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一行人經過半天的策馬狂奔,終於來到落鳳山下,幾座雄偉的山綿延在一起,遠遠看去好像一隻緩緩落下的鳳凰一般,所以就將這一座山稱為落鳳山,整座山鬱鬱蔥蔥,彌漫在淡淡的霧氣和濕氣之中,讓整個山顯的非常的清幽和恬靜。


    山腳下就是一個規模不大但是很繁華的小鎮,一個接著一個的店鋪占滿了整個街道,都是一些買賣筆墨紙硯,書籍和各種各樣的文房用具,每一個商鋪都裝飾都是古色古香,打掃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點綴上一些花草樹木,給人一種清雅細致的感覺,一個個身穿儒服的男女驕傲的穿行在其中。


    這些都是被玄園收取的儒生,而進入玄園對於儒生來說就意味著有一個比較光明的前途,而玄園不僅僅是這些儒生心中的驕傲,也是這個小鎮所有做生意商戶的驕傲,在玄園幾百年的熏陶下,這裏的店主都是一副儒生的打扮,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本書,做出誦讀的樣子,所以這個小鎮相對平常的小鎮就多了一點書卷氣,少了一點銅臭的意味。


    策馬狂奔而來的唐風一行人迅速的穿過小鎮,攪亂這個小鎮平靜閑適的意境,顯的有一點特別的紮眼,惹得商鋪的店主還是走動的儒生都用鄙夷不屑的眼光看著唐風一行人。


    一行人策馬到一個巨大的牌坊門口,看了看這個用漢白玉砌成高達數十米,雕刻的非常漂亮精細的牌坊上篆刻著‘玄園’三個字,準備繼續朝著山上繼續跑去,結果被幾個身穿儒服的書生攔住了。


    “請下馬,玄園之內不允許騎馬。”一個儒生指了指牌坊旁邊樹立的一個巨大石碑,指著上麵篆刻‘下馬’令個字,看了看一行人,嘲笑道:“難道你們不識字嗎?如果不識字,我就可以給你們念一遍,這個是‘下馬’,知道嗎?”


    唐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到牌坊旁邊的石碑,歉意的笑了笑,拱手說到:“不好意思,我們剛剛沒有注意到,謝謝了。”


    幾個人剛剛下馬,就被幾個人圍住了。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遠道而來想拜入玄園的飽學之士,我們這裏有做好的客棧和馬房,一定讓你滿意而來,滿意而過,有家的感覺,”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趕緊跑了過來,抓住了唐風馬的韁繩,笑著說:“價格絕對的合理,童叟無欺。”


    “童叟無欺就是童叟都欺。”唐風一臉壞笑的打趣,看著小廝說:“你把你價格說一下,讓我看看到底公道不公道?”


    “哼。”小廝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著唐風不滿的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的客棧已經在玄園幾十年了,一直秉承誠實經營的風格,那個不知,那個不曉?你這樣說,不僅僅侮辱了我們客棧,更侮辱了玄園,這個生意不做也罷,哼,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鄉下土鱉。”


    唐風沒有想到自己打趣的一句話,竟然惹的這個小廝大談闊論的將自己損了一遍,更將自己的行為和侮辱玄園聯係在一起,臉色馬上就是青一陣白一陣。


    幾個儒生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發生,一臉看好戲的神態看著唐風一行人,其中一個怪聲怪氣的說:“這個客棧可是玄園最好的客棧,如果這個客棧不接待你們,我看你們就隻有將這些馬放養了。”


    “哼,既然你們這個小鎮這樣將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那就是說你們這裏夜不閉戶,道不拾遺了?”唐風不相信的看著四周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自言自語的說:“哪有這樣的地方?”


    “你這個土鱉,我們這個鎮數百年都受玄園熏陶,每個人都以君子行為自律,確實已經做到了夜不閉戶,道不拾遺。”其中一個店鋪的老板鄙夷的看著唐風,驕傲的說:“你不要忘記了,這個地方可是玄園。”


    “這樣我就放心了,倩兒,你們都下來吧,我們就將這些馬放養在這裏,如果到時候馬丟了,我就一定讓天下之道,這個地方是道貌岸然,實則男盜女娼之地。”唐風衝著幾個人笑了笑,然後將馬的韁繩鬆開。


    所有看笑話的人都愣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真的都下了馬,鬆開了韁繩。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這樣的腹黑,如果他的馬真的丟了或者被野獸吃了,這個家夥一旦真的大肆宣揚,那豈不是還真給玄園抹黑?


