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16歲的時候我接觸了一些非法工作,像什麽討債還債打人揍人或者搶劫什麽的,當然,我做的最多的也隻不過是討債還債和打一些畜生罷了,搶劫這事我做不到,因為很危險也很麻煩,雖然掙得多但失敗就在沒機會了。用自己攢下的錢去了警局查了母親的檔案,發現我母親在我12歲的時候也就是我最痛苦的一天死了,死因是吸食大麻等毒品。


    我也沒有在意了,畢竟印象裏母親對我最溫柔的一次也是小時候唱搖籃曲的時候,我永遠無法忘記那種溫柔的歌聲讓我安心的入睡。


    至於父親的話,母親在我身邊和我說過說父親是一位英雄每天都在解決國家的紛爭,隻是沒時間過來看望我罷了。


    現在我自己也不確定,可能在那個世界活下去的原因就是想親眼看到父親是什麽樣的人,我並不期待他是英雄,隻希望他是位正常人,這樣也能讓我誕生在這世上好受一些。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靠酒精或者香煙來讓自己感覺到生活的愉悅,嚐試喝酒結果發現酒精過敏花了幾千才活過來,想試著抽煙因為身體以前吃的都是些垃圾導致免疫力不行結果就是抽一根嗆半小時,所以在生活中我根本就靠不了這倆玩意讓自己有著活下去的欲望。


    “那老師……你在那邊還有在乎的人嗎?”


    星野聽著羅文說的故事,隻有一個感覺“痛苦”,無盡的“痛苦”。


    她真不敢相信老師在另一邊什麽都沒有。


    “有一位。”


    “真的嗎?”


    “她叫白潔,如果按現在來算的話她估計已經成年了,很可愛的女孩子。”


    “她人呢,沒有一起陪老師來嗎?”


    “死了……而且死的很憋屈……”


    之前有一份工作是在福利基地照顧小孩,在那裏我認識了一位天使。因為病情的原因導致她天生就有別的小孩沒有的白色頭發和脆弱的身體,顯得她很像室內栽培的花朵隻能輕輕滋潤不能急躁的過養。


    有天我給她削水果的時候她問過我一個問題。


    “大哥哥,你說母親是什麽樣的人?”


    我沒有理會說出的問題,隻是淡淡回應道。


    “不知道,也許是騙子吧。”


    “那為什麽大家都說我是有媽生沒媽養的孩子呢?”


    她的這句話讓我感覺到心裏難受,曾經的自己也被別人這麽說過,但現在已經釋懷了。


    “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人喜歡,所以才來惡心那些比自己好的人。”


    “那大哥哥,可以的話你能做我朋友嗎?”


    “為啥?福利基地那麽多小屁孩你不和他們做朋友,竟然和我這個大人做朋友?也不怕笑話。”


    “因為大家都討厭我,所以我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人,我能感覺到大哥的你是唯一關心我的人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不可以嗎?”


    “……好吧我答應,你叫白潔吧,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你可以叫我羅哥。”


    我答應了少女和她作為朋友,也許是想救贖她或者是救贖曾經小時候的自己。


    自此之後和她度過的時間也有了一年了,那年也是我的成年日同時也是她14歲生日。我給她買了一條項鏈,在項鏈裏麵寫滿了我對她的祝福。我希望在未來他能像正常孩子一樣開心的生活,不用接受別人的流言蜚語也不用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每天待在屋裏看不到外麵的美景。


    “謝謝你羅哥!我會永遠把它帶在身上的。”


    “行了,你喜歡就可以,至於帶不帶隨你吧。”


    “嘿嘿~羅哥,你好像臉紅了耶~”


    “咳咳!什麽話呀?沒有!”


    白潔雖然有時候愛捉弄人,但她也懂得安慰,在我工作累的時候會陪在我身邊說著自己書中的故事,有時候也會偷偷用紙折一些愛心型的圖片送給我。


    我嘴上說著不要打算扔掉但其實一直都藏在口袋裏,這也是我為數不多的禮物。當然也瞞不過她的眼睛早就知道了。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時候她對我的笑容是多麽的可愛。


    休息的時候,我也會推著輪椅和她一起在外麵慢慢地行走享受著風景。


    白潔也說過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和正常人一樣奔跑行走,不用呆在暗無天地的屋裏,不用看書來了解這個世界。


    “對了羅哥,你有對象嗎?”


    8月15號那天,她說出了這句話。


    “想啥呢,我才剛成年而已哪來的對象?”


    “我發現我已經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每天有你陪著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有我的地方,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有人還愛著我。”


    我並沒有回應白潔的話,因為我覺得自己不配接受所謂的愛情。


    我是惡魔誕生下來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做過什麽好事甚至還打過人,在我的心中白潔她是從天界誕生下來到世間的天使。與其說是每天我陪著她倒不如說是她給我暗淡的生活裏添加了色彩。


    “所以羅哥……”


    “嗯?”


    “我喜歡你。”


    “…………”


    8月15號11:45,白潔對我說出了告白,那一刻我感覺到了恍惚。這個世界真的還有人在愛著我……這是真的嗎?不是在做夢……


    “難得有美少女給你表白,給點反應嗎!”


    “那個……我……”


    “哼,你要不說的話我自己離開了,你自己就在路邊想吧!”


    白潔嘟著張嘴推著輪椅慢慢往前走,她也在等待自己心中的答案,所以沒有怎麽用力推著輪椅。


    “我也是,我也喜歡你。”


    我跑到了她的麵前單膝下跪說出了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來的話,是的……我也喜歡她,喜歡她每天來等我,喜歡每天給我添加麻煩,喜歡在我痛苦的時候陪伴著我……我已經是真正喜歡上她了。這是老天爺給我的美好嗎?


    “真的嗎?羅哥!我也是!最喜歡你了!”


    “但要等等,等你成年之後我們再一起談戀愛吧,現在你還是屬於高中生呢。”


    “嘻嘻,我就相信羅哥喜歡我,放心的等我吧,我會盡快長大的,到時候成為優秀的妻子和你在一起!”


    “嗯,那我很期待。”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不是因為寂寞和頭疼而是幸福,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從而失眠。這一天也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但再也不存在了。


    白潔在15歲的時候染上了重病,福利基地把她送到醫院治療。接下來一個月我再沒有收到這個女孩的消息……福利基地也倒閉了。


    工資我也沒有拿到,後來在我用金錢賄賂醫院裏的工作人員找到了她的下落。


    那天的雨夜是多麽的刺骨,在我的眼裏,心中的天使已經回到了自己該回去的地方。


    眼前寫著白潔的墓碑是多麽的可笑,人性的貪婪是多麽的肮髒……他們為了所謂的利益殘忍殺害了一位屬於我的天使。


    最荒唐的是墓碑上寫的死因是心髒麻痹,可那時候的工作人員說的是因為那位女孩失去了心髒而死的……


    沒有流淚也沒有大吼大叫宣示自己心裏的痛苦,就這樣平靜的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拿出了一盒曾經不抽的香煙,肺部的痛苦和自己真正的痛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躺在沙發上,我不斷的想問老天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奪去我的幸福,為什麽那些做壞事的人能活的那麽滋潤……為什麽正常活下去都這麽難!


    休息了幾天後,貸款十幾萬分別給了派出所和偵探所尋找我要的目標。


    最後偵探所告訴我當天操刀的醫生和護士在的位置,開著車子拿好自己準備的物品來到了這些惡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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