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30


    秦山的這一式“禹龍蛟”乃是自己多年修學禦水術的心得絕技,就連白慕容見了心中也是一驚,此時再向山門前看去,無諍和胡不違李小倩三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那井底的水汽立即被秦山的神功抽幹,隨即漫天之中立即匯聚了伏羲宮全部的水汽!!!


    秦山冷哼一聲說道:“二師兄!我最後再叫你一次,我們的恩怨便一起了結了吧!”說著便猛地將天空的水汽向伏羲宮的廣場上撲來!隻見那水汽立即化作強勁的劍氣,刹那便將白慕容和盛烈的弟子撲殺得慘聲大叫!!!


    忽然一道玄黑色的劍光從地上射了出來,隨即白慕容的烏雀劍瀑夾著淩厲的劍氣朝那些水龍撲散,但是那水龍分成無數條在廣場騰躍著,白慕容頓時大聲對一旁的盛烈說道:“師弟!快用你的神功,我們一同來把秦山的絕技擊潰!!!”


    盛烈聽罷立即拋下夏侯商,隨即揮出自己的“龍煌斬”來,隻見那水龍遇到盛烈的九味真火,立即嘶鳴著化作水蒸氣,消散在空中大殿前,白慕容展開自己的烏雀劍,也猛烈的對決,不多時便將秦山的絕技撲殺得消散而盡......


    卻見秦山一聲大吼,刹那便縱到白慕容的身邊,白慕容被他一把抓住了胸襟,立即大吃一驚,隻見秦山大怒著說道:“我知道不能敵過你們,不過,我死的話,也要拉著你一起......”忽然身體鼓漲了起來,白慕容大聲喝道:“你瘋了!”


    隨即便猛地想要掙脫秦山的手臂,卻見秦山身體越來越鼓漲,原來他禦行自己的血氣,要用自己的爆炸和白慕容同歸於盡!白慕容見罷立即展開烏雀劍,向秦山的手臂上斬去,隻見一道劍光閃過,秦山抓著白慕容的手臂立即被淩厲的劍氣隕落!


    秦山居然一聲哀嚎也沒有發出,隨即大喝一聲朝白慕容身上撲了上來!盛烈立即用自己的真火襲向撲來的秦山,秦山被那炙火一燒,立即大吼著在地上掙紮,忽然身體一聲巨響,隨即血水崩得到處都是!白慕容臉上立即濺得滿是鮮血,隨即抹了一把,皺著眉頭歎息著說道:“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剛烈!”


    盛烈搖頭說道:“他向來如此,今日也算遂了他英雄的心願吧.......”說著向眾人大聲喊道:“都住手吧!一切都2結束了!”宋無量和那些圍著夏侯商的弟子聽罷立即收起手中的飛劍,卻見夏侯商緊閉雙目,淡淡的說道:“現在玄乙門是你們幾個的了!”


    白慕容冷冷的說道:“把這老兒關進地牢去,給我好生侍候!”幾個弟子立即躍到夏侯商的身邊,卻見夏侯商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我還能苟活於人世麽!”忽然大喝一聲,驀地身周爆裂出全部的罡氣來,那幾個弟子立即被震死當場,隻見夏侯商渾身各處鮮血狂噴,不多時便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息......


    白慕容見罷氣忿的除去了濺到鮮血的白衣,向門下弟子擺了擺手說道:“把他們的屍體收拾一下,好生安葬!”眾人忙七手八腳將夏侯商和秦山的屍體抬了下去,白慕容和盛烈宋無量到大廳飲酒去了......


    卻說無諍被胡不違的玄符弄暈,隨即三人便駕著馬車朝伏羲宮山外狂奔,胡不違見離了伏羲宮的腹地,便鬆了一口氣,隨即將無諍腦袋上的玄符揭下,無諍立即大罵胡不違忘恩負義。(.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胡不違委屈的說道:“你現在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若是硬拚的話,不但不能救出師伯和秦山師兄,而且我們也會全軍覆沒!”


