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很是意外能在這裏碰見謝道蘊,腦海中馬上就回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候給自己驚鴻一瞥的印象,心髒都不由的怦怦的跳了起來,當聽到謝道蘊喊自己登徒子,馬上就給自己辯解到:“謝姑娘,你怎麽罵我登徒子呢?”


    “你這個無賴,我怎麽沒有想到你居然做出那樣齷齪的詩yinxie我,你不是登徒子是什麽?”謝道韞粉臉通紅,惱怒的衝著唐風喊道:“就你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怎麽能有資格入我玄園學習。”


    “冤枉呀,夫子,你來評評理。”唐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楊老夫子,幽怨的說到:“我當時覺得謝姑娘很是漂亮,就隨口吟了一句打油詩,想不到讓謝姑娘誤會我是登徒子,一直記恨在現在,我真的比竇娥還冤呀。”


    看了看氣的滿臉通紅的謝道韞和一臉無辜表情的唐風,楊老夫子笑著問:“什麽打油詩,說來聽聽?讓我看看你是不是xiedu了道蘊。”


    “我就說了‘雲蒸霞蔚神女現,一顧難見世間色。’,夫子你說我這個是yin詩嗎?我這個可是純粹的讚美之詞。”唐風不等夫子回答,馬上繼續說到:“你看看‘詩經’裏麵的,關關雉鳩,那個什麽思之不得,輾轉反側,那個可比我這個露骨多了。”


    “你是什麽東西,將自己敢和大聖先師比。”謝道韞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身體中泛起白色的浩然之氣,柳眉倒豎的喊道:“你再這樣胡說,看我不把你。。。。。。。”


    “你能把我怎麽樣?”


    “把你。。。。。把你。。。一腳踢出玄園去。”謝道韞一隻小腳伸了出來,閃爍著細微的光芒,朝著唐風踢了過去。


    “道蘊放肆。”楊老夫子嗬斥道:“為師自有決斷。”


    小腳停留唐風的跟前,剛剛接觸唐風身體的浩然之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不過唐風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遇到的危險,而是呆呆的看著那一隻漂亮的鞋子和露出如玉一般的腳踝腳背,鼻尖傳來特別淡淡的馨香,有一點癡癡的說:“我以前在書中看到古代的文人喜歡用美女人穿的鞋子飲酒,說什麽馨香撲鼻,別有一番風味,我一直認為很變態,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飲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聽到唐風這一番話,謝道韞的心中一陣的惡寒,通紅的臉一下子變的蒼白起來,看唐風的眼神也有剛才的憤怒變成了怪異,後退了幾步,大聲的喊了一句:“變態。”


    轉瞬就消失在唐風的眼前。


    看著消失不見的謝道韞,唐風也從癡迷中清醒了過來,發現楊老夫子一副怪異的表情看著自己,心中馬上閃過一個念頭,湊起一張笑臉說:“楊老夫子,我發現我現在學識淺薄,時常鬧笑話,就和剛才一樣,覺得很有必要好好的進行一番學習,所以,所以我想入玄園學習,不知道行不行?”


    “你的學識淺薄?我看你學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歪門邪道,你說那個什麽古代的文人有那樣的愛好,你給我說說,你在那裏看到的?”楊老夫子冷冷的說:“如果讓我發現有這樣不自律的文人,我一定將他廢掉修為,逐出儒門。”


    看到楊老夫子好像露出了真火,唐風心中一寒,規規矩矩一本正經的說:“我雖然沒有入過學,但是還是識字的,而且我喜歡看一些誌怪閑趣一類的書籍消遣,我就是從那上麵看到的。”


    “原來如此,幸虧你現在並沒有真正的踏上歪路。”楊老夫子心中頓時釋然,一臉後怕的看著唐風,馬上就認為雖然唐風體內蘊含的聖人級別的浩然之氣,但是如果不加以正確的引導,踏入歧途,那將是不僅僅是儒門的損失而且是儒門的災難,馬上就認為自己絕對有責任和義務讓唐風接受正統的儒家教育。


    “好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去啟蒙堂去學習。”楊老夫子看著唐風,神情堅定的說:“如果你自己不修煉出浩然之氣就不許離開玄園,知道嗎?”


