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恩藝眼睛突然睜的圓溜溜的。


    “你……”


    淩恩藝愣住了,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賀謹寒看著她懵懂無知的眼神有點好笑。


    她突然腦子一熱,打開包包拿出一個盒子。


    賀謹寒看著那個盒子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淩恩藝拿出素圈戒指拿過她的手給他戴在中指。


    “期待你好運,中指是最長的手指,也是和上帝溝通的媒介,因此戒指佩戴在中指可給自身帶來好運。”淩恩藝希望身邊的人都是好運。


    賀謹寒任由她戴,不反感。


    “我先走了。”


    “嗯。”


    她上了樓,他還看著手指的廉價戒指嗤之以鼻,隨後就開車走了。


    七夕節過後倆人又約了一頓飯,剛好碰見了胡玥柔,四個人就一起拚桌了,淩恩藝看著她男朋友對她也挺好的,懂得起碼噓寒問暖,一頓飯過後,賀謹寒和淩恩藝倆人就沒有見麵了。


    在九洲待了倆個月,她們也回自己公司了,老板開心極了,今日給大家提前下班,明天周末放假,大家聽了都回家了。


    淩恩藝去了菜市場買了菜回去給父親做了飯吃了藥,他說出去買一身衣服,明天好見麵。


    淩恩藝帶著父親來了一家賣西裝的店。


    “爸爸,有沒有喜歡的。”


    “穿著得體就行了。”他今日很開心。


    他審視了一圈,終於覓得一套心儀的西裝。他試穿之後,甚是滿意。淩恩藝凝視著父親穿上這身衣裳,頓覺父親仿若年輕了幾歲。


    她付了錢就帶爸爸逛了一圈商場,就回去了。


    “爸爸,累不累,我給您捏捏腿。”


    “好。”


    淩恩藝細細為父親捏腿緩解勞累,爸爸很久沒走那麽久的路了,想必明天會酸痛。


    按了會看著父親睡著了,她拿了毯子給他蓋上。


    次日清晨,她父親起得格外早,著衣整齊,梳理頭發,擦拭皮鞋,靜待女兒帶他去見其男友。


    淩恩藝晨起見父親神采奕奕,亦是心喜,速速洗漱,著裝完畢,以玉簪盤發,更顯端莊秀麗。


    她盤好發,與父親稍用粥食,便乘出租車前往雲錦酒店。


    “恩恩,他們可到了?”


    父女二人於大廳佇立十分鍾,未見人來,遂令她致電詢問,淩恩藝覺得他已經到了。


    “他們應該在包廂了,我們過去。”


    “好”


    “爸爸,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先進去。”


    “好。”


    淩誌勇到了1085包廂門口打開包廂看著裏麵四個年輕人,他打招呼。


    “你們好,我是恩恩爸爸。”他伸手跟他們握手。


    四個人都沒有回應,也沒有伸手,他尷尬的收回手。


    “你是賀謹寒吧?”


    “嗯。”他像個領導者看著他。


    “麻煩以後你多照顧一下恩恩,保護好她,對她好,我就足矣了。”


    “她以後隻有你了。”


    “我的女兒我很清楚,她善良,真誠,優秀,是難得的一個好孩子。”


    “她是我的驕傲,無論她做什麽,希望你都會一直支持她,愛她。做個有責任感、有擔當的人。懂得珍惜身邊的人和事,不忘初心,珍惜擁有的,她從初入社會能夠保持善良和純真是難得的可貴,希望你陪伴她走過她人生的每一個階段。”


    “謝謝。”他站起來就出去找他女兒去了。


    從洗手間出來到門口剛好見到他爸爸站在門外。


    “爸爸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不好。”


    還沒等他回答裏麵傳來了諷刺的嘲笑聲。


    陸景辭毫不在意的諷刺她的父親。


    “你說那個撈金女帶她父親來跟你見麵?”


    “不會是為了嫁進豪門想瘋了吧?就她那樣的廉價女人誰會要,撈金女一個,確實很有心機,居然帶她父親來跟你見麵,安的什麽心,想必各位不要說了吧?”