    無諍聽罷默默無語,隨即眼中流下淚來,胡不違知道他極重情義,便歎息著看著前方的夜色。李小倩心中想念母親,也是不斷的流淚,三人一直走了半晌,眼見天光大亮,已經遠遠的離開了伏羲宮,沿著大路向仙霞山飛奔而來!


    無諍一路上茶飯不思,心中一直惦念秦山和夏侯商的安危,他哪裏知道,這二人已經紛紛戰死在自己相處多年的伏羲宮中,這一日三人便來到了仙霞山附近,胡不違付了車乘錢,和李小倩無諍二人向山頂走了去。


    剛剛進入清虛穀中,隻見謝經雲從裏麵將門打開,見居然是無諍和胡不違,身邊帶著麵帶愁容的李小倩,忙大喜著大聲向蘇年生稟告,蘇年生忙出來迎接三人,無諍驀地撲在蘇年生的身邊大聲哭道:“師父.......玄乙門完了,陸師兄死了,心慈師姐死了,白慕容背叛師伯,和盛烈宋無量將伏羲宮占據了......”


    蘇年生和謝經雲聽罷頓時大吃一驚,這清虛穀本就與世無爭,外麵的事情根本就無從得知,若不是謝經雲來清虛穀探望蘇年生,自己想必也會在伏羲宮一戰時遭遇不測!眾人頓時呆了片刻,蘇年生不愧為一代宗師,忙扶起無諍坐到院落的椅子上,隨即對無諍說道:“有話慢慢說,你不要著急!”


    無諍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向蘇年生講述了一番,蘇年生聽罷沉吟不語,便歎息著對無諍說道:“天下事真是難以預料,我早就看出白慕容生性虛偽,但那時又沒有他什麽把柄,才會落下今日之禍!而且玄乙門後麵一定有個巨大的黑手在操縱天下玄門與我們為敵,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說著對三人說道:“還好你們三個逃了出來,暫時在這裏修養一段,這些瑣事日後再做定奪!”謝經雲生平最為敬佩陸星羽,聽聞白慕容暗中施毒暗害,而且被那仙篆門的歸宗頤斬殺在劍下,立即大怒著便要回伏羲宮找白慕容拚命!


    蘇年生忙皺眉喝道:“經雲!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計劃奪權之事,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他們三人都將自己的實力隱藏了去,便連你師父和秦山都難以和他們為敵,難道你獨自前去,就不會被他們斬殺了嗎!?”


    謝經雲大聲說道:“我不管,隻要能為師兄師父出了這口惡氣,我謝經雲便是碎屍萬段也心甘情願!!!”無諍忙對謝經雲說道:“師兄!你稍安勿躁,還是聽我師父的吧,我們從長計議!”謝經雲頓時“唉”了一聲,隨即朝山頂跑了去......


    蘇年生忙叫阮迪預備了飯食,無諍勉強吃了一點,連日的疲憊早已使無諍心力交瘁,吃過飯後便在房中沉沉的睡去了。不知過了多久,卻見蘇年生走到無諍的房內,無諍忽然想起落雨和宗平來,便詢問她二人的去向,蘇年生歎息的說道:“前幾日宗平卻是到我這裏來,但落雨曾經在伏羲宮時,收到靈龜島的來信,似乎九曜身染重疾,宗平二人回去探望她了!”


    無諍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說著便將懷中的那本“雲笈七籤”拿出交給蘇年生觀看,蘇年生不解的問道:“這是何物?!”無諍便將夏侯商托付自己之事講給師父聽,蘇年生聽罷點頭歎道:“這老兒一生最為剛強,他不是不信任我,而是凡事都不想麻煩旁人,所以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說著便仔細的翻看起那本道教書籍,半晌搖頭對無諍說道:“這不過隻是一本極為平常的道教書籍,並沒有什麽內丹心法,”無諍也點頭說道:“正是,而且夏侯師伯也研究過很久,但都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


    蘇年生將書本交給無諍說道:“你好好保存起來,日後說不定會機緣巧合,總有會解開謎題的一天!”說著便對無諍說道:“你父母可好?”無諍點頭說道:“他們生活的很好,而且身體康健,師父,我有時候很羨慕他們,能在山中無憂無慮的不問世事,遠離這你死我活的江湖!”


