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迅速地奔向前方查看情況,卻發現這場車禍異常慘烈。


    前麵那輛車的司機頭部已經從車窗中探出,看起來十分驚悚,而前方的一根枯樹枝更是直接穿透了前車的擋風玻璃。


    這輛車完全報廢,沒有任何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在車內,坐在後排的一名男子也翻過身來,頭部血流不止。


    另一輛車上坐著一對夫妻和他們年僅一歲的寶寶。


    她急忙趕過去,隻見孩子的母親緊緊地將孩子護在懷中,盡管如此,孩子仍然受到了一些輕微的擦傷,並不斷哭泣,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那位孩子母親看到有人前來,虛弱地呼喊著救救她的孩子,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幸運的是,駕駛座的車窗並未緊閉,她迅速將車窗降下,按下按鈕解鎖後,退後幾步走到車輛尾部,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並將其放置在安全地帶。


    接著,她再次返回,費力地將那對夫妻從車內拖拽出來,最後又前往另一輛車,將那個受傷的男子也拖出車外。


    眼看著那對夫妻車漏油快要炸了,她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車子,用力地將車門打開,費力地將已經昏迷的司機拖出,將他們都放置在一旁。


    完成這一切後,她已是氣喘籲籲,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跑到孩子身旁。


    孩子因恐懼和傷痛哭得撕心裂肺,她輕聲安撫著,試圖讓他平靜下來。盡管如此,孩子依然哭聲不止,她隻好緊緊地抱住他,給予他溫暖與安慰。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在痛苦中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目光掃過抱著孩子的女人,隨後又緩緩閉上,陷入昏迷狀態。


    沒過多久,救護車和警車相繼趕到現場。醫生們迅速對四人進行檢查,並在短時間內做出判斷,然後使用擔架將他們抬上救護車,在車上展開緊急救治工作。


    餘下的事情則交由警方處理,淩恩藝配合做完口供,交警開另外一輛車帶著淩恩藝抱著孩子前往醫院接受檢查,確保孩子身體無恙。


    經過一番細致檢查,確定孩子並無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嚇。


    於是,她在醫院稍作等待,將孩子交給警方後便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


    淩恩藝站在醫院走廊裏,一臉的鬱悶。


    ‘這才剛進去沒一會兒啊,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她心裏暗自嘀咕著。


    就在這時,醫生的話讓她嚇了一跳。


    醫生沉重地宣布說,他們已經盡力了,但病人因為體內含有大量高濃度的酒精,所以才導致了這場嚴重的車禍。


    聽到這裏,淩恩藝愣住了,她沉默不語。


    夫妻雙亡了?


    那對夫妻已經離開了,隻留下這個可憐的孩子。


    而另一邊,那兩個受傷的人仍在手術室內接受治療。


    淩恩藝感到一陣無助和迷茫,她想離開這裏,但又不忍心丟下這個無人照顧的孩子。畢竟,那些警察們都在各自忙碌著,各司其職,無法一直陪伴他。


    她無奈地歎息一聲,滿是感慨:“小家夥,你媽媽為了保護你,自己卻走了,你以後該怎麽辦呢?”


    看著眼前這個無辜的小生命,淩恩藝不禁心生憐憫。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麵對這樣的情況,她也無能為力。


    想到這些,淩恩藝決定先暫時留在醫院,等待後續的處理結果。


    也許,會有其他親屬來照顧這個孩子;或者,社會福利機構會介入幫助。


    無論如何,她希望這個小家夥能夠得到妥善的安置,不至於孤苦伶仃。此刻,淩恩藝隻能默默祈禱,願一切都能好起來。


    孩子聽不懂,隻是咿呀咿呀地叫著。


    隨後,另外兩個人走來,顯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與那個手術裏的男人有血緣關係,應該是他的父母。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緊接著,該簽字的簽字,繳費的繳費,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手術室內,醫生們仍在全力救治受傷的男子。


    “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吧?在來的路上,警察跟我們說了。”溫母看著眼前的女孩,眼中滿是感激之情,她抹了一下眼淚,溫柔地說道。


    “遇到這種情況,任何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我隻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淩恩藝微笑著回答道。


    這時,溫母注意到了淩恩藝懷中的孩子,疑惑地問道:“這孩子是你的嗎?”


    她看著這個女孩,實在不像是已經生育過孩子的模樣。


    “不是的,阿姨,這是車禍那對夫妻的孩子。他們……已經去世了,現在隻剩下這個孩子了。”淩恩藝歎息著說道。


    聽到這裏,溫母不禁動容,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頭,感慨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以後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盡管向我們開口。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溫母流著淚說道。


    “丫頭啊,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麽困難,都要記得來找叔叔,或者去找你阿姨哦!”溫父一臉慈祥地看著她說道,眼神裏滿是感激之情。


    畢竟,這位姑娘可是救了他們兒子一命,這份恩情可不是輕易能夠報答的。


    淩恩藝聽著這些話,心裏暖暖的,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覺得自己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並不需要這樣的感謝和回報。於是,她輕聲回答道:“謝謝您,叔叔。我會記住您的話的。”


    然而,溫父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表示這不是簡單的道謝就能解決的事情。


    他強調說,救命之恩必須湧泉相報。麵對如此真誠的老人,淩恩藝感到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就在這時,溫母突然想起了還在手術中的溫讓,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她擔心地問:“也不知道手術情況怎麽樣了……”說著,眼淚又流下來。


    一旁的淩恩藝看到溫母如此難過,趕緊安慰她說:“阿姨,您別太擔心。手術依然在進行,說明情況還算穩定。我們要相信醫生,也要相信您兒子呀。”


    盡管得到了淩恩藝的安慰,但她還是無法完全放下心來。她知道手術的風險很高,每一刻都可能發生意外。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兒子能夠平安無事。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母和溫父兩人再也坐不住了。


    她們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心急如焚。每一次手術室的門打開,她們都會緊張地湊上去詢問最新的消息,但每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手術仍在進行中。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室的燈光熄滅了。


    醫生緩緩地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溫母和溫父立刻迎上前去,焦急地詢問手術結果。


    醫生告訴她們,手術非常成功,已經可以轉到普通病房繼續治療。


    聽到這個消息,溫父,溫母激動得差點哭出聲來。


    而淩恩藝則鬆了一口氣,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


    不過,醫生接著說,另一個病人黃忠華的情況相對較為嚴重。


    由於他的傷勢較重,溫家人不放心將他直接轉到普通病房,所以決定先讓他留在icu觀察一段時間。


    如果術後恢複良好,沒有出現其他並發症,再考慮轉移到普通病房。


    最後,醫生特別提醒溫母,溫讓的尺骨或橈骨粉碎性骨折需要觀察四個月,看看手臂活動是否受到限製。


    此外,他腦部的撞擊導致頭皮破裂出血,並伴有輕微的腦震蕩,雖然目前沒有太大的問題,但仍需密切關注。


    而黃忠華司機內踝或外踝較大麵積粉碎性骨折,導致雙足高低不平,內髒多少有點損傷。容貌大麵積損害,聽覺都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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