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2


    三人往那山崖方向走去,路上無諍問崔久保道:“崔大哥不是回這崖邊了麽,怎麽又折回來了?”


    崔久保說道:“我忘了向雨姐姐要一些鹽巴,便折返回來,誰知我剛靠近房子,就看見那兩姐妹不懷好意地在屋子前商議對策。我便去那海邊找了一些臭魚爛蝦,想趁她們不備,嚇她們一嚇,但沒想到能幫上你們的忙。”


    隻見那海崖上崎嶇巍峨,與那大陸中的山崖峭壁又有不同。三人攀向那崖頂,無諍望了一下,對落雨說道:“此處雖說甚好,但若那姐妹兩人一旦找到這裏,我們卻連那下去的退路都沒有了。”


    落雨微笑道:“想不到你想的還挺周全,這裏是她們姐妹的禁忌之地,她們不會尋來,我們暫時可以在這裏避一避風頭。”


    無諍披散著頭發,站在海崖上放眼望去,隻見天邊的黑雲已經逐漸散去,空中又湧出了無垠的碧藍。想起這些天所經所遇,實是驚心動魄,在腦海裏久久盤旋難卻。也不知道聶清遠那些人等生死如何,心中不禁戚然起來。


    崔久保在那崖洞招呼無諍,三人進了裏麵,無諍見這崖洞雖說簡陋,但卻掃灑的十分幹淨。無諍見崔久保如此邋遢,但居處卻又是一般模樣,臉上便露出奇怪的表情來。


    崔久保知道無諍所想,便不好意思笑著說道:“平日裏我都是邋遢慣了,多虧雨姐姐閑時來幫我打掃,你說,雨姐姐是不是天下間第一的大好人?”無諍剛想誇耀落雨一番,但想到在密室裏的情景,落雨似乎不願聽那阿諛奉承之言,隻得默默的點了點頭。


    落雨淡淡的笑了下,便說道:“將你帶回的米下鍋煮了,張兄弟一定是腹中饑餓,我們一起做頓午飯如何。”崔久保拍手稱是。三個人生火架鍋,守著火堆聊了起來。


    無諍問道:“落雨姐姐,我看那姐妹二人十分了得,小小年紀,卻是玄門中的道法劍術樣樣精通,便連我那師門中的師兄也是不及。但你隻那麽玉簫一揮,便把她們的飛劍收了進去,到底是用的什麽法子呢?”落雨說道:“這玄門中的道法劍術,並不是憑本人的努力修煉便能成就的,一個人若是資質平常,便與那些天資絕利之人不能相匹,那逐雲戲雪便是伶俐如此,功法修學自然神速。其二便是有仙家的寶器,再加上自身稟賦非凡,神精氣沛。我雖說身體孱弱,但師傅贈我這玉簫,乃是海中寶鼎珊瑚所造,那兩姐妹的飛劍丹氣不足,那飛劍便也勢弱。若是丹氣精銳,便是連我也不能與之抗衡。所以練劍之人若是丹元不足氣蘊未成,萬不能急於成劍。”


    無諍略有所思,對落雨說道:“我自從別了爹娘後,一直隨師傅學那吐納之法,想是師傅要我們周天圓滿,再煆就劍術。”


    落雨搖了搖頭說道:“玄門中人有誰不知白發道人厚德仁善,他不教你劍法,想是你根基淺薄,也是不願自己的門人到江湖中去做那屠戮生靈之事吧。”


    這時崔久保看粥飯煮好,便給落雨一人盛了一碗。無諍一連幾日都寢食難安,雖說極其饑餓,但在落雨麵前,也吃的彬彬有禮。


    崔久保可不管那些,隻見他風卷殘雲一般,吃完了一碗又一碗,最後見無諍兩人一碗都沒有下肚,而鍋中已經見了底了,便歉然的問道:“你...你們還...還要不要一些...?”無諍和落雨都搖了搖頭,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崔久保見兩人不再添飯,當下也不客氣,於是使勁的刮起了那鍋底。