    蘇年生歎道:“是啊,你說出了我心中所想,我們多久沒有到山頂去吐納了!?現在一同去山上尋找你經雲師兄如何!?”無諍點頭說好,隨即二人出了院落,向遊龍峰頂走去。


    隻見天地玄黃,陰霾四伏,空蕩的山巒中傳來謝經雲聲聲的呐喊,忽然天空傳來一聲春雷,隨即細雨便柔軟的落了下來,蘇年生和無諍運起丹元,向山頂掠去,二人都使出劍氣護在身周,所以連一絲雨點都沒有淋濕衣衫。


    無諍見謝經雲正站在崖邊大聲呼喝,以圖一舒胸中的悶氣,無諍見罷頓時豪興大起,隨即也放聲大喊起來!蘇年生心中知曉無諍的苦悶,便由得他二人抒發,不多時兩人相視而笑,隨即坐在一株古鬆下歇息起來。


    蘇年生坐在石台的中間,對無諍說道:“你經雲師兄是不能再會伏羲宮去了,從此我這清虛穀中可要熱鬧了!你有什麽打算嗎!?”無諍思忖了片刻,便對蘇年生說道:“我想將心慈師姐臨終前的囑托辦完,把小倩送到昆侖山去!”


    蘇年生點頭說道:“那天龍門當真膽子不小,居然敢將那雪輪劍占為己有!那李懿也是忒不濟了些,怎麽輕易便被人擊敗在地,我見過他的伸手,怎麽也不至於被敵人捋去兵器!”無諍正色的對蘇年生說道:“師父!難道你忘了仙篆門的東方博嗎!?那仙篆門十分了得,便是連我師伯夏侯商也隻和那文沙海打了個平手,而東方博居然如此輕易的被人斬殺!”


    蘇年生沉吟了一會說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呢!?”無諍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玄乙門上代的恩怨!?”蘇年生聽罷對無諍說道:“我曾經聽聞我師尊火麟真人提起過,說我師祖紫雲真人收過兩個弟子,一個便是手創離天宗的嚴滄海!但是結婚中傳聞他早已仙逝多年,而且他活著也得有九十多歲了,想是也不能做出什麽事情。”


    無諍搖頭說道:“等我護送小倩回來,便先到離天宗去查探個究竟,而且到底那柄魔刀是如何到了韓山福的手中,此時一定和離天宗有關係!”蘇年生點頭說道:“好吧!等你完全康複了再說!”隨即看了看天色說道:“一會便要大雨傾盆,我們還是回去吧!”


    接連過了幾日,無諍便覺得自己的丹氣在蘇年生的調理下慢慢的恢複了,蘇年生不但神功蓋世,而且頗為懂得養生之道,無論什麽人的痼疾,都會被他的和藹和清虛穀的清淨調養得神精氣爽,便是連謝經雲也是功力大進!


    轉眼兩月過去,無諍身體已經完全康複,而且謝經雲不斷打探江湖上的消息,知道秦山和夏侯商已經戰死在伏羲宮中,眾人都悲痛不已,而白慕容居然托人將陸星羽夏侯商四人的骨灰送到清虛穀來,蘇年生見罷點頭說道:“這姓白的小子還算知趣!”


