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重來一次,他們肯定選擇自私一些,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可惜,木秋白再也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一個手勢打下去,木家的幾名弟子瞬間就把所有煉器師團滅。


    ——


    殺掉所有煉器師之後,木修明看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小姐,這些屍體怎麽辦?”


    木秋白看著一地屍體說道:“扔在這裏,魔族的那些人會弄走。”一路走來,凡是他們殺死的選手,屍體都被魔族的人暗中運走,至於運到了哪裏,她有猜測,卻不能確定。


    反正他們的目的是殺害選手,至於屍體的運送問題,不在她擔心的範圍之內。


    “小姐,漏了一個書誌尚。”木天華檢查了一下死屍,發現書誌尚並不在其中之例。


    木秋白早就知道書誌尚逃了,她對其中一個弟子說道:“我在他身上投放了魔幻草,你去追蹤魔幻草的氣息就能找到他,如果他沒有被魔獸咬死,就殺了他,絕不能留下這個隱患。”


    “是!”那弟子應了一聲,便順著魔幻草的氣味追蹤去了。


    那弟子走後,木修明遲疑地對木秋白說道:“小姐,他一個人去行嗎?”


    書誌尚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心眼頗多之人,這個弟子根本玩不過他。


    木秋白看著那弟子離去的方向說道:“沒辦法,隱曼風已經進入大陣,我懷疑她也是衝著九天息壤去的,我們不能因為一個書誌尚就放棄九天息壤,必須在隱曼風找到它之前得到它。”


    “可是……”木修明有些擔憂,如果書誌尚逃過這一劫,他出去之後會不會泄露木家人的身份?


    木秋白知道木修明在擔心些什麽,她對木修明道:“別擔心,九峰穀裏隱藏著一些凶殘的魔獸,隻要魔獸聞到他身上的魔幻草,他將無路可逃,這裏的天然大陣進來容易,出去可不簡單。”


    書誌尚是煉器師不是陣法師,在他還沒有逃得出去之前,這裏的魔獸早就把他撕成碎片。


    “他會不會發現身上的魔幻草之後把它拿掉?”木修明再問道。


    木秋白輕笑,把魔幻草投放在書誌尚的身上時,她就想到了一切的可能,書誌尚又不是煉藥師,就算他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了魔幻草,他也不可能除掉身上的氣息。


    木修明見木秋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木家的人卻不知,他們在剿殺煉器工會的人時,書誌尚並沒有離去,他利用身上的隱匿仙器隱藏起來,默默地看著木秋白對煉器工會的人進行剿殺。


    當聽到木秋白提起他身上的魔幻草時,他的心一陣抽痛,他對她百般討好,她對他卻如此絕情。


    剛才如果他不返回來偷聽偷看,是不是他就要果腹於魔獸之下?


    隱藏在隱匿仙器之下的書誌尚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息,並沒有在身上聞到魔幻草的氣味。


    木秋白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待木秋白帶著木家的弟子們全部走了之後,書誌尚才從自己的隱匿仙器中走了出來。


    這件隱匿仙器是滿會長特地交給他的,是他的一張大底牌,隱匿仙器可以隱去他身上的所有氣息,包括魔幻草在內,所以他剛才才能夠逃過一劫。


    隱匿仙器固然是好,但是卻有一個缺陷,當人藏在仙器裏的時候,仙器卻不能移動,就像現在,書誌尚想離開這裏,就必須從仙器中走出來。


    書誌尚從仙器中走出來之後,他身上的魔幻草開始散發藥香。


    這種藥香經過特殊處理,人聞著無色無味,魔獸卻能敏銳地捕抓到這種氣息,所以書誌尚一從仙器裏走出來,散布在四周的魔獸群開始躁動了。


    書誌尚一邊往山穀外逃,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當他發現自己已經被魔獸群包圍之後,並沒有立即停下來。


    他不敢停,從木秋白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不久之後,會有魔族的人來收走煉器工會那些人的屍體,為了避免與魔族的人對上,他必需趕緊離開這裏。


    書誌尚計算得非常精準,每當魔獸群就要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藏進仙器裏隱匿起來,等到魔獸群離開之後,他才從隱匿仙器中走出。


    就這樣走走停停,他成功地避開了魔族的人和木家弟子的追殺。


    書誌尚從木秋白那裏撿回了一條命,卻怎麽也走不出九峰穀的天然大陣。


    真如木秋白所說的那般,他不是陣法師,進來容易,出去卻難。


    隨著時間的流逝,書誌尚的心越來越急,以他防禦仙器的能量,他根本不可能在這種地方久呆,再找不到出路,他就有可能會被這裏的陰煞之氣染上。


    煩亂的書誌尚越來越消極,越來越絕望,就在他傍徨無助的時候,他想起了木秋白提起的九天息壤。


    九峰穀這種魔氣衝天的地方居然有九天息壤,聽木秋白的語氣,隱曼風也是衝著九天息壤去的。


    他雖然生長在諸羅大陸這種地方,卻也知道九天息壤是上古至寶,珍貴的程度比起傳說中的先天青蓮絲毫不差。


    當初在遺失之海,天域和九天之洲的人為了得到先天青蓮而千裏迢迢地進去冒險,為了九天息壤呢?


