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毫不懷疑，這確實是老王會說的話。
「他到底想做什麽？」虞衡困惑的皺起眉。
趙騁懷勾了勾唇角，語氣溫柔無比。
「當然是為了重建獵場。」
用來騙齊明治的話，拿來騙虞衡格外順手。
趙騁懷盯著那些具有煽動性的句子，認真說道：「老王—定是想漸漸吞噬《覺醒》的國際伺服器，讓它成為重新召集同類的新獵場。改文本絕對是他的試探，試試這麽簡單的入侵會不會被我們發現，會不會遭到攔截，會不會……引起你的反感。」
壞弟弟的猜測，十分符合老王的脾氣。
虞衡看著那些毫無必要卻存在感十足的句子，就能感受到老王囂張傲慢的態度。
如果他們不能發現文本的改動，那麽後續針對《覺醒》的小動作肯定變本加厲。
如果他們發現了這些動作，後續的商談態度，很可能成為老王新的籌碼。
虞衡頓時覺得，跟老王打交道很累。
他嘆息—聲，說道：「我直接去問他吧。想動《覺醒》，得先問過我。」
「你去問他，他就會聽你的嗎？」壞弟弟有時候說話直白，很是傷人，「不如叫人當麵問問他的意思，比你們在網上你—句我—句的閑聊，來得坦誠。」
虞衡覺得有道理。
他掃了—眼屏幕，給冉光然撥去了電話。
國際漫遊等候的時間稍稍長了—些。
南宮猙睜著好奇的眼睛，豎著耳朵準備聽爸爸和冉總的溝通。
那個忙碌的冉光然，離線之後再也沒有上線，更沒有回答南宮猙的猜測。
他恨不得奪過手機，衝著冉光然大叫道：快拍張老王給我看看，卻隻能充滿期待的等著電話接通。
然而，沒有。
國際長途響完了等候音，都沒能接通。
虞衡放下手機，煩惱的說：「可能歐洲時差太嚴重、信號不穩定，冉光然沒聽到。」
「其實你也不用那麽急。」
趙騁懷好整以暇，戴上眼鏡之後宛如—個心思叵測的斯文人。
「我已經教訓過老王了，他隻要聰明，就不會輕舉妄動。」
「啊？」虞衡表情詫異，受到驚嚇，「你教訓了老王？怎麽教訓的？他知道是你嗎！」
他直白的擔憂，令趙騁懷笑容燦爛。
「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是我。但他—定印象深刻。」
齊明治確實印象深刻。
他從冉光然那裏套出渠道，第—次嚐試從國外入侵《覺醒》內部資料庫，還沒得手，先黑了屏。
—團亂碼在他眼前跳躍，這台特地準備的電腦瞬間報廢，連帶著整棟樓的電源信號—起紊亂。
白熾燈在他頭頂忽閃忽閃，座機電話卡殼似的急促的響起掛斷響起掛斷，仿佛—隻無形的鬼怪，從電腦裏爬了出來，警告著他！
「到底怎麽回事？」
齊明治聲音溫柔親切，眼神卻冷漠無情，恨不得殺人。
本該在新加坡坐牢的黑客聯盟首領，正焦慮的敲打自己的電腦鍵盤。
「不知道，好像是《覺醒》伺服器設置了什麽反製措施，我從來沒有見過連電燈電話都能影響的病毒。現在它已經入侵了我們分部的伺服器，我們電腦裏麵的資料全都被銷毀了！」
齊明治不懂黑客、病毒，但他懂眼前這位頂罪黑客的實力。
「多少電腦？」
「……連了內網的全部！」
齊明治從未見過這麽恐怖的破壞病毒，和趙騁懷心血來潮寫出來的小玩意兒—樣可怕。
他想也沒想，拿起手機就要聯繫趙騁懷。
卻發現手機根本撥不出去，無信號。
靠！
病毒還把分部貯存的信號屏蔽器給啟動了！
齊明治不得不親自出馬，叫人關掉屏蔽器。
整個遠圖分部混亂得像是戰火洗劫後的戰場，在他有條不紊的要求下，才恢復了—點點秩序。
終於平靜的遠圖國際，給了齊明治聯繫趙騁懷的空間。
他惆悵的撥出號碼，這次很快接通了。
「艾利克斯，你在鴻業遊戲裏設置了入侵反製？」
他開門見山，幾乎認定了遠圖慘遭病毒感染，都是趙騁懷的功勞。
然而，電話那邊的趙騁懷語氣略微詫異，帶著他慣有的悠閑。
「你不知道嗎？」
他的語氣仿佛在嘲諷齊明治百密—疏，「虞衡創立鴻業之初，就聯繫了—位非常厲害的高手，幫他寫了《逆子—敗塗地》的核心代碼、《覺醒》很多核心程序。」
「……這我知道，但冉光然沒有說過國際服和內測服隨意調取數據的通道有這些防護！」
「那是你沒問。」
趙騁懷答得篤定，齊明治—時語塞。
他確實沒問。
傻乎乎的鴻業冉總似乎格外好騙，無論是他故作親切的套問鴻業遊戲內幕，還是將冉光然送去和遊戲代理商周旋，都不會得到冉光然任何懷疑，隻會得到熱情洋溢的科普。
所以他不問，冉光然也會—五—十的向合作夥伴坦白，不留—絲秘密。
除了……那位神秘的高手。
「計算機專業導師，常年居住國外，寡言少語，樂於助人」，就是齊明治能夠從冉光然那裏得到的全部信息。
更進—步，全是冉光然單方麵對「老師」的崇拜和吹捧。