    吃過粥飯,崔久保對二人說道:“我去那崖下用海水將炊具洗刷一下,你們在這先聊。”說著轉身出了崖洞。


    無諍見洞中又與落雨一人獨處,心中再次的緊張起來。隻見落雨往崔久保的床鋪上坐去,示意無諍也一起坐下歇息。


    無諍坐在她的身邊,隻覺得落雨香氣襲人,吐氣如蘭,頓時心猿意馬,神不守舍。忽然想起那皮橫道人,又想到白發道人的叮囑,驀地心生慚愧。落雨見他臉上表情怪異,便以為他多日連遭劫難,早已心疲力竭,於是細聲說道:“你在這裏躺下休息一會吧。”


    無諍聽了,心想我堂堂男兒,又沒做那越軌之事,便是躺在她的身邊,又如何不可?翻身就向那床鋪中躺了過去。


    落雨坐在他的身旁說道:“我師傅已經在這海域之上,不日便可歸來,那時我們也不用怕那對姐妹了,你安心在這裏修養吧。”


    無諍仰著頭說道:“姐姐是如何知曉的?”落雨便把那白頭鳶身上的紙卷從袖中拿出給他看。原來這島中的九曜神尼已經在回島的途中。路上似乎遇到了事情,所以耽擱下來。


    無諍問道:“看來你世尊也是修道之人,想是不在我那師傅之下。”落雨抿嘴笑道:“她老人家在劍俠中卻是女中豪傑,隻是秉性與常人有些異處。”


    無諍見她一笑其美無倫,便癡癡的看著她說話,不由得心醉神迷,妄想著時刻都能與她在一起。


    忽然崔久保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大聲說道:“不...不好了...島中有生人闖進來了!”


    無諍聽了,身上的疲憊全無蹤跡,驀地從床鋪上坐了起來。落雨從容的問道:“久保,你先不要著急,慢慢坐下來說,這島中雖不是什麽皇家貴地,但有那兩姐妹在望海軒那邊守護,外人也是望而卻步的。”


    久保擦了臉上的汗水說道:“你們二人快隨我到崖上觀看!”說著便轉身出了崖洞。


    無諍與落雨緊隨其後,隻見外麵海天一色,沙鷗翔集,已是碧遊萬裏。崔久保指著那入島的海口方向,三人遠遠望去,卻見一隻龐大的海黿,背上仿佛馱著三人,往海島這邊遊來。


    落雨緊皺眉頭,歎怨道:“幾日不見這靈黿,原來又去做那糊塗之事。當真是惹禍的根苗!”


    無諍見那巨龜背上的人影恍惚在哪裏見過,但是相隔遙遠,目力所及已是模糊不清,想要辨認卻又是難上加難,隻得對落雨二人說道:“落雨姐姐,崔大哥,我們還是下去查看一番為好,若是一些在前日海難中落魄之人,我們也好施與援手。”


    落雨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中險惡之事,難測難料,我們還是做那最壞的打算吧。久保,你與無諍先往那靈黿的來處等我,我回望海軒中做些準備,切記!萬不可輕舉妄動!”


    無諍與久保飛速的去了。無諍自從在山中練就那飛山涉水之術,行起路來一般的孩童早已難以逾越。隻一刻的功夫,崔久保便被無諍遠遠的落在身後。


    不一時,無諍來到那島前的椰林處,翻身躍上了椰樹頂,靜靜的查看起來。崔久保這時才趕到近前,一屁股坐在樹下喘起氣來。


    對樹上的無諍說道:“你小子吃了那豹子爪了,怎麽跑的這般爽快!”無諍用手指在嘴唇上噓了一下,示意久保也爬到樹端。崔久保又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戰戰兢兢的爬到另一顆椰樹上麵。


