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中型注射頭刺破柔軟的皮膚,引導血管內鮮活的體液流向體外。


    血液由管道濾過分析儀,再返回體內,形成了永生者獨有的體外血檢方法。


    盡管已不再暈針,黑門遙夜仍習慣性地遮蔽眼目,等到分析儀啟動後才呲牙咧嘴地轉回頭:


    “把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分析結果拿給我看看。”


    三份內容相同、字跡不一的檢測報告自保險箱中取出,遞交到他手中。


    組織裏幾位永生者的生理數據均按照絕密級別處置,檢測報告隻留存相應的紙質手抄版本,且在黑門遙夜閱覽完後即刻焚燒。


    黑門遙夜從牛皮袋中拿出一支上方下圓、略顯陳舊的紫色女式眼鏡,戴在眼前,開始分析報告的結果:


    細胞活躍度,穩定;受傷複原速度,穩定;對不同級別痛楚的感知,穩定…


    對比之前的數據,從某個特定的節點開始,緩緩上升的曲線逐漸趨於平穩。


    黑門遙夜撫著嘴角,露出少有的、發自真心的微笑:


    “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樣!自柯南元年開啟後,永生之酒在生理上的同化過程逐漸停滯,發展受到抑製…


    嗬嗬嗬嗬,工藤新一,不愧是傳說中的那枚銀色子彈!”


    抬手擋住臉,黑門遙夜任由半邊身體墜出手術台,顫抖著低笑。


    強烈的情緒感染向環境,天花板上固定照明頻率的led燈板在笑聲中閃爍,明滅不斷。


    嗶、嗶!


    檢測出結果的分析儀發出兩聲蜂鳴,勉強讓黑門遙夜回歸到現在。


    “哦,不對。”


    起身扶住即將滑落的眼鏡,黑門闔上雙眼,將記憶裏那份溫柔和深邃代入,嗓音也變得柔滑:


    “按照設定來說,‘那位先生’還擺脫不了宮野艾蓮娜人格的影響。


    幸好景光不在這邊,出戲後補設定還挺麻煩的。”


    垂首等待命令的侍者們立在原地,對主人完美銜接的演技毫無反應,好比對牛彈琴。


    警惕地繞過這群行屍走肉,“宮野艾蓮娜”湊到儀器的屏幕前,一頁一頁翻閱采集數據,蹙眉深思:


    “好奇怪?既然眷屬已經延緩生長,為什麽這個男人的因子水平還是增長得這麽迅速?”


    在被那位先生吸收後,“宮野艾蓮娜”一直潛伏在他的意識表層稍微幹擾,隻有在他需要的情況下才能暫控身體。


    “真是可怕的能力。在我的身體消亡後,意識和經驗竟然還能保留在別的肉體裏。”


    每每被引導出來,“宮野艾蓮娜”都會為此驚悚。


    如若不是每一個被攫取的靈魂都會幹擾主意識,或許這個男人已經變成全知全能的怪物了!


    抓緊放風時間,“宮野艾蓮娜”抓起口袋中的手機撥打那個號碼。


    就如之前千百次的經曆那樣,意識到副人格的反抗,沉重的壓力從顱腦頂部碾壓來,劇痛使她喉頭不斷咕噥。


    拜托,隻有這次一定要接通…!


    “什麽信息?”電話接通,沉穩冷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救,誌保,銀色…啊啊啊啊啊!”


    聽著對麵的女性在痛苦中勉強擠出的留言,赤井秀一掛斷電話,打開備忘錄記錄。


    一旁的朱蒂扶住差點失手摔碎的紅酒,好奇湊近:“秀一,那個聽起來像女鬼一樣的哀嚎是什麽?”


    “算是…在組織內部的幫手吧。”


    頁麵向上翻動,赤井秀一看著最初的一則記錄,時間正好是兩年前他叛逃後歸國的那天。


    第一次接聽到這則神秘通話時,他還以為是信息泄露遭遇的惡作劇。


    他是fbi,卻不意味著願意在午夜被吵醒,聽驚悚的尖叫。


    然而在他將騷擾號碼拉黑的一周後,同樣的通話請求直接越過fbi係統,再次驚醒了休憩中的他!


