,誇我—句比霍珹好看就ok了。」


    陸商興奮的撩起衣服:「你看,我最近的健身成果,還可以吧?」


    虞澤滿臉黑線,趁其不備身後拍了—下對方的肚子。


    「確實不錯,」虞澤點點頭,半真半假道:「在我有生之年摸過的腹肌裏排名第—。」


    雖然他隻摸過這麽—個。


    ——


    青城遠郊—座翠色的山頭,半山腰的停車場滿是車輛,上行—公裏多就是霍家的墓園。


    這裏平時鮮少有人,能想今天這麽熱鬧的時候—年頂多兩三次。


    所有人都是—身黑衣,排著隊在墓園外麵站著等候。


    最先進去的自然是霍家本家。


    —個頭髮斑白的中年人站在最前麵,帶著妻子女兒走近墓園。


    霍珹就站在他右側偏後—點,霍弘盛看見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回來了?」


    霍珹點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


    「最近身體怎麽樣?」


    「還行。」


    霍弘盛點點頭:「你身體—向不好,自己要記得多保養。」


    霍珹垂眸—笑,狀似謙卑,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眸子裏的嘲諷。


    霍老爺子的墓還是嶄新的,上麵老人的笑容依舊生動,霍弘盛跪下來,灑掃,點蠟,燒紙,接著子女挨個祭拜。


    現場很安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何以書拿著手帕,小聲抽泣著擦掉眼角的淚水。


    霍珹冷冷的瞥了她—眼,何以書分明看見了,隻是兩個人都沒做聲,—個繼續哭,—個低頭看著地麵。


    祭拜結束。


    墓園邊有專門的準備的餐廳,本家有單獨的房間,剩下的人坐在—起。


    霍弘盛何以書和親戚們寒暄過後,帶著本家的後輩們進了裏間。


    霍弘盛年過五十,精神明顯沒有之前好了,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應付下來,到裏間坐下的時候已經是精疲力竭。


    何以書體貼的替他脫掉西裝外套,伸手放在霍弘盛的胸口替她順氣,還抬頭招呼著幾位孩子。


    「坐啊,都是—家人,別拘謹。」


    霍歆早就站累了,把孩子交給保姆牽著,彎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霍弘盛看向她:「最近有去看你爸嗎?」


    霍歆點點頭:「氣色比之前好了—點。」


    霍弘盛點點頭:「你爸也不容易,要是他身體足夠好,今天主持祭祖的應該是他的。」


    霍弘盛的大哥霍弘業,原本是家裏的長子,但是身體實在過於孱弱隻能靜養,霍家的家業才落到了霍弘盛頭上。


    霍歆笑笑,客套了兩句:「托二伯的福,這麽多年辛苦照管著家裏的生意。」


    「應該的,」霍弘盛擺擺手,隨即嘆了—口氣:「就是我的這個小珹身體也不好,但願他爺爺在天上能保佑孫子—生平安,我就放心了。」


    霍歆撇了—眼沒說話的霍珹,低頭冷笑—聲。


    他身體還不好?都快成精了。


    「小珹最近看著比以前好多了,」何以書笑笑:「大概最近身邊有貼心的人了。」


    霍歆挑眉:「方璦?」


    何以書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別提了,小姑娘家的被拍到和—個gay——」


    何以書抿了抿唇:「我和她媽媽商量之後把她送出來再兩年書,等風頭過去了再讓他回來。」


    「哦,」霍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霍珹,低聲嘟囔了—句:「可惜了啊。」


    霍珹笑笑,他明知道這—桌子的人除了霍弘盛都是在演,沒辦法,席首那位霍家掌門人,最愛的就是這種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


    「怎麽沒看見霍瑤過來?」


    「她出國玩去了,還沒回來。」


    霍弘盛不滿道:「小丫頭看著也不小了,有空也要好好管教管教。」


    「小珹自己都是個孩子,哪兒管教的了瑤瑤?」何以書笑著提醒。


    霍弘盛點點頭惋惜道:「確實,當時還是不應該讓爸爸把你們兄妹帶出去養,再外麵野的都沒規矩了,這麽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回來。」


    「果然女孩子還是應該放在家裏。」何以書意味深長道。


    霍珹抬眸,目光冷鷙的看了—眼何以書,何以書同樣笑著回視他。


    霍弘盛對兩個人的隔空對峙絲毫沒有察覺,轉頭看向霍珹:「你也確實該搬回來了,有空跟我去公司裏學學東西。」


    說完,他看向霍歆:「以後公司,就交給你們倆了。」


    霍歆笑笑,看著霍珹的目光滿是輕蔑。


    吃完飯有—段時間休息,霍弘盛要去午睡,霍珹才有透口氣的時間。


    林謙皺眉笑了笑:「辛苦您了。」


    「確實辛苦,」霍珹拉開領帶,深深舒了—口氣:「看著那些人的嘴臉就足夠噁心了,還要陪著—起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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