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門遙夜回到座位,還沒等他坐穩,毛利小五郎就一臉奇怪地湊上前來詢問:“我記得那種酒可不便宜哦。”


    “嗯,所以是記在江原先生名下的,等他退房後一起結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他的回答,毛利小五郎暢快地邊拍桌子,邊揉著下巴打量,“沒想到你小子還會使這招。”


    黑門遙夜指向站在餐廳門口巡視的大堂經理,眯眼謙虛地解釋道:“還是感謝經理先生出的主意,願意替自己手下的女士們出口氣。”


    反正豪華旅行券也標注了報銷酒水的範疇,哪怕江原時男鐵了心逃單,黑門遙夜也不會損失些什麽。


    如果他那時候還活著的話。


    “那黑門哥,他跟你都說些什麽哦?”柯南坐在鋪了三層棉墊的椅子上,嗦著番茄意麵。


    黑門遙夜邊吃邊談,舉止文雅:“這次旅行團的人員信息,不過不包括他自己。


    他和那位上條小姐是前夫婦,因為妻子太有事業心不顧家庭分開了,順道一提,上條小姐就是他懷疑的對象。


    而且,據說金城社長的兒子似乎就是因暗夜男爵病毒喪生,其餘人在他口中,不過就是偶然參與進來的小說粉絲罷了。”


    “明顯在說謊。”柯南咬著餐叉反駁道,“那位今野先生就是操作電腦的好手。但看這個人的誇張又怕事的做派,不像是會襲擊我的凶手。”


    “襲擊?!”眾人瞬間因這個詞警覺。


    工藤優作眼鏡反光,按下手示意大家冷靜,自己則了解起事件的細節:“柯南,你把整個經曆都跟我說一說。”


    經過柯南陳述、黑門遙夜偶爾補充,親友團們全都掌握到了事情的全貌。


    工藤優作聽完沉吟片刻,不知想通了什麽,眉眼放鬆,隻是叮囑柯南今晚必須有隨行的大人監護:


    “恐怕今晚之後,主辦者還會有行動,你不是這個人的目標。”


    ...


    “喂,你聽說了嗎?”小巧伶俐的女聲從陽台外傳來。


    “什麽什麽?”另一個帶著不知名方言口音的聲音附和著。


    “那個坐在吧台邊的色大叔,終於被人教訓了!聽經理說,他喝的酒根本就沒付錢呢!”


    “欸——那豈不是要花超級多的鈔票!”


    “是他活該。”


    “對對,活該!”


    “喂,你們說什麽呢!”一隻腳踹開陽台的玻璃門,江原時男喘著酒氣,眼睛咕嚕一轉,罵罵咧咧地就要揪出多嘴的家夥。


    門框撞在陽台的扶手邊嘭響,除了遠處在月色下發黑的海洋,這裏空無一物。


    江原時男氣急上頭,扒在欄杆邊,就衝上下樓層大聲嚷嚷:“我警告你們這些臭婆娘別多話,我到時候叫你們好看!”


    在他身後,暗夜男爵打扮的某人如幻影般無聲無息地靠近,她拉緊手套,對著江原時男的後背中心猛然一推,接著趕緊鑽入衛生間更換衣物。


    “嗯?”


    江原時男隻感覺肚子被欄杆頂得生疼,順著推力,他不自覺地往前翻滾:


    咦,原來門後麵藏了兩隻烏鴉,欄杆怎麽離我這麽遠?


    十二月海邊發冷的夜風從衣領中快速穿過,刺骨的寒意把他一個激靈叫醒。十九、十八、十七,樓層的高度轉換為速度,為他助力。


    “啊啊啊啊啊——”


    幾米高的水花濺起,血肉橫飛,在池底隱約還能看見一團形狀扭曲的、泛著粉紅的生物:


    “噗哈!”


    江原時男此時已經酒意全無,他哆哆嗦嗦地趴在泳池邊,手腳發軟,試了幾次都爬不上岸:


    “誰!是誰要殺我!”


    骨髓深處殘留的幻痛讓他不止顫抖,如果不是四肢健全,江原時男還以為被摔得稀巴爛了。


    “有人嗎!救命,快來人!”


    不遠處的回廊中,一位到處閑散遊蕩、拿著手電的安保人員聽到響動,急忙跑來:“這位先生,你怎麽了嗎?”


    手電的強光讓人暈眩,江原時男伸臂捂住想要流淚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嗬斥道:


    “閃到我眼睛了!快拉我起來,有人要殺我!”


    “好的,我給您幫把手。”


    安保戴好手套,一手照明,一手將已成落湯雞的江原時男撈起:“您還動得了嗎?”


    “感覺身體裏麵好疼,你快帶人救我!”


    嘴上這麽說,江原時男感覺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說不定是今年最好的,但他心有餘悸,隻想好好養神。


    安保了然點頭,抓住江原時男的衣領,緩慢而平穩地拖動他,“我現在就帶您去保安室。”


    “背著不行嗎,拖什麽!”


