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9


    夏侯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後居然要麵對的是自己親手教授並且帶大的徒兒!他本就性如烈火,哪裏能受到如此的奇恥大辱!白慕容三人已經將他身周的退路全部封死,夏侯商立即爆喝一聲,隨即揮出雙掌,將自己的火麟掌分別擊向身邊的三個弟子!!!


    白慕容見罷冷笑一聲,隨即大聲說道:“你如今沒有了稱手的火雲劍!現在獨自應對我們三人,還有什麽勝算呢!?”說著便立即運起自己的“九重玄虛之壁”,夏侯商的火麟掌立即被那氣壁抵消了全部的勁力!


    白慕容立即揮出自己的“驚天指”來,卻聽幾聲破空的響動,那強勁的指勁立即朝夏侯商的身上射殺去!這驚天指本就是他暗自修煉的絕學,便是連本門的師父夏侯商也毫不知情!夏侯商見罷立即鼓氣身上的麒麟劍氣,隨即身周的肌肉和骨骼喀喀的一陣輕響,那指勁爆射到夏侯商的身上,立即化去了氣勁!


    夏侯商大喝一聲,揮起自己的掌勁,正要向白慕容發起反擊,忽然一股極為炙熱的火焰向自己麵前襲卷而來!夏侯商心知這是盛烈的“九味真火”出手了!便立即閃到一旁,大聲對盛烈說道:“你這逆徒!也敢和這姓白的做出悖逆師門的事情!!!”


    盛烈仍舊彬彬有禮的微笑道:“師父!並不是我願背負這樣的罪名,而是你在我師兄幾人心中,根本就不配做這個掌門!我和白慕容所想略同,所以才不得已推翻你這樣冥頑不靈的老頭了!”夏侯商大怒,立即身周的劍氣向盛烈的真火襲了上去!立即將九味真火的氣勁崩散開來!頓時林中的草木都熊熊燃燒起來,不多時四周便一片黑暗!


    夏侯商極為氣忿,無諍端坐在一旁心中暗暗叫苦,他萬萬沒有想到玄乙門居然是這樣的後果,也明白了蘇年生曾經在黃龍江時,對樂心慈告誡的那一番話語,而且樂心慈在交換人質之時,用那樣的眼光來看白慕容,想是一定知曉白慕容的作為,但不忍揭發他罷了......


    夏侯商運行丹氣,想要用自己的麒麟劍氣瞬息間便將身周的三個弟子秒殺了!但忽然地上土地一陣顫鬥,隨即夏侯商的腳下立即陷出一個深坑來!若不是他閃避的快,早已被那深坑埋在了土地裏,隻見宋無量從容的閃到夏侯商的麵前,冷冷的看著他。


    夏侯商指著宋無量大罵道:“你一向為玄乙門盡心竭力,而且生性仁厚,為何也和這二人背叛本門!??”宋無量麵無表情的說道:“師父,我若是再這樣沒有條件的幫助玄乙門,那我富甲天下的財產便會全都失去,你一向便隻知我家財豐厚,但是若無盡的給玄乙門施舍,我也會傾家蕩產的!而且我背叛的並不是玄乙門,而是你這個獨斷專橫的人!”說著雙手一揚,地上的土地立即席卷著朝夏侯商撲了上去!


    夏侯商見罷立即爆喝一聲,用自己體內的丹氣生生的將那些卷來的厚土崩為齏粉!頓時水榭林中塵土飛揚,無諍無奈的坐在石桌前,一陣灰土襲來,立即把無諍吹拂得像個泥人一般,無諍一陣劇烈的咳嗽!試著運用自己逆行丹元的法子,想衝開穴道,但白慕容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居然絲毫沒有用處!


    白慕容冷笑著對夏侯商說道:“如今你身敗名裂,眾叛親離,還有什麽臉麵活在世上!?不如讓我們兄弟幾個送你去見我大師兄吧!!!”說著一拍腰間的烏雀神劍,一道玄黑色的劍氣立即朝夏侯商飛射而去!夏侯商閃身剛剛躲開,忽然盛烈的“龍煌斬”立即襲來,夏侯商躲避不及,立即右臂被那極為炙熱的真火灼傷,險些跌到在地上!


