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反叛,百官倒戈。


    聽聞此言,江陵將懷裏的美人推開,拔起侍衛的長劍就往朝羽的宮殿而去。


    而剛到養心殿的江雲鶴得到消息立馬帶人前往君後的宮殿。


    隻見,朝羽被江陵挾持在身前。


    江雲鶴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縮,緊張的盯著江陵手中的長劍,“皇姐,你把朝羽放了,我可以饒了你。”


    江陵目光掃過江雲鶴身後的一眾人等,有她的丞相,禦前侍衛,禁軍統領,她瞬間明白大勢已去。


    笑紅了眼睛,將朝羽緊緊的拉在身前 握緊手中的刀,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哈,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我認了,但是現在你的弱點在我手裏。”


    江雲鶴緊張的盯著她手中的刀,“你想要怎樣?”


    被挾持著,朝羽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那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江雲鶴,忽而笑了。


    他眼眸深處帶著留戀和不舍,那目光緊緊的盯著想要將她的模樣緊緊的印進心底,


    “多謝老天多給的這次能夠見到你的機會,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好像沒機會了,小鶴,再見。”


    話落,朝身前的刀撞了上去。


    江陵慌忙收刀,怎麽也沒想到朝羽竟然是個瘋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好在她收刀速度夠快,隻是白皙的脖頸上多了一抹血痕。


    江雲鶴看到人沒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刻說道:


    “皇姐,隻要你把朝羽放了,我不會傷你分毫,會給你該有的王位讓你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江陵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就好像想通了,“該有的王位?好啊。”


    江雲鶴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警覺的看著她,“皇姐真的答應?”


    做了這麽多年的皇帝,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同意了?


    江陵增加條件,說道:“我要萬畝良田,還有青州的封地。”


    江雲鶴這才鬆了一口氣,青州的封地是整個江國最為繁華的地方。


    “好,我答應。”


    江陵將麵前的人質鬆開,將手上的長刀扔在地上發出響聲 。


    麵對造反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楚無憂總感覺不對勁,他時刻警惕地看著江陵。


    朝羽被江雲鶴緊緊的抱在懷裏,將全身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傷痕後,這才鬆開人,手卻緊緊的握著怎麽也不肯鬆開。


    江雲鶴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江陵,如若江陵負隅頑抗後將她斬殺,她不會有一點負罪感,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而現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江陵竟然就這麽同意退位,她反倒不好動手了。


    “皇姐,既然你已經同意退位,那我也不會過多為難你,該有的尊榮一樣的不會少,畢竟,我們是親姐妹。”


    江陵眯著眼,嘴角勾著笑容,一步步的靠近,“是呀,畢竟……我們可是親姐妹,既然我答應退位了,那我是否可以走了?”


    江雲鶴看著她靠近,不動聲色的將朝羽拉到身後,手指握緊身側的刀柄,笑著說:“當然可以。”


    看著她一步步靠近,江雲鶴在心底對自己說,隻要江陵動手,那麽動手殺她就是天經地義的。


    好在她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江陵轉身,正當所有人都鬆一口氣時,同時放下戒備,就在這時意外發生。


    原本要轉身離開的江陵忽然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向江雲鶴捅去。


    “給我去死吧,這皇位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距離太近,根本躲不開。


    江雲鶴將藏在身後的朝羽推開,直接用手臂撞了上去擋住,鋒利的刀刃將手臂穿透,淋漓的鮮血滴落在地板上。


    一擊不成,江陵失去了最佳的時機,想攻擊卻被禁軍壓著。


    楚無憂就在遠處靜靜的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陛下,如今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被人壓在地上狼狽不堪。


    朝羽衝到了江雲鶴的懷裏,緊張的看著她被刀刃刺破的手臂,哭著罵道:“你怎麽就這麽蠢,不知道躲開嗎?”


    看著他哭鼻子,江雲鶴卻笑得開心,用衣袖將手上的鮮血擦去,擦去他眼尾的淚珠,“放心吧,我沒事,我就是故意用手臂去擋的。”


    原本那一刀是朝她心口來的,抱著殺死她的決心,在刹那間,江雲鶴也分析過,如若躲開身後就是朝羽,如若不躲那一擊必死無疑。


    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用手臂擋刀,一隻手換一條命,不虧。


    朝羽哭得渾身顫抖,“你就是個蠢貨,我早就活夠了。”


    江雲鶴磨了磨牙,聽不得這些話,用手指捏住他的耳朵,薄唇靠近,低聲說道:“什麽叫你早就活夠了,以後這種蠢話不準再說,你要和我一起長命百歲呢。”