    這個超出了唐風的預計,自己剛才想進入玄園,就是想辦法留在玄園,希望有機會繼續見到謝道蘊,但是他始終沒有想到自己踏入儒門,修煉出浩然之氣出來。


    對於浩然之氣唐風還是了解的,浩然之氣來源於儒家所言:天地有正氣,浩然塞四澤,但是修煉浩然之氣必須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要有儒家的,仁,義之心,仁就是作為一個儒生在踏入儒門時候就將自己立於普通人之上,要為普通人的利益為中心這個最基本的思想觀和道德觀,義,就是不但要以普通人利益為中心,而且在必要時候舍棄自己的利益,達到儒家說的家天下的思想。


    隻有有了這樣思想和覺悟,通過對自己思想和身體的錘煉,慢慢的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慢慢的感悟到天地間的浩然之氣,然後加以吸收和運用。


    作為儒者吸收浩然之氣越多,心中更加的無畏無懼,慢慢的踏上一個一個的階段,最後達到儒家聖人境界。


    儒家的核心思想是家天下,這個是唐風可以理解但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為唐風的前世經過了重商思想的熏陶,早已經將私利的思想牢牢的刻進自己骨子裏麵,而且唐風對自己性情還是了解的,依照自己懶散和對這個世界沒有認同感的性情修煉出浩然之氣簡直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修煉不出浩然之氣,但是楊老夫子給出一個不修煉出浩然之氣不能出玄園的規定,讓唐風打起了退堂鼓,因為唐風可以進行佛家和道家的修行,所以踏入儒門對自己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所以他一下子就著急起來,因為襄陽還有自己生意要照顧。


    “楊老夫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不進行學習,我發現自己不適合踏入儒門。。。。。。。”


    楊老夫子一聽唐風的話變的更加的惱怒,馬上就認為讓唐風進行正規的儒家學習已經刻不容緩,要不然自己會後悔終生,惱怒的說:“不行?你行不行得由我來說來,不管你願不願意學習,我還是那一句話,不修煉出浩然之氣出來就不要踏出玄園。”


    還有這樣的事情?不學都不行,唐風準備想反抗一番,結果看到了楊老夫子陰沉的一張臉,一股寒氣直竄心底。


    “看起來這個老家夥真的生氣了,現在最好的就是先不激怒這個老家夥。”唐風想到這裏,馬上拱手說到:“多謝夫子。”


    “你,過來,”楊老夫子叫住了一個正在路過年輕的儒生,問道:“叫什麽名字?”


    路過的儒生這個時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老頭是玄園掌院,激動的結結巴巴的說:“我叫顏真卿,請問夫子有什麽吩咐?”


    “這個家夥以後就是你的室友,帶著他今天先去熟悉一下環境,明天帶著他到啟蒙堂去學習。”楊老夫子指著唐風,神色嚴厲的說:“你要隨時監督他的學習,如果你做的好,以後的學費就全免,如果沒有做好,逐出儒門,知道嗎?”


    顏真卿聽到送唐風去啟蒙堂,心中一愣,然後聽到做好以後學費全免,心中一喜,聽到做不好,逐出儒門,一下子就僵在那裏,臉色一下子就變的煞白,連忙點頭答道:“謹遵夫子諭。”


    “好了,你帶著他好好熟悉一下環境。”夫子看著唐風,冷冷的說:“你就規規矩矩的呆在這裏,不要想什麽逃跑之類的事情。”


    夫子的身影消失在兩個人眼前,兩個人同時長籲了一口氣,然後互相看著,尷尬的笑了笑。


    顏真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恭恭敬敬對唐風拱手致敬說道:“在下顏真卿,請問你是?”


    “在下唐風。請問,顏兄,不知道你的房間在那裏?也讓我好好去休息一下。”唐風看著這個臉色微黑五官端正的年輕儒生,伸了伸懶腰說:“我已經趕了一天的路,想要洗個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行,夫子剛剛說了,讓我帶著你好好的熟悉一下玄園。”顏真卿不容置否的說:“我們現在走吧。”


    唐風現在已經被顏真卿在心中已經擺上一個危險的位置,能讓夫子說出沒有監督好就將自己逐出儒門的嚴厲後果,馬上就判斷出這個家夥一定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心中不由懊惱的說:“今天的運氣真背,背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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