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帝之前的那番話,周承弋也是聽進去了的,隔牆有耳,事情隻能說給信任親近之人聽。


    最終周承弋隻叫小太監給王賀帶了—句好好伺候的話,想必王賀應該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回了東宮,—進去就發現房觀彥正坐在院子裏等他。


    「怎麽醒了?」周承弋上前去—把握住他的手,很是冰涼,他皺起眉來,立刻解開披風將他整個包住,「大冬天的在外麵挨凍,你打算叫我當寡夫?」


    房觀彥乖巧的站在那裏不說話,隻眼睛—眨不眨的盯著他。


    「怎麽了?酒還沒醒?」周承弋看他好像是有些不太清明的樣子。


    「我冷。」半晌,房觀彥才吐出兩字,周承弋—句「冷還在外麵待著是不是傻」都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房觀彥接下來的—句話全砸了回去,「所以我們行房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會試要來了。


    -


    小劇場


    房觀彥:我們行房吧。


    周承弋:……你是不是沒睡醒?


    房觀彥:你是不是不行?


    周承弋:……你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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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夢


    周承弋雖然發現房觀彥眼神發直,反應還有些慢,顯然還不是很清醒,但對象都當著麵提出邀請了,怎麽可能什麽反應都沒有。


    他此刻微妙的處境正應了那句「你饞他身子,你下賤;連他身子都不饞,你太監」。


    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閉著眼仰頭深深吐出一口白氣,彎腰一把將房觀彥扛在肩頭,在他臀部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帶著幾分警告,「喝醉了酒盡愛招人,回去睡覺。」


    房觀彥被裹在披風裏掛在他肩膀上當真像一個麻袋,他歪了歪頭,突然掙紮的把手從披風中伸出在周承弋同一處地方拍出沉悶中帶著清脆的一聲響,黑夜裏聽的尤為清楚。


    一聽就知道是個好屁股。


    周承弋頓時整個人震驚僵住了,扭頭看著又乖巧下來的罪魁禍首,「你……做什麽?」


    就聽掛在身上的人慢悠悠的吐出一句,「父親從小教我要禮尚往來?」


    「……」周承弋好一會才回過神,惡狠狠的說了句,「你等著,等你醒了我再好好與你算帳。這沒有三天三夜都治癒不了剛才那一聲響。」


    房觀彥像是觸發了什麽關鍵詞一般,這回倒是很快回了一句,「你行?」


    周承弋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被這句直接激起了鬥誌,這種時候,男人能說不行嗎?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行,三天三夜不停歇,你等著。」周承弋踹門的動靜證實他這火氣是當真不小。


    房觀彥頓時住了嘴,直到被放在床榻上才反應過來,低頭看著給他解了披風又蹲下來給他脫鞋的周承弋,動了動腳,十分不安分的踩上微妙的地方。


    「嘶——」這一下倒是不重很有技巧,本來就被勾的半夢半醒狀態頓時被這一腳給徹底驚醒了。


    周承弋一把抓住他的腳,眼神晦澀,被撩出來的火氣都有些壓不住了,「房觀彥,不想死在床上,就趕緊給我睡覺。」


    這是他第一次叫房觀彥的全名,後者歪了歪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沮喪的往後一倒,翻身把臉埋進被子裏,悶聲說道,「這也是夢。」


    周承弋從他話中聽懂了什麽,他就著這個姿勢爬上床,俯視房觀彥,感覺到他的情緒確實有些不對,伸手拂開他的頭髮,低沉的聲音溫柔,「阿彥,看著我。」


    周承弋誘哄,插入他發間的手卻不容置喙,逼迫人轉過臉來與自己對視,他先是快速掃了一眼房觀彥麵上的表情,低頭一下一下親他,帶著安撫的味道。


    房觀彥有些急切的去吻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安慰,神色帶著悲慟,在周承弋溫柔安撫的吻中終於像是從那莫名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一把將眼前的人緊緊抱住。


    周承弋托著他的背坐起來,將下巴擱在他肩上,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發,動作輕柔溫和,半點都不急切。


    耳畔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冷靜,「我始終覺得,這一切隻是一場虛妄的夢,而當我醒來之時,我依舊是那個寫著一些遊記的破落書生,世人不知房觀彥,也從來不曾遇到過廢太子周承弋。」


    周承弋動作微不可見的一頓隻偏頭在他耳側親了親,不發一言。


    房觀彥還在繼續,「後來國喪,新帝登基,鴻蒙教起義罰蕭被鎮壓,父親被牽連罷官,我回京了,唐公弟子的身份讓我順利進了宮,可我發現新帝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那時並不知我要找誰,我隻知道他不是,我占了一卦,大凶。我查了很久,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誰,唯有聽聞廢太子生平之事時,心頭竟覺觸動不已。他生在盛世之年,是堂堂太子,卻荒唐的死於飢餓,新帝不僅叫禦史寫進史書中,還叫人將其傳至市井間,天下人無一不恥笑可憐。」


    房觀彥說到這裏,有些難忍情緒的低頭埋進周承弋懷裏,明明說的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語氣卻仿若是在敘說回憶,神情也是親身經歷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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