    隻見那靈黿緩緩的爬向海岸沙灘,便不再往前行進一步。無諍仔細的看向那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靈黿乃千年神龜,在海中經年吸取靈氣精華,已是蛻若神明,每當海潮大起大落的時候,便都會入那海中挽救落海的商旅行人。


    前日無諍與一船人遭遇浪嘯,那巨人烏雄,七玄道人,都被它銜在口中一一救起,後在漂流之際又遇到苦撐浮木的傲俠。加之身形巨大,簡直比那海中的行船還要安穩。便馱著這三人,往這島中遊回。


    七玄道人首先在那巨黿的背上跳了下來,隨後是那巨人烏雄與那明王府的傲俠。隻見那靈海黿龜正慢慢的爬在沙灘上,已是疲憊不堪。


    那七玄道人喝道:“辛虧了這巨黿,我們才能從海中存活下來,我七玄道人一向知恩圖報,不給你點補償怎麽能行?”說著烏雄使了個眼色。


    隻見那烏雄怒吼一聲,雙手抓住那巨黿的巨殼,高高舉過頭頂,猛地向海灘的一處掀了過去。那老黿年事已高,本就行動遲緩,被這怪力一掀,頃刻便遠遠的飛倒在沙灘之上,四腳朝天,無論怎麽掙紮,也是難以翻過身來。七玄道人三人見了,在那邊哈哈大笑。


    無諍看了,心下惱怒,心中咒罵著這些以德報怨之人。隻聽那七玄道人囂張的說道:“如今我們已是身處靈龜島中,你們二人助我奪了那寶刃,傲俠賢弟,回到明王府,我定會在小王爺麵前多多替你說話!也會為烏雄兄弟多尋求些美女金錢!聶清遠那王八蛋!可沒咱們這般命好,早就做了那水族的果腹之物了!哈哈!”


    無諍耳中聽到“明王府”三字,頓時腦袋嗡嗡作響,丹田中似有一股無明業火熊熊燃燒!想到那仙霞村便是慘遭明王府的屠戮,隻歎自己年幼道淺,原來這般人卻是那府中的鷹犬爪牙。恨的無諍牙齒咬的喀喀做響。


    崔久保見無諍情緒激動,便小聲的嘀咕道:“張兄弟,你難道認識這些人麽?”無諍隻顧心中的仇恨,哪曾聞聽崔久保的言語。


    崔久保正要說話,忽然那海灘上一陣躁動。隻見那逐雲姐妹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七玄道人眾人麵前,大聲嗬斥道:“你們是哪裏來的妖人,為什麽要將我家的靈龜掀翻在地!?”


    七玄道人聞罷,陰陽怪氣的說道:“這靈黿少說也有上千年,你們二人小小年齡,卻口口聲聲說是你家之物,不怕讓人笑話嗎?”


    逐雲厲聲說道:“分明是你們幾人遭遇海難,這靈黿將你們救下,你們卻恩將仇報,如此戲弄於它!你可知這島主為何人?敢這樣在此處撒野?!”


    七玄道人也不勢弱,大聲說道:“若不是看你們兩個是黃毛丫頭,道長我早就持手中的寶劍,將你們訓教一番,還能在此處聽你們囉嗦?將你們島主速速叫出,將那解魔人的魔刀交還與我,便不與你們計較!”逐雲早就聽的不耐煩,揮手便是飛劍出袖,眨眼便向七玄道人射殺過來。


    七玄道人極快地抽出佛光劍來,揮手一格,“箏”地一聲,那飛劍便被格擋回去。隨即尖聲怒道:“今日便叫你們兩個臭丫頭葬身這劍下!”


    逐雲大聲說道:“戲雪!這道人看來十分了得,我們要互為犄角,免得被這妖人占去便宜。”戲雪隨即答道:“知道!”


