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也沒想過不過半年的時間,家裏的錢在這個小村莊裏就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他道:「都已經收回來了,還是把今年種完再說吧。」


    「萬一,明年你當上了舉人夫郎,咱們這地就肯定不種了,」腳上的酸痛被按的舒服,季誠眯著眼睛,倒在炕上道:「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給你買兩個丫鬟指使著用。」


    舉人夫郎,他現在是秀才夫郎每天都跟做夢一樣。他倒不是不相信季誠能考中舉人,隻是這倒數第三的名次,想考中舉人得要何年何月。


    還有那丫鬟小廝,那完全是大戶人家的做派,他們家的日子才剛有了起色,可不能托大,林悠道:「就咱倆好好的過好日子就行了。」


    季誠瞧著低眉溫順專心給他摁腳的人,心裏別提多喜歡了,他拉著林悠道:「以後你老公我肯定讓你過好日子,先別摁了,陪我放鬆放鬆。」


    「哎,揉腳了,我還沒洗手!」


    「偶爾一次不洗也沒關係。」


    ... ...


    第二天犁地的時候楊槐看著他阿誠哥,時不時的往大腿根上撓,忍不住問道:「阿誠哥,你褲子裏進蟲子了?」


    ... ...你才褲子裏進蟲子,季誠後悔昨天沒讓林悠去洗洗手。他這腳丫子就算是犁了一天地臭點,也不至於真菌那麽多啊。


    靠!癢癢死了!


    「楊槐,你娘還些了沒,」楊阿婆過完了年,身體就越發不如從前了,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嚴重,但好像又要躺在床上。


    楊槐每日憂心忡忡,自從小雁村的那個人說他哥死了以後,他娘看似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但他總感覺哪裏不對。


    「還是老樣子,可能是春天燥熱,晚上總是咳嗽,」楊槐在前麵牽著牛道。


    季誠正了一下犁耙說:「今天地裏的活能結束,用牛車拉著你娘去徐掌櫃那再瞧瞧!」


    「知道了,阿誠哥。」


    楊阿婆的病是老毛病了,在現代類似肺氣腫一類,徐掌櫃給換了一貼藥之後又叮囑了一番。回來的時候楊槐的狀態明顯要比前幾天要好得多,跟著一起回村的還有快馬從京城趕回來的張勳。


    據張勳說齊王在喝了這高度就之後大為震驚,這高度酒市麵上根本沒有,想讓季誠進京一趟,為他釀製一批高度白酒。


    說是下月有他國使團進京,這白酒可以作為國禮與他國交換,請季誠務必過來,至於書院的事,齊王給他準備了一位頗有才學的老先生給他單獨授課,若是釀完酒之後想接著留在京城也可。


    季誠怎麽的都覺得不太對味,想要白酒,那他在豫州就可以釀出上百斤,那犯得著非得進京城。


    正在猶豫之際,張勳故作神秘道:「你知道殿下給你找的先生是誰嗎?」


    「誰,」季誠問。


    「是黃山書院的盧老先生,他老人家這些年教出來的進士少說也有十幾個了,」張勳向後靠了靠,滿臉自豪道:「這也就是我家殿下,要是別人他老人家是萬萬不能出山的。」


    就為了白酒,能許下這麽大的利,季誠更不敢相信了,他狐疑的看著張勳道:「張大哥,咱們兄弟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你說話說齊王殿下讓我進京到底是因為什麽?」


    張勳心裏暗罵,這小子心眼怎麽這麽多。他哈哈笑道:「在你眼裏這白酒容易,但你可知這東洲大陸,高度白酒聞所未聞,絕對的獨一份,誰家不想要。」


    「你去了京城,過了齊王殿下的府門,這天下還有誰能動你,」張勳倨傲道。


    他怎麽記得前幾個月,這位齊王殿下的帖子連小小的通判府門都沒能敲開,張大兄弟你莫不是在吹牛。


    見季誠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張勳道:「你不用想那麽許多,隻管去京城走一趟,大哥我坑不了你,」末等的秀才誰又在你身上圖什麽呢。


    「豫州到京城路途遙遠,張大哥還是容我再多想想,」季誠看著遠處的林悠道。


    張勳腹誹,這怕夫郎的完蛋玩意。


    當晚季誠就去了許克忠家商量了這事,許克忠也隻是個鄉下秀才,並未給出什麽實質性的簡易,隻是有一點,這當今皇上年逾五十,太子也在年前被廢。


    若是要去了京城切莫捲入皇家之事裏。季誠想這可太看得起他了,說難聽點他就一個窮酸秀才,還摻和人家皇儲一事。


    就說這齊王可能都是哪根筋搭錯了,讓他上京。


    但這教出了十幾個進士的老先生,倒是比較吸引他,這齊王倒是會對症下藥。


    去趟京城又何妨。


    他和張勳說好了隻去一月,待白酒釀好了,他想試試和那老先生合不合拍,若是在學業上多有進益那就在好不過了。


    林悠對京城之行充滿好奇,但還是惦記著家裏的鹿和莊稼,他收拾著衣服道:「誠哥,咱們再回來家裏的玉米該出苗了吧,還有小鹿等回來了,它會不會就長角了呀?」


    「莊稼都交給了二叔,鹿長角得好幾年呢,」他想起之前忽悠林悠,鹿角能賣錢的空頭支票,笑著道:「衣服帶夠就行,把家裏的錢拿上一半,其他多餘的就別帶了。」


    不帶不是又要花錢,林悠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季誠常穿的鞋又放裏兩雙。這邊夫夫倆正收拾著行禮,院子的大門就被砸的哐哐響。


    倆人對視一眼,這大半夜的誰能這麽著急的敲他家的門,季誠站起來道:「我去看看,你在屋坐著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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