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記憶直接到了死 刑前的場景,到了江喻可連接記憶提取器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了。


    江喻可的記憶,全部播放完畢。


    整個記憶,播放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現場的觀眾紛紛覺得意猶未盡,直播間的觀眾也是越來越多,早就穩定在了一億人。


    江耀神色有些興奮,他對旁邊的江母說:“媽,太好了,喻可她沒有殺人!她沒有殺人!是不是判不了死 刑了!”


    江母的神色也很激動,從記憶直播開始,她的眼淚就會間歇性地流下來,看到最後,江楚依是自己摔倒的,沒有殺人,江母真的長舒了一口氣。


    路彥城的眼中也有淚光在閃動。


    他剛才一直在想,如果江喻可就這樣死了,他會怎麽樣。


    很長時間裏,那個在廁所裏救他的女孩,還有那個會創作出明亮色彩的畫家,都是照亮他生命的陽光。


    如果這道光消失了,他的生命將會永遠黑暗。


    或許自己會活在悔恨中,腦海裏一遍一遍地回憶自己曾經傷害江喻可的場景,也許哪天就會覺得活著沒有盼頭,離開這個世界。


    現在好了,他看到了希望,江喻可......大概不會死了吧?


    【記憶都播放完了?就好像看了一個超長的電影,有笑有淚,我全程都在為江喻可捏一把汗!最後知道她沒有殺人的時候我直接哭出來了!】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希望一個人不死過!希望記憶提取器能夠作為有力證據,在法律層麵還江喻可一個清白!】


    【記憶提取器是新開發出來的,能不能作為證據應該有待鑒定。】


    【本來想看惡毒的食人花,結果看到了一朵純白的茉莉花。】


    【江楚依夠判死 刑的了吧!趕緊給江楚依定罪啊!】


    現場的人群在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想知道事情接下來會如何進行。


    終於,後台響起了一個聲音。


    “江喻可的死 刑,今日暫不執行。司法部門會匯總相關證據,同時對記憶提取器進行專業評估鑒定,看記憶提取的內容是否能作為有力證據。”


    【什麽叫暫不執行?以後還有可能會執行的嗎?】


    【這樣做沒毛病,畢竟記憶提取器是新發明的東西,需要做專業的評估鑒定的。】


    【我要去給江喻可請 願了。】


    【我也去!】


    有工作人員走上死 刑台,取走了江喻可頭上的記憶提取器,又解開了她身上扣著的皮帶。


    隨後被工作人員帶走了。


    江喻可神色不太好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十年白幹。


    真是太讓人鬱悶了。


    屏幕外的許硯白看著鏡頭裏的江喻可,心中暗暗發誓,別急,我一定會帶你回家。


    厲靳銘看完記憶,久久不能平複。


    不過,他也沒時間考慮江喻可了。


    公司那邊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厲靳銘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厲靳銘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是萊普頓爾項目負責人的電話。


    厲靳銘急忙接了電話。


    “厲,厲總......”電話另一端有些吞吞吐吐。


    “趕緊說,到底怎麽樣了?”厲靳銘焦急地說。


    “我派人去了萊普頓爾公司,發現......這個企業早就人去樓空了......這個企業的任何人都聯係不上......”


    厲靳銘的心髒仿佛停跳了半拍。


    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企業,真的跑路了......


    自己公司一半的資金流都壓在這個項目上,而且之前的研發和生產都是極有針對性的,根本不能用於其他項目。


    所以,這些錢,都白花了?


    厲靳銘覺得自己的心髒狠狠收縮了一下。


    此時此刻,他非常後悔。


    為什麽當時沒有聽江喻可的話!


    江喻可明明有勸過他的啊!


    不過,即便這些錢都打水漂了,他還有許氏......


    許氏剛剛跟厲氏建立了長期合作,而且許氏的資金流向來都很充足,靠著和許氏的合作,還能回一波血。


    厲靳銘剛想聯係法務那邊,將海外企業的事報警處理,他的手機又響了。


    他不耐煩地滑動了接聽鍵。


    “厲、厲總......”電話另一端依舊吞吞吐吐。


    厲靳銘心裏咯噔一下。


    這種吞吞吐吐的語氣,準沒好事。


    “趕緊說。”厲靳銘沉著臉道。


    “許氏終止了和我們的合作,說以後都不合作了......”


    厲靳銘覺得自己周圍所有的空氣都被抽走了,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他的大腦甚至出現了一瞬間的宕機。


    “你說什麽?”厲靳銘難以置信地問。


    “我、我說......許氏不和咱們合作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外商跑了,資金周轉困難,如果許氏再終止和厲氏的合作,厲氏很有可能因為資金短缺而破產的。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厲靳銘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強作鎮定問道:“他們有沒有說為什麽不合作了?”


    “沒有說,隻知道是許氏的許子珩親自下達的命令。”


    許子珩?厲靳銘根本沒見過許子珩。


    厲氏和許氏相比,不過是小家小業,像他這種小合作商,根本就見不到許氏集團的核心人物。


    許子珩是許氏集團的二號人物,怎麽會親自下令終止一單對許氏而言微不足道的生意?


    莫非是那個許硯白?


    他是許氏集團的代表,也許是他和許子珩說了些什麽,才讓許子珩終止了和厲氏的合作。


    可是,上次他灌了江喻可那麽多瓶酒,許硯白都沒把厲氏怎麽樣。


    許硯白應該不是厲氏的核心人物才是,根據他的推測,許硯白在許氏是沒有什麽話語權的。


    那麽到底為什麽?為什麽許氏會終止合作?


    莫非是因為記憶直播,導致自己風評不好,許氏不想讓自己的聲譽置身於輿論風波之中?


    厲靳銘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是最有可能性的原因。


    剛掛了電話,還在一籌莫展地想和許氏的合作該怎麽辦,實在不行,就再和許氏那邊談談,看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厲靳銘急忙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發現公司裏已經雞飛狗跳,所有人都在焦頭爛額地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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