    “他那父親也是穿的一百多塊的衣服要多廉價有多廉價,而且你看他跟要死不死似的。”


    另外一個韓建君說。


    “她不會就是你用來氣胡玥柔的吧?”


    “她找廉價鳳凰男也就算了,你也怎麽也找廉價女。”


    “她能找廉價的,我為什麽不能找。”賀謹寒無所謂的說。


    “她著實眼拙,那畫家明顯是個鳳凰男,她竟然渾然不覺,也不知她究竟看上他哪一點,如此有顏有錢之人她反倒看不上,唉,當真是有眼無珠,你這麽優秀都看不上,嘖嘖嘖,真是瞎。”


    “別說了。”賀謹寒不想聽這些。


    “那廉價女你不會真…………”


    陸景辭話沒說完包間門嘭的一聲被打開。


    四人看到淩恩藝都愣住了。


    陸景辭看著她手裏拿的首飾盒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而且本就嘴賤的他看不慣她。


    “你這廉價女還能買的起如此昂貴的首飾,一身廉價貨,怎麽配這麽昂貴的項鏈?”


    “不會是你送的吧?”陸景辭看向賀謹寒。


    “當初要送阿玥的,沒送出。”


    陸景辭聽到樂了,原來如此。


    “原來是個接盤俠啊?”


    “我就說一個撈金女怎麽可能會有這麽貴的首飾。”


    淩恩藝等他們說完話,她把項鏈重重的放在桌上。


    表情很冷的懟回去,本就清冷的臉龐,此刻看起來更冷。


    “再有錢,也不過一張床,一條命,一輩子。”


    “像你這樣的人 的錢有多少,就證明你的德,缺了多少,錢和人品是成反比的。”


    “你再有錢也不能把錢帶進墳墓。但錢可以把人帶進去。”


    “越有錢,越容易迷路,人生一輩子。你走得出來就好。”


    “有錢有啥了不起,你祖宗也當過窮人,你不過是窮人的後代而已!”


    “越有錢,越怕失去錢,有錢人的日子不過是放蕩的戲子人生而已,天天演戲!正如你們。”


    “有錢人一般都有好幾爹,我想請問一下,你有幾個爹的位數?看不起窮人的人都是有眼無珠的人,看不起窮人我不怪你,隻怪你爹沒把你教好,讓你如此沒教養!”


    說完她轉身走,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拿起桌子上的項鏈當著所有人的麵扔進垃圾桶。


    “我改變主意了,原本是要還回去的,既然這樣那它就該呆在垃圾桶裏。”


    她剛想出門陸景辭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


    “你他媽這麽貴的項鏈都扔了,留著也可以啊?”


    “怎麽你要撿回去送給你心上人。”


    “伶牙俐齒,沒素質。”


    “跟你們這樣的人用素質倆個字侮辱了它的組詞。”


    “啊啊啊啊,你個賤女人。”


    四個人被她說的麵紅耳赤,尷尬無比。


    她轉身就出了包間。


    而季倫一言不發,宛如看戲一般,他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那離開背影包間的女孩,微微搖頭,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或許,這是一位難得的女孩,隻可惜,有人竟會錯將榆木視作珍珠。


    “爸爸,我們回去。”


    淩誌勇滿臉痛苦,覺得自己做錯了。


    “女兒啊。他不適合你,你以後不要跟他聯係了好不好。”


    “我們找個普通的能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


    淩恩藝心如刀割,心疼父親被如此羞辱。


    “爸爸,我知道了,我們回家。”


    “一個廉價女上不了台麵的玩意竟然如此羞辱我,氣死我了。”


    “老賀,你可不能跟廉價女…………”


    沒等陸景辭說完,賀謹寒生氣吼了一句。


    “閉嘴。”


    他此刻聽聞“廉價女”三字,隻覺異常刺耳。


    他步出包間,凝視著父女漸行漸遠的背影,仿若有某種東西正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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