    朝羽哭著笑了,哽咽著道:“好。”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抱在一起時,楚無憂出言打斷,“表姐,現在可不是你們兩個秀恩愛的時候,你們兩個時間還長呢,先處理當下的事情。”


    江雲鶴放開懷裏紅了臉頰的朝羽,轉頭看著楚無憂道:“表弟啊,你可真是煞風景啊,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們兩個時間還長呢,先親一口,收個利息。”


    一口親在了朝羽的臉上,讓原本就害羞的人更是躲進江雲鶴的懷裏不敢再抬頭。


    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裏。


    江雲鶴登位後,就開始急匆匆的準備十裏紅妝迎接朝羽入宮成婚。


    得知這個消息,楚辭先是震驚,隨後又嚴辭反對。


    “不行,我堅決不會同意。”


    朝羽是江陵的君後,兩姐妹共娶一夫算什麽樣子?


    江雲鶴身著金黃色龍袍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坐在龍椅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龍椅下的楚辭,在聽到她說完這些話後。


    用手掐著大腿,紅著眼,語氣悲傷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道:


    “姑姑,反正我隻愛朝羽一人,你要是想讓江國絕後的話,那你就阻止吧。”


    這句話讓原本就火冒三丈的楚辭更加生氣。


    “不過就是個男子而已,你是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要什麽樣的男子沒有,偏偏隻要一個……”


    江雲鶴癱坐在龍椅上,攤開手無奈道,“反正我就是喜歡他,要是姑姑不同意,那這個皇帝你來當吧,我要帶著他浪跡天涯。”


    楚辭簡直要被氣死了。


    語無倫次的罵道:“你這個蠢貨。”


    江雲鶴欣然接受,“嗯,我是蠢貨。”


    看著她這副厚顏無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楚辭氣得指著她的手都在抖,“我不會再管你,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江雲鶴看著書案上成堆的奏折,頓時坐了起來,迅速走下龍椅,抱著楚辭的大腿嚷嚷,“不行呀,姑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楚辭看著抱著大腿的東西,隻感覺額頭青筋直跳,她當時怎麽就瞎了眼了,竟然挑選了個這樣的東西。


    最終,江雲鶴還是抱得美人歸,全靠她那三寸不爛之舌。


    慕府。


    楚無憂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正在發芽的樹幹,連小夏端著藥來到身旁都沒有發現。


    “公子該喝藥了。”


    楚無憂看著漆黑難聞的藥,眉頭蹙了蹙,卻還是毅然決然的喝了下去。


    突然被嗆了一下,被嗆的眼尾通紅,小夏看的心裏難受。


    “公子要是不想喝,咱就不喝了。”


    楚無憂搖頭,如若不喝藥,他腦子裏的淤血就會消失,他也會就會消失。


    他不想消失,他貪婪的想要多占據一些時間,隻想要時間再慢些,再慢些。


    哪怕多一時一刻也好。


    小夏欲言又止,他偷聽到公子和大夫的談話,大夫說這藥長期服用會對身體有所損害,可是他不明白,公子為什麽要服用?


    楚無憂將小夏遣開後,獨自一人趴在窗邊,背影落寞孤寂。


    春日萬物複蘇,到處都帶著春的氣息。


    慕白外出歸來就看見他落寞的背影,走近,這才發現坐在窗邊的人靠著手臂睡著了。


    將窗戶放下遮去涼風,又將披風戴在他的身上。


    而楚無憂卻被這輕微的動作驚醒,恍然的看著慕白,雙眼迷離顯然還沒睡醒,人卻呆呆的伸出手環住慕白的腰肢,聲音帶著剛睡醒的低啞。


    “這麽早就回來了?”


    慕白摸了摸埋在她腰間的人的腦袋,“今日無事。”


    話落,門口傳來敲門聲。


    小夏端著藥在門外喊道:“公子藥來了。”


    楚無憂的瞌睡瞬間醒了,直起身子,軟著聲音道:“我想吃糕點了,你去給我買好不好?”


    慕白那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片刻,微微點頭,“我去給你買。”


    在出門時看到小夏手裏的藥,慕白僅僅瞟了一眼就離去了。


    時刻注意慕白動向的楚無憂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本慕白每日早出晚歸,時間都非常固定,他用藥的時間也是刻意的避開了慕白,沒想到今日她竟然提前回來了。


    小夏端著藥進入房間,疑惑的轉頭看向離開的背影,“公子,小姐怎麽又出去了?不是剛回來嗎?”


