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在m國,為此, 季淳青要出差一周。


    沒了季淳青, 一隊的訓練照舊。


    侯平平手上的夾板終於卸了下來,為了補落下來的進度,也為了接下來的亞洲邀請賽, 這兩天一隊的訓練一直以四排為主。


    電競這個行業手不能停,今天隻是丟了半個月的侯平平都感覺手生。好幾次對槍的時候,好幾次開鏡架槍不連貫, 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bp—gww使用vss擊倒了zl—monkeyking】


    侯平平砸了一下滑鼠, 嘖了一聲。


    「別燥,」南易淡淡道:「站在掩體後麵別動。」


    sickle還在和對麵周旋,南易從另一側繞過去的另一側繞過去,從後方把對手夾在中間,拿下對方一個人頭。


    sickle也很給力的半血淘汰掉對方一個人。


    最後zl淘汰三人,sickle苟到最後勉強吃了雞。


    侯平平放下滑鼠撓撓頭:「這局我的鍋,之前訓練一個多月沒怎麽訓練, 還沒能適應過來。」


    南易淡淡的嗯了一聲:「咱們時間不多, 抓緊時間盡快恢復狀態。」


    「……」


    南易扭頭, 侯平平正一臉好奇的端詳著自己。


    「幹嘛這副表情看著我?」


    侯平平眨眨眼:「沒事,就是感覺……隊長,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南易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哪兒看出來我心情不好?」


    侯平平咂咂嘴:「我也說不清楚, 就是感覺你今天……興致不高?」


    侯平平突然湊近,一臉興奮的小聲對南易說:「是因為教練今天不在嗎?」


    南易翻了個白眼:「他不在跟我心情不好有什麽關係?」


    侯平平還想說什麽,卻被南易惡聲惡氣打斷:「你倒是有功夫看這些有的沒的,有沒有時間想想不拖咱們後腿?」


    侯平平立刻急眼了,但是人隊長說的也是大實話,便沒反駁,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扭頭看著自己的屏幕,準備下一局。


    中午休息的時間,侯平平原本靠著桌子打瞌睡,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坐起來,從桌子底下摸出一袋貓糧,上了樓。


    南易餘光正好瞥見,跟在侯平平身後想看看他到底幹什麽。


    侯平平懷抱著貓糧,走到季淳青房間門口拿鑰匙開了門鑽了進去。


    這傢夥還有季淳青房間的鑰匙?


    南易靠在房間門口往裏看,侯平平正跪在地上一邊倒貓糧,一邊朝小黑爺告饒。


    「那什麽小黑爺,實在是不好意思,給你餵飯的事我給忘了!回頭咱們教練回來,你不要跟他說哈!」


    小黑餓了一天,此刻壓根沒工夫聽侯平平在那閑扯,一個勁兒的埋頭猛吃。


    侯平平想了想,索性一口氣倒半袋貓糧在貓食盆裏:「這樣你應該夠吃了吧!」


    「你是準備把它撐死嗎?」南易涼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侯平平猛的回頭,看見是南易才放鬆下來。


    「隊長啊!」侯平平為難的看著已經堆成小山的貓食盆:「養寵物這種事我實在是沒什麽經驗嘛!撐死總比餓死強不是?」


    南易翻了個白眼,伸手:「貓糧給我吧!」


    「真的?」侯平平如蒙大赦,立刻把季淳青的房間鑰匙和貓糧統統塞給了南易:「就交給你了!」


    南易本意沒想要房間鑰匙,奈何侯平平硬塞了過來。


    南易想了想,索性把鑰匙放進口袋裏。


    大不了等他回來之後再還給他就是了。


    收拾好小黑之後,南易下樓,都已經到了下午訓練的時間。


    滑鼠下移到電腦右下方,彈出來的小框顯示著今天周一。


    還有6天時間。


    周二,還有5天。


    周三,4天。


    每天看一眼日期似乎成了南易一個習慣。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南易訓練間隙,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教練椅。


    晚上六點,椅子上依舊空空蕩蕩。


    南易趁著晚上吃飯的時間查了一下航班信息,沒有晚點的飛機。


    周末,季淳青沒有回來。


    周一。


    周二。


    就連平時反應最遲鈍的sickle都留意到自家隊長有點焦躁,sickle看著一直板著臉的南易,小心翼翼道:「隊長,你怎麽了?」


    「沒事。」


    sickle瞅了一眼南易的電腦屏幕,約比賽的群聊裏,南易半天沒有回覆,頭狼已經不耐煩的開始罵人了。南易盯著屏幕,似乎壓根就沒有看見。


    「對了,有個事想問你,」南易狀似不經意的摸了摸頭:「你覺沒覺得最近訓練室裏少了點什麽?」


    sickle想了想,耿直回答:「沒有啊!」


    南易急了:「就是——」話到嘴邊,南易擺了擺手放棄:「算了!」


    心情煩躁的打不下去遊戲,南易拿出僅剩的一點貓糧上樓。


    侯平平撂挑子以後,餵貓的工作徹底放到南易頭上。


    小黑已經熟悉了這個人在房間裏來去自由,南易蹲下來換水換貓糧,小黑就窩在窗台上曬太陽。


    弄好之後,南易站起來,輕輕撥了撥小黑的尾巴,呢喃道:「你那主人到底跑去哪裏了?」


    小黑甩甩尾巴,尾巴尖兒帶起窗台上多肉的幾顆小水珠。


    水珠?


    南易皺了皺眉,這兩天壓根就沒人給植物澆水,完全封閉的窗台哪來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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