    宋無量見罷立即運行自己的玄法,將水榭林中的土地用禦土玄法向夏侯商身邊包裹了上去,那土地便似活蛇一般將夏侯商身體嚴嚴的包裹在當中!夏侯商一時難以脫身,而且他畢竟是年邁氣衰,居然片刻便被門下的三個弟子製住!


    卻見白慕容厲聲問道:“師父!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那麒麟璽綬你是交與不交!!?”夏侯商大聲喝罵,白慕容不再猶豫,立即將手中的青絲劍向土包中的夏侯商卷了過去!頓時土層中一陣玄光大作,夏侯商在裏麵被烏雀劍斬擊得血肉橫飛,片刻便沒有了生息......


    無諍見白慕容出手如此狠毒,頓時心中大驚,想不到白慕容的城府如此之深!他一直對白慕容心存好感,在陸星羽死後時也曾經想過,玄乙門能有白慕容的打理,一定會重振聲威,但此人心地之毒,下手之狠,實在令無諍驚懼不已!


    卻見白慕容動手斬殺了夏侯商,見夏侯商沒有了生息,便對盛烈二人點了點頭。盛烈對白慕容說道:“師兄!你下如此的重手,萬一他死了怎麽辦?那樣的話那本雲笈七籤的下落便問不出了!”白慕容冷笑著說道:“放心,這老兒身體硬朗的很,我若是不出重手處置他,難以泄我心中的怒憤,而且他也會輕易的脫逃出去!”


    說著便讓宋無量將那土壁放下,宋無量立即收了玄法,卻見夏侯商渾身泥土和鮮血混雜在一起,顫鬥著倒在了地上。白慕容見罷冷冷的對二人說道:“把他關進門中的大牢!”隨即走到無諍的身邊,無諍見盛烈二人和宋無量架起夏侯商向水榭林外走了去,便心中一陣焦急,卻聽白慕容和藹的對無諍說道:“師弟!隻要你答應,你我聯手,過不了多時,玄乙門定會成為天下第一大玄門之首!我的才華加上你的神功和天下盟友,不愁不能報得陸師兄和心慈師妹的血仇!”隨解開了無諍身上的啞穴。


    無諍吐了口氣,隨即搖頭說道:“慕容師兄,我向來敬重你,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心懷鬼胎的人......”白慕容聽罷放聲大笑,隨即展開雙臂說道:“這世界上誰人不如此!?要想必別人更強!不得已之時便要施展一些必要的手段!難道你還那麽天真的以為玄門中人都是行俠仗義,懲惡揚善嗎!?”


    無諍聽罷便閉起雙目不再理他,淡淡的說道:“師兄若是想殺無諍,便動手好了,我是絕不會答應和你一起統領玄乙門的。”白慕容歎息著搖頭說道:“我不急,給你一些思考的時間,你好好想想,我白慕容是真心的看的起你!”


    隨即又拍了拍手掌,卻見門中的那金機子奸笑著從林外走了出來,和幾個道人將無諍的手腳上都帶了鐐銬,無諍見那鐐銬上滿是符文,想必是白慕容怕無諍掙脫了開,找畫符的道人特意打造的。白慕容伸手解開無諍身上的大穴,淡淡的說道:“這鎖鏈能使玄門中人不能發揮自己的丹氣,師弟好好的思考一陣,過幾日我再去牢中探望你!”


