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顏真卿‘凝筆樓’大廳裏麵,身後出現一個巨大的手掌,手掌不停的轉化著顏色,無色無影,點綴著星星點點白點的血紅色,點綴著星星點點點白點的血紅色,無色無影。。。。。。。


    唐風不斷的轉化著自己體內的真氣,發現隻要自己不催動灰色小球中,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手掌還是一片透明的顏色,好像空氣一般輕柔,而自己一旦催動灰色的小球,透明的大手就會變成點綴著點點如繁星白色光點的血紅色,而且堅硬的堪比鋼鐵。


    但是隻要自己一催動灰色小球,唐風就感覺到心神煩躁起來,一股強烈的殺意充斥在自己的腦海中,心中就有一種想把一切毀掉的衝動。


    唐風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異變,本著想不通就不要去想的原則,唐風開始不停的轉化著體內的真氣,直到將手掌轉化的非常的純熟,已經漸漸的可以控製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迷失在強烈的殺意之中。


    眼神不斷的看著大門,終於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眼前,唐風趕緊站了起來,朝著大門走了過去。笑著說:“顏兄,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顏真卿有一點驚訝的看著滿臉笑容的唐風,對於這個所謂的舍友,自從見識了唐風輕佻的吟唱了那一首打油詩,顏真卿就對唐風沒有什麽好感,有意無意的開始慢慢的疏遠唐風,至此之後很少就和唐風交流。


    而接下來幾天之後唐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顏真卿以為唐風已經被驅除出玄園,所以就將唐風漸漸的淡忘了,好像這個人並不存在似的。


    想不到唐風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盡管心中一萬個不高興,顏真卿還是湊起一個笑容說:“原來是唐兄?前一段時間不見,我一直以為唐兄家裏出了事情,很是掛念。”


    “不,家裏沒有事情,我有一些事情就出去了。”唐風伸手虛邀,指著擺放在客廳中的一壺酒,幾個菜,笑著說:“今天小弟我做東,請顏兄賞臉,順便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一下。”


    有一點意外的看了看唐風,顏真卿遲疑了一下,本來他絲毫沒有和唐風共飲的意思,但是一想到以後還有好長的時間相處,於是點了點頭說:“那就謝過唐兄了。”


    酒過三巡之後,唐風對著顏真卿說:“顏兄,上一次的事情多謝了,兄弟我就在這裏謝過了。”


    “不要謝,我們不僅僅是同窗更是舍友。”擺了擺手,顏真卿遲疑了一下,最後看著唐風鄭重的說道:“唐兄,你就聽為兄一句勸,你最好將你的輕佻的性格收斂起來,我們既然已經入了玄園,就應該把握住這個別人做夢也想得到的機會,好好的學習儒家的奧義,為天下蒼生著想,你說是不是?”


    “對,對,我以後會注意的。”唐風隨口的應承到,小聲的問道:“顏兄,我今天碰見一件奇怪的事情很是疑惑,你知不知道那個什麽中園大儒俠是史豔文?他和謝道韞有什麽關係?”


    “你終於問到這個問題,這個是最近幾年每個進入玄園的弟子都會問到的問題。”顏真卿說到這裏一臉的苦澀和憎恨,眼神中難得浮現出一縷殺氣,語氣陰冷的說:“史豔文是我們玄園最大的恥辱。”


    “咦,這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唐風給顏真卿將酒斟滿,在他的眼中顏真卿可以算的上一個真正有君子之風的儒生,沒有想到顏真卿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竟然將史豔文說成玄園之恥,心中一驚,小聲的問道:“難道和謝道韞有什麽關係不成?”


    “當然有,而且關係很大,唐兄,你知道史豔文是什麽人嗎?”顏真卿將酒一飲而盡,看著唐風冷笑著說:“史豔文是當今整個新生代戰鬥力最強的儒生,他和我們玄園的張旭,易園的吳道子,理園的吳清源一起被稱為儒林四少,而史豔文實力更是遠遠的超過這幾個人,可以說首屈一指,是幾人中唯一衝破儒師境界進入賢者境的儒生。”


    “賢者的境界?怎麽可能?”唐風吃驚的站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的說:“他的年齡到底有多大?”


    “不大,大概比為兄能夠大幾歲,聽聞一生下來就是純陽之體,進入了中園之後學習儒修之後可謂進步神速,沒有幾年就衝過啟蒙,儒士,儒者,儒師,達到賢者境界。”顏真卿說到這裏一臉的佩服,讚歎道:“這個儒修的速度不能說前無古人,但是也可以稱的上屈指可數。”


    “純陽之體?踏入賢者境界,看起來這個史豔文可真的夠厲害的。”唐風心神漸漸的平緩下來,眼神閃爍不定的問道:“不知道這個史豔文的戰力如何?”


