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出現在教室中,剛剛正在小聲誦讀的小蘿莉和小正太都停止了聲音,一臉嚴肅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對老師鞠躬致敬,齊聲的喊道:“老師好。”


    清脆稚嫩的聲音在教室中回蕩,將正在交談的唐風和張道陵的交談打斷,唐風不由的朝前看出,驚訝和欣喜的看到那一張絕美的臉,心不由的怦怦的跳了起來。


    謝道韞。


    謝道韞帶著甜蜜笑容的掃視著學堂裏麵的小學生們,可是看到唐風之後頓時僵硬在臉上,又看到了唐風那一張讓自己深惡痛絕的臉,剛剛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狠狠的瞪了唐風一眼,滿臉寒霜的說:“這位同學,難道你不知道尊師重道,為什麽不起立行禮?”


    好像一個重錘砸在唐風的心頭,唐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謝道韞成為了自己老師,而他更知道在這個世界中儒家最講究的是‘天,地,君,親,師’,一旦自己起立行禮,那就承認謝道韞是自己老師,那如果自己想追求謝道韞你那就麵臨倫理上的困難?難道自己想要學習楊過?


    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唐風看到所有的小蘿莉,小正太,謝道韞看著自己,心中一片慌亂,有一點手腳不知所措的感覺。。


    “咦,有一點意思。”坐在旁邊的張道陵發現唐風的表情有一點詭異,然後看到謝道韞一臉惱怒的看著唐風,馬上就猜到了什麽,然後就是滿臉怪笑的看了看唐風和謝道韞,心中想到:“有一點意思。”


    “謝侄女。”張道陵扳著臉站了起立,指了指唐風說:“這位兄弟不是你們玄園的儒生,而是來這裏和我敘舊的,所以就不是你的學生,也不用給你行禮。”


    “對,對,我是張兄的朋友。”唐風煞白的臉出現了一點血色,眼睛裏麵滿含感激的對張道陵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謝道韞說:“我來這裏是和張兄敘舊的。”


    “敘舊?敘舊就不要在學堂裏麵,出去。”謝道韞氣的粉臉都白了,指了指門外說:“你們快給我出去。”


    “謝侄女,我已經在這裏好多天了,我覺得這裏不錯,很適合聊天,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攪你的。”張道陵衝著謝道韞做了一個怪笑,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我和唐兄弟會注意的,不會打擾你教學的,時間不多,你就開始吧。”


    謝道韞好像對張道陵的行徑早已經了熟於心,最後隻有氣憤了瞪了唐風和張道陵一眼,然後滿臉堆上笑容,對所有小蘿莉小正太們甜甜的說:“好了,今天我們先學習《大學》,各位同學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所有的小家夥們整齊的喊了起來,然後翻開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的坐在椅上看。


    看到這樣的情境唐風心中就是一陣惡寒,他不禁想起幼兒園小朋友學習一幕,臉色怪異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看了看張道陵,心中哀歎到:“我怎麽和這樣一群小屁孩上學,我什麽時候墮落到這個獨步了?”


    張道陵也注意到唐風的表情,也是一臉的苦笑,拍了拍唐風的後背說:“兄弟,你很快就會適應的。”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一是皆以修身為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


    整個教室裏麵響起了稚嫩細膩的朗讀聲,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唐風也停止了和張道陵的談論,有一點癡癡的傻看著正在上麵誦讀專心致誌誦讀的謝道韞,嘴中不斷的說:“太美了,太美了。”


    而坐在一旁的張道陵也懶散的靠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癡笑的唐風,心中感歎道:“還是年輕好,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什麽顧忌,不過這個小子也未免太豬哥了,謝丫頭真的那樣好嗎?”


    忽然間,唐風感覺到整個教室裏麵的氣氛發生了變化,一種強烈的生機和不屈的感覺出現在心頭,從癡態中清醒了過來,不由的睜開天眼朝著四周看了過去,驚訝的發現所有的小蘿莉,小正太的身上開始出現微弱的白色的氣息,隨著每一個人不斷的誦讀,身上白色氣息開始變的更加的清純和濃鬱起來,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注意到了唐風的驚訝,張道陵小聲的說:“誦讀經書也可以看做是一個修行,這些能進入玄園學習的小家夥們每一個天資極高,又是赤子之心,所有很容易就和天道中的浩然之氣進行溝通,所以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如果他們長時間的通過誦讀經書和天道進行溝通,很容易就打下堅固儒學和浩然之氣的基礎,奠定學習儒學的基礎,這個就是啟蒙,也就是領進儒學的大門。”正在小聲給唐風解釋的張道陵發現唐風並沒有回應自己的回答,有一點不滿的看了過去。


    臉色巨變,張道陵看著唐風吃驚的說:“唐兄弟,你怎麽了?”