    楚無憂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我想吃糕點了,讓她出去給我買。”


    苦澀在嘴中蔓延,連帶著心尖都帶上了一絲苦澀。


    忽然,楚無憂腦中靈光一閃,這幾日讓小夏在廚房煮藥,應該沒有被人撞見吧?


    “對了,小夏,這幾天你給我送藥的事情沒有讓其他人知道吧?”


    小夏搖頭,“公子您吩咐過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煮藥的時候都避開其他人了。”


    楚無憂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喝了幾日,楚無憂每日都感覺氣血充足,隻是有點昏昏欲睡,每次慕白回來時,他都在睡覺。


    甚至好幾次慕白都撞見他喝藥,楚無憂已經找好了借口,就說是補身體的藥,但慕白卻一句都沒有問。


    直到有一日,楚無憂腦子昏昏沉沉的,有一種身體深處有東西要衝破的感覺,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讓小夏去叫大夫。


    楚無憂坐在凳子上,任由大夫把脈,著急的問:“大夫到底怎麽回事?”


    “慕主君,恭喜恭喜,您腦中的淤血已經快要散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他狠狠的劈醒。


    楚無憂猛地站起身,抓著大夫的衣領質問道:“你說什麽?”


    “你不是說過,吃了你的藥淤血就不會散嗎?”


    大夫被嚇得渾身顫抖,也是納悶了,怎麽會有人不希望病好反而加重的。


    “老朽確確實實是配了讓淤血不散的藥,但是沒想到您身體好,淤血竟然自己散了。”


    楚無憂鬆開大夫的衣領,喃喃自語道:“竟然是淤血自己散了?是他想要回來了嗎?”


    也是,搶走了他那麽久的幸福,恐怕他早就氣急了。


    “也好,還給他吧,本來也是不屬於我的。”


    嘴上這麽說著,眼尾的淚水卻不自覺的流下,卻還是勉強的笑著。


    看到這情況,大夫戰戰兢兢地抱著藥箱躲到一旁,心裏暗暗的想,這慕家主君不會是個瘋子吧。


    小夏眼見情況不對勁,立馬將大夫拉走,送出慕府。


    再次回到房間時,隻見房間內空無一人,床榻上的厚重的床帳放了下來,裏麵的人影若隱若現,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哭腔。


    小夏頓時慌了。


    “公子你別哭,要是有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你就告訴小夏。”


    楚無憂沙啞的聲音響起,“小夏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不知道從何時起,小夏感覺,他就像被公子排除在外一樣,什麽事情都被蒙在鼓裏,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小夏眼裏的失落藏不住的,望著厚重床帳下的人影道:


    “公子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喊我,我在門外守著。”


    說完,床帳內的人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小夏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夜幕降臨。


    慕白回到房間就聽見了哭腔,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就看見床上的人影。


    掀開厚重的床帳,看著眼睛都哭紅腫的人,慕白溫柔的將人扶了起來抱在懷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將他眼尾的淚水擦去後,慕白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他,“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楚無憂紅著眼搖頭,緊緊的抓著她的衣服,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哭了那麽久,聲音早已嘶啞。


    “慕白,我不想離開你。”


    可是來不及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裏的那個他在蘇醒了。


    也許今天晚上他就會蘇醒,他沒有時間了。


    為什麽在他的世界,他沒有遇到慕白?


    在這一刻他生出了嫉妒,甚至生出了怨恨,恨這老天為什麽要讓他經曆種種波折,為什麽讓他得到又再次失去。


    想到這些,淚水再次流動,化作一道道淚痕滑落臉頰。


    他想了想,還是不想沒有任何痕跡的離開,還是想讓她知道。


    楚無憂任由淚水模糊視線,手卻緊緊的抓著她不願鬆開,聲音哽咽著帶著決絕道:


    “慕白。”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楚無憂。”


    “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你,有幸來到這個世界,搶走了這個世界楚無憂片刻的幸福,遇到了你。”


    “可是老天好討厭啊,給了我片刻的幸福,又要剝奪。”


    “我要離開了,這些事情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的。”


    原本想將所有事情隱藏的,但想想好不甘心啊,明明他也存在過,也得到慕白片刻的喜歡。


    當然,那片刻的喜歡也有可能是屬於這個世界楚無憂的,但他不在乎。


    慕白看著在她懷裏哭的泣不成聲的人,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


    “我的占卜術,我娘第一,我第二。”


    楚無憂瞳孔驟縮,淚水在眼中忘記滑落,不可置信的問了一遍:


    “你知道什麽?”