    龍姑也有一點意外唐風這樣的無賴,搖了搖頭,抱著唐慎行下了馬,鬆開了韁繩,然後衝著馬喊了一句:“領著你的兄弟都去吃草去吧。”


    馬很順從的衝著龍姑點了點頭,衝著其他的馬發出一陣‘噅噅’的叫聲,帶著一群馬朝著小鎮的外麵跑去。


    看著消失不見的馬,圍觀看熱鬧的人都有一點傻眼,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還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幾個儒生臉色難看的看著唐風,眼睛中射出厭惡的神色。


    唐風剛要繼續朝進走去,結果還是被這幾個儒生攔住了,臉色頓時變了,眼神陰冷的看著這幾個儒生說:“你們幾個是什麽意思?”


    看到唐風眼睛出現一絲殺氣,幾個儒生馬上警惕的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其中一個用長劍指著唐風說:“我看你們幾個來路可疑,一定是尋隙滋事而來,你們最好給我原路回去,否則,我們一定不客氣。”


    “哈哈,讓我們回去?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因為你一句話就要回去,你算什麽東西?”唐風惱怒的看著這個儒生,眼睛中閃現出一絲紅光說:“你如果不讓開,你相信不相信我一下就將你斬於我的腳下。”


    唐風眼睛一片通紅,煩躁的感覺出現在心頭,心中有一種將眼前這幾個儒生斬殺的強烈衝動,下意識的按上了腰間的長劍,


    身上散發出一縷縷殺氣朝著四周竄了過去,四周圍觀的人馬上覺得一股寒氣直竄自己的心底,自己的全身好像針紮一般刺痛,一股沉重的壓力出現心頭,讓自己有一種想嘔血的衝動。


    而直接麵對唐風的那幾個儒生‘哇。。哇。。。。。’幾聲,噴出幾口鮮血,臉色一片煞白,身體不由的癱倒在地上,一股濃鬱的惡臭從身下散發出來。


    發現自己大小便失禁,看到四周的人都捂著鼻子,一臉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強烈屈辱感出現在心頭,幾個儒生身體輕輕的顫抖起來,眼神恐懼和憎恨的看著唐風,臉色變的扭曲和猙獰。


    唐風由於激活了九幽神鐵,讓蘊藏在生死符籙裏麵的負麵情緒也激發了出來,被這幾個儒生連續侮辱之後,就不知不覺的散發了出來。


    “哎呀,幾天不見,怎麽煞氣變的這樣大?”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好像清風一般拂過唐風的心田,非常的舒適和恬靜,讓唐風煩躁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眼睛中紅色的光芒迅速的褪去,,身上的殺氣一下子消失的無蹤無蹤。


    轉過身看著一個身穿儒服的老頭站在自己麵前,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給人一種無限寬廣,無限包容的感覺,唐風心中不由的產生好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難道老丈認識我?我也沒有想到我的殺氣為什麽變的這樣大,幸虧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看著癱倒在自己麵前的幾個儒生,唐風不好意思的說:“剛才不好意思,請各位兄台見諒.”


    一個儒生渾身顫抖用劍指著唐風,一隻手將一個小小的東西捏碎,一臉猙獰的看著唐風,大聲的喊道說:“難道就因為你一句道歉的話就結束了嗎?我一定要將你們捉進玄園,看你們有什麽企圖?讓你生不如死,你就等著吧。”


    一個中年儒生從空中飛了下來,出現出現在牌坊的門口,看著大小便失禁,已經癱倒在地上的幾個儒生,大驚失色,震驚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怎麽會這個樣子?”


    “師叔,都是這幾個人,他們一定是什麽邪魔外道派來搗亂了,他將我們搞成這樣的。”一個儒生癱坐在地上,臉色猙獰的指著唐風一行人說:“師叔,快將他們捉住。。。。。。。”


    “住嘴。”一個聲音將儒生的話打斷,老頭緩慢的從唐風的背後走了出來,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幾個儒生說:“你們幾個作為迎接來往的客人,他們來的時候你們並沒有按照禮數加以迎接,最後反而因為私心而行強加之罪,小人行徑,你們已經不配為玄園的弟子,走吧。”


    剛剛出現中年儒生看到了老頭,臉色一變,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聽完了老頭的話,然後衝著幾個癱坐在門口的儒生說:“你們走吧,以後不許以玄園弟子自稱。”


    幾個癱坐在地上的儒生,聽到中年儒生的的話,臉色一片死灰,剛要準備乞求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


    門口又出現十幾個年輕儒生,其中幾個將癱坐在地上的儒生朝著小鎮中的一個客棧抬了過去,一些人神色**的站在門口。


    “你剛開玄園就惹事,看來你也是一個不省事的家夥。”老頭看著神情有一點不安的唐風,笑了笑,指了指前方說:“走吧,小子,你最近碰到了什麽東西?怎麽煞氣這樣大?好像有一點控製不住的感覺。”


    唐風看了看老頭,已經猜出了這個老頭一定是玄園裏麵的大人物,很明顯這個老頭認識自己,但是自己對他沒有一點印象,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你認識我嗎?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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