    如今似乎自玄乙門沒落以後,天下間玄門的紛爭少了許多,無諍便可以完全放心護送小倩去尋真父親李懿,但那昆侖山遠隔千山萬水,此去路途遙遠,蘇年生將自己積蓄拿出大半交給無諍路上使用。


    謝經雲見罷,頓時搖頭苦笑道:“師叔!你那點盤纏,便是連乞丐也不屑討要!”說著將前幾日下山劫來的金銀拿給無諍,蘇年生見罷臉色一沉,隨即不滿的問道:“你這錢財是從何得來!?”謝經雲忙笑道:“師叔放心,我劫得都是貪官汙吏的錢財,如今伏羲宮已經不給清虛穀提供錢糧,我們隻能做些別的打算了!”


    蘇年生搖頭說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說著將那包銀兩交到無諍的手中說道:“你經雲師兄的一片心意,你就路上慢慢用吧,切記不可浪費!”無諍忙拜謝了師父和幾位師兄,隨即朝山下走了去。


    李小倩向來就對無諍很有好感,如今終於能如願以償的和他獨自在一起了,但是自從玄乙門之變後,李小倩也懂事了許多,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嬌小姐。無諍見他改變了許多,也是暗自欣喜,但不知為什麽,他心中一直對傲雪難以忘懷......


    兩個人途中有說有笑,無諍也不甚覺得寂寞,這一日來到了一處州府縣城,無諍見一群人圍著牆上的告示正在指手畫腳的議論紛紛,便和小倩衝進人群觀看,小倩好奇的說道:“無諍師叔!畫上的那個人長得真像你啊!”


    無諍忙凝神向那畫上的通緝犯看去,隻見上麵寫著犯人名字張天寶,幾月前在陳州府殺害州府大人一家雲雲,無諍見罷大吃一驚,忙攜著小倩向人群外走了去,小倩不解的看著無諍說道:“師叔!你幹嘛那麽緊張啊!?那個人又不是你,你怎麽這麽害怕!?”


    無諍微笑著對小倩說道:“你知道我叫做什麽名字嗎?!我原來的名字就是張天寶!”小倩聽罷頓時目瞪口呆,隨即瞪大了眼睛說道:“啊!原來你就是畫上的凶手啊!?”無諍皺著眉頭說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你怎麽那麽笨啊!”


    說著朝客棧走了去,無諍見街上有很多賣的胭脂水粉,便仔細的挑選了一些。小倩見無諍如此心細的給自己買些胭脂,便紅著臉跟在無諍的身後,隨即二人進了客棧的房中,無諍進門時一直捂住口鼻,生怕被其他人發覺自己的樣貌。


    小倩見無諍打開那些胭脂水粉,便以為要為自己打扮,便不好意思的坐在一旁不做聲,卻見無諍詫異的看著她說道:“你快過來為我打扮一下!”小倩大聲說道:“啊!?原來你買這些東西是為了自己用啊!?”


    無諍嘻笑著說道:“我曾經在仙篆山時,傲雪姑娘曾經為我這樣打扮過,便連仙篆門的弟子也都騙了過去!哈哈,為了躲避官府的通緝,隻好喬裝打扮了!”小倩聽罷頓時沮喪著躺在了床榻上,隨即一躍而起,為無諍打扮了起來。


    片刻間無諍便成為一個秀氣的姑娘了,小倩看了呆呆的說道:“原來你做女人也這麽好看!”無諍聽罷不耐煩的說道:“我自己看著都惡心,但是為了護送你,隻好委屈我自己了!唉!”小倩馬上翻找起自己的衣衫來,無諍不解的問道:“你幹嘛!?”


    小倩指著無諍身上的衣衫說道:“你隻是麵上過得去,但是這衣裝仍舊是男子的!”無諍一拍腦袋,對李小倩說道:“我太粗心了,還是你想的周到!”忽然沉吟了片刻,隨即對小倩說道:“我不必換你的衣衫,若是途中禦敵,也縛手縛腳。我隻是裝作女扮男裝的樣子,定能騙過天下人的眼目!”


    說著換了一身公子的華服,小倩見無諍儼然已經是一個女子打扮的公子了,頓時拍起手來大聲叫好!忽然聽到客棧樓下一陣嘈雜,馬上無諍和小倩二人收拾起行囊,下樓去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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