    慕白低頭額頭靠近他的額頭,氣息交融,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在他耳邊。


    “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楚無憂。”


    楚無憂鼻子一酸,笑著說:“原來你都知道啊。”


    “對,我都知道。”


    慕白點頭,“我說過,我的占卜術天下第二。”


    平日裏隻是懶得占卜而已。


    不知為何,明明得到了,卻還是不滿足,楚無憂抱著希望又問了一句。


    “那你都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楚無憂的喜歡?”


    看著慕白緩緩點頭,原本止住在眼眶裏停留的淚珠再也忍不住滑落臉頰。


    手緊緊的環著慕白的腰,哽咽道:“慕白我真的好高興啊,高興到,就算讓我現在消失,我也心甘情願。”


    慕白摸著還在為要消失而傷心的人,淡然的說道:“放心,你不會消失的。”


    楚無憂呆愣的看著她,明明知道這隻是一句哄人的話,心髒卻在這一刻狂跳,甜蜜在心裏蔓延,就好像心髒被裝滿了蜜糖,酸酸滿滿的。


    他回答道:“好。”


    雖這樣說,但他其實心裏清楚,這個世界是屬於這個世界楚無憂的,跟他卻毫無關係,腦中的淤血已經散了,身體裏那股快要破土而出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楚無憂忍不住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頰看,想要把她的樣子記在心裏,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說:“慕白,你一定要記住我,我是楚無憂,又不是楚無憂。”


    看著他著急擔憂,慕白點頭,“我知道。”


    “那為了分辨你們兩個,那我叫你無憂好不好?”


    楚無憂愣了一下,眼裏閃過驚喜,隨後點頭。


    但……這個稱呼太過於片麵客套,那慕白會叫這個世界的楚無憂叫什麽呢?


    一想到這兒心髒的某一個角落,微微有些酸澀,沒忍住帶著醋意的問道:


    “那你叫他什麽?”


    慕白看著那嘴都能撅起來掛油瓶了,好笑的說:“叫他楚優。”


    “那你為什麽不叫我楚無?”


    問完這句話,楚無憂就感覺他有點蠢,楚無楚無,不就是消失的意思。


    原來慕白也不希望他消失。


    ……


    第二日。


    小夏來伺候公子起床時,總感覺今日的公子好像有哪裏不一樣。


    “公子,您往日服的藥今日還喝嗎?”


    楚無憂放下手中的梳子,看著鏡子中的人,微微一笑道:“從此以後不用喝了。”


    楚無憂怎麽也沒想到,原來兩個都是他,一個隻是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原本以為他會消失。


    但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融合了。


    不……不應該叫做融合,應該叫做原本記憶回歸。


    原來,他並不是重生到其他世界,隻是重生到事情還沒有發生前。


    在被石頭碰撞到大腦後,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僅僅留下重生後的記憶。


    昨日淤血散去,以前的記憶回歸,所有的一切他全部想起來了。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慕白還沒進門懷裏就衝進來了一個人。


    楚無憂抱著她的腰,仰著笑臉,笑意盈盈的說:“慕白,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一輩子,喜歡你很久很久。”


    慕白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笑意,聲音淡淡的道:“好。”


    楚無憂想起是以前吃的糕點,莫名的又想吃了,對著慕白說:“我想吃酸棗糕了,還想吃其他糕點,我們兩個一起去買吧。”


    “好。”


    楚無憂道:“對了,你上次在街上給我買的小金豬雖然有點醜,我非常喜歡,下次記得在街上看見什麽好看的,記得還給我買哦。”


    “好。”


    楚無憂拉著慕白去買糕點,一邊走一邊道:“還有以後要是不喜歡吃的糕點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給你做甜的。”


    慕白隻負責回應一個字:“好。”


    暖陽升起,萬物複蘇。


    楚無憂背著雙手走在前麵,轉身笑著看著慕白說:


    “你說我們兩個以後的孩子會是什麽樣的,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我覺得應該像你,要是像我的話也可以。”


    慕白在這一刻,愣住。


    孩子嗎?


    她從未想過這件事情。


    楚無憂轉身看見慕白在發呆,拉著慕白的手腕搖晃著,“哎呀,你在發什麽呆呀?我剛才在和你說話呢,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


    “還是都不喜歡?”


    慕白回過神,彎著唇故意逗他,“那要是我都不喜歡呢?”


    楚無憂顯然被這句話弄愣住了,但片刻後又揚起笑臉,笑嘻嘻的道:“不喜歡就算了呀,那不就更好,一直喜歡我一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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