    說著便和這些道人向林外走去,忽然從林邊閃出一個胖大的道人來,原來是玄乙門的弟子慶音子,隻見慶音子冷冷的對白慕容說道:“二師伯,你為何要將無諍師叔鎖起來!?”白慕容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忽然一道劍氣從白慕容身後的琴弦上發出,那慶音子立即脖頸上裂開一道血痕,隨即倒在地上死了過去。


    無諍見罷大聲對白慕容說道:“師兄!你居然連這門中的普通弟子也不放過!?”白慕容微笑著說道:“怎麽?!難道你忘了他當年將你打落山崖之事?!看來別人誇讚你宅心仁厚,當真不是虛的!”說著哈哈大笑,隨即自行向火麟殿中走了去,無諍被金機子等人押到了偏殿深處的大牢去了......


    金機子得意的對無諍說道:“怎麽!?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還不是被我押到牢中去!哈哈!”無諍聽罷沉默不語,金機子大怒著說道:“你啞巴了!?我和你說話難道你沒有聽見!?”無諍歎息著說道:“我剛剛到玄乙門伏羲宮時,便覺得這門中的弟子個個都生性剛強,原來是他們的主子心懷叵測!現在看來是不足為奇了......”


    金機子喝罵道:“少廢話!你就給我乖乖的在牢中發黴吧!哼!”說著將無諍推進了陰暗潮濕的地牢中,無諍此時心緒起伏,他多想自己從未遇見皮橫,也沒有經過這些世態炎涼啊......


    馬上狹小的鐵窗外,月色便升了起來,無諍靜靜的在牢中思索著陸星羽和樂心慈,心中又是一陣悲愴,忽然聽到牢中的遠處傳來一陣極為輕微的呻吟聲,仿佛地獄中的冤魂,無諍忙大聲喊道:“是師伯嗎!?”那人沒有回答,又過了片刻,一陣窸窸窣窣的鐵鎖之聲從那邊傳了過來,無諍又重複的問了一遍,仍舊沒有回答。


    卻聽夏侯商忽然歎息著說道:“我如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無諍忙大聲安慰著說:“師伯!你不要再說話了,我擔心你身上的傷口會......”夏侯商苦笑道:“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無諍聽罷便不敢再和他言語,生怕夏侯商身上的傷口發作,鮮血流盡而死。


    卻聽夏侯商說道:“姓白的說的對,我不配做這玄門中的掌門,若是你師父蘇年生和解軒轅做了,想必也不會招來今日之禍......”無諍聽罷說道:“師伯!白師兄若想做掌門,我們便讓他做好了!等我們有機會逃出去,我們便回清虛穀去,從此再也不問江湖世事,你和我師父快快活活的隱居,不是更好!?”


    夏侯商聽罷苦笑道:“你還叫那畜生師兄,看來你是個念舊的人啊......”無諍聽罷沉吟不語,夏侯商又對無諍說道:“我夏侯商生平除了性情火爆外,實在沒有什麽優點能與你師父和解軒轅相提並論,當年我為什麽沒有將掌門的位置交給你師父呢!?看來我還是有私心啊!哈哈!”


    無諍忙安慰他說的:“師伯!你也了解我師父,他老人家向來與世無爭,那時門中又出現了那樁懸案,也隻有你能負起玄乙門的重任!”夏侯商歎息著說道:“當年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極力指證解軒轅,今日看來,很多事情都有疑點,一定許多事情的背後都有一個人在操縱著天大的陰謀!”


    無諍點頭說道:“我曾經在影焰門的時候,步影軒曾和我提起,影焰門的弟子從未見過掌門的真麵目,而且我和解師伯在仙篆山的時候,他的那柄魔刀失去了蹤跡,在當夜門中的東方博便被噬魂魈斬殺了!這種種一切都說明是有人一直在栽贓陷害玄乙門!”


    夏侯商聽罷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隨即便對無諍說道:“看來是我錯怪了解師兄!不過我現在被囚禁在這裏,想見他一麵和他道歉,想必是毫無可能,日後你能逃脫出去,便代我問候他......”無諍大聲說道:“師伯!將來我們一定會逃離此處,你不要如此悲觀!”


