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12


    胡不違一見那年輕人身上粘著的東西,正是自己在山中所置下的玄符,原來落雨伏在山坡上,見無諍情況危機,忽然計上心來,將沾有玄符的崔久保用法術擲向那靈鬼。那靈鬼一觸碰崔久保,便立時被定在原地,被玄符收了魂魄。


    無諍見這靈鬼停住了攻擊,以極快的速度出劍將那胡不違製住。胡不違看著脖子上架著的劍芒,不屑的撇了撇嘴。無諍厲聲的說道:“馬上將我朋友的玄符解了!不然我就地格殺了你這妖人!”


    胡不違冷傲的說道:“就算你不用這劍逼迫我,我也會解了那玄符,你沒看我養的那鬼畜也被玄符定住嗎?”說罷口中催動法咒,在懷中取出一個桃木符,往崔久保的身上扔了過去。


    那桃木符砸中玄符,閃爍著的靈火立時泯滅。崔久保瞬間緩解過來,一下便癱倒在地上。嘴裏還呢喃的說道:“崔大俠道法高深,你們這般妖人快快受伏吧!哎!?怎麽回事?我怎麽坐在地上了?”隨即轉過頭一眼便看見那體形如山的靈鬼,頓時大聲叫嚷起來。


    那靈鬼也是剛剛緩解過來,聽到久保這一聲叫嚷,也是驚嚇的慌忙伏在地上。那鬼怪回過神來,見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便又咆哮著向久保撲了過來。張開血口,轉眼間將久保吞了下去。


    落雨這時也在山坡上躍了過來,一見久保被那鬼怪吞下,頓時驚的目瞪口呆,無諍也是焦急萬分,大聲對胡不違喝道:“你趕快將我朋友從那怪物的肚裏救出來!”


    胡不違說道:“我隻能禦使這鬼靈,但若是什麽東西被它吞了下去,那隻有燒香祭奠的份兒了,它那腹中乃是通往幽冥府邸的通道,一旦人被這東西吞了下去,那便是沒救了!”


    無諍正心急如焚,忽然聽那鬼物的肚子裏一陣作響,隨後那鬼怪便癱倒在地上,張開血口向外一噴,頓時臭氣難當,腥膻襲人!


    隻見崔久保被那怪物安然無恙的噴了出來,便又得意的在地上爬起,雙手叉腰大聲說道:“就憑這東西,還想將老子做他的夜宵?也不看看我崔大俠是何許人也!哈哈哈!”


    無諍見連自己的飛劍都奈何不了這鬼物,卻被久保輕易的擊破,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好奇,隻見胡不違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說道:“這...這不可能!你不是人!你...你不是人你!”


    久保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我在那東西的肚子裏先用‘顯身水’塗了它的內髒,又施放了摻滿靈符的蝦蟹彈,那怪物實體一現,禁受不住我靈符的逼迫,便隻有乖乖的俯首的份兒啦!”


    落雨走到久保身邊,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讚許的說道:“有你的!我還擔心你被這東西吞到閻王老子那裏去呢!”


    胡不違一見自己多年蓄養的靈鬼,便這樣被這三個人所糟蹋,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起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無諍大聲說道:“喂!你這妖人,別在裝死了,趕快帶我們去尋找那些受困的玄乙門中人吧!”


    落雨走上前來,大聲說道:“你叫做什麽?這山穀中到底有多少像你這樣的敵人?你若不從實招來,我便割了你的耳朵!”


    那胡不違又撇了撇嘴,神情多有不屑。隻見落雨回身在久保的腰間拿出一柄短刀,飛速的在胡不違的耳邊割下一小片來。


    胡不違忍不住疼痛的捂住耳朵,急忙說道:“哎哎哎哎哎哎!還望女俠手下留情,我告訴你們便是了!千萬不要再割了!”原來這胡不違生的也是一表人才,一生中也有無數的女子為之傾心。但此人向來薄幸,憑著自己的英俊灑脫欺騙了無數女子的感情,這時若是讓人割去令他感到引以為豪的五官,那真是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便老實的拱手向落雨說道:“我叫胡不違,敢問這位女俠怎麽稱呼?”落雨用力的向他身上踹了一腳,不耐煩的說道:“你哪來那麽多廢話?!讓你說你便快點說!套什麽近乎!”


    胡不違連忙笑著對落雨說道:“別別!小人叫胡不違,乃是離天宗門下金劍冥神元靈祖的弟子,這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藥王門下的藥師婆子,還有一個乃是神豬門的掌門晁荼寺!我們三人隻照看這山穀的南麵。另外幾側另有人在那駐守,不過是何門何派在下便不知了。”


    落雨與無諍對望了一眼,無諍略微的點了點頭,暗示胡不違說的還算事實。


    落雨又大聲問道:“你可知道剛才那個婆子與那肥豬往何處去了?”胡不違答道:“似乎東北方向發現入境的敵人,她們二人前去尋找,我才趕過來獨自駐守在此!”


    落雨示意胡不違前麵帶路,自己握著短刀抵在他身後。無諍剛要隨胡不違往那東北方向走去,忽然想到廟宇中那個女孩,心中擔心她被那晁荼寺夜晚烤來吃了,便飛速的衝進廟中,將那女孩用自己的衣袍裹緊抱了出來。


    落雨一見,大驚失色,隨即便嗔怒的說道:“這女孩是誰!你快把她放下!我不準你碰她!”