    保安看出他想反抗,連忙出言安撫:


    “您現在看著沒問題,說不定是內出血!內髒受傷後身體分泌多巴胺,反而會讓人感覺興奮清醒,請千萬別亂動!”


    “啊?哦哦。”江原時男瞬間被唬住,任由安保將他越拖越遠。


    漆黑的夜晚,海邊能充作光源的除了明月和繁星,就隻有遠方建築群的燈火。


    被沙子磨得有些不耐煩,江原時男抬頭質問:“警衛室要建得這麽遠嗎?”


    “您說被謀害,肯定要去正規的警署報案啦!”安保偏頭按下帽子,“對了,您是怎麽到泳池裏的?”


    “當然是從樓上被推下來的!足足十九層,要不是我命好,當場就摔死了!”


    談到這裏,江原時男突然想起自己被引到陽台邊的原因。


    “該死,肯定是那些八婆我的服務生下的手!還有那個臭小子,竟然敢耍我...”


    他說著伸出舌頭,總覺得還能從嘴邊品到些美酒的絲甜。


    當年靠著交易來的病毒富裕時,他就沒苦過自己,天價的好酒也試飲了不少,但都不像今晚的這杯,喝下後隻覺得精力和興致不斷湧現,還想不斷品嚐。


    可惜後來這個病毒迭代,自動將他手中的舊版本摧毀了,不然他江原時男也不會來參加這種活動。


    “大難不死,那可真是好運呢~”


    安保隨意地敷衍一句,拖著他,向酒店旁的樹林中走去。


    哪怕再不清醒,江原時男也能分辨出眼前的保安來意不善。他瘋狂扭動著軀體,竟然就像條泥鰍般,從上衣裏滑了出來。


    他爬起身,剛想往酒店的方向逃竄,便被一顆子彈從後腦貫穿眉心,當場斃命。


    摘下警帽,黑門遙夜蹲在江原時男麵前,把起他的頭顱。


    紅白色的生物組織與體液順著原本的軌跡,快速向傷口處回流,而後複原。


    掌心痙攣著的頭皮停止磨蹭,江原時男身軀一抖,睜開眼便看到了黑門遙夜,上下牙不住地打戰。


    “請放過我吧求你了,有什麽知道的我都說!求你了!”


    黑門遙夜眯著眼,溫柔地笑了笑:


    “現在我問你答,答對了有獎勵,答錯了有懲罰。”


    江原時男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江原時男,年齡32歲。四年前在持刀搶劫時,無意經過一個凶殺現場,並在距離現場50米外的牆邊撿到了一個黑色的硬盤,其中的內容為暗夜男爵病毒的破解版。對嗎?”


    “是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等他解釋完,黑門遙夜繼續問道:


    “通過暗夜男爵,你攻克了無數家公司的保密程序,摧毀他人商業成果,販賣信息和程序。但這帶來的繁華沒有讓你就此停手,某一天,你興趣使然地決定用病毒侵入附近的一家生物製藥公司。


    然後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數據。”


    江原時男喉頭一緊,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似乎就是從那次醉酒開始,與他一同參與係統入侵的同行們一個一個開始神隱,找不到任何消息:


    “是、是有這麽一回事,我當時喝了好多,看那些數據也賣不到網絡界就都刪除了。我發誓,絕對沒透露給任何人!”


    “這樣啊,那就好辦了。”


    聞言,黑門遙夜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開啟的錄音筆,滿意地點點頭。他放鬆了束縛,隻是用左手摸著江原的頭頂:


    “對了,你再說一遍自己的名字。”


    盡管有些疑惑,但為了保命,江原還是選擇服從:“江原時男?”


    “回答正確,感謝你的款待。”


    以黑門遙夜的右手為起點,江原時男的身體從內部融化收縮,以流體的形式向掌心湧去。


    一旦被吸收,所有者的血肉、記憶和靈魂都化作養料,成為滋養另一株同類的培養基。去創造、廝殺再剝奪,這就是永生者的初定義。


    確實如他所說,江原時男沒有泄露那份經過特殊加密的數據。


    “啊~”黑門遙夜打著哈欠,將江原時男殘留的衣物交給烏鴉,吩咐他們丟到別的海岸邊。


    “每次讀別人的記憶就像被迫上課聽課文,好無聊——都是神秘側了,就沒人抗議用戶體驗過差嗎?”


    十分鍾後。柯南看著姍姍來遲、睡眼惺忪的黑門遙夜,表情逐漸嚴肅:“黑門哥,不是說好幫我保護小蘭嗎?”


    黑門遙夜比了個ok的手勢,便安詳地躺在床上,一秒入睡。


    柯南:“...那你倒是說說小蘭和前田先生聊了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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