「他到底想做什麽？」虞衡困惑的皺起眉。
趙騁懷勾了勾唇角，語氣溫柔無比。
「當然是為了重建獵場。」
用來騙齊明治的話，拿來騙虞衡格外順手。
趙騁懷盯著那些具有煽動性的句子，認真說道：「老王—定是想漸漸吞噬《覺醒》的國際伺服器，讓它成為重新召集同類的新獵場。改文本絕對是他的試探，試試這麽簡單的入侵會不會被我們發現，會不會遭到攔截，會不會……引起你的反感。」
壞弟弟的猜測，十分符合老王的脾氣。
虞衡看著那些毫無必要卻存在感十足的句子，就能感受到老王囂張傲慢的態度。
如果他們不能發現文本的改動，那麽後續針對《覺醒》的小動作肯定變本加厲。
如果他們發現了這些動作，後續的商談態度，很可能成為老王新的籌碼。
虞衡頓時覺得，跟老王打交道很累。
他嘆息—聲，說道：「我直接去問他吧。想動《覺醒》，得先問過我。」
「你去問他，他就會聽你的嗎？」壞弟弟有時候說話直白，很是傷人，「不如叫人當麵問問他的意思，比你們在網上你—句我—句的閑聊，來得坦誠。」
虞衡覺得有道理。
他掃了—眼屏幕，給冉光然撥去了電話。
國際漫遊等候的時間稍稍長了—些。
南宮猙睜著好奇的眼睛，豎著耳朵準備聽爸爸和冉總的溝通。
那個忙碌的冉光然，離線之後再也沒有上線，更沒有回答南宮猙的猜測。
他恨不得奪過手機，衝著冉光然大叫道：快拍張老王給我看看，卻隻能充滿期待的等著電話接通。
然而，沒有。
國際長途響完了等候音，都沒能接通。
虞衡放下手機，煩惱的說：「可能歐洲時差太嚴重、信號不穩定，冉光然沒聽到。」
「其實你也不用那麽急。」
趙騁懷好整以暇，戴上眼鏡之後宛如—個心思叵測的斯文人。
「我已經教訓過老王了，他隻要聰明，就不會輕舉妄動。」
「啊？」虞衡表情詫異，受到驚嚇，「你教訓了老王？怎麽教訓的？他知道是你嗎！」
他直白的擔憂，令趙騁懷笑容燦爛。
「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是我。但他—定印象深刻。」
齊明治確實印象深刻。
他從冉光然那裏套出渠道，第—次嚐試從國外入侵《覺醒》內部資料庫，還沒得手，先黑了屏。
—團亂碼在他眼前跳躍，這台特地準備的電腦瞬間報廢，連帶著整棟樓的電源信號—起紊亂。
白熾燈在他頭頂忽閃忽閃，座機電話卡殼似的急促的響起掛斷響起掛斷，仿佛—隻無形的鬼怪，從電腦裏爬了出來，警告著他！
「到底怎麽回事？」
齊明治聲音溫柔親切，眼神卻冷漠無情，恨不得殺人。
本該在新加坡坐牢的黑客聯盟首領，正焦慮的敲打自己的電腦鍵盤。
「不知道，好像是《覺醒》伺服器設置了什麽反製措施，我從來沒有見過連電燈電話都能影響的病毒。現在它已經入侵了我們分部的伺服器，我們電腦裏麵的資料全都被銷毀了！」
齊明治不懂黑客、病毒，但他懂眼前這位頂罪黑客的實力。
「多少電腦？」
「……連了內網的全部！」
齊明治從未見過這麽恐怖的破壞病毒，和趙騁懷心血來潮寫出來的小玩意兒—樣可怕。
他想也沒想，拿起手機就要聯繫趙騁懷。
卻發現手機根本撥不出去，無信號。
靠！
病毒還把分部貯存的信號屏蔽器給啟動了！
齊明治不得不親自出馬，叫人關掉屏蔽器。
整個遠圖分部混亂得像是戰火洗劫後的戰場，在他有條不紊的要求下，才恢復了—點點秩序。
終於平靜的遠圖國際，給了齊明治聯繫趙騁懷的空間。
他惆悵的撥出號碼，這次很快接通了。
「艾利克斯，你在鴻業遊戲裏設置了入侵反製？」
他開門見山，幾乎認定了遠圖慘遭病毒感染，都是趙騁懷的功勞。
然而，電話那邊的趙騁懷語氣略微詫異，帶著他慣有的悠閑。
「你不知道嗎？」
他的語氣仿佛在嘲諷齊明治百密—疏，「虞衡創立鴻業之初，就聯繫了—位非常厲害的高手，幫他寫了《逆子—敗塗地》的核心代碼、《覺醒》很多核心程序。」
「……這我知道，但冉光然沒有說過國際服和內測服隨意調取數據的通道有這些防護！」
「那是你沒問。」
趙騁懷答得篤定，齊明治—時語塞。
他確實沒問。
傻乎乎的鴻業冉總似乎格外好騙，無論是他故作親切的套問鴻業遊戲內幕，還是將冉光然送去和遊戲代理商周旋，都不會得到冉光然任何懷疑，隻會得到熱情洋溢的科普。
所以他不問，冉光然也會—五—十的向合作夥伴坦白，不留—絲秘密。
除了……那位神秘的高手。
「計算機專業導師，常年居住國外，寡言少語，樂於助人」，就是齊明治能夠從冉光然那裏得到的全部信息。
更進—步，全是冉光然單方麵對「老師」的崇拜和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