    隻見沙灘上頓時劍影紛飛,寒光滿地。那姐妹二人的飛劍一劍快似一劍的往那七玄道人身周攻射過去。


    七玄道人惱羞成怒,手中拈了一個法訣,那佛光劍忽地似有了生命一般,向逐雲二人飛射過去。逐雲二人的飛劍卻斬在他周遭幾尺之內,就再也不能靠近七玄道人。


    隻見那佛光劍澄光大盛,晃的眾人都眯起眼睛。逐雲忽然想到落雨的玉簫還在自己的手中,便想用那玉簫收了那佛光寶劍。慌忙用玉簫拋向那飛射而來的劍身。卻聽一聲炸裂,那玉簫被劍氣損成了兩段,劍勢卻仍沒有停留下來,依舊飛速斬向逐雲的胸前。


    戲雪眼見逐雲危險,便大聲喊道:“姐姐!雙劍合璧!”逐雲這才醒悟,急忙將那道黑光召回,與戲雪的飛劍纏在一處,來抵擋那佛光劍。兩處劍勢撞擊在一起,海灘上頓時一聲巨響,形成了一個偌大的氣圈,一片雲氣漸漸的隨之四散開來。


    崔久保在樹上定睛觀看,隻見逐雲二人已是跌落在沙灘之上,那兩道飛劍也折損了。


    七玄道人在一旁放聲大笑,持著那寶劍,慢慢的向姐妹二人走了過去,眼看便要血濺當場。


    忽聽到一陣怒嘯,隻見無諍從那椰樹上站了起來,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連珠似得將那些堅硬的椰果拋向七玄道人。


    那七玄道人隻顧得意,卻沒想到附近樹梢上還有人在。被那堅硬的果殼接連砸了幾下,腦袋上馬上腫起了大包。那巨人烏雄見是無諍在那作祟,便踏著大步往無諍的方向走來。


    無諍見了,對崔久保喊道:“用椰子砸他!”兩人抄起樹上的堅果,拚命的朝烏雄身上拋去。那烏雄卻毫不在意,一些椰子打在他的前胸麵頰上,也隻當全然不知。頃刻便來到無諍二人的樹下,揮起那鐵鉗般的巨手,分別攥住無諍與崔久保所在的樹身,大聲咆哮。


    無諍與崔久保頓時感覺身體不穩,那樹根竟然被烏雄拔地而起!!!這巨人將撥出的雙樹隨手亂舞,無諍與崔久保二人也被這怪力甩下了樹端,摔落一旁。


    那七玄道人在一旁被無諍用椰子打的惱了,厲聲說道:“將那兩個小崽子撕碎了喂魚!”那烏雄便要上前逞凶,卻見崔久保抓起地上一把海沙,忽然往烏雄的雙眼拋將過去。


    烏雄雖是蠻力無比,但行動遲緩,被這沙子揚了個正著,咆哮著閉起眼睛四處亂打。無諍與崔久保飛速的閃到這巨人的一旁,忽覺身體一緊,隻見傲俠揮動著一條條鋼繩纏縛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覺得苦痛難當。崔久保忍不住被那繩子鎖的嚎叫了起來。無諍也是掙紮了幾下,便再也掙脫不動。


    七玄道人一看兩個男孩被製服,便獰笑著對地上的兩姐妹說道:“你們的島中看來是不在島中,你們二人把那解魔人的魔刀交給我,我便放過你們兩個丫頭一命,如何啊?”


    逐雲對著七玄道人的臉上用力的唾了一口,大聲說道:“不要說我們不知那魔刀在何處,便是知道,也不告訴你這潑皮無賴!”


    七玄道人揮手便是一劍,將逐雲的一條腿刺的鮮血直流。逐雲強忍疼痛,戲雪在一旁大叫道:“你這妖人,要殺便殺了我吧,不要去傷害我姐姐!”那道人轉身走到戲雪身邊,陰笑道:“即是這樣,貧道便成全你!”隨即提劍向戲雪的臉上刺去。


    忽然一個柔美的聲音大聲說道:“放了她們,我便將這魔刃交給你,怎麽樣!?”