    無諍頓時臉色尷尬,便解釋說道:“我也不知這女孩是誰,我擔心一會那晁荼寺回來將她吃了,所以便想將她一同救離此地。”


    胡不違在一邊插話道:“這小妮子乃是西華山鐵獄頭陀的幹女兒,那頭陀無親無掛,但對她卻是疼愛有加,但這女孩一心想要離開西華山,無奈卻始終被那頭陀掌控,唉,如此美色,真是暴殄天物啊!哎呀...!”隻見落雨在他身後用刀柄捅了一下胡不違的後腰,示意他閉嘴。


    無諍說道:“原來如此!如果將這女孩救出此地,那也算是行了一件俠義之事。”說罷便向前走去。


    落雨看了,便又氣惱起來,大聲說道:“張無諍!你快將她給我放下!”無諍麵中頗有難色,回頭答話道:“她如今處於昏迷,隻能這樣將她扛著走了。”


    崔久保看落雨吃起醋來,隻好走過來說道:“好了好了,這樣的苦差事,還是我崔大俠幸苦一點吧!”說著從無諍手中接過那女孩,隨著胡不違往那樹林走去。


    幾人走了半晌,久保大聲說道:“我不行了!無諍快來換我吧,這女孩好重!”無諍正要接過那女孩,隻聽落雨在一旁陰笑著說道:“是嗎?那要不要我來幫你們扛一會啊?!!”久保看落雨神情獰猙,隻好說道:“算了!還是我堅持一下好了......”


    眾人穿過那片陰暗的樹林,走了半晌,忽然前麵豁然開朗,眼前勾勒出一副絕佳的山中夜景。久保見這遠山夜色,頓時方才在那廟宇前的悶壑一掃而去,便連扛著那女孩的疲勞也一時不見了。正要開口講話,忽然無諍臉色沉了下來,低聲說道:“快看前麵的山下大道!”


    隻見那豁然的山路間,星星點點的滿是那漂浮的玄符。那路中央幾十個被那玄符攝定的道人在那癡癡的站著,仿佛僵屍一般。美麗的山間景致隨著這一幕也變得詭異起來。


    無諍縱身躍到道旁查看,隻見路中間有幾道深深的轍印,想是裝乘財寶的大車,如今已早就不知去向。有幾十個道人因為反抗,被砍殺在路的一旁,情形甚是慘烈。


    無諍正要喊那胡不違過來解開那些玄符,卻聽到山路的一處壕溝有輕聲的呻吟聲,急忙掠過去查看,隻見皮橫身中數處飛劍,在那坑中喘息。


    無諍急忙將他扶上了路中,伸手拿出一顆黃石丹喂了皮橫服下。過了片刻,皮橫才微弱的開口說道:“多謝少俠,你要快去通知趕來救援的玄乙門人,這裏有...有奸細!”原來皮橫與無諍一別多年,如今無諍已是堂堂的俊朗男兒了,哪裏還有當年孩童的模樣,皮橫一時也認不出來。


    無諍看了皮橫,想起當年在仙霞山中為了救自己與父親,他苦苦攔下那吳餘生的情景,便激動的說道:“皮師兄,你仔細看看,我是你的無諍師弟啊!”


    皮橫聞聽一愣,便仔細看了無諍,強笑道:“原來是師弟回來啦,好,好,幾年不見,你長得這般英俊了...”


    無諍急忙伸手向他身上摸去,想給他喝一些酒,來緩解身中的苦楚。皮橫笑道:“我早已將酒戒掉了!”原來皮橫自從在伏羲宮後山思過後,自此立誌戒酒,此時早已沒有酒癮了。


    這時落雨與久保也趕了過來,落雨看了看四周的情形,便對胡不違厲聲說道:“趕快將這些道人的玄符解了去!”


    胡不違苦著臉說道:“女俠,不是胡某不從,隻是這裏的玄符與剛才那玄符不同,不是胡某所為,所以我亦解不得這符咒!”說著將解符的法門試演了一番,那些道人仍舊是絲毫不動。


    無諍心下焦躁,向四處望去,隻見空闊無邊的山野,除了這些人在場,再無一個影子。久保將那女孩放在地上,搖了搖頭說道:“崔大俠就要累死了,怎麽這女孩吃了什麽寶貝麽,怎麽這般沉重,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起來。


    忽然從遠處走過來兩個身影,無諍看罷不禁大喜,大聲喊道:“經雲師兄!我們在這裏!”原來那兩人正是謝經雲與那白蓮門的掌門君師要。


    謝經雲急忙跑到眾人麵前,無諍將方才發生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謝經雲點頭說道:“目前我們進入西華山地域的夥伴,總算聚齊了幾個。當下之際還是要盡量尋找我們途徑這裏的財物為要!”


    無諍方知玄乙門不似那明王府的官邸闊綽,畢竟是世間教派,宮內聚集了許多的劍俠,為了支出日常巨大的開銷,便將那宋無量的商鋪財物皆數運送到宮內。這財物卻是萬不能用那傳越法門來運送。玄門禁忌中,傳送禁忌有三:第一法礙便是金銀財物,其二是官門印信,第三乃是遠離大陸的海域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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