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厲靳銘讓江喻可把一箱白酒都喝了?瘋了吧?】


    【補藥啊!我的可姐!】


    【你們忘了可姐的戰力了嗎?我相信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厲靳銘讓幾個人守住門口,生怕江喻可跑了。


    邵宇歎了口氣。


    厲靳銘像頭牛似的,他做的決定,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


    估計今天,江喻可就算跪下來求厲靳銘,厲靳銘也不會放過她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給江喻可叫個救護車。


    他白了一眼江楚依。事情真相是怎麽樣的,還不一定呢。


    不過,這些事情不能和厲靳銘說。


    他遇見江楚依以後,智障多年,肯定不會相信江楚依會騙他。


    “好,我喝。”江喻可淡然道。


    等的就是這一刻。


    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原本以為江喻可會解釋,會害怕,會哭,會哀求,沒想到直接就同意喝了。


    是該說她勇呢,還是該說她慫呢?


    坐在沙發上坐著的許硯白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沒有看見過江喻可喝白酒的全過程。


    一定很難受吧。


    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承受這麽多。


    那一天,許硯白下了飛機,正在和厲父一起吃飯。


    他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這時候,許硯白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陸舟給他發了條微信。


    他隨手點進去一看,是一張照片。


    照片是在一個ktv拍的,場景很亂,人很多,照片是隨意抓拍的,厲靳銘、江楚依都在ktv裏。


    拍照的角度剛好能拍到ktv的門。


    門外的玻璃露出江喻可的腦袋,正在往裏看。


    陸舟又發過來一段文字:【剛看邵宇發的朋友圈。江喻可不是都離開厲氏了嗎,怎麽又和厲靳銘他們在一起?莫非又回去了?】


    許硯白瞳孔微縮。


    他抓起手機,仔細盯著圖片看了幾秒,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許經理,我明天還會設宴款待,正好帶您見見犬子。”厲父在一旁畢恭畢敬地說。


    “不用等明天了,我們今天就去見。”許硯白說著,馬上站了起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剛才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讓厲父直接給厲靳銘打電話,最終還是決定不要,直接過去吧。


    厲父驚訝地愣在原地。


    許經理,對靳銘這麽好奇的嗎?


    說要見一刻都等不了了?


    這個年輕的許經理,居然是這麽雷厲風行的人嗎?想到什麽事情馬上就會去做?


    “我先問一下他現在在哪......”厲父連忙站起來,一邊掏手機一邊跟上厲靳銘的腳步。


    “不用問了,在星海ktv。”許硯白說道。


    厲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怎麽知道,靳銘在星海ktv的?


    難不成兩人認識?


    不對,不可能認識的。


    如果認識,靳銘還能不告訴他嗎?


    不過,他還是給厲靳銘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根本沒人接。


    厲父要急死了,人家許經理現在就要過去,靳銘居然不接電話,都不能提前準備一下,一會兒怠慢了人家怎麽辦?


    兩人火急火燎上了車,厲父才開口問許硯白:“許經理怎麽知道犬子在星海ktv的?”


    “剛剛看有人發朋友圈了。”許硯白簡短地回答。


    “師傅,麻煩開快點。”可惜直升機沒在原城,不然就坐直升機去了。


    終於到了ktv。


    許硯白感覺時間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他下了車,直接往包間跑去。


    許硯白剛剛在車上已經讓陸舟詢問了邵宇包間號。


    許硯白直接踢開包間的門,滿屋子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


    江楚依看見許硯白,臉色有些難看。


    許硯白說她死綠茶的場景她還曆曆在目。


    他今天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是來找江喻可的嗎?


    想到這裏,江楚依神色更加不悅了。


    不過,想到許硯白一窮二白,什麽也沒有,而自己現在的男朋友卻是首富之子,心裏又平衡了許多。


    厲父跑得慢,還在後麵沒跟上。


    許硯白看見許多空白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扔在地上。


    江喻可正側躺在地上,眾多白酒瓶子中間,蜷著身子,捂著肚子,臉色微紅,看上去有些迷迷糊糊。


    地上的這些白酒,全部都是她一個人喝的嗎?


    許硯白連忙跑到江喻可身邊,蹲下身子,對她說:“江喻可,江喻可!你怎麽樣了!”


    那是許硯白第一次見江喻可這麽狼狽的樣子。


    他心疼得要死,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這罪。


    “我給你叫救護車。”許硯白馬上抓起手機,要撥打120。


    “不用......不用叫救護車,我已經叫了......哈哈......我聰明吧.......”說著晃了晃手機。


    許硯白仔細看了一下江喻可的手機屏幕,還真有個120的通話記錄,時間是一分半。


    看來她還是知道輕重的......


    “起來,要不要找個地方吐一下?”許硯白輕聲道。


    江喻可:“剛剛......吐過了,吐不出來了......”


    許硯白想扶江喻可到沙發上坐著或者躺著,可是江喻可不願意動,就沒強求。


    厲靳銘不認識許硯白,也沒理會他。估計是江喻可的朋友。


    江喻可居然還有朋友。他一直以為江喻可沒朋友的。


    他冷冷看著江喻可:“這次就算給你個教訓。你以後再敢欺負楚依,就不是喝一箱白酒這麽簡單了。”


    許硯白緩緩站了起來,他走近厲靳銘,憤怒已經到了極致。


    “是你逼她喝的?”許硯白一字一頓地說。


    “是我逼她喝的。怎麽,礙著你了?”厲靳銘酒意未退,直接說出了這麽句話。


    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兩個男人在針鋒相對。


    所有人都聞到了火藥味,有些緊張地看著兩人。


    許硯白一拳朝厲靳銘的臉上打了過去。


    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量,厲靳銘直接被打懵了,覺得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直接摔在了後麵的玻璃桌子上,桌子的啤酒瓶子嘩啦啦全都被撞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厲靳銘震驚了。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沒有人敢打他。


    這個許硯白,居然敢打他!


    ktv的眾人也都愣住了。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厲靳銘挨打。


    這個人,知不知道厲靳銘是誰?原城首富之子,也敢打?


    還想不想在原城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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