    忽然眼前一亮,隨即夏侯商居然用內息將身邊的一些柴草點燃,無諍拚命的將腦袋伸出囚牢,向遠處的夏侯商看去,隻見他渾身是血,癱坐在牢中的地上,夏侯商苦笑著對無諍說道:“我的手腳筋脈都被那姓白的畜生斬斷,日後出了這裏,也不過是個廢人,更別說無法離開......”


    無諍見師伯如此慘狀,頓時流下淚來,隨即大聲說道:“請師伯放心!我一定會將你救出這裏.....”忽然夏侯商低聲對無諍說道:“你可知道那些妖人前來我玄乙門所為何事?!”無諍聽罷不解的說道:“想吞並玄乙門,然稱霸玄門!”


    夏侯商搖頭歎息著說道:“睡吧!很晚了......”無諍聽罷心中不解,隨即便感覺一股極為疲憊之意襲來,便倒在牢中的柴草上悶頭大睡起來。


    第二天天剛剛發亮,隻聽牢門被人打開,隨即白慕容從外麵和金機子走了進來,無諍忙大聲對白慕容說道:“我秦山師兄現在怎麽樣?!”白慕容淡淡的說道:“放心,他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昨夜睡的還好嗎!?”


    無諍聽秦山平安無事,自己便稍稍鬆了口氣,隨即暗自慶幸宗平和落雨已經離開了伏羲宮,便不再理睬白慕容,白慕容端過金機子手中的飯食,無諍見那酒菜極為精美,卻見白慕容滿臉堆笑的說道:“師弟昨日鏖戰辛苦,今日我帶好酒來了!”


    說著示意金機子給夏侯商端去一份,夏侯商冷哼一聲將頭扭過去,毫無進食之意,金機子也不敢多說,隨即白慕容端起自己的一份酒菜,擺在無諍的檻門外,舉起酒碗對無諍說道:“師弟,你我二人有多久沒有痛飲了!?”


    無諍思忖了片刻,便回答道:“有半年了吧......”白慕容捧著酒碗大聲說道:“我向來敬重你,現在敬你一碗!”隨即仰頭一飲而盡,無諍也跟著喝了,白慕容便微笑著說道:“還記得我們前去談笑亭的事情麽?我們一同受了那黃公權的陣法!”


    無諍點頭說道:“記得,那時我剛剛和你學琴,但很久沒有練習,想必手法生疏了許多。”白慕容聽罷立即從身後拿出那古琴,隨即在無諍身邊撫奏起來,頓時牢中空氣緩和了起來,窗外的餘輝映射著悠悠的琴聲,無諍心中思緒起伏,忽然沉聲對白慕容說道:“師兄,你把我和師伯放了吧!我保證以後推出玄門,和師伯去清虛穀隱居,從此便絕不回來血仇!”


    白慕容微微一笑說道:“師弟切莫做聲,等我撫完這曲,我們再談正事!”無諍聽罷便舉起酒碗,自己飲了一碗,片刻的時間,白慕容奏完一曲,無諍點頭說道:“師兄的琴藝還是如此精美,讓人不由得神氣爽快!”


    白慕容得意的說道:“我若是離了你這知音,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無諍,和我一起共創玄門盛世吧!玄乙門缺少你這樣的人才!”無諍聽罷便舉起酒碗敬了白慕容一盞,白慕容見罷忙跟著飲了,隨即無諍淡淡的說道:“師兄,我這是最後一次和你飲酒了,我是絕不會答應你的,以後你也不要拿這些好酒好菜來,我若一日離開這裏,便也和師伯一樣,絕食在這地牢中!”


    白慕容聽罷,臉上微微變了變色,隨即大笑著起身,凝視著無諍說道:“師弟!我白慕容有的是耐心!過幾日我再來,”說著走到夏侯商的身邊,冷冷的說道:“我讓門中弟子現在搜查伏羲宮的各個角落,等我搜出了麒麟璽綬,你便沒有什麽活著的價值了!”


    夏侯商一言不發,隨即白慕容朗聲大笑著朝門外走了去,金機子忙收拾了地上的餐具,立即跟著白慕容朝牢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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