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江喻可你是啞巴嗎?為什麽不說話啊!】


    【原來真相是這樣!我們居然被蒙蔽了這麽多年!】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江喻可你不長嘴嗎?】


    【江楚依這個殘忍的沒有心的死綠茶!她到底什麽時候死!】


    這個時候,許硯白站出來了。


    “老師,沒有證據就定罪,是不合理的。”許硯白站在江喻可前麵。他的身材非常高大,比江喻可高出一個頭多,完全將她護在身後。


    “人證物證這不是都在嗎?怎麽就不能證明了?”劉老師見有人站出來打抱不平,心裏很不爽。


    “老師,這裏連監控都沒有。隻有一把扔在水裏的剪刀,連指紋都沒了。您管這叫物證?”


    “隻有江楚依一個人紅口白牙地說這些話,連第二個目擊者都沒有。您管這叫人證?”


    “您這定罪的方式也太抽象了。如果我現在說,這把剪刀是您丟進去的,我親眼看見您殺了這些動物,是不是也叫人證物證俱在?這些動物就是您殺的了唄?”


    【來了來了,我的嘴替來了!小白隻會遲到,不會缺席!】


    【這老師傻缺吧?就這麽點證據直接就給人定罪了?有問題,是不是收了禮了?】


    【我的天啊,我的女兒如果在學校受這樣的委屈,我直接提刀去學校!】


    江喻可看著站在她身前的許硯白,眼睛睜得大大的。


    不是,大哥,你別搞好不好?我馬上就要把罪名坐實了啊!


    江楚依看著許硯白為江喻可挺身而出的樣子,暗暗握緊了拳頭。


    許硯白,江喻可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為什麽你會無條件地相信她,維護他!


    江楚依又想起許硯白懟自己、說自己死綠茶、還讓自己走的樣子,覺得心裏堵堵的,感覺受了好大的委屈。


    許硯白連珠炮似的說出一番話來,劉老師麵色窘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其實劉老師也知道給江喻可定罪有些牽強,可是她能看出來江楚依的意思。


    前不久江楚依剛給她送了一輛跑車,她平時也能看出來姐妹兩人關係不睦,在這種情況下她隻能向著江楚依說話。


    手機屏幕前麵的劉老師看著記憶直播,心裏越來越虛。


    她早就不在原城一中了,不知道為什麽被調到了偏遠的西北地區。


    前不久,她帶的班級剛剛發生一起霸淩事件,她作為老師,非但沒有維護被霸淩的同學,反而對人家說為什麽同學都不喜歡你,都不願意跟你做朋友,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嗎。


    後來這件事鬧大了,被發到了網上,她被教育局點名批評,學校也記了她一次大過。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評選上優秀教師了。


    從此以後,她開始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隻想本本分分混到退休。


    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會有記憶提取器這種東西問世。


    她當時的不公行為居然被全國直播。


    她現在在心裏暗暗祈禱,不要有她更多的黑料被爆出來。畢竟她收了不少賄賂......


    一旦這些事情被曝光,丟了飯碗都算輕的,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


    教育局。


    今天剛好停電,幾個領導閑來無事,坐在會議室,有個領導拿出手機,大家一起看記憶提取器直播。


    “現在學校霸淩的現象非常頻繁,有好幾次都上了社會熱點。”


    “作為教育工作者,我們要做的就是為學生營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學生受了委屈,學校的老師必須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堅決反對這種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偏袒霸淩者的情況。”


    “此外老師收禮的事情也要嚴查,哪怕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一經查實,絕不姑息!”


    最大的一位領導開口道,下麵的幾位領導連連點頭。


    大領導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指著上麵的劉老師:“這個老師,我看她有點問題。聯合紀委查一查。”


    看老師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路彥城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江楚依做人證,她說出來的話我相信。江楚依是不會說謊的。”


    許硯白看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路彥城,感到十分無語。


    “你說相信江楚依,江楚依的話就能當證詞了?那還要警察幹嘛?還要證據幹嘛?直接你說一句話,所有的案子就都破了唄?”


    兩個男人麵對麵站著,兩人皆麵色不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我不管,我就是相信江楚依。”路彥城為人有些木訥,他不會像許硯白一樣據理力爭,隻會機械地重複一句話。


    江喻可看著路彥城,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觀察他完好無損的臉。


    上一次雖然也是近距離,不過上次他被人打了,根本看不出來五官顏值。


    書中路彥城是江楚依頭號舔狗,為了江楚依可以沒有原則沒有尊嚴,江喻可看書的時候就不太喜歡這個角色。


    不過該說不說,路彥城作為三大男主之一,顏值還是可以的,他長得雖然很高,卻是清瘦。麵色蒼白,無框眼鏡下一雙淺棕色的眼瞳,高聳的鼻梁,刀削般的下巴。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病態美。


    【之前還挺喜歡路彥城的,現在怎麽覺得他這麽討厭?】


    【我是美術生,之前還關注了路彥城的微博,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馬上取關!】


    【對了,他之前被采訪的時候說過,他上高中的時候被霸淩過,是江楚依救了他。就是從那個時候才喜歡她的吧。】


    【無論之前和江楚依有過什麽過往,總不能是非不分啊!死戀愛腦!】


    屏幕前的路彥城看著畫麵中的自己,蒼白的臉上麵無表情。


    他不得不說,看完這些記憶以後,他對江楚依的印象改變了許多。


    以前的時候,他覺得江楚依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可愛的人。


    現在,江楚依的黑料不斷被扒出,他的情緒由一開始的震驚逐漸趨於平靜。


    無論江楚依變成什麽樣,自己都會一直愛著她的。


    他的原生家庭並不好。


    母親改嫁,繼父酗酒,並且毆打他。


    對繼父的毆打,母親並不加以製止,而是默許。


    於是繼父打他更加變本加厲。


    他的身上的青紫和皮帶抽打的痕跡從來沒有消退過。


    當然,有一些傷痕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時常虐待自己,這樣有助於發泄自己的情緒。


    他很少說話,非常自閉,也根本沒有朋友。


    他在學校裏,也經常有同學欺負他。


    遇見江楚依之前,他的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


    一次,好幾個男生把他堵在廁所毆打他。馬上就要暈倒的時候,廁所的門被踹開了,強烈的光照從門外湧進來。


    “禽獸,放開那個男孩!”


    這是他暈倒之前,模模糊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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