    九峰穀再怎麽煞氣衝天,它都不如遺失之海那樣危險。


    為了九天息壤,九天之洲的那些人也會下來吧?


    猶豫了許久,書誌尚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兩塊傳音玉牌。


    這兩塊傳音玉牌是當初在遺失之海的時候,九天之洲的雷炎穀和白骨殿的人留下的,為的就是給他們傳音,監視隱曼風和雪天逸的一切,方便雷炎穀和白骨殿的人有機會下來找回當初的那縷火焰。


    回到諸羅大陸後,他和師傅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對隱曼風和雪天逸出手,所以一直沒有用上這兩塊玉牌。


    如今為了保命,他打算通知雷炎穀和白骨殿的人九天息壤的存在,讓他們下來對付木秋白和隱曼風,隻要他們降臨九峰穀,他才有機會活下去。


    這麽一想,書誌尚也就這麽做了。


    當他用靈力激發傳音玉牌,玉牌亮起,上麵傳出雷炎穀當初那個領頭人的聲音:“老家夥,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找本座,不然本座讓你去死。”


    從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他絲毫不把滿元愷放在眼裏。


    書誌尚的眼神閃了閃,就算不喜他的語氣,為了走出九峰穀,他還是開口說道:“大人,我是那人的徒弟,書誌尚。”


    “本座管你是誰的徒弟,你找本座何事?最好不是因為你們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找本座,不然本座讓你好看。”


    書誌尚總算知道從遺失之海回來之後,師傅那麽頹廢是為什麽了,被這種人控製,他們的生命根本不值錢,那些人隨時都可以遺棄他們的性命,在這種人眼裏,他們的命就像螻蟻一樣卑微。


    就算心裏像鏡子一樣明亮,書誌尚依然說道:“大人,我在諸羅大陸得到了九天息壤的消息,不知您對九天息壤有沒有興趣。”


    雷炎穀的人原本不以為意,聽完書誌尚的話後,他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麽?”


    他剛才沒有聽錯吧?九天息壤?


    書誌尚再把話重複了一遍。


    雷炎穀的人確認書誌尚說的是九天息壤後,整個人激動得不行,他急切地問著書誌尚道:“這道消息你還泄露給誰了?”


    很明顯,他問的是白骨殿的人。


    書誌尚不傻,早在他打算通知雷炎穀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大人,我已經通知了白骨殿,他們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不管他有沒有通知白骨殿,他必需這麽說,要不然白骨殿的人知道他沒通知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和師傅。


    雷炎穀的人聽了,憤怒地喝道:“這樣的消息你居然不先通知我?”憤怒的語氣可以想象,如果他站在書誌尚的麵前,完全有可能把書誌尚給滅了。


    “大人恕罪!”書誌尚惶恐地說道。


    雷炎穀的人沉默了一陣子,知道再怎麽憤怒也無補於事,便對書誌尚說道:“等著,本座會立即派人下去,如果你膽敢騙本座,本座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不敢!”書誌尚卑微地說道。


    雷炎穀的人關閉了傳音玉牌之後,書誌尚傳而又通知了白骨殿,對白骨殿的說辭與雷炎穀一樣,讓白骨殿的人無可奈何。


    九天息壤的消息傳送出去後,書誌尚就開始心災樂禍起來。


    有了九天之洲的這些人加入,他看木秋白和隱曼風怎麽搶九天息壤。


    書誌尚在原地沒等多久,雷炎穀和白骨殿就已經派人降臨黑色疾風穀,有了界麵的規則壓製,這些人的實力全部都被壓製在聖域巔峰的修為。


    兩幫人馬出現在黑色疾風穀後,看著充滿煞氣,天地昏暗的九峰穀,雷炎穀和白骨殿的人同時質疑說道:“你該不會是騙我們吧?九天息壤是天地聖土,它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兩人說話的同時,強大的威壓向書誌尚襲來,書誌尚不得不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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