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皙的腳丫子踩在酒店冰涼的地板上,慕白將人橫抱起來。


    失重感讓楚鬱失去往日的冷淡陰鬱,緊張的環著慕白的脖頸。


    被人抱在懷裏,白皙的腳丫子在空氣裏晃蕩。


    楚鬱被驚到,抬眼望著慕白的眼,冷著臉問:“你幹什麽?”


    慕白單手抱著人,另一隻手將敞開著房間的門關上。


    將人放到柔軟的地毯上後,楚鬱看了眼被緊閉的門,而慕白一步步靠近,危險的氣氛讓楚鬱生出防備。


    將楚鬱抵到牆角,慕白低頭看著他,用手捏著他的下頜,望著那張長時間不見陽光蒼白陰鬱的臉,她語氣平淡,就好像是在討論今天吃大白米飯一樣,“我想進步。”


    楚鬱鬆了口氣,剛才還以為這人要幹點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躲開慕白的鉗製,斜眼抱著手看著她,“進步?”


    慕白毫不掩飾野心,“我想當影後。”


    楚鬱聞言笑了,抱著手臂推開慕白,轉身來到床邊坐下,抬手拿起床頭櫃的紅酒,懶懶散散的品嚐一口後,抬眼看著慕白,“就你?”


    “你適合演屍體。”不適合演活人。


    慕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上楚鬱的握著酒杯的手指,楚鬱被她掌心的溫度燙到,本能的鬆開握著酒杯的手,慕白接過楚鬱手裏的紅酒杯,就著杯沿的唇印喝了一口。


    看著她吞咽的動作,楚鬱眸光微暗,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淡色的薄唇,身側的手指相互擦拭,覺得心裏癢癢的,有點想要將紅酒搶走,並且撒在她的身上,讓猩紅的酒液就像是劃破動脈噴射而出的血液一樣豔麗。


    喝下酒後,慕白將酒杯強製的還給楚鬱,低下頭靠近他,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紅酒的醇香在空氣裏碰撞,兩人目光炙熱的對視著。


    慕白再次抬起楚鬱的下頜,語氣幽幽的說:“但我聽說在楚導演的手底下就算是再蠢的演員也可以拿獎杯?”


    “他們都可以,為什麽我就不可以?”


    楚鬱嫌棄慕白靠得太近,浴袍下修長的大長腿伸出仰著慕白的小腿上滑,推著慕白的腿,想讓人後退。


    沒想到被慕白抓住冷白修長的小腿握在手裏。


    白皙的腳丫子再次在空氣裏晃悠,圓潤飽滿的腳趾卷縮著。


    慕白語氣幽幽的問:“難道是我給的不夠多嗎?”


    楚鬱被拉著一隻腳,雙手往後撐著,身形晃了晃就倒在深色的大床上,望著慕白毫不掩飾的欲,粉白的唇瓣微張吐出一句,“不夠。”


    慕白則是鬆開鉗製著腿的手,任由楚鬱倒在床上。


    微卷的短發被突然的動作搞個淩亂,楚鬱懵逼的倒在床上,看著無動於衷的慕白,有點不敢相信她就這麽後退好幾步,難道是他擺的姿勢不誘人嗎?


    還是他的身上沒有香噴噴的味道?


    不應該啊,剛才明明噴了香水的。


    楚鬱眼睛眨了眨,直白的問:“你為什麽還不動?”


    慕白輕笑一聲,望著床上的楚鬱問道:“你會後悔嗎?”


    楚鬱瞪著她,都到這個時候了,後悔個錘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是成年人,會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隻希望慕白不要後悔,畢竟,就憑著她這張臉就算是毫無演技,隻要不作妖,不敢不該幹的事情,不該睡的不睡,該稅的稅,也是有不錯的資源供她選擇的。


    楚鬱手撐著下巴,害怕慕白以後會後悔,目光緊緊的盯著,要是她敢退縮也沒機會了,嘴裏還是問:“我不後悔,但你想好了嗎?”


    慕白靠近大床,跪在床上,手指輕輕拉著白色浴袍的帶子,用行動來回答。


    楚鬱抓住慕白的手,難得的露出笑容,眼眸裏的陰鬱消散,恰似冰雪化開,聲音暗啞,“既然你想好就不要浪費時間。”


    房間裏燈熄滅。


    酒店是劇組租的,隱蔽性很好,不用擔心會被狗仔從窗戶偷拍。


    在等慕白的這段時間,楚鬱確實是在修改劇本,一天到晚都沒有吃飯。


    精疲力盡的折騰了一個下午,整個人披著被子睡在床最裏側,弓著卷曲著身體,是最沒有安全感的睡眠姿勢。


    房間門被敲響,楚鬱累得大腦都罷工了,好不容易大腦放鬆先陷入睡眠,卻又有人來打擾,翻身煩躁的用靠著羽毛枕砸向慕白,力道輕飄飄的發泄著怒氣。


    慕白攔住砸向她的枕頭,安撫道摸了摸楚鬱的腦袋,“乖乖睡吧。”


    楚鬱鼻尖紅紅的,白皙的臉頰上帶著淚痕,眼睛也沒睜就小聲的哼了聲,動了動身子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但一動,尾巴骨就疼。


    疼得委屈的抱著被子哼唧。


    此刻的楚鬱沒有了往日裏的陰晴不定,眉眼間不再帶著厭煩,乖巧的抱著被子陷入熟睡,就好似洞穴裏冬眠的雪狐,對人沒有任何防備和攻擊性。


    慕白打開房間門,看著趴在門上偷聽到杜明,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


    杜明放蕩不羈的靠著門口偷被嚇到,門打開時也沒刹住,差點就栽進去了。


    穩住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看著慕白,笑著說:“告訴楚鬱,今天的宴會不重要,就不打擾他睡覺了。”


    說完就走,在樓梯轉角處,就打開手機開始播報。


    【兄弟們,楚鬱吃上肉菜了。】


    群裏亂了,手機叮咚叮咚的響著。


    【臥槽,誰?陳小姐還是吳小姐?勁不勁爆?現場刺不刺激?】


    杜明回:【刺激,楚鬱都虛了。】


    【不可能,我楚哥每天都健身的,不可能趴下。】


    眼看著楚鬱的小迷弟洛言還在不相信,杜明挑眉:【你不相信,我們打個賭,楚鬱每天起不起得來,賭不賭?】


    【賭。】


    小迷弟洛言道:【賭注就是我偶像的女裝照,要是我贏了,你全部發給我。】


    楚鬱早些年拍戲隻求精進演技不在乎形象,演了女裝的花魁,但當時由於主演出了點小事故,被封殺了,戲也沒播出就被下架了。


    但杜明當時可是藏了好多的私密照,本來是打算等楚鬱火了大賣,但是沒想到劇下架了,照片留著沒用,就被杜明當做是嘲笑好友的黑曆史保留下來。


    杜明一點也不覺得洛言會贏,根本不怕,【好,賭。】


    有聰明的人道:【話說,楚鬱是不是也在這個群裏啊?】


    洛言破防:【操。】


    洛言罵了一句,趕緊撤回所有消息。


    幸好兩分鍾時間還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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