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沒等柯南看清,幾名警官便從樓梯間蹦出,以強人鎖男的姿態一起壓製住那個倒地的白衣身影。


    目暮警官圓滾滾地緊隨其後,氣喘籲籲,朝病房內揮了揮手:“黑門老弟多謝啦!”


    “不用謝。”黑門遙夜抬手打了個招呼,繼續閱讀起手中的書本,仿佛那強力的一擊隻是樂於助人。


    正當柯南以為此事翻篇,躡手躡腳打算離開時,身後傳來了輕柔舒緩的聲音:“柯南小弟弟,能幫我拿一下拐棍嗎?”


    “好噠——”


    柯南掛著殷切的笑容,跳起來扯出拐棍,乖巧地背手站在床邊,討好笑道:“黑門哥,我剛剛是開玩笑的。”


    好可怕,黑門哥生氣起來簡直和蘭一樣...不對,是更加可怕!就這麽喜歡中華料理嗎!


    不過他也就在心裏這麽想想,嘴上肯定不敢這麽說:“這個暗號還是太惡毒了,一點都不適合!黑門哥,你看取個什麽好啊?”


    “不,我突然覺得這個暗號挺好的。”


    放在以前,黑門遙夜聽到這種挑釁早就請對方吃花生米了。


    黑門遙夜合上書,拿出抽屜裏的相機,對準柯南。直到那張笑容逐漸僵硬之時,他才按下快門,留給了柯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有了這種獨特的回應,新一你一定不會認錯我吧?”


    這種危及性命的相認方式還是算了吧!


    柯南搓著汗毛倒立的手臂,勉強應聲:“啊哈哈,都聽黑門哥的安排。”


    雖然黑門遙夜的笑容璀璨生花,與背後燈光閃爍的外景結合起來堪稱一幅插畫,但這種美好完全壓製不住他身上的隱約要凝成實質的黑氣啊!


    黑田兵衛一進門就見到了這似曾相識的笑容,不禁一怔。


    不過這既視感轉瞬消逝,黑門遙夜撐起拐杖向房外走去,好奇探頭:“所以江騰醫生就是本案的犯人?”


    不等黑田警視回複,被鎖住的江騰便主動為自己申冤:“不是我!我沒殺白井!”


    目暮警官無語地盯著他,顯然不信:“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要冒充白井醫生啊!根本就是畏罪潛逃吧。”


    “那不是怕你們直接抓我充案嘛!”


    江騰醫生抻直脖子,理直氣壯地數落起了警方:“東京的案發率這麽高,你們還能達到幾乎百分百破案,不是隨機抓人充數是什麽?”


    “按照法律,汙蔑執法人員可是要受到法律處罰的。”


    黑門遙夜回頭看了眼造案破案一體機,為江騰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塵:“醫生你既然是無辜的,一定有自己的證據吧。”


    或許是出於職業習慣,江騰看著穿著病號服的黑門遙夜,總感覺比這些凶神惡煞的警察順眼很多:


    “我冒充白井其實是因為...等我到場時,那家夥就已經栽到水池死掉了!”


    “我們的外科院長馬上就要退休了,為了競爭這個位置,我和白井鬧得很不愉快。今天下午,我突然收到他的短信,要求我在指定時間到病院最偏僻的衛生間裏見一麵,有重要的事情要詳談。”


    談到被約出去的理由時,江騰刻意模糊了言辭:“可是誰想到,與我碰麵的隻有一具趴在水池邊溺水的屍體!”


    “哪怕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如果被人蓋上嫌疑後,我的升職之路也基本上完蛋了!情急之下,我就戴上自己隨身攜帶的備用手套,將現場偽裝成了踩到肥皂滑倒的意外現場,之後再假裝白井來送餐,製造不在場證明。”


    江騰沒說的是,他去白井辦公室其實是為了銷毀自己家接受賄賂幫忙走後門的證據。無意翻找間,他竟然看到了對方想謀害自己的作案策劃紙。


    這個家夥竟然早對他起了殺心!


    在白井的計劃書中明確提及到了,他打算利用微量的安眠藥和致幻劑擾亂黑門遙夜的認知,讓對方在固定時刻醒來,並目擊偽造的凶殺現場。等“狼來了”的故事上演多次後,再下手殺人,將凶嫌推成英雄遭遇襲擊後的ptsd。


    看著手中的藥物和錄音帶,江騰心生念想,打算將計就計地偽造不在場。


    隻是...他提前給這位黑門先生打的致幻劑怎麽一點都沒效果呢?難道白井買的盜版貨?


    “太胡鬧了。”


    黑田兵衛聽罷,沉默了片刻,用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凝視著江騰。在他看來,哪怕要短暫地背負上嫌疑,也比主動下場把場麵攪混要好。


    殊不知,在米花町這座愛與恨意強烈交織的魔窟,一切皆有可能。魔幻來源於現實,而現實永遠更為魔幻。


    而在他身旁,目暮警官接過警員遞來的文檔,唏噓地看向江騰:


    “經過死者家屬同意,初步屍檢結果出來了,在法醫在開膛的時候發現心髒有明顯的梗死區域。也就是說,白井醫生是在等待你的時候突發心肌梗塞,栽到水池裏溺死了。”


    突發的心肌梗塞?!


    “不、不可能!”江騰不敢置信地撞開身邊的警員,用戴著鐐銬的雙手奪過報告,一字一句地詳細查看:“不可能,不可能,那我這麽做還有什麽必要嗎?!”


    作為醫學知識豐富的外科醫生,江騰怎麽可能不理解文檔上的信息。他越是查證就越是崩潰,最終雙眼無神地雙膝跪地,窩在地麵上喃喃自語。


    目暮警官看著他這副樣子,搖了搖頭:“江騰先生,你的嫌疑已經洗清了,但我們還是要以妨礙公務的名義把你帶走。”


    “不對,這起案件是...”那個組織做的!


    柯南剛想出聲反駁,卻被黑門遙夜拉住製止。


    “這起案件,真是出荒唐的悲劇。”他披上外套,主動牽著柯南向外走去:“警部,既然案件結束了,我帶柯南出去走走。”


    “啊,當然可以。”目暮警官正安撫著情緒崩潰的江騰,頭也不回地應聲:“外麵氣溫很低,多穿點衣服小心著涼哦!”


    “謝謝關係。”


    黑門遙夜道了個謝就想轉身離開時,一張名片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是我的名片。”


    黑田兵衛用那張沉穩嚴肅的臉,感歎道:“你是難得的警察胚子,如果對這方麵感興趣可以聯係我。如果早幾年遇到你,我說不定就勸去警校當特招生了。”


    說罷,便脫離了警員的隊伍,先行離去。


    將名片收好,黑門遙夜讓柯南領著自己到阿笠博士的車內。終於脫離緊湊的案件安排,他頂著灰原打量的目光,狠狠鬆了口氣,愜意地靠在椅背上。


    柯南確認沒有黏上竊聽器後,暗戳戳地問道:“黑門哥,你接下來的安排是?”


    聞言,黑門遙夜沒有回應,而是再三確認日曆上的日期後開口答出四個字:


    “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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