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斯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他那傲慢而又無禮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景鹿的身上。仿佛在告訴對方:“你不過如此罷了!”接著,他慢慢轉過頭去,掃視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雌奴,卑微的雌奴立馬就遞上了特洛斯最喜歡的飲料。


    這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映入了景鹿的眼簾之中,他的內心深處情不自禁地湧現出了一股厭惡感!與此同時,強烈的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無奈以及那令人感到絕望的無力感啊!他不敢想象艾薇釋一個雌蟲在和家族鬧翻的情況下是怎樣那麽艱難的活下來的。


    要知道,這可是蟲族由來已久、根深蒂固的規矩啊,並不是說憑借他這麽一隻初來乍到的外地蟲子就能夠輕而易舉去改變得了的事情呀!哪怕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有那份心思想要去做出一些改變吧,但那些早身居高位的貴族蟲族們恐怕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畢竟他們可不會放棄自己所享有的特權。


    但是現在麵對特洛斯的挑釁,景鹿麵上並沒有什麽變化,畢竟對於一個常年社恐來說麵無表情是最常見的避免人際交往的好手段了。


    特洛斯看著景鹿一言不發,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後便移開視線,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空氣一般。


    這讓特洛斯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可是堂堂貴族少爺,身份顯赫、地位崇高,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何時受過這樣的冷落和輕視?


    而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敢如此對他?不過就是一隻從垃圾星來的平民低級雄蟲罷了!


    特洛斯越想越生氣,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好讓他清楚明白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特洛斯會有什麽下場!


    就在特洛斯腦海裏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短鞭,隻見短鞭瞬間變得修長,如一條毒蛇般朝著景鹿狠狠抽去!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景鹿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隻是憑著本能猛地彎腰躲閃。


    所幸的是,一直站在景鹿身旁的虞斯安以驚人的速度側身一閃,同時伸出右手,穩穩地抓住了那條飛射而來、布滿鋒利倒刺的長鞭。原本還掛著似笑非笑神情的眼眸,此刻驟然冷卻下來,化作兩道冰冷刺骨的寒光,死死地盯著那個竟敢對景鹿動手的特洛斯。


    可是虞斯安不能對著特洛斯動手,自己隻能在對方攻擊景鹿的時候出手保護,這是蟲族律法對雌蟲的限製,因為雌蟲與雄蟲的力量懸殊過大,曾經出現過雌蟲殺害雄蟲的案例,從此後便有了禁止雌蟲以任何理由傷害雄蟲。


    然而,虞斯安卻無法對特洛斯的行為采取主動性的行動,他隻能在特洛斯襲擊景鹿時挺身而出,全力保護。這種情況源自於蟲族法規對於雌蟲的限製,由於雌蟲和雄蟲之間實力差距巨大,曆史上曾發生過雌蟲殺死雄蟲的事件。自那以後,一項禁令應運而生——嚴禁雌蟲以任何借口傷害雄蟲。這條法律旨在保護雄蟲的生命安全,並維持蟲族社會的穩定秩序。盡管虞斯安想要給特洛斯一點教訓,但現在的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必須遵守這項規定。


    真是憋屈!


    景鹿終於回過神來,但他的臉色同樣非常難看地盯著特洛斯。他語氣中暗含憤怒地質問道:\"這位雄蟲閣下,請允許我先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截至目前為止,我好像並未做出任何冒犯您的舉動吧?那麽請問您為何要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動手呢?依據蟲族現有的律法規定,如果您這種行為被判定為故意傷害雄蟲,那我完全有權利向有關方麵提起訴訟!在此,希望您能夠認識到自身錯誤所在,並誠懇地向我本人還有我的朋友們致歉,同時給予我們應得的醫療費用賠償。\" 景鹿的話語不卑不亢,既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與憤怒,又堅守著蟲族的律法原則。


    聽到景鹿義正言辭的話語,特洛斯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起來。這次,他甚至還把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一並叫了過來,想要當眾羞辱景鹿一番。他們就站在景鹿的對麵,用一種居高臨下、充滿蔑視的眼神凝視著他。


    無需特洛斯親自開口,他身旁的庶弟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臉上洋溢著無比自傲的神情,對景鹿說道:“喲,瞧瞧這是誰啊?居然敢跟我們特洛家族對著幹!你以為你算哪根蔥啊?”說完,他還不忘與其他同伴相視一笑,似乎在嘲笑景鹿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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