    剛剛正在帶著興奮的表情看著學堂裏麵的小蘿莉小正太純真學習的神態,不時的看看正在誦讀經書的謝道韞那種專注的神情,唐風慢慢的感覺到在這個學堂裏麵的樂趣,心中美滋滋的,心中不由的想到:“這樣也不錯。”


    隨著小家夥們誦讀的時間越長,越來越多的浩然之氣從天上落下來,慢慢的滲入小家夥們的體內。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浩然之氣的進入,小家夥們誦讀的神態更加的專注,聲音也有開始的稚嫩散亂變的鏗鏘有力和清亮起來。


    正在托著下巴有看著謝道韞的唐風腦海中一陣眩暈,一個細小的聲音呢開始回蕩在腦海中:“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的好像一個巨鍾敲響一般在腦海中回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沉浸在唐風紫府中已經凝聚成白色球體的浩然之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伸一縮的和腦海中的聲音開始共鳴。


    一縷縷的氣息從出現在四周朝著浩然之氣匯聚了過來,讓浩然之氣變的更加的純粹和明亮,開始急劇的翻滾著。


    沉浸在紫府中的漂浮在金色蓮台上的金色小球好像感知到什麽危險似的,也開始散發起金色的光芒,在空中一沉一浮,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如漣漪一般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唐風的腦海中頓時開始回蕩起一陣陣‘我佛慈悲’的佛喧。


    盤踞在另一旁的黑色小球也開始散發著黑白兩色的光芒,開始和暴漲的白色浩然之氣和金色的佛光開始對抗,於此同時唐風的腦海中出現:“道行逍遙”的聲音。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我佛慈悲。。。。。,道行逍遙。。。。。”幾個聲音出現在唐風的腦海中,越來越響,越來越大。


    唐風馬上就感覺到自己腦子好像就要裂開一般的疼痛,臉色煞白的捂著腦海,狠狠的砸了過去。


    坐在唐風身邊的張道陵驚訝的看著唐風的身體一陣陣白色的浩然之氣,一陣陣金色的佛光,一陣陣黑白兩色的真氣輪流的在唐風的身體上閃現。


    不過不一會兒,白色的浩然之氣,金色的佛光和黑白兩色的真氣的光芒同時閃現在唐風的身上,好像互相爭奪唐風身體一般開始你進我退的爭奪。


    唐風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用手狠狠的的砸向自己腦袋,剛要大聲喊:痛死我了,結果發現自己聲音好像哢在自己喉嚨,而自己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咦。”張道陵也發現了唐風變成了石雕一動不動,臉上痛苦的表情也凝滯在臉上,馬上就知道唐風已經被禁錮了。


    稍微的感觸了一下,張道陵就看到楊老夫子站在空中看著下麵的唐風,馬上就元神出竅飛到楊老夫子的跟前,笑著說:“楊老夫子早,你這是。。。。。。”


    楊老夫子有一點無奈的看了一眼張道陵,鬱悶的說:“你也知道因為你是太乙金仙的頂峰,已經達到了暗與天合的地步,根本不可能修煉浩然之氣,你還賴在這裏做什麽?難道喜歡我們玄園的美食?”


    “做什麽?我樂意。”張道陵嬉皮賴臉的看著楊老夫子,指了指下麵的唐風說:“如果我沒有在這裏,我也不會發現這樣一個有趣的人。”


    “不過夫子,你也看到他現在的痛苦,如果這樣持續下去,我看他因為痛苦而發瘋?我想你不至於看到他瘋掉吧?”


    “瘋掉?嗬嗬,我沒有這樣的擔心。”楊老夫子淡然的笑了笑,朝著下麵輕聲的說:“道蘊,今天就不要講課了,就讓孩子們好好誦讀《大學》吧。”


    吃驚的看著楊老夫子,張道陵豎了一個大拇指,讚歎道:“夫子,你牛,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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