    從此開始,意識到不對勁的赤井秀一開始慢慢調查這段午夜凶鈴的來曆,解析意思。


    一年前,經過技術部門的輔助,他終於能確認,這是一位來自組織高層,背負巨大代價試圖反抗組織的秘密幫手。


    根據這些提示,fbi在美國破獲了多起組織的陰謀。


    諸伏景光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當年自己手下頻頻失利不隻是因為臥底,還有自家boss親自挖坑。


    已經摘下眼鏡的黑門遙夜深呼一口氣,滿臉愜意:“找黑麥的麻煩真是太解壓了!”


    拿著“宮野艾蓮娜”分析出來的數據,黑門遙夜將眼鏡塞回密封袋裏,結束一天的行程。


    …


    已經入冬的米花町裏,頂著寒天賴床的日光,為了生活辛勤努力的人們打開房門,將一年幾度的節日氣氛收斂,回歸日常。


    黑門遙夜自然不在其中,早上八點,正是進入睡眠的最佳時機!


    “早上好,黑門哥!”


    人行道上,穿著女子高中生製服的毛利蘭揮揮手,青春靚麗。


    “黑門哥,難得見你起得這麽早啊。”


    即使在冬日也不改這男人的本色,短褲擁護者·江戶川柯南正穿著小學校服,向黑門遙夜問好。


    柯南提了提因重量下滑的肩帶,看著從遠到近,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嗷——早安啊,柯南,小蘭。”


    黑門遙夜揉揉眼睛,打出哈欠,就這麽當街開始醞釀起睡意:“你竟然還要上學的嗎,我感覺一年都上不了幾天。”


    “黑門哥你是根本就沒睡吧!”


    本來要跟小學生相處就很煩躁的工藤新一,看著黑門哥這副像是看到大熊貓的稀奇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外套還是昨天的款式,因為整日的行動,衣物褶皺的部分已經十分明顯。


    盡管你的發型經過了梳理,卻還是昨天劃分出的比例,特點在耳後形成了平常不會出現的特殊鬢角!”


    “嗚哇,被大偵探猜對了!”黑門遙夜嘟囔著摸摸柯南的頭以示鼓勵,“不愧是號稱日本福爾摩斯的工藤嗚嗚嗚嗚!”


    “噓——”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柯南蹬腿一跳,猴子附體,快速爬到黑門遙夜身上捂嘴。


    黑門哥昨晚幹嘛了能困成這樣啊,真是的,這麽上路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種威脅啊!


    “柯南別調皮了!”毛利蘭抓起柯南,期待地看來,“黑門哥,你說什麽?”


    “我是說,不愧是工藤新一的忠實小粉絲啊!”


    勉強清醒過來,黑門遙夜拍拍臉,找個借口快步跑回公寓:


    “我買的聖誕快遞好像要到了,先走了!下午記得來拿禮物哦!”


    遙望蛇形奔跑的黑門遙夜,小蘭發出十分善解人意地感歎:“真是勤奮工作的人呢。”


    柯南鼓起腮幫:我作為高中生偵探熬夜破案的時候,怎麽也不見你這麽誇我!


    “糟糕,再不快點上學要遲到了!”


    完美錯過酸味眼神的毛利蘭學著黑門遙夜的姿勢,一把薅起柯南,快步向帝丹小學跑去。


    身為學校的優等生她,被捉到上課缺勤可就不妙了!


    等到黑門遙夜從睡夢中醒來,已經到了下午接近飯點的時刻。


    一條未讀消息躺在他的收件箱內:


    [我敲敲門沒人回應,猜想到黑門哥你或許還在睡覺便沒有打擾。


    就在剛剛,柯南的母親上門把他接回家了,等拿到他們家的聯係方式後,我再來拿柯南的聖誕禮物吧。


    from 毛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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