    “戰力?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顏真卿一臉的苦笑,看著唐風苦澀的說:“唐兄你也知道中園講究的兼蓄並收,並不很在意儒,佛,道之間的隔閡,所以中園的儒生大多數兼修佛,道兩家的修為,而聽聞史豔文則是儒道雙修,道家的修為早已經踏入了神化中期太乙真仙的境界,而且是殺傷力巨大的劍修。”


    儒家的賢者境界,道家的太乙真仙,這個史豔文還是人嗎?唐風心中掀起了萬丈波瀾,他也沒有想到史豔文居然是如此的天才人物,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這樣看起來這個史豔文真是的天之驕子,可是這個和謝道韞有什麽關係呢?”


    “怎麽沒有關係?據說史豔文曾經見過謝道韞一麵,驚為天人,幾次前往謝家提親,最後更是請動了王通王老夫子親自前去提親。。。。。。。。。。”


    “什麽?難道史豔文是謝道韞的未婚夫不成?”唐風大聲的驚呼起來,心神一陣晃動,臉色一片死灰,一股難言的鬱悶之情出現在胸口,眼睛中不由的出現絲絲的血色。


    “不是,由於是王通老夫子親自去謝家提親,雖然謝家也算是儒門中屈指可數的世家,但是也不敢直麵和拒絕王通夫子,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讓謝道韞居住在我們玄園。”顏真卿說到這裏,惡狠狠的說:“想不到那個史豔文賊心不死,居然直接追到我們玄園。”


    “這樣的放肆?難道夫子親自出手趕走了史豔文?”唐風聽到謝家拒絕了史豔文,翻騰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但是胸口的鬱悶之情更加劇烈起來,好像什麽東西塞進胸膛之中,覺得呼吸都顯的有一點困難,


    “我也不知道夫子是怎麽想的,反而不聞不問。”說到這裏,顏真卿臉色變的非常的難看,恨恨的說:“結果那個史豔文堵在我們玄園的門口七天七夜,打敗了我們玄園所有新生一代的儒生,更將大師兄張旭打的口吐鮮血,一直到現在都閉關不出。”


    “這樣囂張,這樣的放肆?”唐風驚訝的喊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難道夫子就沒有什麽表示?”


    “雖然謝道韞是師傅最喜歡的徒弟,而且史豔文做出這樣有辱玄園的事情,可是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師傅始終沒有出麵。”顏真卿微微不滿的說:“結果讓那個史豔文將我們玄園所有的弟子堵在門中,成為我們玄園建院以來最大的恥辱。”


    聽到這裏,唐風心情無比的沉重,他馬上就想起剛才楊老夫子對自己一番言語,現在終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看起來這個史豔文將是自己最大的一個敵人和目標,


    “你知道嗎?結果那個史豔文離開玄園的時候,一劍將我們後山的一個山頭斬斷,更將長劍插在山頂之上,警告所有的儒生如果膽敢對謝道韞有非分之想,就不要怪他手中的長劍無情。”顏真卿指了指後麵纏繞在霧氣的群山的一個方向,恨恨的說:“現在那一把長劍還插在山頭之上。”


    說到這裏,顏真卿和唐風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喝了幾杯酒,一語不發,整個客廳顯得寂靜起來。


    “既然史豔文這樣的厲害,看起來以後一定會成為中園的掌院,成為整個儒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謝道韞不答應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麽謝家都拒絕呢?”唐風終於將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輕聲的問道:“根據我的了解,這些世家最注重的利益的,能夠和史豔文這樣的天縱之才攀上交情,對於謝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很簡單,因為史豔文已經有了一妻一妾,他的妻子被譽為江南第一美女的劉萱姑,妾室是擁有純陰之體的波娜娜。可是這個家夥還是色心不死,他想將謝道韞納為自己妾室,雖然謝家很注重利益,但是更注重臉麵,怎麽可能讓自己嫡傳女兒嫁與別人做妾?”


    “什麽?史豔文已經有了一妻一妾,他想讓謝道韞做他的妾室?這樣無恥的要求都能提出來,難怪謝家不答應。”唐風憤怒的站了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的說:“即使這樣的無理的要求,王通夫子也有臉親自去謝家提親?”


    “有什麽不可能的?中園是我們儒家四院中人才最多的,而且更因為兼修了佛道,爭鬥的能力遠遠不是我們其他三園可以比擬的,而史豔文是王通夫子最喜歡的弟子,所以當史豔文請求王通夫子之後,王通夫子就答應了。”顏真卿說到這裏,啐了一口,狠狠的說:“按照我說的,那些已經修行了道,佛兩家的儒生已經不是純粹的儒生了,他們根本就忘記了大聖先師教化天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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