    原來落雨不知什麽時候,雙手抱著一個裝有兵器的長布包袱,淡定的站在眾人麵前。落雨看了看無諍,對他使了個眼色。那七玄道人聽罷,便雙眼放光,停手對落雨說道:“好,好,算你這丫頭識相,把那魔刃給我扔過來,這兩個臭丫頭便交還於你罷!”


    落雨忽然將手中的包裹遠遠的拋掛在了一處椰樹上,那七玄道人見罷,也不管那逐雲姐妹,飛也似地躍到樹上,奪那包裹。隻聽落雨從身後拿出一物,猛然間扔給無諍,無諍強忍身上緊縛的鋼繩,伸手接住。


    落雨大聲喊道:“快用這魔刀剖開繩索!切記千萬不要將刀身從那鞘中撥出!!”但畢竟說的慢了些,無諍接刀在手,便抽去那鞘身,忽然覺得腦中膨脹,身心欲裂,意念中所思所想都是仇恨殺伐,便痛苦的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傲俠見落雨使詐,便立刻收緊那鋼索,想當下勒死崔久保與無諍二人。崔久保被那繩索縛住,早已是疼痛難當,忍不住哀嚎不停。


    傲俠見無諍低頭沒了生息,以為筋脈俱斷,已然是活生生的將他勒死。誰知突然那鋼索在無諍的身周段段折落,心下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鋼索乃是天山的雪蠶絲所製,比平常的鋼鐵還要堅固十數倍。怎麽一個小小的孩童,卻能用內息將鋼索崩裂?


    傲俠正在驚異之中,隻見那烏雄咆哮著向落雨衝了過來,落雨身上沒了那玉簫,又道法衰微,隻能四處躲避。


    刹那間便覺一個矮小的身影攔在了烏雄麵前,那烏雄雙眼方才被那海沙所迷,見是無諍披散著頭發站在自己麵前,更是大聲咆哮,揮舞著雙拳向他打壓下去。


    無諍突然抬起頭來,落雨見他雙眼赤紅,身上手臂青筋暴露,持著那魔刀,仿佛地獄中的使者一般,不由得心下也駭懼起來。


    隻見他向著那烏雄的巨型手臂掠了過去,刹那間便閃身一旁。那烏雄撲了一空,卻隱約感覺雙臂微癢,繼而疼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從身上掉落了下來!鮮血噴湧的海灘上麵四處都是!


    無諍回轉過來,對著那龐大的身軀,野蠻地揮動那柄屠刀,隻見血肉紛飛,皮脂淋落,那烏雄的嚎叫聲慣穿了海麵。傲俠見了這修羅似的場麵,頓時收回手中的鋼繩,慌張的正要逃離海灘。


    卻見無諍已經攔在他的身前,揮手一刀便削去了他的一條膀臂,傲俠大聲嚎叫,捂著噴血的傷處,往後麵退了過去。


    那七玄道人在樹上剝下布裹,卻見裏麵是一隻普通的木劍,心下頓時惱怒起來。還沒等縱身下去,場中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七玄道人看轉眼間已經有兩人殘損那魔刀之下,也是一陣驚懼。忙拈了劍訣,那佛光劍飛也似地射向無諍的身邊。無諍持著噬魂魈,眼見便要將傲俠割裂於此,哪知那佛光劍向他身後飛插過來!卻見那噬魂魈好似知曉那劍的來處一般,無諍不自覺的回手格擋,頓時海灘上一聲爆響!那佛光劍觸碰到了魔刃,霹雷一般地斷成兩半,淬煉幾十年的仙家之物,便被毀於一旦。


    無諍雙眼炙紅,往那七玄道人的處所望去,揮刀便是一擊,整個海麵頓時浪濤飛湛,海水四濺,一排排的椰樹都隨著魔刃的刀氣轟然倒塌。那七玄道人也從樹梢上跌落下來。在場的那雙姐妹與落雨都被這情景驚的呆如木雞!隻見無諍紅著雙眼,往那七玄道人的身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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